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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渡佛成妻-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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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红印迹越来越清晰,天之佛无意识蹙着眉心蹲下了身子。

“这?”

“红烛烛泪滴落凝成的蜡结?”

天之佛自言自语,蹙眉狐疑盯着,不由伸手细细摸去,确实是烛泪,眸色一闪,可蜡烛怎会点在这里?

疑问未已,吱呀一声突然响起。

“楼至!”跨门而入的天之厉眸色诧异一怔,见她衣不蔽体,赤脚踏在冰凉的玉石地上,肌肤尤透过纱衣清晰可见,皱了皱眉,急步而去,俯身拽起她,一把横抱在怀中向向床边走去:“你何时醒的?为何不穿衣物不穿鞋蹲在那儿?”

天之佛蹙眉定定凝视着突然现身的他,衬着又亮了些的蒙蒙天色,一时竟有些恍惚不真实,不由抬手轻轻抚向他的脸,一点一点地确认着:“天之厉?”

天之厉见她手指冰凉,眸色迷茫,似是他是已然死去又突然存在之人,心底复杂一闪,眸底却露出了宠溺笑意,皱着的眉头松开,走到床边将她平躺放下,身上纱衣顿时随着二人动作滑落向了两侧。

天之佛一怔,陡然回神,眸色一凝,骤起身急问:“你方才去了何处?”

天之厉扫过她半遮半掩尤带着昨夜欢好痕迹的身子,双眸陡然暗了暗,骤伸手压住她的肩向床上推去,俯身将她紧紧压在了身下,见她动弹不得蹙眉着急的神色,沉声笑了笑,垂首吻向她的唇,温柔又略带强势的入侵吮吸厮磨着,直到天之佛被吻得气息微微凌乱了,才轻吻着滑落向她耳缘边吻边暗哑低语:“今日早醒,见你睡得沉,在书房处理事务。”

顿了顿,压在肩头的手指滑落至她裸露的胸口肌肤,熟练又技巧的抚弄着,带了丝情欲;呼出的气息一时灼热,一字一字低沉说着:“却不料一进来就看到你这幅模样。”

天之佛急启唇还要说话,天之厉暗沉了眸色,复又吮吻住她的唇,阻止暗哑道:“有什么话过会儿再说,吾现在只想要你。”

半晌后,见他手指所到之处,她被勾出一阵阵惊悸酥痒;怀中的身子也无意识轻颤着,微凉的肌肤泛起热气尤带着浅浅的薄红。天之厉眸色满意一闪,双唇这才放开被吻的艳红的唇,滑向她仍然强音情动,一眨不眨凝视他的双眸,迫她阖住,才接着重新回到唇边,深深吻吮吞噬着她的一点一滴气息,手指配合着在她身上继续点着一把一把火。

未过多久,天之佛气息渐渐粗重,阖住的眸微涌起丝水雾,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移动环住了他的脖颈,早忘记了方才盘踞心口的所有不安,挺身嵌入他怀中仰头动情回应着,一声声喉间压抑着的轻吟声,这才从二人交缠的唇间凌乱溢出。

天之厉一直清明故作的眸色,此时才真正露出丝陷于情念的暗红,感觉到她身上色相变化,唇齿间不觉越发强势,一手毫不犹豫褪下了她身上纱衣。

又过了片刻,卧房内淡淡的昙花香气浓郁之后,天之厉深深喘息一声,引导着她悸颤的手解下了他之腰带,未褪衣裳,便扯开里衣,露出早已灼热的坚硬,一手扣住她的腰抬起,寻到她早已湿润的私密,略带着他也未意识到的急切暗沉直捣而入,一点一点推挤开急速贯穿,直顶到了最深处花心。

一股强势又带着丝浅浅疼痛的欢愉骤弥漫开来,直钻至胸口,天之佛心头一悸,“嗯”得急喘一声,骤死死纠缠住了他。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天之厉浑身肌肉一绷,眸色更暗;手指顿扣紧了她的腰身子贴向他;让二人私密紧紧相缠;每一次都凶势直捣入底,开始了销魂蚀骨的纠缠。

