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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渡佛成妻-第223章

小说: 渡佛成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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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血淋淋的碎片,一股鲜红霎时被带出。眉头连皱都未皱,天之佛拔出瓷瓶的木塞子,对着伤口倒出了些许淡紫色粉末,本还流血的伤口瞬间止住。

天之厉站在床边不远处,静静望着她快处理完伤口的孤寂背影,袖袍中手指一紧,虽早已料到她之性子会如此,可当真看着却又是无奈深沉的痛心。如此情形,他该彻底放心了。再过三个月,等他的时间到了,她便可真正解脱,若……便放她去现在记忆下想去的地方,去见她愿意见到的人。

“来人!”

“参见王、王后。”

“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干净!”

“是!”

天之佛处理完伤口,刚穿上布袜和锦鞋听到如此称呼,皱眉回身,冷视天之厉压下不喜,力持冷静道:“明日下令所有人称呼吾天之佛。”

话音刚落,“娘!”“娘!”“娘!”

三声惊喜激动的嗓音从卧房门口传来,昙儿、佛儿和厉儿一见她安然无言,眸色泛喜,急步进入,高兴走到了她身边:“你终于醒了!”

天之佛见他们一脸凡俗之思亲之情,可这全是天之厉给她的耻辱,好不容易压下的怒厌骤然自心底叠生,一皱眉心,心头屈辱怒火压都压不住,骤转身不再看他们,袖袍一扫背至身后,冷沉出声:“吾是天之佛!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昙儿、佛儿和厉儿虽早已知道她会变化,可当真面临本还温柔宠溺他们,却突然变得如此冰冷无情的天之佛,心头还是控制不住一涩,所有的欢喜都化成了眸底酸红,咬唇忍不住又低低唤了声:“娘!”

“出去!”天之佛嗓音骤然一冷,毫不留情冷斥驱赶:“吾不想看到你们!以后没有吾之传唤,不得擅自出现在吾面前。”

佛儿从未见过天之佛如此模样,吓得面色一白,本只是发红的双眸泪水刷的涌了出来,急胆怯伤心望向不远处的天之厉,哽咽唤了声:“爹!”

昙儿红着眼睛轻抱住了佛儿,拉了拉怔住伤心的厉儿的袖子,挤出丝欣慰又酸涩的笑容低语:“天之佛不想看见我们,别让她难受,我们也看到她安然无恙了,离开吧。”

佛儿看看天之佛冷意无情,又看看旁边的天之厉眸敛愧疚关心凝望他们三个人,心里替他难受伤心,又想着以后不能见天之佛,心里难受暗唤了声“娘”,微止住的眼泪霎时过眶而出,一把撇开了昙儿的胳膊,捂泪泪眼,转身哭着跑出了卧房。

昙儿怔住,转眸看向天之厉叹气一笑:“爹,吾去看妹妹,她还是这个脾气,一会儿就好了,你别担心!”

说罢,急拉着厉儿离开,就在跨出主殿的那一刹那,却忍不住下意识回眸,看了眼宽敞明亮大厅间的石桌,十日前,娘还在温柔戏笑地看着他们兄妹几人说笑,为爹过生辰,强忍的难受钻心而起,发红的眼里也忍不住涌起了泪水,随即刷的收回视线,跨步离开,阖眸任由泪水滑落。

厉儿看到,紧抿了双唇,抬手一拉胳膊,止住她的步子,从她袖子中取出绢帕替她擦泪:“大姐,娘那会儿说有孩子了哭不好,你别哭啊。娘现在这样,挺好的。至少她再也不会伤心难过了。爹每次生病,她都日夜不宁,夜里还会一个人落泪,白天见了所有人依然满脸平静笑容。”

昙儿闻言突然睁开了眼,泪水顿住,接过他手中绢帕一擦,紧眸震惊凝视他急问:“你怎么知道娘夜里一个人落泪?我们都不知道?”

厉儿微垂眸叹息一声,压下心里难受,才又抬眸对上她的视线,详细说出了来龙去脉:“这事佛儿也知道。你也晓得我们感官异于常人。但你们只知道我们醒着时有此能力,其实,不论醒着,还是睡着,或是昏迷昏死,任何情形,我们都能感知别人所感受不到的东西。只不过睡着这种情形,得醒来后特意凝功去回溯。那日吾和妹妹闲来无事,就试着回溯了一下,没想到竟然感知到了娘亲夜里守着爹暗自落泪。”

顿了顿,厉儿有些想不明白,不解凝视她问道:“明明鬼邪伯父和缎君衡已经说爹的病,在二哥和三千妹妹回来后就一定会好,为何娘还会独自一个人哭呢?她还是不放心爹的病吗?”

