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佛成妻-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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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化阐提、断灭阐提和净无幻低低笑出了声。魔父啊!你真的不知道奶奶曾经攻打过异诞之脉和厉族?
众人憋笑边垂眸用膳,边竖起耳朵听着,皆停下了说话声。
天之厉转眸,挑眉看她:“难道你天之佛不是吗?”
天之佛刚要说话,质辛急不解看着二人出声道:“娘当然不是坏人了!爹你胡说八道!”
蕴果谛魂、野胡禅和渡如何忍笑继续听着。
天之厉皱眉转向质辛:“你刚刚才说过欺负吾和你姑姑叔叔、异诞之脉的人就是坏人!”
质辛黑眸怔住:“对啊!”
咎殃突然看向质辛笑出声:“你娘欺负你爹和异诞之脉了!”
啊!质辛一愣,挠头看向天之厉:“娘什么时候欺负你了,我怎么没看见?”
天之厉哼笑一声:“问你娘。”你还没出现,若不是互相欺负也没你!
质辛当真转向天之佛,不解问:“娘?”
天之佛看向他温柔笑道:“你爹欺负了吾,吾自然要欺负回去。”
“啊?”质辛小眼睛一瞪,愕然看了二人半晌,皱眉咕哝道:“那娘和爹岂不都是坏人了!”欺负娘亲的人是坏人,欺负爹的人也是坏人。
咎殃哈哈一声笑了出来,冲着质辛鼓掌:“说得好!他俩都是坏人!”
质辛挠了挠头后坐下,抬眸为难的看看天之厉和天之佛,皱眉想了半天看向小四,艰难决定道:“以后我们欺负好人吧!爹娘都是坏人,不能欺负他们。”
小四想了想,欢喜点点头:“嗯!”
桌上的众人不料他得出了这么句话,忍不住哄堂大笑出声。
天之佛好笑看了眼天之厉,以后不能如此误导孩子!天之厉低沉一笑对视,在桌下轻轻握住了她微凉的手指一紧,天之佛缩了缩手,一怕他作乱的手收回来放在桌上。
蕴果谛魂扫过其乐融融的众人,眸底露出丝微不可见的淡笑,轻叹一声,继续用膳,水火不容的厉佛之间竟会有如此一日。
鬼邪恰好见他这眸色,举起手中茶杯示意:“共饮一杯如何?”
蕴果谛魂颔首,一手托着茶杯,一手轻握杯身,端起致意温和道:“请!“话音落后与鬼邪一同饮。
鬼邪淡笑落杯,不徐不疾开始用膳。地藏圣者,这身风骨倒是一如大战之时。
此时的殿外夜空中,无声越升越高的皎洁圆月恬淡静谧照拂着整个异诞之脉,月光穿过殿门倾洒而入,殿内众人继续用着膳,不时传出一声声的杯盘交叠声,言语欢笑声,透着满堂和乐。
用过膳后,众人又闲聊了许久才各自回了自己殿中。天之厉先送了天之佛回去歇着,然后亲自安置了蕴果谛魂、野胡禅和渡如何才回去寝殿。
天之佛听到卧房门开启,从靠着的床边睁开了阖着的眼:“都安排好了?”
天之厉微皱了皱眉,走近坐在床边,看她道:“不让你等,你偏偏等,吾自不会怠慢他们。”
说罢,强行按着她只着中衣的身子躺下,拉起薄被盖至她肩头,俯首吻了吻她的唇,轻抚着她的面,低声道:“睡吧!吾去沐浴后再回来。”
见他要走,天之佛募得拉住了他的手,皱眉低语:“等吾睡着了你再去。”
天之厉见她又是这每夜都会有的神色,刚站起的身子又坐下,脱去外袍,俯身支臂侧躺在她旁边,俯视望进她眸底淡笑:“自从不孕吐,倒是换了另一种情形,如此粘着吾,” 说着一顿,拉着她的手覆在她腹上轻轻摩挲戏谑道:“是这个小家伙的原因还是你不想和吾分开?”