天之佛只能搂紧了他的脖子,在他唇间闷嗯呻吟着承受他这比往日强势,仿如狂风暴雨吞噬她的难耐欢爱。

一声声浓重意乱情迷的喘息渐渐弥漫在晨光渐渐浓重的卧房中。

与床榻相对的软榻旁;倾洒而入的光芒之下;烛泪凝结而成的黑红蜡结正悄无声息缓缓融化,露出了其中一小滩无臭无味的血迹。突然自其上生出一股黑色闇气骤携卷血液云旋穿过门缝消失。融化的蜡结再次无声无息恢复原状。

离开的黑色闇气直穿殿门破空疾行;未几便道了云雾缭绕中的荒神禁地神殿。

“来了!”紧绷话音落下,空荡荡的神殿中骤起一道浩瀚祭司之力;袖袍翻卷声起;黑色闇气化成了指尖大的光点被吸纳进掌心,鬼邪五指急握,神色凝重看向刚赶到不久的缎君衡:“随吾来。”

缎君衡颔首,紧随他疾步而至放着有关天之厉病情东西的密阁。

“这就是上次天之厉耳窍所流出之血?”缎君衡见内中烛台之上有与方才同样的黑色闇气光球,不假思索紧眸看向他状似疑问却肯定出声。

鬼邪轻叹点了点头,松开手指,将新的这一股鲜红与旧日放在一处,才凝眸看向他详细告知:“昨夜子时过半,天之厉在睡眠中犯了病,寅时末近卯时才醒来。他暂封印了血迹,将其净化至初流出时的鲜红之色,随后才亲自到了吾此处告知。此次证明了耳窍出血是又增加的症状之一,而非荒神之力引起。”

“两个时辰!”缎君衡眸色一紧,心口骤有些窒闷,震惊望进她眸中沉声道:“两次之间不到十日增加一个时辰。如此下去,根本无法撑到八年。”

鬼邪不愿看向来平静的他眼中露出如此紧迫之色,垂眸避开他的视线,转而盯住灯柱托盘上因祭司之力控制的黑色光点,缓慢出声:“吾今日给他探得的经脉情况,比十日前已是地天之别。明白而言,依照目前情形,吾只能保证他撑到七年。”

缎君衡见他嘴唇略一停顿犹豫后阖上了唇,言语未尽,眉心一皱,直言问道:“你可是担心他连七年都撑不到?”

鬼邪转回视线对上根本不愿有片刻自欺的他,暗叹一声:“是。仅仅是相邻的一次犯病,已经让他命力少了近一年之数,吾不敢想象接下来再发病会如何。”

顿了顿,袖袍中手指微紧,才直视他继续道:“这比预料已经减少了四五年,绝不能再减下去了。否则我们计划根本来不及。等到三千十三岁,还需要七年,这七年已是极限之数,而且二人倒溯穿越时空回去后……”

鬼邪还要继续说,缎君衡见灯柱托盘中的两股鲜血生了变化,眸色一紧,暂出声打断:“这次之血吞噬了上一次的,代表何意?”

鬼邪转眸望去,见只剩下了刚放进去的鲜红,袖袍一卷,射出一道同样的黑色闇气骤将其封印:“再次佐证病症加重而已。犯病除了时辰加长,还有血中所携带溃散的天之厉命力增加,因此才能吞噬较弱之前者。这为未来隐瞒天之佛又添一层难度,而且你吾也不知除此外,未来会添加何种症状。”说着看向缎君衡,紧眸抬手指向自己面上意有所指道:“也许可能是七窍会相继出血。”

缎君衡眸底波光几番闪动,微动唇,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是难成一字,看着鬼邪凝重的神色既无法肯定也无法否定他的猜测,耳中既然出血,便难保其他六窍不会,可也不能肯定就一定会。

鬼邪看着他的神色苦笑一声,随即转身向密阁外走去,继续说着方才中断的话:“穿越时空之后,布衣和三千需要时间改变过去,这些时间变化相对应我们这里的时间也在变化。按照未来那个鬼邪所言,这段时间也要考虑在内,天之厉至少要能撑到剑布衣和三千从过去回来。”

缎君衡眸色微凝,敛思片刻,随步而出:“此是一问题,还有一个,更是重中之重。我们必须快些找到开启时空的星位。已过两年多,仍然毫无进展。天之厉的时间若当真不够,三千的年龄无法满足,便只能让布衣一人去,但这些前提你吾必须找到如何回去的地方,否则计划再好,准备再足,都没有用。”

鬼邪步子一顿,等他走到身边,才低沉“嗯”了一声:“也不能说毫无进展,至少排除了部分方位,缩小了寻找范围。”