昙儿微怔后,想了想,眸光一闪,暂压下心底突然涌起的莫名不安,看向他道:“我们知道了爹的病后也还会担心和哭,娘该也是一样的。”

厉儿听了沉思半晌,似还有疑问,可又想不出来,只得暂时压下,看向她道:“我们去找佛儿吧,以后若娘真的不想看见我们,我们就偷偷去看她。大姐你别再伤心哭了,娘现在记忆被抽改,可她还是娘亲。我知道娘一定不想我们担忧伤心的,只不过是没有了记忆。为了已经不在的那个娘亲,我们也该高高兴兴的,这样她才没有离开我们。”

昙儿见他自己也难受,却仍想着法子要安慰她,心里酸胀间又暖意醺然,破涕一笑,用绢帕擦去了最后一滴泪水,收入袖中,抬手轻按了按他的肩:“吾没事了走吧。去爹娘最爱一同去的善恶花树下,佛儿定然在那儿,我们一会儿再一同去找大哥大嫂。”

厉儿露出丝笑容,轻点了点头,姐弟二人平复下了翻涌的心绪,急步而去。

卧房内,听到三人彻底离开后,天之佛冷厌的眸中,却又不受控制闪过丝微不可见的愧疚,袖袍中手指陡然紧握,一皱眉,阖眸压下。他们纵使出自她体,可依然是厉族血脉,一如所有厉族的奸诈阴险,是可能为乱天下的祸害,更是天之厉污化她侮辱佛乡铁铮铮的事实,质辛是第一个,他们是一次又一次的。当初的和平协议中并无诞下子嗣,她本心存渡化,却不料他竟使了阴险邪佞之术,如此破除她修持的无色佛体。既不可渡化,厉族没有天之厉便不足为惧,天下可永久为安。

天之厉缓步走近她,负手看着她侧脸,天之佛也未曾有任何抗拒动作:“纵使恨吾,也不该迁怒孩子,他们也是你的血脉。”

天之佛冷笑一声,厉色看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几个孩子,全部都是你算计之下的产物。若哪一日厉族再入侵苦境,与佛乡对上,便是你用来威胁的利器。厉族非吾族类势必杀之,不如吾亲自动手取他们性命,免得来日成你利用对象。”

天之厉看着她怒冷难掩的双眸,心里温柔欣慰闪过,面上亦不觉露出丝温柔笑容,平静凝视她道:“他们是吾和你的孩子,吾死也不会让他们受一丝伤害。你想杀了吾为苍生除害,吾却并未视你为敌。”

说完转身向外走去,缓慢嘱咐道:“你昏睡十日,先用膳吧,杀人得有力气。”

天之佛等他离开房门,卧房内他的气息消失的无影无踪,怒厌心绪才恢复了平静,向大厅走去。见天之厉坐在桌边东侧,她的座椅竟然并排放在他身边,眉头一皱,转而走向了西侧,和他距离最远处坐下。

天之厉平静看了她厌恶神色一眼,抬眸看向眸色复杂盯着他们二人的司殿,沉稳出声:“传膳!”

司殿急收起不该有的神色,颔首离开了大厅去膳食坊。二人无言无语,在一片死寂凝滞气息中用过晚膳,天之佛自始至终未与天之厉说一句话,直接回了卧房。

一个半时辰后,天之厉从书房回到卧房,见天之佛躺在床上满脸疲倦睡着,眸色一凝,她还会日日觉疲倦再睡三日,身子方可真正彻底恢复,随即放轻了步子,走近床边木架解下了外袍腰带。

一难以抵挡困意已经在床上睡着的天之佛,仍然是听到脚步声,猛然醒了过来,见他动作,骤支着床坐起身子,冷眸清醒看向天之厉,见他继续脱衣物,随即垂眸,落地,向卧房外走去。

天之厉手指一顿,一掌雄浑功力控制住了她的身形,凝视她道:“你要去何处?”

