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佛成妻-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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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厉任他们说笑,转身走近劫尘,二人走到另一处,
“异诞之脉诸事进行可顺利?”
“嗯!大哥放心”劫尘眸光扫过正在和缎君衡言谈的天之佛,低声道:“佛乡之人确如大哥所料息兵不动。潜入苦境之人回报,连苦境亦无任何佛乡众人踪迹,只是咎殃传回,咱们预计的三气之中只剩下两气,血傀师目前已经到手三气,还差两气,此时他亦正赶往其中一气之处。而且苦境中亦有人再关注这些原始之气。”
天之厉眸光一变,血傀师你之动作当真迅速,“可加派人手?”
你既然敢授意他人知晓此三气,那便是你有把握全数取得五气,如此而为不过利用他们,便于你从中取利。会是天佛原乡吗?
“已经让潜伏之人暗中阻拦这些人!”劫尘按剑低声交代,“另外咎殃他们分成两路,同时向两气所在而去。”
天之厉眸思片刻,不觉转眸望向正向房内走去的天之佛和质辛,天之佛恰好回眸,二人对视笑了笑后,才收回视线低声命令:“劫尘,传信让咎殃集中全部精力夺取其中一气,放弃另一个。”
如今情形如此才更能万无一失。
“这!大哥!”劫尘一震:“为何?两气都到手才能杜绝血傀师知晓更多隐秘之事啊!”
天之厉沉声凝重道:“劫尘,血傀师已经动手了,我们恰晚一步,最好避开他所取之气,取另一个!贪多,只怕一无所有。有一个足以达到制衡他之目的。”
“是!”劫尘眉心微蹙,转思一想,当机立断颔首,“吾立刻去!”
大哥所言极是,如今他们确实堵不起,只能成功,绝不能失败。
天之佛走向站在不远处缎君衡,凝眸问道:“你可有魑岳他们几人的消息,寻找情况如何?吾提供的线索可否有用?”
“我们进方再说!”缎君衡扫过她微疲倦的面色转向质辛:“扶着你娘进房歇息一会儿!”
质辛一喜,看向三千高兴道,“姐姐,你去那边,我们一人扶着一边!”
三千不假思索熟练地扶住了天之佛的另一臂。
“多谢!”天之佛不愿让质辛失望,便未拒绝,含谢扫过三千后抬手压在了他极力举高的双手上,笑道:“你可要扶好了!”
质辛身量还小,双手极力举起扣住她的手,让她更舒服些。
“放心吧!我绝对比爹扶的好!”
缎君衡随即跟进去,三千带着质辛离开房间后,才看向天之佛摇头道,
“吾最近没有收到任何信息,你的线索已经传给他们,过段时间或许就能收到好消息。你莫过于太忧心此事。”
“楼至韦驮!”天之厉走近房内恰好听到,抬手按住她肩头,垂眸沉声道,“ 你又将吾之嘱咐置于耳后!”
天之佛僵了僵身子后,抬眸望向他低声道,“天之厉,就了解了解。”
天之厉对上她如此表情,气顿时散得无处可寻,
“下不为例!”
天之佛急忙颔首,“嗯!”
“大姐!”
“剡冥!”
劫尘难以置信看着疾闪而至的红光,惊喜叫道,步子登时顿在地下宫殿入口处,
“你回来,是找到东西了吗?”
剡冥现身,翻掌化光展露手中之物,欣喜看着劫尘,
“吾一找到东西就往回赶!”
“二哥三哥魈瑶妹妹他们可回来了?”
“尚无,只有你一个人寻到”,劫尘看了眼他手中之物,嗓音中微带了激动叮嘱道:“大哥大嫂正好在缎君衡寝殿中,你快去,也可让他们稍微放心,此物必须让缎君衡快些处理,莫再吾这儿耽搁!”
剡冥挥掌收好,临走时拧眉道:“大姐,异诞之脉到底发生了何事?幸亏你留下之人告知。否则吾还以为你们皆出了事!”
“快去吧,回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劫尘拍了拍他肩上不知何时沾上的尘土,“事情吾稍后再详述于你!”
“嗯!”
劫尘目送他火红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心底激动惊喜缓缓变成了凝重,沉沉一叹,化光向地上的异诞之脉而去。
80如计进行
“思劫小姐;大小姐的信!”
