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晚时光-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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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做什么?!
她想喊,嘴里却只剩了不成句的喘息,想推开那人,身体却是绵软得不像话。她惊恐的暗自挣扎着,直到接触到那一点火烫,所有的害怕让她的那句话冲口而出。
事后她是怎么处理的,她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是,她把他给伤了。
伤得那么狠,以致于她想起的时候只剩了颤抖和害怕。
那满目的红,那么妖冶,邪魅,铺在她身下,似是那人涓涓流出的血。混着那玫瑰香的酒液在她身体里流窜,指尖都开始失去温度。
沉晚受了惊似的突然又挣扎起来,周绍言原本见她放弃了反抗,动作轻了很多,这下却是趁着她扭动时一个挺身就刺了进去。
一阵撕裂似的疼痛让沉晚回了神,她的呼痛声让周绍言停止了动作,看着她有些不敢相信。
沉晚看着他,不是记忆里的那个人,而是她想找回来的人,突然就放声哭了出来,那样子委屈的不像样。她不知道是对于往事的害怕还是对于眼前人行为的憎恨,她想找回来的就是这个吗?
他对她做了什么?!
“我讨厌你,你给我走开,滚!”
沉晚哭喊着一阵乱捶,□的疼痛却没有减少半分,周绍言皱着眉已经要忍到了极限却是不敢动一下。她挣扎着要起来推开他,却不想牵动了□疼得咬住了唇。
“干什么?”周绍言一面压抑着□一面又忍不住动气,又急又燥,外面数九寒天他却热得一身汗。
“你想要的就是这个吗?你说我玩弄你我什么时候玩弄过你,是你一开始不认真,我躲着你有错吗?后来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吗,他什么时候这么对过我?”沉晚有些歇斯底里,他虽习惯对她用强,可这次却动了真格的。陆浊从来都不舍得碰她一下的,他总说要把这最美好的时刻留到他们新婚的那天晚上的。想到这个,沉晚哭得更厉害了。
周绍言被她吼得一愣,生了气,也冲她吼道:“是不是他不碰你,我就也不能碰你?夏沉晚,我问你,为什么要过来?”
“你说我为什么要过来,你不就是在等着我来跟你认错吗?可是你呢,你的女人从来就没断过,开始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可我为什么还要过来?你又凭什么这么对我,我不是那些女人。”
“你的意思是要我为你守身吗?夏沉晚,别忘了,当初是谁非要走,我不是没留过你,是你把事情做的太绝。你这么出尔反尔,我倒想问问,你又凭什么要我等着你?”
“你是要跟我翻旧账吗?如果是的话,你又怎么证明当初你就是真心的?难道不是因为我像她,所以才一直纠缠,也许你根本就是想找一个替身。”
“夏沉晚,你真的是在找死。”
周绍言话毕开始狠狠的律动身体,他不怜惜她,他只是恨她,恨她的绝情,恨她的无知,更恨她的那些话,替身,她只当他还是在玩弄她吗?如果是的话,他怎么会对她一忍再忍,到了如今竟然还想着她,她以为,他真的是带那个女人来风流快活吗?夏沉晚,他狠狠的叫她的名字,每叫一声都伴随着很绝的动作。
沉晚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痛苦的承受着,他的每一下动作都像是要把她贯穿,那样狠,那样让她心悸。他身上的汗水落到她脸上身上,带着滚烫的温度,烫伤了她的皮肤,更烫伤了她的心。
周绍言伏在沉晚身上喘气,两人的肌肤相抵,心脏一左一右却仿佛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沉晚木然盯着天花板,夜色渐深,她疲惫不堪却没有了睡意。
周绍言只停顿了很短的时间便再一次的纠缠她,不是欲望的索求和愤恨的宣泄,仿佛是宣布对她的占有,细致的浏览她的每一寸肌肤,抚摸她的每一处私密,湿濡的吻洒遍她的全身,不徐不疾像是在享用自己的战利品,他要她里里外外都属于他。
