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请深爱-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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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了拍蔡黎明的后背以示安慰,顺道也去看了看站在地上不明所以的孩子。于是,她也从那个孩子脸上找到了另外一个人的痕迹。
“周敛?”
“嗯。”蔡黎明已经放开了她,听到她问话后像是寻常一样,“意外怀上的,那个时候刚毕业,本来还准备工作几年,结果被死胖子一骗就回来当了家庭主妇。”
话是这样抱怨,但是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恼恨,相反全是羞涩甜蜜的表情,乔汀也就没有将那话放在心上,只调笑着说一句他们终成正果了之类。
两人久未见面,蔡黎明开心,偏要拉着她坐下来说话,她不好推脱,就只好接受她连环的盘问。
说起来当年她们举家从W市搬迁至X市时,走的匆忙,更像是逃走的一样。蔡黎明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一夜之间乔汀家里的房子就被卖,而她们也以连邻居都不知道的方式消失在W市。
“为什么要搬家?你最后去了什么学校?为什么没有去W大报名?”蔡黎明单刀直入,连客气都省去。这个女人一夕之间就从她眼前消失,什么联系方式都没有留下。她和周敛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她的高考志愿查出来,可是开学后打电话过去却得到她并没有去报名的消息。
乔汀她们一家原本就是因为父母的工作在附近才定居下来,在这里没有多少的朋友脉络,亲人更是全都不在本地,这样搬走后还真是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
“当时忽然生病了,家人只好陪我回家乡修养。”乔汀脑中关于这件事的谎言已经熟练的自成脉络,她嘴里熟练的找着完美的托词,心底却涣散去了旁处。
生了一场不能去报名的病,父母为了她的身体干脆放弃了工作回到家乡,因为病情来的匆忙,所以也忘记了跟他们交代一下,最后就这样失了联系。这样的理由就很完美的解释了当年她从W市出逃的原因。
看得出来蔡黎明并不是很相信,她眼角皱起很显然陷入了另一段回忆。“那么他呢?南学长他知不知道?”片刻后,蔡黎明有些犹豫的提起这个人的名字,她不知道乔汀和南邵逸最近的关系,但是据她的了解,这中间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当年我病的重,医生给的态度很强硬,我怕连累他就什么都没说。”乔汀心不慌气不短的编着谎话,舌头连一个多余的卷都没有打。
蔡黎明一如从前那样的单纯,听到她这样说,又看了看她确实干瘪下去的身材和微微蜡黄的脸色,竟信以为真,说着就哽咽起来。
好在她没有再追问乔汀的病情,不然接下去的谎可就不好圆了。她心里愧疚,赶忙去安慰蔡黎明,一旁坐着的孩子见着自己的母亲哭了起来更是惊恐的不知如何是好,摸索着爬上她的肩头,伸出胖胖的手就去给她擦泪。
乔汀看着他们母子这样温馨的一幕,也欣慰起来。蔡黎明和周敛这对冤家高中三年分分合合也闹过几次,每次都叫乔汀劳神伤心的费好久的功夫。当年的她受够了这两个冤家,在他们俩第四次吵架第五次和好后插着腰就训斥:“你们这样再闹下去,休想我赏脸去参加你们的婚礼!”
