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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渡佛成妻-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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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当即化光消失,各自回去准备。

质辛这才转向缎君衡,点了点头:“义父去做吧。龠胜明峦这里爹接下来的计划,就从现在开始铺排。”

缎君衡抬手轻拍了拍他的肩,刻意凝视厉儿和昙儿语重心长道:“从此以后,不再是孩子了,不可让你爹泉下不安。若是愿意,可以与你们大哥一样,唤吾义父!吾看着你们从小长大,私心已把你们当做与质辛一样。”

说完温和一敛衣袍,走出了房门,当即旋身化光消失。

厉儿和昙儿听了本已止住的泪又流了出来,朦胧目送他的身影消失不见后才收回了视线,质辛沉涩一笑,咽下喉间哽塞,张臂将他们二人往臂间一环:“有个义父照顾,爹能放心你们三个了!”

昙儿和厉儿抬手擦着泪,哽咽低语:“嗯!我们不会让爹担心的。”

两刻后,王宫一阵阵丧钟震耳声中,缎君衡寝殿书房门被吱呀开启。

脚步声匆匆停在了书桌前:“剑绫风和静尘沙见过宰相!”

缎君衡将刚刚书就的两封书信,分装进两个信封中,分递给二人凝沉道:“一封亲手交给蕴果谛魂,一封交给野胡禅和渡如何,不得有误。”

“是!”话音落后,二人收好信,满眼沉重,离开宫殿化光急行而去。

缎君衡紧随他们之后离开,眸色沉凝,急身化光去了荒神禁地神殿,本要直接赶往后殿,却见一个祭司张望着他即将飞至的方向,当即破空而落,凝沉问:“大祭司在何处?”

祭司面色一松,急道:“宰相请随吾来!”说着一手祭奠司祭之力,打开了神殿东南侧的一道异门,“走这里进入!”

未几,祭司将缎君衡带到一处紧闭全是药味的殿门前:“大祭司和王后在里面。”

缎君衡轻嗯一声,见他离开后,哐当一声便急推开门进入:“鬼邪,天之佛情况如何?”

216 新王旧情
   第二百一十六章

正站在房内药台旁的鬼邪抬眸;直对门口进入的缎君衡平静回答:“并无情况。”

缎君衡见天之佛就昏沉睡在药台上;皱眉走近:“是何意思?”

鬼邪收回视线,凝在天之佛身上:“吾初时以为是中毒;来到此处后,急佐以药草行驱毒之术。原来根本不是;验毒之药草没有任何变化;天之佛继续又呕出些黑血后;身体情况便稳定下了,现在与正常时无异,根本不必吾做什么,脉象中并无方才在卧房中之错乱衰竭。”

缎君衡当即伸出三指按压在她手腕上;一炷香时辰后;收回了手,面色却更加严峻,凝视她道:“但如此没有问题反而更棘手。”

鬼邪沉叹一声,看着他道:“棘手只能让它棘手。现在无法对天之佛的情况下论断,就如当初天之厉一般。依然只能等待,若是有下次,此次症状便不止棘手如此简单。若无下次,或许可松一口气,便当这次情况是偶然。天之佛虽被改了记忆,但身体本能之感仍在,可能是受了天之厉之死刺激,而引起的无意识急火攻心。”

说完后,见缎君衡面色异样,眸色一闪,道:“你在担心她记忆恢复?”

缎君衡回神,对上她的视线摇摇头:“我们三人之力,釜底抽薪,世间没有任何办法能让她的记忆恢复,纵使荒神在,也无力回天。她身体留存之记忆到底有多少,会对她产生多大影响,正如你所言,现在根本不可能知道,我们只能等她醒来后再留心细观。等明日质辛登基后,便开始着手应对天之佛情况。”

说完后才意识到此处只有她和天之佛二人,微诧异问:“劫尘和魈瑶去了何处?”