天之佛欲要提功相抗,可竟似失去了所有功力,在他控制下提不起一丝,当即眸色更冷,看也不看他,直望着门口,恨不得立即离开:“这里只能留一人。你在,吾走。”如何杀他从长计议,但绝不再与他共处一室。

天之厉骤翻掌一收控制功力,将她身子直接倒卷到他怀中,紧紧一扣,一手捏住她的下颌,平静凝视她瞬间无悲无喜的双眸,俯首轻吻向她唇边:“你认为吾该放你离开?”


211 父女夜谈

天之佛猛得撇头;功力不济动弹不得,只能避开他的唇;冷声厌恶道:“你可以离开!”

话音刚落;身子骤被松开;还曾强势欲要侵占的压迫气息突然消失;天之佛微怔一闪而逝,反应过来急退几步;浑身戒备冷睨向旁边的天之厉;眉心却是不自觉蹙了蹙。若以往他不会如此轻而易举放过她!今日怎会?

天之厉垂眸将已经解了一般的外袍重新穿好,这才抬眸最后平静看了她一眼,转身向卧房外走去:“安心休息;这一个月内,吾不会碰你。”

天之佛眉头皱得更紧,直到他从门边已经消失许久才收回了冷厌的视线,一掌挥功,哐当一声,紧闭了房门,转身走回床边,放下两侧帘帷,褪去外面纱衣,侧躺若有所思阖眸。一个月后既无法避开,便是取他性命的一次机会,何时如何动手还须思量。除此外,她靠近他会功力受制是因这十几日昏睡心症所致,还是他用了什么手段永久如此,须先确定此事。

昙儿和佛儿厉儿从质辛寝殿中回到侧殿,等佛儿和厉儿睡了后,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看看夜空明亮圆月之色,已经子时,脑中不受控制闪过那时和蕴果谛魂在龠胜明峦渡过的同样的夜色,一手不由轻抚向尚未隆起的腹部,再加上今夜天之佛的情况,酸涩难抑,眸色一红,突不受控制涌起泪水,反应过来她又在想过去,急抬一手擦了擦,暗自咬唇,涩斥自己,别再想了。

许久后翻涌的心绪才慢慢平复下来,不由叹息了一声,又睁眸,定定看着射入房内的皎洁月光,良久后,阖眸睁眸,还是睡不着,随即披衣而起,缓步离开卧房向殿外走去。

整个王宫漆黑一片,只有静静映照人间的如水月光,和一抹从主殿书房,映在殿外青石地面的晶石光芒。

昙儿在门边怔了一怔,又走出几步,下意识向主殿的那处卧房一望,漆黑一片,又看了看书房,眉心一蹙,想到了什么,将披着的衣裳穿好,草草系住衣带,走向主殿门口,轻手推开殿门进入,直向书房走去。

“爹!”

正在翻看过去手札的天之厉一怔,抬眸看去,见像极了天之佛的昙儿眸□言又止,定定立在门口看着他,露出丝关心笑容,诧异问道:“已经子时,怎么还未睡?进来吧。”

昙儿点了点头,关好房门,走到书桌旁坐在了他身边天之佛经常坐的座椅上,抬眸凝视他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也没睡?娘睡了吗?”

天之厉对上她关心的视线,温和一笑,颔首:“一个半时辰前就睡熟了,不必担心。你难道是因此睡不着?”

昙儿看着他心满意足欣慰的眸色,张了张唇,避开他审视关心的视线,转眸恍然望向他手中的札记:“是!”

天之厉眸中笑意微凝,平静转眸,凝视着她的侧脸肯定道:“你在想蕴果谛魂。”

昙儿微怔,不料他一言即中,直觉要出口否认,天之厉已经又低沉出声:“不必否认,你是吾的女儿,心里想什么,吾一清二楚。”

昙儿垂下的眸色突然又红了红,再出的嗓音微打带了丝哑涩:“爹,这么长时间了,吾还是忘不了他,吾知道不该这样。可……可吾真的喜欢他。就跟爹喜欢娘一样。”

说着眼底已有水雾弥漫,抬眸难受看向天之厉迷茫哽咽道:“娘也喜欢爹,为何蕴果谛魂就不能喜欢吾呢?娘是佛乡的天之佛,依然可以喜欢爹,他为何就不能喜欢吾?”