“什么!劫尘!”
正闭目养神的咎殃刷的睁开双眸,难以置信看向静尘沙;
“快点儿拿来!里面说什么?”
居然这么快就回信,他刚汇报进展没有一日;劫尘你简直太了解吾等信的迫切了!
静尘沙抬手将手中黑色丸药状之物放进他掌心,“吾无权擅自打开;你自己看;只是可能不是……”
“吾知道!”
咎殃激动不耐打断他的话,直塞药丸到嘴里;嘎嘣一声;张嘴咬碎。
霎时熟悉的银色光气逸散旋转;咎殃期待满眼泛光;总算又能见着劫尘了!
只是;未到片刻,他的面色死死僵在了脸上。
“大哥!”
银气慢慢凝成天之厉模样,用厉族秘术无声传音。
“咎殃,你们行事注意安全……”
咎殃面色一肃,急忙收起嬉笑之色,从座椅上站起,暗中揉揉突然抽搐的腿经。
劫尘,换大哥了,你好歹通知吾一声啊!
静尘沙和剑绫风微微俯身,亦肃然听吩。
“……切记,不可再耽误,立即行动。另告知你,剡冥已找到一物回转异诞之脉。”
咎殃眸底一喜,总算找到一个了,颔首密语应道:
“大哥,吾明白,你放心,吾和他们一定完完整整回去!”
“嗯!”
话音落后,本该散去的天之厉气形却是沉默,泛着异光,若有所思盯着咎殃。
咎殃狐疑拉了拉因热褪至肩头的衣裳,整整鬓角的发丝,
“大哥,还有什么吩咐?”
他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吗?这衣服可是经过他鉴定的。
“呵呵!”
气形微微勾了勾嘴角,最后实在忍不住幕然畅快大笑,
“哈哈!咎殃,你的表情果然如剑布衣所说!”
咎殃浑身一震,瞪着天之厉气形,惊叫出声,
“劫尘!”
大哥怎么突然变了劫尘的嗓音!
天之厉气形笑过之后,才又缓缓变化,现出了劫尘模样,
“咎殃,厉族之人伪装之术,你竟然忘了?吾不过试试你的反应,果然趣味!
方才的话确实是大哥那日吩咐,吾只不过代为转述。动作快些,看大嫂情形,孩子极有可能快要降生,可是魑岳克灾孽主贪秽魈瑶四人还无半点消息,你完成任务后立刻赶回,协助他们四人。”
“吾知道!”咎殃下意识一答,
剑布衣所说,趣味!
方才之言幕然闪过,咎殃眸光骤然一变,刷的瞪大盯着劫尘,着急咬牙道:“剑布衣不是好人,你一定要带着三千离那个剑布衣远些,吾会尽快赶回去。你必须要等着吾!吾跟你说,下次若是吾又从你口中听到剑布衣三个字,吾……”
可恨!可恶!该死的剑布衣,劫尘口居然会这么高兴叫你的名字,吾不在的时候,你对吾的劫尘都干了些什么?……
“你什么?”劫尘眸光诧异一闪,看他心急火燎的模样淡淡笑道:“吾无意插手你之事情。不过,剑布衣此人并非你口中之言,最近吾和他一同处理厉族事务,更加深了了解,发觉他确实是值得托付终生之人!”
“怎么可能!”
咎殃面色大变,震惊喊道:
“劫尘,你不能啊!你怎么能……”
兰紫色身影未听完他的话,刷的烟消云散。
咎殃伸出的手只来得及握住一手空气,
“劫尘,吾心碎了!你怎么能这样对吾,你不喜欢吾,也不能选剑布衣啊!”
可恨的剑布衣!吾这次一定跟你绝交!定是你强迫瘦弱无力的劫尘,让她喜欢你,你个该死的穷酸布衣,敢打她的主意,你吃了雄心豹子胆,吾要挖你的心,啊!啊!啊!气煞我也……
“近水楼台先得月!”剑绫风抱剑打断了咎殃的冲天恨怨,“若不想佳人得归他人,你便快些完成任务回异诞之脉!”
“是!”咎殃猛得回神,咬牙切齿看向剑绫风,“你说的简直太对了!”