一语成谶,他们的孩子竟都这样大了。
乔汀沉默的坐在一旁,看着他们温馨的一幕。等到蔡黎明将眼泪抹干净,才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开口问她:“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和南学长。”
乔汀摇摇头,很想结束这个话题。
“当年你忽然就走了,我们没有办法就去找了南学长,谁知道他竟然也搬家了,听邻居说的意思是移民去了美国。辗转联系上他是半年以后,那时他不愿意说起你,我们当时还以为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过去的事了,我们不提了吧。你现在好不好?”乔汀岔开这个话题,问起了蔡黎明的近况。
“也没有什么好的,就这样耗日子。我年纪还轻就拖带着这个小油瓶,你看能轻松到哪去。”蔡黎明有些不满的抱怨,“说起来给了一个什么狗屁经理的头衔,不过就是在自家的店子里混时间,一点意思都没有。”
听她说乔汀才知道这家在本市颇具规模的酒店竟是周敛这个二世祖做起来的,看不出来那胖子还有这等精明的生意头脑。
乔汀摸摸那个两岁孩子小小的手和脚,逗他笑了一会儿,脑中思绪万千,想着还有多少个日夜他才能长成南风这样大的孩子。
接下来的时间,乔汀就简单的说了自己病好后转了学科重新考了大学,如今毕业在附近工作。蔡黎明一再追问着联系方式,她只好谎称自己手机没电了,从桌台上拿起一张纸将对方的电话抄了下来,并允诺了回家后一定联系。
最后要告别的时候,蔡黎明终于将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乔汀,我说句实话,既然你和南学长存在着误会,你为什么不去找他说清楚,而是独自一个人躲起来呢?”
乔汀笑笑,蔡黎明想的简单。退一万步来讲,若她真的是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病还可以借此乞求南邵逸的心疼或者可怜,叫他许诺不管她会死会残都会一辈子不离不弃。可是他们中间横亘着一整片海湾,里面波涛汹涌、冰山怪石、漩涡猛兽。。。。。。随便一项都可以摧毁一切。继续前缘?怕是多说句话都可能会撕破脸皮吧。
乔汀只当是蔡黎明不知情,就推脱着拒绝,“小黎,世上人心难测,就算是我可以八年守身如玉只记挂他一个人,他也会像我一样吗?况且他一直都是很优秀的人。”
他的魅力蔡黎明也是知道的,就算是乔汀和他确定关系已经如胶似漆的地步了,他的身旁环绕着的莺莺燕燕也愿意争相赴宴,试图将南邵逸他从乔汀身边撬走。
这样一个人,若说会缺女人,谁也不会信。所以蔡黎明只好住了嘴,心疼起乔汀来。她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容貌有多么重要,她那时病的那样重,激素针灸的刺激下,身材必定发福不说,蓬头垢面浑身酸臭的样子任谁见了都不忍多看一眼,罔论他南邵逸。
虽然她也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乔汀那样做,也是给互相留下最后一个底线。而现在八年过去了,就连她也不能肯定他们身边有没有了其他人,毕竟在旁人看来,他们两人的结合只是年少时的一场博弈。
蔡黎明邀约邀的热烈,道是她多年未和他们相聚,心里思索着改天约上从前的一众同学来自家酒店里相聚,乔汀心情烦闷,含混的应了,找着借口就先遁了。
、chapter47:错看
她不曾想竟在这里遇到蔡黎明,当年她无故消失时就想过此后不再与他们有任何的交集,手心里攥着的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被她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随后她整理了衣服,准备偷偷拿了包离开,这里并不是她该呆的地方。
走到宴会厅时才发现气氛的诡异,三大桌子的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丢了一屋子的残羹冷炙给她。她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发现随身的包不翼而飞,心里就慌乱起来。正当她走出门准备去找服务员询问时却见一群男人相携从另一个包厢里走出来,而正当中的就是南邵逸。
想来今日气氛并不严肃,他只随意的穿着暗纹深酒红的衬衫,深灰色休闲西装外套,并没有配上领带。他一直认真的听着身边的人讲话,脸上笑容从未间断,看得出来他很放松,心情也不错。
看到了他身后跟随的老向一干人,她缩了缩身子想躲回到宴会厅里去等着一行人走过,谁知还是被眼尖的人盯住。
老向大步的跨过来,亲热的唤一声“小乔”,好像她不是他学生,而是亲生女儿一般。乔汀躲避不得,只好唤一声“老师”。
看着老向身后墙上的壁灯,她才发现不知不觉竟已经十点了。她以为自己离开不过一刻钟的功夫,谁知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难怪那群人会先走,估计也是等不及了。但关键是,她所有的现金手机连钥匙都在包里,要是没追上他们估计今天是没法回去了,她想着既然桌子还没有收,师兄那群人应该还没有走远,又或者他们也正在四处找她。
她和老向胡乱的对话,脑中用力的思索着师兄或者组里任何一个人的电话号码,可是不久后她才悲哀的发现,自己一个都不记得!她暗恨自己,活该总是不记几个电话号码应急。
老向和颜悦色的不知说了几句什么,随后就转头去问南邵逸:“南教授自己开了车来吗?”
