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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渡佛成妻-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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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佛沉默无声紧随缎君衡的步子,却不料他走到一处泛着紫色光泽的青石处停下。

 缎君衡缓缓阖上双眸,口中极快地念着咒语,双手引天地魔皇陵沛然之气,掌心划过青石面,普通的青石倏然泛出夺目银光。

天之佛定定凝视着青石缓慢的蜕变。

光华散去,青石瞬间化成透明如水,晶莹剔透,里面的三具尸身赫然入目。

天之佛身子倏然僵硬如铁,眸光恍惚,手中骷髅头失了支撑之力霎时滑落掌心。

 缎君衡见到,急忙俯身接住。

其中一具尸身腹中洞穿,血迹犹存,威仪王者之装,狭长俊美的双眸轻阖,平静安然的面色却与至死之创格格不入。

天之佛闭了闭眸压下泪意,僵硬着缓缓将手穿透青石,涩然地轻轻抚向他状似熟睡的面容,苦涩轻语:“他化!吾那时竟未好好看看你的模样。 若吾当初不封印自己记忆,今日的一切是不是就会不同?

你个傻孩子!质辛傻了一生,你不问缘由却还要跟着他的遗愿接着傻下去!吾亏欠了质辛,更亏欠了你们兄弟

 ……”

 缎君衡凝眸望着沉眠的他化,沙哑出声:“他死时是何模样,吾一丝未曾改变保存了下来!只望能想寻得助他本体复生之法。”

天之佛眸光低垂,一抹微不可见的慰然闪过,与酸楚紧紧交织,幸好!幸好!自己能够复活他们! 

 缎君衡说罢,沉默半晌后,转眸望向另两具尸首。

一名女子紧抱着无首的尸身,宛若长眠满足轻倚在断首尸身怀中。

眸中闪过泪意,缎君衡涩然怅惘道:“断灭死时割首祭天,换得匹敌战力,危急之时护全了他化生机。……可惜已是强弩之末,无有一丝用处,他化终究被人暗算身死在魔皇陵中!”

简单叙述的话语却遮掩不了曾经战火的残酷。

天之佛闭了双眸,不忍再看,死死压下心底因之闪过的被自己所伤的天之厉模样,微颤着嗓音:
 “断灭身旁女子叫何名字?”

 “净无幻!”缎君衡惋叹一声,嗓音透出凄伤:“断灭死后,她将断灭尸身掩埋在冰封最高处,一曲白发,殁于二人坟碑之前。吾赶到时,终究是迟了一步,未能救下她之性命!”

天之佛按了按心口,终究还是睁开了双眸,怔怔走近,摸向断首和无头的尸身。

手指一动,倏然伸指插进了心口,不做任何功体保护,硬生生忍者痛楚引出佛厉交融的心血,瞬间化作血线,垂眸认真地轻轻以指缝合尸首,心口血色源源不绝融向断灭尸身。

 缎君衡见她强抑着剜心之痛,眸光酸胀痛心募得撇向他处,不忍再看。 

楼至韦驮,无论质辛还是他化断灭,他们全是心甘情愿,没有一丝怨怪于你!你莫要再如此折磨自己?他们受过的苦楚,又怎舍得你以如此方式经受!

天之佛将断灭尸首相合之后,才停下手中动作,凝眸露出一丝苍白的安慰。

吾现在只能为你们做到此!以后复生,你们定要欢欢乐乐地活着。

身子不稳的靠着青石静待了良久,天之佛才凝眸看向缎君衡艰难轻语:“质…辛……”

 “至佛,随吾走吧!”缎君衡回眸打断了她痛涩的声音,字字既成殇便莫再言了,提步向魔皇陵出口处走去,停在入口中央巍峨伫立的武者扶戟石像前,凝重抬眸。

 “吾复活质辛时取了部分骨和肉,剩余全部凝成此石像!”

天之佛眸光一震,本已泛红的眸光顷刻间血色更甚,涩然凝眸,干涸的眼底却是再也流不出一滴泪水。

 缎君衡双眸一凝,你太累了,便由吾来吧,随即未对天之佛言语,转身直直踏上石像伫立的石阶,当机立断,掌心覆在石像头顶,祭出浑厚灵力。

顷刻间紫色灵气旋绕盘旋石像,夺目刺人。

紧接着突然咔嚓一声惊响魔皇陵内,石像四周紫雷霹雳,轰隆震响。

 缎君衡掌心渗血,身子晃了晃,缓步走下石阶,站在了神色悲痛到极致已无表情的天之佛身前。

 “头骨是吾按质辛留给十九的遗书中所言,刻意取出,丝毫未曾受到损毁!你收好!” 