他再一次的进入了她,没有了第一次的粗暴,耐心细致的体会着她身上的每一处变化,他的眼睛没有一刻离开过她的脸,每一次的碰撞都给了他难以形容的满足感,她是他的了,完完整整的,这种感觉真的是让他从未有过的惊喜与满足。可是他脸上并不流露半分,只是在爆发的边缘给了她一个温柔的长吻。
他体力超好,精力无限似的,沉晚却早已到了承受的极限,觉得这一夜格外漫长,她始终处于半昏睡状态,可是又清醒的知道,周绍言正在他身上运动。她已经懒得去阻止他,也确实是没了力气,于她来说,一次和十次是没有任何分别的。反正她已经是他的人了,真正应了她当日的那句话。
周绍言睡着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沉晚却再也睡不着,他压得她喘不过气,稍微动一下他就有感应似的,更把她压得死死的。沉晚难受的哼了一声,再抬眼周绍言已经醒了,正盯着她。光线黑暗,只隐约看见一个轮廓,可那双眼睛却炯亮有神,仿佛能照亮整个房间。
沉晚微侧了脸,淡淡的开了口,“你想要的得到了,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周绍言盯着她看了许久,手指轻柔的滑过她的侧脸,温热的唇也贴了过去,没有亲吻就那么贴着她的皮肤,感受她的呼吸,那么轻,他恍惚以为她几乎不会呼吸。猫儿似的,安静的伏在他身下,那么瘦弱,一把能攥住,他没来由的就一阵心疼,昨夜他是太粗暴了,那是她的第一次,第一次,他反复着这个词,心里柔软起来。
“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吗?我是不打算放过你的,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就会对你负责。”他暗哑的嗓音还残留着昨夜的兴奋,低缓而有力,眼睛也越发亮了起来。
“还是算了吧,我们都不够心平气和,不要勉强了。我自找的,自己会承担。”
周绍言突然开了床头的灯,撑起上身俯视沉晚,双睫盈水,脸上已经湿了一片。周绍言抬手慢慢扳过她的下巴,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语调轻柔却透着丝丝凉意,“夏沉晚,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玩一次可以,不要再玩第二次,你以为这次你还有得选吗?既然你来了,就得承担后果。我知道,你喜欢我,所以这次就乖乖的留在我身边。至于其他的,你不需要多想。”周绍言恢复了一贯的强势,他对女人向来有优势,至于强势只能是对她,否则,要她像别的女人一样他不期待也不喜欢。
周绍言留下这一句话就自顾洗澡去了,再出来已经穿戴整齐,沉晚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怔怔地看着地上被撕烂的衣服。阳光透过厚厚的窗帘一束束的照在她脸上身上,他从远处看着除了一双无神的眼睛其余的都成了透明的。
他不悦的皱了皱眉,走了过去问道:“要我抱你过去吗?”他倾身去抱她,沉晚躲开他的手,低声道:“不用。”
周绍言收回手低头俯视着她,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短发下那一双被眼睫盖住的眼睛,抿着唇,此时只能用倔强来形容。他越过她,眼睛看向床单,那几滴落红安静的躺在白色的床单上,让人说不出的赏心悦目。他眼睛回到她身上,大手抚上她的头发揉了揉,触手软滑,眉头皱了皱,略带命令的说道:“你这头发还是留长吧,我不想以后和你□的时候都是对着一头短发。”
沉晚打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起身去了浴室,周绍言被她推得没站稳,坐在床上看着她逃跑的背影,嘴角溢出一抹浅笑,狭长的眼睛也染上不少情意。
周绍言叫来了早餐,沉晚进了浴室就不想出去,热水一上身她才觉得全身酸痛不已,泡了半天才稍微缓解了一下。换了两次水,周绍言已经在外面催了好几次,威胁她再不开门就要拿钥匙开门。沉晚不得已从浴缸里起身,镜子里一照被自己吓了一跳,身上全是青紫,胸前尤其恐怖。
她已经被他看透了,从里到外,他知道她喜欢他,所以才笃定她会来,这一次她真是输的一败涂地。她不保守,却也不希望是被迫的,不过还好,心里还不至于不能接受。在经历了那许多事之后,这件事反倒显得有些微不足道,又或许是这个人是他而她心思太微妙,所以并没有恨。可是外面那个人,一副胜利者的样子却是她最不想见的。