天之佛一怔,未曾注意过这种情形,仔细一想,确如他所言,见他眸色自得暧昧,哼了一声,微红面色阖上眼,轻侧头埋进他胸前:“不知道!吾想睡了,别跟吾说话。”
天之厉移动手揽在她肩头,凝视着她的睡颜低声笑语:“睡吧。”以前有昙儿和质辛时他怎未发觉她会如此?这次怀孕后与他独处随着孩子渐大,越往后越孩子气。这段时间看来他得注意些她心绪变化,好好宠着这母子俩!以前经验无用。
天之佛睡了片刻后觉得不舒服,又抬起手,侧转身子向着天之厉,垂放在颈侧,过了一会儿还是觉难受,眉心不禁一蹙,覆在腹上的手无意识轻抚了抚,微掀眼帘,朦胧唤了声:“天之厉!”
天之厉见她睡得不安稳,抬手凝功抚到她腹上,按着她方才动作轻抚摸着,俯首贴近她耳边低嗯一声:“吾在这里!安心睡!”难道是最近肚子里不舒服才会如此粘他?
一股绵柔之力醺然舒展得灌注而入,天之佛隐隐觉得紧绷剧胀着的腹上舒服了些,蹙着的眉心渐渐松开,未几安稳入睡。
果然是这里难受!天之厉眉心微拧,这是为何?去寻鬼邪一问,若不是坏事,明日起来再将此事告诉她,她该是不知自己这种情形。
又过了许久,见她睡得沉了,天之厉掌心凝出一股殊异雄浑之力灌注而入她天灵,防止她中途再醒。功毕后,放下床两侧帘帷,并未去沐浴转身离开了双天寝殿。
正坐殿外观月的咎殃突见一道黑影,掩月疾驰而过,诧异站起身子,惊呼一声:“大哥!”
劫尘在房内听到声音,疾步而出,红眸看向他:“大哥怎么了?你为何突然惊异?”
咎殃抬手一指月下,天之厉刹那消失的身影只剩下最后一丝黑色闇气:“那里!”
劫尘一怔,皱眉道:“荒神禁地神殿方向!”大哥去哪里,难道跟兄长商量事情?
咎殃见她暗思,蓝眸一转,抬手扣住她的胳膊,凌空饱提内元而走:“既有疑问,跟去一看。你早就对兄长保守做事生疑。”
劫尘回神,见身子已被他带至半空,骤提功力,减轻他功体之负,对望他蓝眸,若有所思出声:“依他性情,知晓大哥有病,定然不择手段要逼他治疗,不会这般任由事态发展,吾想不通他为何如此,他对我们所言之理由也过于牵强。”
话音落后,不再言语,二人越发提功纳气,迅疾奔向月色云层下的荒神禁地。去晚了可能会错过些事情。
与此同时,正在寝殿外吸纳最阴纯月精入水晶骷髅头的缎君衡亦看到一前一后错开许久时间,疾驰而过的三人身影,眸色一诧,这几人深夜去荒神禁地,看他们距离时间之隔,劫尘和咎殃定非收到天之厉召集而去,如此,怕有内情,眸底精光一闪,缎君衡当机立断收功息灵,旋身紫光紧随风驰。
荒神禁地神殿殿门低沉恢弘开启,至能通过一人穿过时停止,天之厉携光迅疾而过,飞身落在祭台之前,看向一直等候在此的鬼邪:“可以开始了,你先退到一丈之外。”
鬼邪见他准备提功,急出声:“稍等!”
天之厉功力微顿,看向他问:“如何?”
鬼邪问:“你打算何时回来?”
天之厉凝视他,直言不讳道:“与娘商量好如何治疗心疾便回来,最晚,天亮前定归。”
鬼邪退开步子,放心颔首:“吾好歹得知晓归期,不然没底。”
“嗯!”
天之厉收回视线,双掌凝拳,骤起通天入地的荒神之力,轰然击向祭台上之祭鼎,轰隆一声,贯天入地之惊雷紫电霎时包卷人和祭鼎,一阵黑暴龙卷风自祭鼎中央心眼狂扫而起,扭曲着整个祭台上的一道道蓝紫交错的闪电。
鬼邪急提功护体,目不转睛盯着祭台上变化。
天之厉仍在源源不断的向拳上灌注荒神之力,就在此时,黑风中心却突然飞出一道刺目光刃,直射他双拳而去。
“祸儿!”
“娘!”
天之厉眸色一怔,光刃乘此间隙突然入拳,只觉浑身荒神之力一窒,再也运使不出,天之厉震住:“为何要控制吾的功力?”
一声强撑着平稳的低哑嗓音传出:“停下吧!你现在绝不能来中无之境!”