天之厉深眸一凝,抬手轻将她哭泣颤抖的身子像小时候般抱在了怀中,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黑眸凝沉一闪,等她哭声渐渐小了,安抚轻拍了拍她的背,才低沉缓慢道:“答案,依你之聪慧,心中已有,爹不做劝导。既忘不了,记着便是,不必强迫自己。”

昙儿听罢微怔,一直郁结盘踞心口的疙瘩突被疏通,心中难受稍减,低低嗯了一声,这才从他怀里抬起头,微有些脸红不好意思,抬手擦了擦眼泪:“吾忘了,爹那时就一直想着娘。”

天之厉见她平复,担忧散去,凝视她笑道:“只有你娘忘记吾,吾纵使忘记了也还给她留个空白。不像你娘,一忘就彻彻底底,每次都把吾当做仇人。”

昙儿噗嗤一笑,还泪红的双眸凝视他,边忍着酸涩边笑道:“上次是娘所为。这次是爹自作自受,不能怨娘。她可是想寸步不离守着你,照顾你,是你不让。如今爹得偿所愿,不该抱怨。”

说着一顿,眼神示意卧房方向,忍着涩笑,看向天之厉道:“娘真的也不想看见爹?”

天之厉沉声笑笑,合住了手中手札,无力叹息一声,点了点头:“确切说是被你娘赶出来了。她说有吾,没她;有她,没吾。”

昙儿压下心底酸胀,看着他平静笑意弥漫的双眸,挤出丝笑,抬起一手轻轻抹过泪意又要溢出的眼角:“爹你可以把娘赶出来,自己待着,娘还算仁慈,给了你选择的余地。”

天之厉不假思索笑着摇头:“吾离开更好,你娘习惯了一处,不喜欢变换地方。何况,她必须住在那里。如今已经厌恶吾了,我们的卧房估计是她唯一习惯喜欢之处。”

昙儿撇撇嘴,失笑看他:“爹还不如承认是舍不得娘受一丝委屈。别人绝不允许他们给,你更不能给娘不快。就算娘不久前才打伤了你。”

天之厉皱了皱眉,带着丝笑看她:“你怎么知道吾被她打伤?”

昙儿募得叹息一声,凝视他道:“我们进来前看到司殿拿着打碎的药盅出门,爹你那般功力,居然能让它碎了,想必是娘醒来打了你个措手不及,而你根本也没有还手之意,就那么乖乖坐着让娘打,不受伤才怪。”

说着一顿,突然露出了丝好奇,戏谑看他笑道:“被娘打疼吗?生不生气?”

天之厉哈哈一笑,抬手一按她的肩,“鬼灵精!”随即带着丝父亲特有的宠溺眼神笑道:“唯有高兴,疼倒是不疼。你娘昏睡刚醒,力道也并无多大。若她不打吾,吾倒该担忧了。”

昙儿抬起一臂,支在桌上,侧头看他笑了笑:“吾看娘就是打得再重,你也依然觉得不疼。”

天之厉但笑不语。

昙儿募得想起方才看到的手札,眸色一凝,收起笑意认真凝视他确认问道:“你刚刚看的是娘十六日前所写的手札?”

天之厉颔首看她笑道:“睡不着,总得找些事来做。你娘记忆中没有它们存在,吾给她整理一下收藏好。”

昙儿晓得他是借看她的手札想念而已,眸色一闪,压下喉间哽塞,沉默片刻才又继续露出丝笑容道:“其实你可以强硬点儿留下。不必顾忌现在娘的心情,你想要怎样便怎样,反正娘也不是你的对手。”

说着想到了什么,突然眸色泛亮,笑意满眼凝视他戏笑道:“娘虽然记忆被更改,但她依然是她,性情心性一丝未变。你现在还对娘这么好,万一娘再喜欢上你怎么办?你该对她无情点儿,最好冷酷残忍些。”

天之厉似是早已想过这个问题,平静一笑看她:“如你所言,你娘依然是她。那么吾不论做什么,她都还会喜欢上吾。无情和好结果都一样。吾有分寸,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的。”

昙儿轻笑一声,接过了话头:“所以你还是选择对娘好些,这才不违背你的本心。再说你也舍不得对娘不好,虽然娘对你挺狠的。”

天之厉也不觉得被她说出心思有何不妥,温和笑着看她颔首:“你娘的狠是吾自作自受。”

说罢看看天色,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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