鬼邪微阖住了眸,叹息道:“王宫内丧钟长鸣时,吾让她们回去准备了。”

缎君衡眸色一垂,凝在昏睡的天之佛身上,缓慢道:“把她暂带回你寝殿吧。再有多半个时辰便到入葬时辰,我们都该去皇极七行宫送他一程。回来再将她送回双天宫。”

鬼邪沉涩颔首,俯身小心将天之佛抱起,缎君衡在前行,打开了房门,未几便回到了鬼邪之后殿。

将天之佛安置妥当后,二人穿上了白色丧服,最后看了无知无觉的天之佛一眼,凝沉离开神殿向皇极七行宫而去。

全体祭司都已经着了白色丧衣,直等他们离开后,距离归葬一刻前,全部冲着皇极七行宫方向,伏身长跪在神殿内。

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赶到时,见王宫内所有伺人,都跪在各自宫殿外的高台上,对着皇极七行宫方向三跪九拜,沉重对视一眼,急豁命加快了速度,这个时间,已经快要入葬结束,他们终究还是来晚了。

等他们落身在皇极七行宫时,劫尘、咎殃魑岳众人恰好从里面走出,见是他们,露出丝涩然沉凝的艰难笑意:“你们来了。”

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眸色失落一闪,看着众人全是丧服在身,膝盖上尤带有跪拜过的痕迹,急道:“已经结束了吗?”

劫尘凝眸沉涩一叹,轻点了点头:“质辛、无渊、昙儿、厉儿和佛儿还在里面守灵,你们进去吧。”

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急颔首,对着其他人见礼后急飞身而入。

“魔父!母后!姑姑!叔叔!”

质辛听到声音,微压下心底涩恸,才抬仍带着红肿的眸凝视他们二人沉黯道:“过来跪下吧!”

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看看曾经还有天字命碑的地方,此时成了一片黑玉平地,什么都不存在,眸色一凝,提步走近质辛,双膝跪在了他身旁,对着原来的命碑位置便是嘭嘭嘭三叩首,这才抬起双眸,沉涩凝视质辛询问:“爷爷的命碑去了何处?”

一旁的昙儿擦擦眼泪,红着眼睛看向他们二人沙哑道:“已经随棺木一同埋在了皇极七行宫下地源处……”说着喉间忍不住一哽,骤断了话音,再也说不下去,泪眼不由转动恍惚看着依然伫立的地、水、火、风、山、泽、雷碑,又收回怔然定在空无一物的天位之上。

二人顺着她的视线缓缓环视,心头沉黯,胸口憋闷间垂下了眸。本以为祖母复活后便可全家团圆,却未料到竟是如此结局。

无渊见佛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头涩然,将她的身子轻搂在了怀中,让她哭着,凝向还在跪着的昙儿道:“你有孕,身子不同我们,不可在这里久待,让他化送你回双天宫歇着,我们将你的那份儿代守了,你代我们照顾娘,她还有十数日昏睡,让伺人照顾,总不如你亲自在放心。我们这些时日无事便来皇极七行宫守着,双天宫暂时就不去了。”

质辛闻言这才意识到此处,当即凝眸看向还想要继续留下的昙儿:“你大嫂所言在理,大哥忽视了此处,你该回去,爹娘好不容易相近办法才让你的身子好了些,若再出事,枉费他们辛苦。爹在九泉之下也难安。大哥代替你守,爹若在,定也如大哥一般心愿。”

说话间他化阐提已经伸手扶住了流泪的昙儿,凝声道:“姑姑便听魔父和母后之言吧,吾也代替姑姑这份儿,明日花魁和无幻还有几个孩子就到了,再让他们也一同代你一份。祖母那里情形,也缺不得人。”

昙儿苦涩擦了擦泪,对着原来天碑的位置伏身拜下,哽咽道:“爹,请恕女儿不孝,后年诞下你之外孙,等他大些,女儿便携他来此守灵。”

质辛、无渊、泪眼朦胧的佛儿和厉儿才看着面色苍白的她,微松了口气。

他化阐提眼神示意他们放心,随即小心扶着昙儿站起,向几人辞别,缓步离开了皇极七行宫。

质辛、无渊、佛儿和厉儿、断灭阐提挺直了身子,继续跪在原地,阙阗关内其他七厉的石碑明灯映出了七条光影,映在五人萧索的身上,微微照亮了此时漆黑一片的天位。

皇极七行宫外已经入夜的天色越发深黑,稀稀拉拉的几颗星星黯淡无光,昏黄朦胧的弯月蒙了一层浓雾,未过多久,整个异诞之脉便笼罩在一片没有生机的雾气中。

子时逝去,渐至丑时,夜色过深,皇极七行宫渐渐散发出了丝丝冰冷凉气。

鬼邪和缎君衡从各自寝殿飞身而至,进入阙阗关,见直挺挺跪着的五人,黯沉一凝眸光,走近:“质辛该准备登基事宜了。还有两个时辰。”

质辛垂下了眸,沉嗯一声,缓慢站起,身子还未站直,突然一晃。

缎君衡早已料到会如此,伸手一扶,不假思索俯身便去揉他的膝盖。

质辛见他如小时候般动作,又想起天之厉亦曾如他般,红眸一涩,急出声:“义父,吾自己来便可!”