天之厉听出她声音不对,跟预先商量好做计的情形完全不同,而且一般沟通之事皆是爹出现,今日为何是娘?心神一紧,急声道:“发生了何事?别瞒着吾!”掌心收回方才释出的荒神之力,只留下部分,足矣二人继续言谈。
台下的鬼邪见此,眸底笑意凝滞,急身而至祭台祭鼎前:“伯母!你的声音怎会变成如此?”
声音力持平静低沉,不答反问:“神殿是否只有你们?”
天之厉紧锁眉头:“是!”
鬼邪回眸一看见神殿殿门未留缝未关,白色袖袍一卷,彭的一声低响,殿门才紧闭上。
天之厉见妶幽迟迟犹豫不出声,她向来不是这种人,担忧顿重,促声道:“有何问题说出,吾和娘一同想办法解决!”
妶幽的略带着沉凝压抑:“你方才诧异为何不是你爹来与你言谈?”
天之厉颔首:“嗯!”
妶幽缓慢道:“你爹自上次与你交谈过便陷入沉眠,至今未醒。”
“怎会!”天之厉眸色骤变,“爹出了什么事?”
妶幽嗓音中突然带了丝不易察觉莫名的忧伤:“祸儿,不是你爹有事,是你出了事。”
天之厉紧忧心神一松,不是爹便好,只是娘的声音怎么,眉心皱住,意有所指道:“吾只是心疾而已,娘对此事很了解,莫担忧。”
“哎……”妶幽暗哑沉叹一声:“祸儿,莫怪娘和你爹骗你,你的心疾其实并未好,那夜在双天宫所言皆是假话。我们想让你和楼至安稳无忧过些日子,才告诉你已治愈,后来你要我们配合你演戏,我们也愿意,只要你欢喜,让你以为心疾不过惩戒众人之把戏,你便能和楼至无虑多过几年。可到了今日,事态发展超出娘和你爹估计,不能再隐瞒,只能告诉你真相。”
天之厉眉头一皱:“娘?”
妶幽继续道:“你前段日子可感觉到体内命力散去?四肢会瞬间僵冷?”
她怎会知晓?天之厉颔首:“是!”
“不必诧异吾怎么知晓。此情形是命力耗竭之症,由心疾引发,这才是真正致命处,心疾只会在你心生喜悦时犯病,并不会致命。命力耗竭却不知何时会发病,每次病生溃散的真气命力都会被你父亲吸收。吾和他医治心疾时发现你有此隐藏之患,而且你爹与你靠近时会觉你命力波动,似要被他吸走,我们无针对之法,你父亲在异诞之脉一日,就会加速你此病早发,娘的身体也是一小部分原因,故匆忙离开。”
鬼邪眸色骤变,想起剑布衣留下之物所言,连妶幽和帝刹也毫无办法的病患竟是这!根本不是心疾!
天之厉黑眸紧凝,前后联系,微垂眸:“爹沉眠定与吾病有关。”
“我们虽回到中无之境,但他依然会对你有影响,仅比异诞之脉小了些而已,后来你几个月间不少于三次发病,如此下去,吾和他还未想到办法你已……只有他彻底沉眠进入假死之状,才能将对你影响减到最小,楼至内元已复,以后切记,不要再动荒神之力,它会加速你病发,每发一次,你的命力都要被你爹吸收,直到最后消亡。你爹沉眠后,你的病至少在数十年内犯得次数不多,遇到喜事也莫欢喜,你的心疾便不会犯。”
说着,妶幽的嗓音突然控制不住带了丝颤涩,斩钉截铁道:“记住娘的话,吾想办法,你们父子谁都不能出事!”
天之厉听到此心头波澜却突然风平浪静,本抱着的那丝希望散去,,黑眸底闪过丝复杂:“娘放心,你的话吾谨记在心。尚未来得及问,你给吾生了个弟弟还是妹妹?”不能用荒神之力,也就是以后再无法与他们通言,除非他们来找他,便把都说的说了,他必须尽办法保住生机,多陪她和孩子们几年。
妶幽叹息微从沉凝中逃脱出片时的安宁:“是个女孩儿!”
