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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渡佛成妻-第155章

小说: 渡佛成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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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厉阖眸压下心口已经消失许久的锥心之痛,面色微好些才睁开凝视她笑了笑:“无碍,一时未站稳。”

天之佛轻哦一声,见他神色已恢复了正常,微蹙眉心收回视线,他方才模样怎会是无事?

喜堂内本变了脸色的众人见他突然手指王戒凝光暗示,急从他面上收回视线,压下了担忧,恢复笑色。方才是心疾发作时的模样,大嫂并未见过,不能让她看出异常。

鬼邪眸底未曾预料到的震惊忧色一闪,强压下,负手看向众人笑着提醒:“这会儿断灭和无幻该快到新房了,你们再继续待着,洞房就别打算闹了。”

天之厉已很少有怒悲焦思之心绪,平日亦心情顺畅平和,不该如此快犯病,这不是做戏演出来之症状,他方才眸底的震惊不是做假。难道当真会与剑布衣他们所言之未来天之厉一样?天之佛可以帮助他安抚,但现在他绝不信会是此结果,未到后来谁都不能妄下定论,回到异诞之脉必须寻他一谈。

众人压着担忧笑笑,看向天之厉和天之佛:“我们先去了!”

话音落后急身化光而走,咎殃急出的笑声回音仍响彻在魔殿之中:“决不能让断灭这小子轻易进去!”

离开魔殿甚远,见不会被天之厉和天之佛发现,鬼邪、劫尘、咎殃刻意在飞过一处寝殿时以其他借口先停步随后再去,待其他人离开后,面上笑意倏然散去。

想起剑布衣信中所言,劫尘和咎殃四眸凝重看向鬼邪:“大哥心疾又显,方才症状,你隔空用祭司之力探脉,是加重了还是与以往一样?”

鬼邪对上二人视线,凝沉出声:“一样,但吾不能保证以后依然如此。”

劫尘心底一紧,凝眸出声:“那日你言,大哥此疾不会如剑布衣所言未来的天之厉般病入膏肓,以后若加重也仅是加重,应当不会威胁到性命……”

咎殃眉心一皱,蓝眸转向她:“兄长只言有五成可能。现在与未来若相关,大哥堪忧;若与剑布衣的未来无关,我们便能安心,而且这里大哥无事,未来剑布衣时空的天之厉也能无事。”

鬼邪对上她望来的双眸颔首。

劫尘红眸突然垂下,沉默半晌后看向咎殃:“能否证实时空,只有从三千和剑布衣能否出现和出现时辰着手,如此等着时间自己应验太被动。大哥若心疾未发,我们可以等,但现在,等只是错失先机。”

咎殃突然垂眸:“你有何想法?”

劫尘红眸果决:“不问未来,只观当下。彻底断绝一切可能与未来相关的因素,我们本不该受剑布衣信之影响。异诞之脉的未来只能由现在决定。”

咎殃见她决绝眸色,已然想到她所想是何,低低苦笑了一声:“我们的孩子不是三千,也不必有一个叫剑布衣的徒弟,如此便可达成,这是你的决定。”

“是!”袖袍中手指骤握成拳,劫尘避开他涩沉的视线,冷凝道:“大婚之后,你吾分房,过了三千生辰再合住。”

蓝眸倏然紧紧阖住,咎殃当即转身化光驰向断灭和无幻新房。

劫尘刷的抬起红眸,见他身影越来越模糊,心口有股窒息的难受,急阖了阖眸压下,片刻后再睁眸,满眼坚决看向鬼邪:“此法可有用?剑布衣信中所言的不确定太多,我们赌不起,任何可能致大哥命危的存在都要现在摒除。”

鬼邪双眸凝住,刚要出声

“好!”

一声暗哑的嗓音突然从咎殃飞去的所在低音回送。

双眸一怔,劫尘心底五味杂陈,微微垂下了看着鬼邪的双眸。咎殃,吾知你对与剑布衣和三千重遇之期望,但,我们别无选择。

鬼邪叹息一声,抬手轻按在她肩上:“办法虽然可行,但你考虑好当真要如此做吗?”