劫尘你没答应吾,也不能答应那个穷酸布衣啊!你看他那个穷酸破窑,将来你和孩子岂不是要跟着吃寒受冻,就他那个破剑术,也不知从学来的歪门邪道,一看就知道他师父们一个个不是什么正经武学,将来怎么保护你啊!
吾绝对不能让你跳进这么个大火坑!劫尘,你放心,吾马上就回去了,吾一定会对你和孩子的未来负责,剑布衣,你趁早靠边站!
咎殃越想越痛苦,满眼替劫尘的纠结,当即厉色道,
“剑绫风,静尘沙,马上给吾退宿!”
“什么!”静尘沙端茶杯的手一顿,转眸望望已经黑了的夜色,
“现在?去哪儿啊?是按天的吩咐行动?”
“对,马上!”
咎殃转眸恶狠狠盯着窗户对面钱庄,
“动手抢劫!”
“咳!咳!咳!”
静尘沙噗的一声把刚喝进口中的茶水吐得满身都是,急忙抬手擦道,
“怎么改成抢劫了?你不是要光明正大进去吗?抢劫,这太不符合你思劫小姐的身份啊!”
“身份?”咎殃冷哼一声,死劲儿扭着衣角,“身份能当钱使!”
身份有什么破用,也没见劫尘看在吾的身份上就答应喜欢吾,嫁给吾!你没看剑布衣什么都没有,还让劫尘喜欢!
“去?不去?”
咎殃咬牙切齿看向舍不得温暖床铺的二人,
“二选一,快做决定,吾可没逼你们当贼。”
静尘沙满眼哀泣,同情地看着不眠不休已经连赶了十日的腿,“好兄弟,今晚一定要配合,万万不能让主人家抓住,要不太丢人了!”
剑绫风直接飞身窗外来个鲤鱼打挺降临掌柜面前,一撂房牌:
“一杯茶,两个时辰!退银十两,一两房费!”
掌柜被他身上剑气吓得一颤,脑袋未多想,哆哆嗦嗦拿出十两,“客,客官,你,你收好!”
“多谢!”剑绫风回身恭敬扫向从木楼梯上走下的咎殃,“小姐,房已退好!”
咎殃扫向大厅中正在用晚饭的众人,勾起一丝妩媚至极的轻笑,一手搭住他的肩膀,
“走吧,今夜去见你们未来姑爷!”
众人目送三人离去,视线紧紧锁着走路一扭一扭的咎殃,暗暗咽了咽口水,低声暧昧交换,
“这外族人,当真豪放的很!半夜会情郎,身边还跟着两个美男子护卫,定是夜夜春宵……”
“吾要是那个护卫其中之一……”
“是那小情郎也不错啊!”
……
掌柜这才回神急忙算算,擦擦额上渗出的冷汗,还好没弄错,竟然多收了三十文,眸底恐惧霎时散去,激动扯着嗓子冲消失在夜色中的三人吼道:
“客官,下次一定再来啊!”
劫尘传过消息后,便疾步穿过残败的城垣,凝眸望望四周,急身闪进幸免于战火的皇极七行宫。
“剑布衣!”
“劫尘!”
剑布衣从藏身的机关中缓缓步出,诧异看着神色微变得的劫尘,
“是你!”
劫尘收回掌心利劲,“是你,吾险些出招!”
剑布衣手中红光一闪,佩剑回到背后,“吾再来看看七厉命灯原来摆放的位置。如此隐秘之地,它们竟然会凭空消失。吾已多处寻找可是没有找到一丝线索。”
历史上并未有命灯消失之事,难道是因并不会对异诞之脉造成多大影响,且后来轻易寻到,故才未记载吗?按照他所知诸事,皆是此行史上重大相关,若当真是如此记史规则,他或许不必如此急切忧心。
“原来如此!”劫尘眸光一闪,凝重道:“吾此次来亦是为此事,既然你在,省却再去寻,你随吾来!”
剑布衣不解问道:“还需要去哪里吗?皇极七行宫各处吾皆已经看过不止一遍!”
劫尘转身向里面走去,“尚有一处,你定未看过,不妨随吾去看看!”