“嗯。”那个男人低声应道,眼角的余光却停留在她身上,内里的眼神耐人寻味。只是乔汀脑中混沌,才没有发现这整句话的异常。
“小乔会开车吗?”老向转头又问了乔汀一句,她没来得及思索就胡乱的点点头。
“那你就把南教授送回家吧,开车小心。”老向忽然转身,又变成了将学生当奴隶使的老师形象。平日里这种帮老师开车搬家的事情时有发生,身后的一众不觉奇怪,所以也只是笑着调侃老向几句,并没多说什么。
乔汀明显的感觉到了老向近乎于知会而非商量的语气。虽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不过她和南邵逸认识这是事实,她现在在老向手底下讨生活也是事实。或许老向认为指使乔汀之流可以让自己的架子变得大一些,或许是出于利益考虑想多叫乔汀接触南邵逸。总之,不管他怎样想,这样的命令叫她无从推脱,只得道一句知道了事。
她跟在老向一群人身后走到酒店大厅,老向和校领导一群已经忙着送客。她跟在他身后也礼貌的鞠躬握手,点头哈腰的忙了半响才记得去问问前台。谁知还没开口老向就尾随而来,无奈她已经问了那群人的去向,现在只好将这话复述给老向听。
老向一拍脑袋,才想起这茬事,告诉她师兄他们一群人去了酒店一条街外唱歌。这时前台的小妹也反应过来,说那群人带了话叫她一会儿也去。乔汀心说自己就是傻,怎么没在一开始就过来询问,非要落到老向手里,现在还得把瘟神送回家。
她心中有无限火气却无从发,在酒店门口接了车直接坐在驾驶座上,却发现南邵逸站在车门旁不说话。乔汀微窘,心想不是还叫我给你开车门吧,随后看到了老向的脸色。送客的人只剩了老向一个,她不去开车门难道叫老向去开?没法,她还需要这文凭找工作,而她自诩缺少骨气之类,只好又下车一路小跑,赶在陷入尴尬之前将后座的车门拉开,看着那个人好整以暇的坐进去,连一片衣角都不落在外。
老向又嘱咐了几句,叫她开车小心,就和蔼的跟他们挥挥手,做出送别的手势。乔汀油门踩得狠,一个急速的调转就将车驶入车道。
她挑了一个方向就走,也不管后座人的脸色。索性那人一上车就闭着眼睛,连地址都不屑于报给她。车开到师兄他们呆的那个KTV,她熄了火就准备下车,谁知身后的人反应何其迅速,她刚一拉开车门手臂就叫他给拽住。
“我不住这里。”南邵逸从后方轻探过身子,手臂力道之大叫她神经都抽痛起来。
乔汀吃痛,用力的扯了几下却发现没有任何退路,只好又坐正身子避免手给人拧断了。“我东西忘在这里,取了就回来。”她想着自己虽然见不得他,却没忘自己的前程时刻握在老向手里。得罪他的贵客她可没那肥胆。
谁知南邵逸根本不将那句话放在眼里,依旧死死的抓着她的手臂,冷声说:“以你这样的品性,我为什么要相信?”