天之佛垂下的手臂颤动着想要抬起,却是一丝力气亦使不上。

红恸的眸底倏然溢出血色红泪,啪的滴落头骨上,血渗入骨。 

 白色头骨霎时血红,同时泛出柔和白光,缓缓从缎君衡手上飞起,旋绕在天之佛身前,柔光似温热的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血泪。

静谧的陵冢中突然回荡起一声浓浓欣喜的嗓音:“娘,吾终于等到了你!你一定不要为质辛伤心!现在吾终于长大了,吾很高兴自己可以帮到娘亲的。”

话音落后,头骨随即自己凝化成石子般大小轻轻嵌入她垂下的手中,灵气光芒顿逝。

天之佛闻言面色更白得没有一丝生气,心口怆痛间喉间一腥,猛得呕了一地鲜红。

 缎君衡不可置信的面色骤变,即刻抬手按在天之佛背心,欲要纾解她突然郁结凝固的血脉。
质辛死前竟然凝聚最后一丝功力将灵识存印在了头骨中!

天之佛紧紧攥着手中头骨,抬手擦去了嘴角血迹,眼底倏然露出一丝宁静的温柔笑意,回眸看向他,气息似有似无:“不必了!缎君衡,吾要离开了!”

 缎君衡眉心一拧:“离开?你要到何处?”输功的手被挡,无奈只得放下。

天之佛攥着头骨手轻轻抬起抚在心口,面色更柔,不答反嘱咐道:“吾离开后,你将魔皇陵封印,一个月后的子时再重新开启!”

 缎君衡被她眼中突现的温柔震得心头越发难宁:“为何是一月之后的子时!这期间你要到何处?”

天之佛缓缓转身向外走去:“你亦可选择不按吾之言语而为。去吾该去之处。告辞!”

 缎君衡望着天之佛身影彻底从眼前消失,凝重一叹,转身向他化和断灭青石封印出走去,正抬手欲恢复青石浑浊暗黑形态时,眸光一震,登时抬手起灵术搜寻,三具尸身上被自己封印之内元竟然全部消失!却是代替以浑然充沛佛气!

难道是天之佛!楼至韦驮你拿走内元到底要做什么!

事情远比自己预料的严重,他必须去找天之厉!告知今日自己探得的信息!



剑布衣拿着荒裔帖急速飞驰向异诞之脉,却在王殿入口处遇上了刚好到达的咎殃、劫尘和质辛!

咎殃一怔,诧异笑道:“剑布衣!你怎么会到了异诞之脉!你那时不是说过宁死也不会随吾到此来吗?”

剑布衣眸光凝重中微微透出一丝淡笑:“吾自己可以来,只要不是随你便做不得食言!” 

劫尘见他面色有郁,眸底红光一闪,转眸间神色大变,电光火石间出手夺过了他放在怀中的荒裔帖:“天之厉的荒裔帖,怎会在你这里!”

剑布衣正要回答,抬眸静听三人言语的质辛脑际却突然闪过一道白光,登时意识全无,软软倒在了地上。

劫尘心神一震,急忙俯身将他抱起,抬手按住了他胸口便要输功。

 “不可!”剑布衣见状,眸色一变,情急阻止。

劫尘眉心蹙了蹙:“吾为何要听你言语?”

却是收回了手。

剑布衣一窒,犹豫了片刻,看向劫尘厉色审视的双眸道:“吾自己亦觉得荒谬,但吾直觉如此!此子只是暂时的对外界无知无觉,仿如熟睡,并无事,不需输功!片刻后他就会醒。”

咎殃皱了皱眉头:“剑布衣,虽说你的直觉在吾身上多次验证,没有一次不准,可你确定在质辛身上灵验?”

剑布衣不假思索颔首,轻嗯一声。

话音刚落,劫尘怀里的质辛果然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自己被她抱着,愣了愣:“姑姑!我刚还在地上站着,你怎么把我抱起来了?”

 劫尘若有所思扫了眼剑布衣,面色一松,重新把质辛放回了地上。

 “荒裔帖!吾要解释!” 