天之厉道:“吾想听听她的声音。”
妶幽叹息道:“吾已将她封印,和你爹同时陷入沉眠。吾要想办法找到救你之法,现在无法分心照顾她。”
天之厉心底波澜一闪,幕然阖眸压下了所有心绪:“那吾就等她醒了以后再看。娘声音疲惫,定要好生休息。吾明白以后该如何,方才所言都记住了。”
妶幽似是感知他心绪变化,凝涩安抚心疼又唤了声:“祸儿!娘会想到办法替你解决任何问题。”
天之厉忍着喉间艰窒,低嗯一声:“吾等着娘找到救吾之法。吾和鬼邪也会在这里想办法。娘一个人在中无之境要保重。若无这里有办法了,娘定然能够感知到,便可知晓吾无事了。”
妶幽听他声音如此,眼底突然不受控制流出了泪,强压着声音平静果决道:“你和楼至安心,此事不必多虑。”
天之厉阖眸,不假思索“嗯”了一声。
话音落后,祭台祭鼎间的一切异样变化瞬间烟消云散,又回复往日的清明。
天之厉无声阖眸站着,鬼邪沉眸盯着祭鼎,不出一声。
神殿中的气息瞬间冷凝窒息,一股逼人压迫的死寂弥漫各处。
良久后,
鬼邪出声打破了这股令人厌恶的死凝:“伯父伯母走那日,你告诉了吾心疾已好,只做戏惩戒劫尘他们,吾配合你。”
天之厉眼未睁,低沉出声:“嗯!”
鬼邪微转眸看向他的侧脸继续道:“那日吾把剑布衣和未来圣王之传信给你,其实你半信半疑,那夜吩咐吾再去毁掉你的命碑,只不过想让事情真实些,在这两年内,惩戒了他们便可,再让吾恢复命碑,吾仍然愿意配合你。”
天之厉睁眸,喉间沉浑一声:“嗯!”
鬼邪刷的提步走到他面前,直直逼视他:“可惜事情不完全如你所料,吾尚未来得及毁命碑,你的心疾已发,加上剑布衣和未来圣王之信,吾不敢冒险,命碑一直未毁,后来你病情变化,你让缎君衡收帝王宝玺之事,实则为那半信的部分做后事准备,吾还不告诉你命碑未被毁,只为等今日,证实剑布衣信中所言伯父伯母对你之病束手无策,若是假,你吾皆不必担心,吾便立刻毁灭命碑,依然配合你演完剩下的戏便好,你对天之佛所言做戏便真是做戏,皆大欢喜。”
顿了顿,鬼邪嗓音突然冷沉:“若是真……你就要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伯母伯父那般绝然做法,根本就是在赌,寻到救你之法渺然至极。伯母说得含糊不清,不敢明确告诉你时间,她在恐惧她救不了你,更不想你背负死亡威胁过完剩下的日子。你对天之佛之言倒是有个好处,让她一直以为你以后再发病是做戏,这是假戏成真后的唯一一个值得庆幸之处。”
天之厉幽深的黑眸沉稳无波:“你分析的面面俱到!”
鬼邪看着他的眸色陡然一厉:“想不到其他办法治疗前,吾要你用倒溯时空之法,改变过去你和天之佛之间关系,尤其是心疾这里,既然它是诱因,必须切断。一儿既然取名剑布衣,不论是否与那个未来相关,这个方法值得一试,刚好他的命格特殊,四绝绝于诸亲,孤绝于天地,与世间万物联系相对较浅,更容易剥离他与一个时空的关系,吾再去详细研究。”
话音刚落,天之厉尚未发言,神殿殿门突然沉沉开启。
天之厉和鬼邪抬眸,见进入之人,并无诧异:“你们全都听到了。”
劫尘和咎殃眸色各自沉凝,承认不讳:“是!”
缎君衡左掌中水晶骷髅头紫色光一闪,看向二人冷静道:“你们早就发觉藏身外面之人,并未想办法阻止,便是要我们知晓诸事。”
“嗯!”天之厉黑眸扫过几人,转身向神殿后鬼邪房间走去:“今晚议定吾之后事。”
作者有话要说:后天晚上十点左右~~
169后事安排
鬼邪眉头一皱,看着他沉稳缓慢离开的背影;走向缎君衡;二人若有所思对视一眼;提步并行跟上。劫尘咎殃心底发紧;随在二人身后。
所有人都进入房中后,天之厉停步在中央,掌起黑色闇气隔绝房间内外,负手抬眸,平静看向四人:“此事不得让楼至知晓,若哪一日病入膏肓,再也隐瞒不下去,你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