缎君衡微抬双眸,见她不过借此纾解心中这两年内重重紧压,轻叹一声:“确实。”她也很清楚对他们二人来说,这完全就是毫无进展。

话音落后,二人未再言语,一路沉默走到了大厅,派人传用早膳。

此时的双天宫内,欢事已过欢愉极致,天之厉衣裳散乱抱着天之佛躺在床上平复着情潮余韵。

良久后,

“方才地上怎会无缘无故有蜡烛滴落之物?”平静了的天之佛睁眸,尤带着丝春情过后的风致,看向凝视她的天之厉:“你吾昨夜并未点烛。”

天之厉搂着她的身子的手顿紧,紧皱眉头看她:“你方才蹲在那儿就是看那个东西?”

天之佛轻嗯一声,紧紧凝视他,抬起一手按在心口,一字一字说出了方才起床前后的莫名惊悸。“这种不安因你而起,你好端端的,吾为何会心悸?”

天之厉听了眸底骤露出丝轻笑,抬起另一手覆在她手背一沉,压向她心口,轻抚过她的面颊,低低笑道:“你回想一下,昨夜是否做了关于吾的噩梦?”他与她当初心血相融,只是能感知心绪变化,知晓心疾后他一直小心控制心绪不至让她产生感应。没想到此病严重后,竟会让她隐生莫名不安之感,以后必须要更谨慎了。

“噩梦?”天之佛怔了一怔,狐疑看他:“吾不安与此有关?”

天之厉笑了笑,压下心头一时的复杂,转头凑近她耳边低语温柔笑道:“以己度人而已。你可还记得那夜将你弄醒之事,当时吾不过也是做了噩梦,心悸难安,故有此猜测,而且吾也用同样的办法给你治疗过此心悸了,现在还不安吗?”

天之佛一愣后,见他眸色暧昧戏谑,骤回想起那夜和方才,纯粹胡言,这哪是治疗她,分明就是他自己尽兴,蹙了蹙眉,微动酸软的腰身贴在他怀里,好笑一声,抬起一手一点点抚过他的面容:“心确实安下来了。但做噩梦,吾确实做了一梦,但是怎样的梦已想不起来了,或许如你所言。”

说罢转眸望了望窗外,轻推推他半固着她身子的手,轻笑:“我们起吧!天色不早了!”

天之厉笑点了点,起身松垮着凌乱的衣袍落地,横抱起她香汗沾染的身子向后殿浴池走去。

许久后沐浴过后,二人重新穿了衣物整饬妥当来到大厅,等几个孩子来了一同用膳。

等待间,哐当一声,双天殿门被从外撞开。

“爹,娘!”已经十岁的厉儿和佛儿见二人已经坐着,兴冲冲从外面奔入,“师父说我们今天学的快,比以前早了一刻让我们回来!”

天之厉挥掌一扫功力,殿门吱呀轻声阖住,皱眉看着长得相似较像他的二人:“下次不允再如此撞门进入。”

厉儿嘿嘿一笑,直接跑到了天之佛身边,伸手抱了抱她,骤暗暗撇嘴对着他侧影做个鬼脸,随即趴在天之佛耳边藏不住心事低低道:“娘,我告诉你个小秘密,不告诉爹。”

天之厉斜眸瞟他,暗哼一声,转眸看向比他慢了一步抢到天之佛的佛儿露出丝为父的笑意:“你哥哥有什么秘密?”

佛儿急跑到他身边,趴在腿上,仰头晶亮眸子兴冲冲道:“我昨天晚上梦见你和娘了,先说梦,一会儿再我再跟爹说秘密。”

天之厉见她珠圆玉润的小脸上满是激动的红晕,想是自早上练武便忍在心里,低沉一笑,凝眸认真对着她视线,温和关心问:“是何梦?梦里爹和你娘做什么呢?”

天之佛听完厉儿秘密,眸色微怔愣着闪了闪,见佛儿开始说梦,暂时压下讶异,一手轻搂着厉儿的身子,急转眸笑看向父女二人。

佛儿见天之厉和天之佛笑凝视她,心里欢喜,眸子越发发亮高兴道:“就是我们所有人都坐在一起用膳,有大哥,二哥,大姐,三哥,我,爹就像平时一样给娘夹菜,有一碗单独为娘熬制的素汤,我们都喝肉汤。”说完一顿,微蹙蹙眉,想了想,即又看向三人急笑着补充道:“还有无渊姐姐,他就坐在大哥身边。”

话音刚落,一旁的厉儿骤带着小孩子特有的机灵古怪看她嬉笑出声:“你是不是昨晚上睡觉饿了,怎么又就梦到了用膳?自从无渊姐姐来了异诞之脉,你天天梦到我们一同用膳,就没梦过别的。一会儿记得多吃点儿!”