他说话时的尾音勾出独特的音韵,似是自嘲亦或是讥讽。一句话说来叫人读出思绪万千却总也转不住。乔汀忘记挣扎,问道:“你什么意思?!”她自己都没有率先刁难他甚至将最大的秘密藏在心底,至今还躲避着所有与他有关的任何人,却遭人如此责难起来。
她心中窝火,看对方只盯着她,满腹的情绪都藏身在暗处,更是慌神这样不明不暗的表达,“你最好说清楚!不然你就自己把这车开回去吧。”
虽说老向一再叮嘱说南邵逸喝了酒不能开车,可是现在她更愿意叫他被交警逮到最好判上个三五年让世界好好清静清静。
南邵逸开口,依旧是那样懒懒的语气,“乔小姐要我怎样说?再说下去就得触及到痛处了。你不要忘了当年自己做了什么。”
当年?乔汀思绪神游了一刹,不多时就被拉回现实。若说他们之间决裂的原因至今都叫她猜不透。那时她偷偷买了试纸查出来怀孕,自己心神不宁几近崩溃,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其他。她只记得不小心叫父母知道的那段时日她整天被锁在昏暗的房间里,父母每天轮番的轰炸,更甚者有一次被母亲狠狠的一推叫她带着肚子里的野种一起死。
那时的她多么想保护南风,饿的连站立力气都没有了还记得双手紧紧的护住肚子,结果额头磕到床脚,留了满满一地的血。而最后呢?她拼命守护的结果却换来他一个冷声的电话。
天知道她接到电话时心情有多么的委屈,她想这几天他肯定拼了命的找,想知道她为何就失踪了。如果他那样问了,乔汀想,她要亲口告诉她这几天她为了保护他们的孩子做了多少努力。她将这些时日记得清清楚楚,希望能叫他和她一起缅怀注定要埋葬的小生命,谁知这一场深入骨髓的记忆最后却变成了她的噩梦,让她至今想来都心寒无比。
她来不及委屈的唤一声“邵逸”,甚至不能多说一个字,对面的人已经说出了叫她整夜噩梦的话。他说我累了,我们分手吧,我准备移民了。
他说他今后都不会再回来,希望不会再和她有任何的瓜葛。为什么?!她所有的声音哽咽在喉头,竟然隐隐有腥甜之气。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那句“邵逸,我很害怕”就藏在嘴边,只要一张嘴它就会顺着喉腔发出,却叫人给永远的堵在嘴边。
我受够了你的任性娇蛮,你有办法叫我彻夜苦等,旁人却没有时间等着我去告别。乔汀终于沉默于他的决绝,她竟然被看做是任性刁蛮,那么叫她如何去向他诉说这原本就任性的决定?告诉他她怀了他的孩子,肯定会被当做不择手段挽留他的疯子吧。
、chapter48:寻找
他错看了她,她一向都是坚强隐忍的。彼时这世上还知道她肚中孩子生父了,也就只剩下乔沁。纵然她表现的比自己还要心灰意冷,可是爸妈宠她,将她的所有心绪都放大无数倍的观摩,生怕她有一丝毫的不顺心,可还是叫他们逮到了漏洞。
乔汀在那件事之前一直不知道她对南邵逸的执念有多深,而那时她终于看到乔沁面如死灰的表情背后藏着的情绪。乔沁骂她不要脸贱人,痛斥她主动献身勾引南邵逸,却忘记了这世上最不能隐藏的当时你情我愿的情谊和结合。
她当时能忍下乔沁的所有愤怒,不过是因为可怜,那时她自以为身后有南邵逸撑腰挡风。没想到这件事竟成了压断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像乔汀一样绝食抗争,甚至吞药割腕,她们两人默契的将全家人都搅的不得安生。可是故事忽然就逆转,乔沁割腕被救回来后出奇的安静下来,好像忽然吃了定心丸。
再接着就是她转接过来的,关于南邵逸的电话。就算乔汀心里欺骗自己一万次那可能是一场阴谋,可是电话里的声音却不会骗人。说不见的是他,失望诀别的也是他。
那时候他的语气和现在如出一辙,叫她早已冰封的心又裂开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说:“那么南先生,请你告诉我,当年的我是做了什么事才会惹你厌弃。给我一个理由好叫我知道自己今后怎样做,才能叫你离我远一些。”
他讨厌她身体里的某样因子,她就将那挖出来放大无数倍,等到他再也不能容忍直视时,就有可能放她清静。这是她作为小人物唯一可以想到的抗争理由。
乔汀话说的决绝世俗,叫南邵逸心头猛然窜起一股火气,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本性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