剑布衣眸光顿凝,歉意道:“劫尘姑娘!请恕在下不能告知!天之厉只让吾传命于山之厉魑岳!”

 劫尘眸光变了变:“天之厉!”

 咎殃一怔,似是想到了什么,倏然戏谑轻笑出声,几步走近剑布衣覆在他耳旁低声问:“是不是天之厉正忙着和天之佛培养感情?然后临时变卦先不回异诞之脉,打算到各地游览一番,而你恰好到江山美人亭找我,他们就让你带话给魑岳让他抚着收拾好王殿静待二人归来。大哥果然聪明!这好山好水的最容易增进情感!只要嫂子死心塌地回了家,旧事再慢慢说清,解开我们郁结的千年封印之事……”

 劫尘募然冷声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荒谬!”

 转手一挥,荒裔帖又回了剑布衣怀中。

 “你去吧!莫再耽搁!”

 剑布衣回眸拍了拍咎殃的肩膀,沉声一叹:“天之厉是天之厉,你是你!你无论如何也成不了天之厉!好友,小心你的脚!告辞!”

 质辛刚要出声问剑布衣爹娘情形,却见他要飞身离开,心里一急,急忙挣开了劫尘的手,一脚彭的踩在了咎殃脚上。

咎殃身子一僵,拧眉狠狠瞪着剑布衣:“你个乌鸦嘴!”

 质辛伸手就拉住剑布衣的衣袖,阻止了他离去,期待道:“叔叔!你告诉一下质辛,我爹娘他们离开江山美人亭了吗?” 

 剑布衣欲走的身子一窒,回眸看向质辛,想起江山美人亭的情形,心头沉叹,轻声道:“都离开了!”

 质辛心头一阵欢喜,回眸看向劫尘:“姑姑!按这个叔叔说的,我们刚走后爹娘就走了,那我不就可以很快见到他们了?”

 劫尘温和轻嗯一声,眸光隐忧若有所思地盯着消失了剑布衣。

 
 
 






第41章 寻找追杀
天之厉在剑布衣走后,眸色沉怒,登时双掌化功,引暗绿闇气盘绕腾震,欲要靠此法搜寻出空气中天之佛的佛力和气息。

 而天之佛早已知晓天之厉可通过此法察觉出自己行踪,因此离去时刻意提功掩去了全部佛体功力。

 探寻良久却是没有一丝所得,天之厉怒恨之中又添一丝暴躁,倏然挥掌毁了江山美人亭一根石柱,心头燥怒才抑制下来。

再此凝神,探寻良久,方才平静无波的功体气旋倏然一阵异常躁动,天之厉心头一震,刷的睁开深眸。

 罪墙?佛力竟来自罪墙?她怎么会又去了罪墙?

 凝思难解,天之厉顿隐身形,化光疾驰,再次降临罪墙。

 一片静寂中,罪墙如往常岿然不动,仍是他们离开时固立的情形。

  佛力到此处后又消失不见,没有任何天之佛曾经来过的痕迹。

  天之厉眸底失望一闪而过,眸色顿冷,沉怒溢心,几步走近罪墙,倏然抬掌点化心口取出佛血,死死凝固于指尖。

 吾若再祭佛血,让罪墙现崩毁之象,楼至韦驮,你是否便会顷刻间出现在吾面前?

 弹手欲祭血间,天之厉眼前突然闪过那日天之佛舍身护罪墙和自己受创之事,心头倏然怒恨交织翻涌,佛血登时一收,却是拳掌运起强势功力,怒气挥向罪墙。

 两相砰然撞击,霎时天昏地暗,沙石乱飞。

 楼至韦驮!楼至韦驮!抓到你,吾非废你羽翼不可!永生永世你都莫再妄想踏出吾王殿一步!

天之厉咬牙说罢,登时化光穿过星河天瀑直往中阴界王城而去。

 此时的中阴界王殿之上,宙王眸底含着算计得逞的精芒,正与众臣策划商讨后续进攻苦境之事。

 冷凝肃穆气氛中,倏然逼入一道刺目金光。

 守卫震惊看着横空出现之人,厉声吼道:“何人!不可擅闯!”

 话音还未停,守卫已被雄浑掌劲儿震飞进王殿之内。

 绵妃被吓的身子一晃,顷刻间躲到了宙王身后。

宙王眸光顿冷戾气横生,觑着强势逼入之人,冷哼一声,沉怒道:“中阴界才恢复开通,就马上有人侵们踏户,是当中阴界没大人了吗?”