剑布衣一怔,紧跟在她身后又向皇极七行宫内中走去。
“你虽算是吾之师弟,却非厉族之人,此秘本不该让你知晓,但天之厉既信任让你插手命灯之事,吾亦没有隐瞒的必要,当务之急,是找到命灯。”
劫尘意有所指边走边说,直到一堵墙挡住才顿住步子。
剑布衣微微颔首,“吾不会泄露!”
劫尘红眸陡现锐利红光一扫墙壁。
剑布衣一震,耳旁顿起嗡嗡轰动之声,阻拦在二人面前的一堵石墙应召唤缓缓向两边移开。
“进来!”
剑布衣凝神紧跟着她继续穿行,竟是来到了皇极七行宫挖进地底的最深处。
这里!
只见天地水火山泽风雷八块石碑以八卦之位矗立,八盏立地明灯日夜不灭照耀内中,威严肃穆。
“这是何处?吾经天之厉授予口诀,可并未来过此次!”剑布衣一诧急忙出声问道。
“是阙阗关!”劫尘扫过他看向中央刻画厉族神兽图纹的圆周,“元种八厉受重伤之后,可于此处疗养,伤体可以极快恢复。这里只有元种八厉本人本身才能进入,外人除非有其中一人相引,否则永远无法进来,但是命灯丢失之事,让吾现在不得不怀疑有例外,外人可能尚有第二种方法进入。”
剑布衣拧眉,“你的例外是指?”
“血傀师!”
劫尘定眸地字石碑,详细解释道:“大嫂身子这几日病倒,大哥焦心,一时考虑不周未将此处告诉你,而且他亦不能亲自带你来此。这里是命灯可能存在的另一处。”
剑布衣讶异道:“另一处?”
师父们并未向自己提起过此处,就连三千亦不曾说过。他们并未隐瞒过自己任何厉族之事,可现在自己不知的内容到底是怎么回事?
劫尘沉默不言,一旋左掌,右掌按地,功体顿提,一阵刺目银光霎时笼罩二人。
中央圆周受功,本死硬在地之物幕然缓缓游转,轰隆轰隆,异声响彻四周。
未几,一个对应八块石碑的八菱石台升起耸立中央。
“命灯确实来过此处!”劫尘眸光沉忧,扫过剑布衣指向八菱石台,“你看那些凸出的勾起,便是命灯来过之迹象。“
剑布衣眉心更蹙,不明所以看着劫尘,“命灯怎会出现在这里?吾是否可以知晓其中关窍?”
劫尘回眸看向他:“元种八厉命灯感受到威胁时,会自动从你所知道的存放之地隐藏转移至此处。大哥的命灯因当初封印破除时与他融为一体,故才幸免。但我们七人的命灯却是不知去了何处。
吾刚发现时猜测是天佛原乡之人那夜夺走,可此时了解的情况越多又有些不确定。血傀师此人定知道许多异诞之脉内情,包括如何毁灭命灯。你该知道,命灯一毁,我们七人性命难存,佛乡本就有铲除厉族之意,但如今我们安然无恙,吾想不通他们为何得到命灯不毁。”
“这?” 剑布衣微怔后看向她道:“你忽视了一事,血傀师并未得到全部原始之气,由此推之,或许他们还不知毁灭之法。”
“也有可能!”劫尘看向他颔首,眸中凝重微松,:“是吾考虑不周。”
剑布衣转念一想,又继续提醒道:“亦有另一种可能,我们莫被眼前敌对情形模糊视线,如方才你所言,命灯或许并不是天佛原乡之人拿走!但到底是如何消失,吾还需要再详细调查。”
“也是!”劫尘微微叹气,颔首赞同,“你所言有理,你便在这里细览一番,看能否有新发现!”
剑布衣轻嗯一声,抬步穿过八厉石碑,一处一处谨慎查看。
劫尘眸底精光沉思一闪,手指按在地字石碑上轻轻摩挲。
如今顺利转移了剑布衣和大哥的视线,让他们专注于寻找命灯之上,如此她能更好的行使下一步计划。大嫂这一病倒是帮了她大忙,形势正顺着她想要的局面进行,但愿能顺利走到最后一步,不要横生枝节。
苦境最大的钱庄此时静谧无声地座落在浓浓夜色中,夜风拂过,突然现出一条滚动的水流之影,悄无声息穿过府门直往珍藏宝藏的地下宝库而去。
该死的血傀师!吾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