劫尘收起黯然,抬眸点了点头。

鬼邪凝视她:“不必如此仓促做决定。天之厉情形还须再看,也许这次只是偶然突发,以后不会再犯。剑布衣字里行间言外之意,尚有另一种解释。我们这个时空可以有三千和剑布衣为名的人存在,只要与他所处时空诸多时间不符,也可达成你之目的。未来的鬼邪刻意告知三千生辰,吾百思不得其为何,方才一想,用意或许在此,不必你那般极端,只要错乱时间便可。”

双眸微怔,三千和剑布衣都会存在,仅仅只是非那个时空的他们,劫尘默然半晌抬眸看他:“吾会认真考虑。”

鬼邪凝视她又出一句:“还有一法,你们可以不收元种八厉子女外之人为徒,牵一发动全身,剑布衣是无父母之孤儿,此一变,历史或许也可证明是无关。”

劫尘点了点头:“如何做吾再与咎殃商量。”

鬼邪见她神色凝沉,抬手抚了抚她的肩,叹笑:“欢喜些,我们去闹洞房吧,此事不能让他化断灭和无幻知晓。”

劫尘看着他点了点头,强挤出丝淡笑,鬼邪笑笑,扣住她的胳膊二人同时旋身化光。

众人离开的魔宫之中,天之佛本欲再问天之厉方才情形,却见本还激动四处观望的昙儿不住打着哈欠,只能暂时压下,轻扶着昙儿的小背,轻声哄着。

昙儿小手紧紧揪着她胸口的衣物,眼皮无力缓慢的一眨一眨,强撑着又迷迷糊糊看了她最后几眼,再也支撑不住,小嘴张开打了个哈欠,脖子一软,歪头靠在她怀里呼呼入睡。

睡着了小手仍紧抓着她的衣物不放,天之佛凝视她依赖贴着她的小身子,嘴角不由勾起丝温柔,低头轻轻亲了亲她绒发微乱的小脑袋,回眸尤带着柔笑看了他一眼:“总算睡着了,或许是今日热闹些,她折腾到现在才犯困。”

天之厉手指轻抚了抚昙儿红扑扑的小脸蛋儿,笑了笑:“走吧,送她回房中,吾也该告诉你方才是怎么回事。”

天之佛眸中笑意顿住,点了点头,一手托着她的小屁股,一手按着她的肩,小心抱着起身。

天之厉解□后黑袍披风,披在昙儿身上,系带绕过天之佛脖颈后系住,母女二人被包得严严实实,天之佛看了看身前拖地的披风,踢了踢,无奈斜眸:“吾怎么走路?万一踩住岂不是要摔倒?”

天之厉见披风紧裹母女二人模样,笑了笑,“吾未说过要让你走路,抱好昙儿。”

身子一俯,双臂当即将母女二人横抱而起,紧紧扣在怀中。

天之佛急搂紧了昙儿,天之厉笑凝向她无奈的双眸:“如此便不必担心了!”

周身黑色闇气一旋,天之厉抱着母女二人消失在了魔殿,只剩下满堂喜绸红缎映着射入的金芒璀璨生辉。

回到暂时在天阎魔城居住的寝殿,天之佛将昙儿放在床上盖好薄被后,抬眸看向静立凝视她们母女的天之厉:“现在说吧!”

天之厉走到她旁边坐下,抚向她的手背,对视笑语:“那是心疾发病时之症状,吾临时所想,此场合才能同时为他们所见,故现其象,未提前告诉你,让你担忧了。”

天之佛双眸一愣,募得想起那夜他刻意要她答应的事,出声:“做戏?”

天之厉另一手按在她肩头,笑着颔首:“吾安然许久,也该是时候犯病了。这心疾之罪魁,他们难辞其咎,再加劫尘自尽之前事,众人多次不顾己命救吾,这等事决不能再发生。这次定要让他们引以为戒,再遇难事不得隐瞒吾自作主张,更不得舍命。”

天之佛见他眸色对心疾之事淡然,突然抽出被按住的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肩,倾身一靠,下颌搭在他肩上,手滑落抚在他心口:“心疾犯时除了方才症状还有什么?你一直未曾告诉吾,乘着现在说吧,一字也不许隐瞒。你若不言清,以后像今日一样突显症状,吾不知该如何配合。吾不想每次见你如此都担惊受怕。”

脸发白站立不稳,这种情形若非是他刻意做戏,也只有在功体内脏受重创伤及根基时才会现出,她当时还以为是此。

天之厉双臂微动,揉皱了衣物轻搂住她的背,含笑的黑眸却在望向她身后并排挨着的鸳鸯戏水枕时,缓缓散去了笑意,露出丝深藏其中的黯然复杂。

片刻后,启唇戏谑出声:“你在心疼吾?”