 天之厉满身暴戾之气,缓步踏入。

宙王一怔后讽笑出声:“哦?居然是你,天之厉!怒气腾腾,该不会是孤的一席话,让你的老相好从此见不得人吧?孤猜猜,你是不是把她藏起来了,顺便找孤为她来讨个公道!啧啧啧!孤真是替你不值,她又封印你,又杀你儿子,你还如此一心一意地为她着想!连孤都诧异地无法相信,这是你天之厉吗?”

 天之厉冷眸一闪,身影疾驰,四周突然黑光逼人,摄心刺目 。

 黑光散去之后,绵妃骇得眸色大变:“王啊!”

 只见宙王口边沾血,浑身颤抖地半跪在地,手中号令中阴界之权杖已经被捏在天之厉掌中。

 “宙王,你还没资格评论吾与她。莫以为血傀师替你解除了吾种在你身上暗招,便无所忌惮,这次仅取你权杖,废你半数功体!下次再来便是你整个中阴界!”

 天之厉冷声说罢,飞身去了绝境长城边地的逍遥居,只剩下权杖化为粉末漂浮在宙王身上。

 魅生正在擦拭逍遥居家具,突然逍遥居房门大开,以为是缎君衡归来,惊喜回身:“灵狩大人!你回来了?”

 喜色再看清来人时突然僵在了嘴边:“呃,天之厉!”

 天之厉眉心紧皱凝向魅生:“听你之意,缎灵狩此时不在?”

 魅生捏了捏手中抹布,怎么天之佛刚走,他就来了,他们二人商量好的?紧张道:“许久前,天之佛来寻灵狩大人,大人和天之佛已经离开许久了。”

 天之厉眸光骤变,倏然提步抓住了魅生的胳膊,急促道:“你说什么!楼至韦驮来过此处?他们去了何处?”

 魅生压了压狂跳的心,力持镇静怯怯回道:“我因为要伺候十九少爷,天之佛刚来时就离开此屋,只知道他们二人在这里商谈了好长时间,然后灵狩大人就带着天之佛离开了。”

 天之厉拧眉看向魅生:“黑色十九此时可在?”

 魅生点点头:“正在房中休息。”

 天之厉掌心捏了捏,心头不好预感更强,缎君衡和楼至去做什么?如今他归期不定,自己不能一直等着,暂时只能如此。

  “魅生,吾需要黑色十九鬼力一助……”

 话还未说完,恰好黑色十九走进逍遥居,见魅生被制,眸光骤冷,登时铿然挥剑,冷光直逼天之厉要害。

 天之厉察觉背后强势剑气,倏然一手将魅生推向安全之处,回身以空掌挡招。

 魅生一惊,急忙喊道:“十九少爷!别打啊!他是天之厉!”

 然一瞬之间,逍遥居气氛紧绷,二人已过了几十招。

 天之厉听了魅生之言,倏然撤掌,气劲儿逼开了黑色十九。

 黑色十九金瞳一闪,扫了眼天之厉面容,收剑走向魅生:“他可有伤了你?”

 魅生急忙摇头,瞥了眼兀自拧眉的天之厉,低声道:“没事没事!多谢十九少爷!他刚才只是问我灵狩大人和天之佛去哪儿了。原来他就是质辛少爷的父亲啊!”

 黑色十九突然厉声打断了魅生的声音:“他不配!”

 天之厉闻言,面色未有变化,出声道:“缎君衡未跟你言质辛已经复活吗?他此时正在异诞之脉!你随时可以去”

 十九身子不可置信身子霎时僵住,沉默半晌,突然回眸扫向天之厉:“义父带着天之佛去取质辛头骨。”

魅生怔了怔,惊叫出声:“十九少爷!你又偷听灵狩大人说话!”

黑色十九眸光闪了闪,看着天之厉继续道:“吾知道他们在何处。天之佛她。”

天之厉眸色中喜色很快被头骨儿子震得沉到了深渊,急色道:“快带吾去!”

黑色十九点点头,转身向外走去。

天之厉提步间,沉重的心突然震起一道剜心痛楚,身子僵硬如铁,喉间瞬间腥涩,鲜血冲鼻,溢口而出,这一呕,口中鲜血便再无停止可能,除非与自己心血互融的楼至韦驮心绪痛苦波动消失

黑色十九耳中不见步声,回身一望,怔了怔,疾步走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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