周绍言已经在门外等了很久,饭都要凉了,又怕她在里面睡着了感冒,敲了敲门,说道:“夏沉晚,赶紧出来,不然我就开门了。”
沉晚不想说话,转身看了看浴室才发现自己进来时忘了拿衣服进来,不过一想又觉得即使拿进来也没用,衣服已经不能穿了。双手撑在盥洗台上思量着要不要就这么裹着浴巾出去,可是这浴巾根本就是没多大用,勉强遮住隐秘部位,身上的青紫却让她难以示人。
周绍言等得有些不耐烦,真的去拿了钥匙开门,钥匙刚□去沉晚听见响动猛地拉开了门,周绍言一愣,眼睛盯着沉晚有些不悦,“还以为你要在里面过年了。”眼睛扫到沉晚身上不免又被怔住了,沉晚皮肤是漂亮的象牙白此时遍布了青紫不一的吻痕,被热水一浸更是触目惊心。想到自己昨晚的狂野,周绍言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闪了闪,再开口语气也软了下来,“饭要凉了,赶紧过来吃饭。”
周绍言径自去拿了一件厚厚的睡袍披在了沉晚身上,虽然秀色可餐,可他还是怕她会着凉。周绍言胃口不错,大部分食物都进了他的胃里,静静的看着对面的沉晚小口小口的对付着杯里的牛奶,窗外冬日阳光,屋内两人光影交叠,这个早上是他两年来最舒心的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又改,发现越写越难。。。
、43
车子经过药店的时候,沉晚让周绍言停了车,周绍言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已明白了她的心思,脸色瞬间有些暗沉。沉晚要下车自己去买,周绍言却按住了她,下车进了药店。
周绍言上车后拧开药瓶倒了一粒药给她,又随手将剩下的药扔进了外面的垃圾箱,沉晚垂了眼睫眼睛盯着他刚刚一起拿进来的袋子,满满的都是杜蕾丝。抬眼看了看开车那人,一脸的正常,她索性扭了头看着车外。
要过年了,街上装点得很是喜庆,触目皆是红色的中国结红灯笼,她在德国独自过了两个春节,虽然也会有一些庆祝活动但到底不如在国内有亲人朋友陪着。况且那一天她是没有假期的,照常要去打工,否则第二天就会有人替了她。不过即使一个人她也还是会买些材料自己动手包些饺子,下班后等着十二点一过下锅煮了吃。自己跟自己说声新年快乐然后裹着被子睡去,这个年就算过了。
今年没有三十,明天就是除夕,这最后一天要跟他一起过吗?沉晚心里有些酸酸的,自打与沈家相认,其实过年的时候她并不在沈家过的,每逢年节,沈家进进出出的人总比平时要多,她回去自然不太方便,不过是等着方便的时候她回家一起吃顿饭。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习不习惯的另说,只不过每逢佳节倍思亲的话是没错的,所以这个时候她是尤其孤独的。沈家平现在肯定是忙着帮家里招待各路人马,想到这些恐怕身边的人也是一样的。这样想着,竟然就有了些失落的伤感。这么多年了,过年的时候还是她一个人。
周绍言转头看沉晚,她脸正贴着车窗盯着外面发呆,眼睫一垂一落,温婉又俏丽,看在他眼里说不出的温柔动人。
周绍言直接把她送回了家,本想把她带回自己的住处的,只是家里还有一大堆的事,过年了总是要回家去的,心里虽有不舍可家里却是逃脱不过的。
周绍言将沉晚送上楼不等她拿出钥匙,弯了身从门底下拿出钥匙开门,动作直接得天经地义。沉晚跟着进了门,看着周绍言把袋子里的东西掏出一半放在了电视柜的抽屉里,另又拿了一些进了卧室,听到抽屉关和的声音她只是安静的站着,仿佛自己在这里只是一个陌生人。
周绍言出来看见沉晚呆呆的站着,拎了剩下的东西走到她面前,鼻尖嗅着她短发上的洗发水香味眼神却渐渐变得冷冽,说道:“你最好别有什么事瞒着我,你不是每次都有机会的。如果有的话就现在告诉我,现在不说以后你也没有机会。”
沉晚抬头迎上周绍言的眼睛,现在他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胜利者,占有了她的所有。从昨晚到现在他是完全的主控者,就是现在他在她家里,她也没有一点的主动权。其实没有什么,无非就是失身于他,现代人看的很开,可偏偏她失身之前就已经失心了。连带着愧疚的心情轻而易举的就让他识破了自己。她夏沉晚其实什么都没有,如今也是真的没什么可守得了。
眼神再次落到他手里拿的东西上,以后她跟他是不是只剩了这层关系?