天之佛被他说中了心思,抚在他心口的手指用力一抓:“你想听吾言心疼你直说便是,还拐弯抹角。”

天之厉收回了视线微垂复杂凝视着她纤瘦的后背,低沉笑语:“如此你吾可以多说几句话,而非一问一答,很快结束。”

“歪理!”天之佛低斥一声,抓在他心口的手一松,温柔抚了抚:“结束是另一话题之开端,怎会是结束。”

天之厉头微动让唇贴近了她耳边笑道:“吾该理解为你与吾有说不完的话。”

天之佛斜眸瞥了他一眼,懒懒出声:“是你与吾有千言万语,永远说不尽。”

天之厉见她非得言语上占他上风理所当然的慵懒模样,心底一软,双臂凝功将她身子一抱凌空回转横坐在了他怀里:“言之有理。”

天之佛看二人姿势,无奈闪了闪双眸,只能把手臂垂在身前,侧眸瞥他:“你很喜欢如此说话?”

“嗯!”天之厉凝向她颔首,双臂当即环住了她的腰身笑道:“若非还须见其他人,吾倒是愿意一直如此抱着你,去哪儿都抱着。”

天之佛不料他如此说,一愕后,见他当真跃跃欲试,耳根一红,笑斥出声:“天之厉,你真是个无赖!厉族之王,沉稳威仪的大哥,吾该让劫尘他们一见你这模样!”

天之厉搂腰握住她身前一手,贴近她耳边低沉笑道:“你吾二人夫妻趣事,怎可让他们知晓。”

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幕然对着她耳边轻呼一口热气,温柔笑语:“让他们知晓也无妨。为了公平起见,吾该同时修书一封,特意告知蕴果谛魂、渡如何和野胡禅,他们的好友楼至韦驮与吾欢好时是何诱人模样。”

天之佛身子僵住,啪的一声打开他的手,红脸嗔了他一眼:“以后一个人去睡!”

天之厉见她满脸恼羞,重新握住了她的手,低笑:“你是吾妻,吾理该夜夜相陪,怎能让你独守空房,寂寞思吾。”

天之佛一噎,斜瞥他哼了一声:“吾有昙儿和质辛,没时间想你!”

天之厉笑了笑后收住,认真凝向她双眸,低沉道:“吾可以告诉你,但你不得因之而自责。”

天之佛说笑眸色一凝,双手包住了他的手轻点头。“嗯!”

天之厉微回忆,启唇缓慢出声:“那次吾发现你取劫尘心脏时,是心疾初发,其实此前知晓他们几人之死,已有前兆,吾未放在心上……后来寻不到你,再次加重……你死之后,吾无记忆……心疾……”

一字一字的平淡叙述,恍然如梦的过去,她所知晓和不知晓的,全部清晰,

天之佛听着,心头发涩,不由垂眸,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吾养你心脏时,父王亦同时想办法治好了吾之心疾。”

天之厉说罢,垂眸凝向垂头看不出神色的她,却已能猜到,双臂一紧,叹息一声:“你又食言!吾以后该如何相信你不会再诳语? ”

天之佛抬眸,力持平静看着他的黑眸道:“吾并未自责,是你多想了!”

天之厉见她双眸发红,唇上残留齿痕,幕得低头吻向了她双眸:“不要告诉吾,你眼睛又红又湿是被沙子迷了!”

天之佛本能阖住了眼帘,任他吻着,当即掩饰轻打了个哈欠,咕哝出声:“困了却不能睡觉,眼睛又红又湿常理之中!”

天之厉吻着的唇一顿,按压在她手心的拇指突然轻轻摩挲:“你这是提醒吾该尽一尽为人夫君之责?”

天之佛刷的睁开眼,见他眸色暧昧,咬牙瞥了他一眼,身上突然有些酸软无力,本还清醒的神思有些倦怠,不由打了个哈欠。

天之厉凝视她低语:“困了?”

天之佛颔首,微揉了揉眼睛:“怎么突然犯困了!”