“三哥哥胡说!”佛儿小脸上笑意一顿骤皱成了一团,气闷哼一声,蹙眉瞪他:“我才不是饿了梦见用膳呢。”

两人年纪一同,最是容易斗嘴,小时是变着法子的调皮捣蛋,如今一变,到了最是坚持自己主意的时候,两三句话不对,便是一场口舌之争,看这势头不对,天之佛笑笑,急提前插话道:“准备用膳吧。”

天之厉又详细笑问了问佛儿的梦,才转移了她的心思,随后笑问:“现在可以告诉爹秘密了吧?”

“什么秘密?”恰好和无渊到此来用膳的质辛听到,边推门边望向大厅内几人,笑道:“等我们进去再说。”

“大哥!无渊姐姐!”

厉儿和佛儿笑嘻嘻问候一声后急闭紧了嘴,各自回到了自己位置上,垂眸生怕他们看出来秘密是他们偷听来的。

天之厉见二人如此,眸色狐疑一闪,眼神示意看向天之佛密语:“刚才厉儿和你说了什么?”

天之佛淡笑密语回道:“一会儿用完膳再告诉你。”

天之厉见她眼神儿意有所指看了眼质辛和无渊,眸色微凝,什么秘密?难道和他们二人有关?

质辛见厉儿和佛儿神神秘秘贼眉鼠眼,轻嗤一声,肯定又没做什么好事,也不再探问秘密之事,转而和无渊对着天之厉和天之佛恭敬问候后才入座。现在正是剑布衣练功时间,因着和质辛是每日错开,兄弟二人便只能轮流陪着天之厉和天之佛用早膳。

天之厉这才命人传膳。少半个时辰后,众人言笑晏晏用完了膳,厉儿和佛儿还要和跟着克灾孽主和贪秽练功,先行离开。

质辛和无渊等撤了膳,暗中四眸对视,主意一定,二人同时起身一同向天之厉和天之佛单膝跪下恭敬道:“还请爹娘成全我们一事。”

天之佛看他们神色已知是何事,再加上方才秘密,轻叹微笑了笑,挥出一道佛力托起二人:“有何事站着说便是,不必如此。”

天之厉了然于心,眸底凝光一闪,只若有所思看了眼神色略有丝不好意思的无渊,便收回视线。天衣无缝或者本就是由心而发的神情,只怕此事是她知晓他病情后才做得决定。

质辛收起了平日的戏谑,凝眸认真对上二人视线:“我想请爹娘替我向无渊正式提亲,为我们定下婚期,最迟在明年年底完婚。”

天之厉露出丝此时该有的笑意看向他,不徐不疾道:“你尚不足弱冠,无渊也还不足十七岁,再晚两年也无妨。无渊,吾和你娘早已用你之头骨定下,只要她不反悔,你迟早都可以娶她。”

质辛微噎,轻咳一声,露出丝尴尬笑看着二人道:“爹娘明知吾实际有多少岁,这不足弱冠之说,实在汗颜。他化和断灭都已经娶妻生子了。”

天之佛晓得他记忆已恢复到知晓他化断灭与他的关系,睨他一眼,好笑出声:“你的这身体才刚长到十八岁。而且,龙王、龙后定也不会同意无渊这般小年龄嫁给你,我们之岁月本不可如凡人般推算,再将无渊留在东雨龙宫几百年亦无不可,此必须要他们二人同意方能成事。”

天之厉接过话音看他不假思索凝声道:“将心比心,若是昙儿和佛儿,吾定不会同意她十七岁便出嫁,无论如何也要留在身边几百年再说。”

质辛蹙了蹙眉,眼珠子一转,笑看他和天之佛道:“妹妹是妹妹,无渊是无渊,这不能比。我当然不想妹妹早嫁,留妹妹在爹娘和我们身边一千年也行。但无缘,我愿意早点儿娶。”

天之厉听了微敛眸,沉思片刻后才又沉稳望进他坚定的眼中:“你当真想娶?”

质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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