“你给我的机会就是等着我来跟你认错,那么之后呢,是不是你就要一直抓着这个不放了?如果是这样,只怕我连最后的愧疚都要丢弃了。”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愧疚。夏沉晚,你放明白,我要的是你的全部,你的那些过去在昨晚就应该全部结束了。”周绍言强忍着怒气看着眼前的女人,一个倔强到让他几乎崩溃的女人,也偏偏是她打破了他所有的原则。
“那你呢,你的也结束了吗?”事情到了现在,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在坚持什么,喜欢他是肯定的,可心里到底也是不甘心。周绍言对她究竟什么态度,她从一开始就没多少把握,现在更是被他握在了手心里,那种被手拿把攥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她要的只是一个平等的相爱的结果。
“我希望以后我跟你之间不要出现第三个人,不管是活着的还是死了的。跟我在一起,就别再想着别人。”
这次谈话延续着他们以前的状态,两个人的思维模式总是沿着不同的轨迹延伸,像两个拉着橡皮筋的小孩子,都想把对方拉过来却越拉越远,紧绷的关系随时都有可能断开同时伤害对方。
沉晚无力再去想什么,留了周绍言一个人自己进了卧室休息。下楼后周绍言皱眉看着手里的东西,随后有些懊恼的扔进了垃圾箱。
沉晚关了手机在医院里值班,一天下来做了三个手术,出了手术室已经是晚上,医院食堂给他们准备了饺子,朱子陶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瞅了眼同样累得脸色苍白的沉晚,说道:“去吃点东西吧,一天下来真够呛。”
“我不饿,你自己去吧。”沉晚靠在墙上,恨不得连眼睛都不睁开。
“这会儿不去吃一会儿还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呢,能撑得住吗?”
沉晚不说话只是靠着墙站着不动,朱子陶等了一会儿见她不动,细神瞅了她一眼,知道她是有心事,试探着问道:“你昨晚没吭声就溜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凭他对她的了解,知道她不是那种不辞而别的人,除非是碰到了什么特殊的事。
沉晚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一脸关心相,强撑着扯了个笑容,说道:“没事,就是太累了,吃不下,一会儿去休息室睡会儿,有事去那叫我。你赶紧去吃饭吧。”
朱子陶点了点头,“那好吧。”临走又不放心的嘱咐道:“那你赶紧去休息吧,说不定一会儿又有事了。”
沉晚点了点头拖着疲惫的身躯向休息室的方向走去。躺到床上的那一刻才觉得整个身体的重力从心里转移到了身体上,做手术时整个神经都紧绷着,没有空白的心思去想其他的事,这会儿心里上的突然空虚让身体更加的疲乏。明明就想闭着眼睛一睡不醒却仿佛有什么东西撕扯着神经,不甘心似的就是闭不上眼睛。半天才明白过来是手机的原因,她摸出了手机,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选择了继续关机。
沈家平把手机攥在手里,一连两天电话都没打通,心里沉甸甸的,转身周绍言正看着他。
两家交好,向来过年时是要一起吃顿团圆饭的,虽然他们两个关系不怎么样,长辈们却都是很高兴的,两个人送走各自的长辈仿佛有了默契似的都停住了脚步。
“关机了是吗?”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