天之厉抱着她移动到了床头,将她身子往昙儿旁边轻轻一放,俯身给她脱了鞋,拉过叠放的薄被盖在她和昙儿身上:“困了便睡会儿,刚好能陪昙儿。吾在旁边看你们睡。”

天之佛疲累打着哈欠笑了笑,侧身一手轻搭在了昙儿身上:“不必陪我们,你去看看洞房闹得如何了,他们应当不会真为难断灭无幻吧?”

天之厉落地,重新给她掖了掖薄被:“劫尘他们知晓分寸,吾和你那次他们是故意为之。”

天之佛想起最后十四人之结局,嘴角微勾起丝笑意,最后看了眼天之厉笑眸,身子放松,收回视线阖眸,彻底陷入了锦褥中,不再说话。

不到片刻,卧房一片静谧中便响起了绵延平稳的呼吸声。

天之厉黑眸笑意散去,露出丝复杂,撤去了掌心暗运致她困倦的功力。

定定凝视母女二人睡颜半晌,天之厉才走到床头两侧放下了围幔,挡住殿外射入的金芒,向殿外走去。

众人未太闹腾,便放过了断灭,让他顺利进入了新房。黑色十九和魅生带着质辛、无渊和小四去了天阎魔城其他宫殿玩乐。

魑岳、贪秽、剡冥各自先回殿中送回后无封、擎念潮和擎思瑚,又按着当时天之厉王戒暗发出的指示回到了喜堂中。克灾孽主、魈瑶、劫尘、鬼邪和缎君衡则直接而至。

天之厉抬眸见所有人都到齐,才从王座上站起平静道:“心疾之事,务必瞒住她,她不知此症状是心疾。”

几人颔首:“大哥放心!”

天之厉见他们个个面色沉忧,淡淡一笑:“不必如此忧心忡忡,吾日后控制心绪,心疾便无大碍,而且尚有祭司之力可以调治,等荒神之力修炼有成便可去中无之境,父王和娘有办法医治,此前隐瞒住你们大嫂便可。”

魑岳、贪秽、剡冥、克灾孽主、魈瑶一怔,募得才想起他正在修炼荒神之力,紧绷的神色微微一松。

劫尘和咎殃见众人神色,暗中对视一眼沉默不语。

鬼邪看了眼几人,笑道:“吾的祭司之力在他练功成就前足够用,伯父伯母不能到异诞之脉,天之厉可以去中无之境。”

缎君衡余光扫见劫尘和咎殃异常,微皱了皱眉。众人皆信天之厉所言,唯独他们两个神色,并无轻松,反是一直的紧绷,他们知晓些什么?

“只有此事,都离开吧!”嘱咐完天之厉负手化光回到了寝殿。

魑岳、贪秽、剡冥、克灾孽主、魈瑶随之离开。劫尘、咎殃、鬼邪稍比几人慢了些而离。

缎君若有所思望着三人消失的背影,缓步跨出了魔殿之门。

平日他们三个向来不会同时而行,鬼邪独来独往,唯有劫尘和咎殃同进同出。今日三人如此,仅仅是巧合?还是另有他因?劫尘咎殃眸色之异,鬼邪一反常态,恐怕与天之厉心疾关系不浅,方才情形,他们三人极有可能该隐瞒其他人些事情,而天之厉是否知悉亦不得而知。回到异诞之脉,他必须寻他们三人一一详询。

魑岳回到殿中见后无封眸色着急,在殿内来来回回焦急走动,诧异走近:“发生了何事?”

后无封募得回神,才发现殿内多了个人:“你终于回来了。小鬘又不知道走哪儿去了!”

魑岳微笑了笑,想起她上次所言:“迷路也无妨,如今白日,各殿皆有伺人,到时可将她送回。”

后无封一愣,才想到这儿,募得好笑一声:“吾怎么忘了这事了!上次迷路是晚上。”本来欲带她进喜堂参加断灭无幻婚事,她却坚持自己亡夫守寡之人,在苦境风俗而言对新人不祥,告知她她要观览之处便离开了,她刚才回殿去那里寻却不见人。

作者有话要说:4月21日晚上10点左右更新~~


159相认识破
  魑岳见她眸中仍有挂念;抬手抚在她肩头:“左右无事,吾与你去寻吧!我们也许久未曾独自散散步。”

话音刚落;

“二哥!二嫂!”

一声暗哑强压复杂心绪的嗓音突然响起。

“三弟!”魑岳和后无封刷的回眸;却见他面色紧绷泛白,眸色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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