缎君衡沉叹一声,却未停手,继续凝注功力揉着,直到血液流通,才起身,凝视他:“无妨。走吧!”

无渊、厉儿、佛儿和断灭缓慢起身,鬼邪照顾他们纾解了腿部血流,这才一同返回各自宫中,沐浴更衣。

王宫云山之间,本还是漆黑一片的各处殿宇,接二连三皆在黑暗中亮起了光芒,霎时驱散了些许夜色沉黑。

青龙宫,冰尘宫,魑后宫,雷圣宫、泽秽宫……一个个伺人端着入朝须要之物,开始步履匆匆进进出出。

良久后,天际欲晓,天际渐渐露出了鱼肚白,无数道各色光影骤然从各个宫殿飞身而出,直肃穆而行向雄伟威严的厉族王殿。

第一道晨光照亮异诞之脉时,一声声恭贺新王登基之声霎时从王殿中震耳响起,回荡在云霄王殿四周久久不散。

“恭迎吾王!”

“恭迎吾王!”

……

“平身!”

……

“颁吾诏令……先考帝祸尊为厉族圣王,天之厉独为尊号,吾母楼至韦驮尊为厉族圣后,享天之佛尊号……册缎君衡为帝宰,鬼邪继任厉族神圣大祭司,地之厉劫尘与水之厉咎殃继任地水二部宫主,山之厉魑岳继任……大赦天下……”

双天宫内,坐在卧房中正为天之佛净面的昙儿听着响彻云霄的诏令声,一顿手中棉巾,一滴一滴的泪水骤从本已微复平静的双眸中垂落,哽咽苦涩低唤着:“爹……”先考……

一直昏睡的天之佛眉心突然无意识蹙了蹙,似是睡得不安稳,昙儿发觉急擦拭了泪水,小心把滴落在她手背上的泪水擦去。

见她面色一如昨日般还是苍白没有血色,昙儿涩然一凝双眸,心疼俯身,重新换了条棉巾继续轻柔为她擦拭着脖颈间,低低絮语哽咽道:“娘你快些醒来吧,即使还是恨我们也好。吾害怕你像爹那样一直睡着……”

说着一顿,喉间微哽,昙儿压了压心底难受,才又泪眼定定凝视在她面上:“只要你醒来,无论怎么样都好……吾愿意整日看娘生气不理我们,就是想杀了我们也行……”

一声声压抑在心底的恐惧轻轻回荡在卧房中,久久不散,昙儿不停的说着,昏睡的天之佛却是沉沉昏迷着,没有一丝任何回应。

三日后,黄昏,龠胜明峦地藏净地,蕴果谛魂独自立在竹屋窗前,满眼沉凝黯然,紧凝着手中信纸,如此已有一日一夜,未曾移动半步,绯红色的余晖静静穿透窗户射入,晕染了一层霞色在他白色的袈裟上和信纸墨迹上。

夜色降临月光笼罩时,纱衣窸窣一响,蕴果谛魂才终于微动了下步子,无意识捏紧了手中信纸,走向房门,吱呀一声推开,清冷的月色霎时倾泻而入,拂照了他满身。

蕴果谛魂缓慢迈步而出,停在竹声婆娑的院中,不由抬眸定定凝向天边圆月,向来刚毅沉厚的眸中露出了丝从未有过的复杂。

许久后,窸窣一声惊破了沉寂的夜色,蕴果谛魂从月上收回视线,不由抿紧双唇,望了眼昙儿曾经住过的竹屋,随即垂眸,手指微动,细致叠好信贴身收好,旋身化光离开了龠胜明峦,直穿过紫竹源,前往韦驮修地去见天佛原乡的新任领首。

七日后黄昏,昙儿为昏睡的天之佛哺水后放下帘帷,放心离开卧房,向殿外走去,去寻厉儿和佛儿,圣灵热泉每日用来为天之佛沐浴的泉水今夜便要用罄,须他们二人明日再去取。

刚走到他们暂时还住着的侧殿门边,一声纠结的叹息传出,佛儿的声音,她又有何事郁结?昙儿一怔后眸底闪过丝关心,便要推门进去,却不料又一句话紧接着传出,浑身僵冷,瞬间苍白了她本还平静的面色。

“三哥,你说我们现在告诉姐姐,果子叔叔十日后来呢,还是隐瞒她,等到时候来了再说?”

“这,不必纠结此事。我后来又专门回去问了大哥一声,他的意思,想瞒着大姐,最好果子叔叔在的这几日,你想办法将大姐带到别处,不要让他们见面。虽说事情不能怨果子叔叔,大姐也说释然了,可你也看得出来,大姐分明是强撑着而已,我们一提果子叔叔,她的面色就不对,如今爹出了事,好不容易她对听到果子叔叔反应淡了,不能再让她受刺激了。再过三日娘应该就醒了,果子叔叔必然要到双天宫与娘见面。大姐又住在宫里,万一见了,到时候是何场景,我想都不敢想。”

“果子叔叔肯定没事。我是怕姐姐出事,她的身子也才又比半年前康健了些,腹中孩子还依然不稳妥,若受刺激,一个不小心,我的小侄儿出了事,那可就不好!”


217楼至寻物
  第二百一十七章

昙儿听到此处;阖眸压下心底波动;抬手轻抚抚面颊,感觉有了丝血色;才睁开眸;平静吱呀一声推开了殿门。

“何人如此大……”厉儿和佛儿皱眉一斥,最后一字尚未出口,待看清了立在门口夕阳下的人影,怎么会是!面色一变,募得噤声;僵硬着身子站起,不自在看她,结巴道:“姐……姐姐!你怎么来了?”她不会刚刚一直在门外站着,方才他们说的话岂不是全被她听到了?

昙儿见他们惊慌失措,露出丝淡笑,迈过门槛,平静走近,凝视二人语重心长道:“果子叔叔要来探望娘亲是好事,何必隐瞒吾。我们也有许久未曾再见他了,来了必然要好好招待。他教导吾佛经功法,除却娘亲关系而生亲近外,还有另一层不挂名的师徒之谊,若吾避而不见,显得厉族失礼,反倒不为好,爹虽故去,但爹之教导却不能忘,我们该一尽地主之谊。”

顿了顿,轻喘口气,不觉笑出了声,坐在二人中间,让他们也坐下,才又继续道:“你们担心吾受刺激?这倒多心了。吾是曾喜欢过他,但一切已经过去了,再见着他只会恍然如梦,如见一个过去的故人。”

见他们二人疑惑,昙儿耐心解释笑道:“此心绪就如看着我们小时曾经去过的一个地方,许久不见,长大后再见,便会有恍然如梦之感。”

佛儿见她这神色,当真跟无事人一样,完全恢复了记忆中以前她从未有过情爱之事的样子,诧异怔住,伸手轻拉住了她的手,关心唤了声:“姐姐?”

昙儿一笑,对上她关心的眸光,抬手按在她手背上紧紧一握:“以前让你和厉儿担心了。爹故去后,吾想通释然了许多事。果子叔叔此事便是其一,这最后一丝心结也迎刃而消。放心吧,现在对吾最重要的,就是大哥、大嫂,娘亲,你、厉儿和所有的亲人都安好。”

说着一顿,眸底无意识露出丝幸福,不由垂下手轻抚在腹上温柔轻语:“还有他能安然降生。”

自她那夜血淋淋回到异诞之脉到现在,这还是第一次露出这种足以融化世间所有悲伤的幸福笑容,厉儿和佛儿看着,心理莫名竟似有丝丝暖意弥漫,难以置信惊喜一怔:“姐姐!”

昙儿抬眸,挑眉一笑:“怎么?”

佛儿激动一喜,眸底竟忍不住泛起了泪水,突然伸手将她紧紧一搂:“我的姐姐终于又回来了!”

昙儿噗嗤一笑,抬手环抱住了她,余光瞥见厉儿激动泛红欢喜的眸子,一转手臂也将他揽在臂间:“吾从来没有消失!只不过睡着做了一场梦而已,梦醒了,吾就该起床洗漱,吃饭,然后再抱抱你们,去做醒来时该做的一切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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