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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如果爱,请深爱-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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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她也顾不上什么生命安危。既然对方不愿意听她讲话,她就只好硬碰硬的去尝试一次。
她将油门加到最大,奋力的超过对方半个车身的距离,随后立马朝左打转向,沉闷的老爷车发出一声费力的喘息,终于横着身子跨越马路,窜到对方的车前。
她将车子停在原地,看着对方几乎快要将她的眼闪瞎的车灯,闭上了眼睛。
对方的车子结实是有目共睹的,若是撞上来,她恐怕会和这一堆烂铁一起埋葬吧。她苦涩的想着,身子就猛然向右倒,好在她系好了安全带,撞击力虽然足够大却没将她从位置上甩出去。
再次睁开眼,对面的车终于是停了下来。只是双方都不是很好,她的车头盖直接被撞得掀了起来,旁边的车门也凹进去不少,不过好在对方刹车及时,那边的车除了保险杠有些变形外看似也无其他伤害。
她勉强的拉开车门,脚刚一沾地人整个就倒在地面上。双脚已经瘫软的没有知觉,刚才太过疯狂,现在她才知晓害怕。
小何第一时间打了警示灯,下车就来搀她,连唤了她几声才叫她回过神来。她的精神几近崩溃,唇角直接被咬出了血。她在小何的帮助下扶着车门站起来,直直的盯着车里还坐着的人。
她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一句话,麦昔言就大步从车里走出来。她只感觉到对方走的极快,一瞬就来到了她面前。
“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疯子?!你还缠着我们干什么?!”麦昔言脸色十分的差,衣服发型都微微凌乱着,恨不能将她生吞下去。
她来不及说话,只觉得对方的声音尖利无比,叫她的耳根处都连着一阵阵鸣叫。耳朵里的嚣叫还在继续,鼻子就一热,伸手去摸才看到满手的血。
南邵逸终于从车里走了出来,顺便嘱咐了小何几句将他支开了。小何去打电话协调的时候还不忘同情的看她一眼。
她一个人站在这里,面对着同样恨她十足的一双人。
她来不及去捂住脸上的鼻血,只是看着那个人说:“帮帮我。”
“滚!”南邵逸脸色铁青,已经是十分勉强的绷直,“别让我后悔没把你送到监狱。”
她的鼻血大部分都流进了嘴里,滚涌的血腥气一直在她的喉咙间翻滚,怕是多说一个字都会叫她吐出来。
她狠狠的压下那股气,朝前一步走去,就要去扯他的衣角,可是对方却厌弃的大步退开,即使很暗那种阴鹫还是叫她看的很清楚。
“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乔汀勉励的站立。他们站在一个靠近古城钟楼的偏僻路上,车流不多,偶尔有车灯闪过将不远处的古钟倒映在她眼中。
已经临近十一点,南风失踪五个多小时了。
“乔小姐,你的孩子丢了你不应该去求助警察吗?!”麦昔言心中觉得不解恨,可是此时南邵逸站在旁边她也不好发作,只好冷声说。
“警察不能立案,只有你能帮我了。”她又看着南邵逸,恳切的说。
“三分钟之内滚出我的视线,如果你还想要你的学历和工作的话。说起来我记得我原来的车是被你给开走了。”对方不留情面,几乎快要将她置于死地。
“帮我。”乔汀杵在他的车前,心中一直祈祷着奇迹出现,这样她就可以不在他面前撕破面皮。可是口袋里的电话依旧没有响起,任何别的消息都无。
“请问你是哪里来的自信?你就觉得我依旧会臣服于你?我也告诉过你,现在的你我是多一眼都不会看的。”
站在一旁的麦昔言终于也崩不住脸皮,想也是从小娇生惯养没经过大事的主,此次一遇惊吓,脸色惨白的不似常人。她微微的撑着身子想要找一个支撑去靠,身后的胸膛恰时的上前,将她的虚弱抵住。
她放松后背靠在那人身上,不忘感激又骄傲的看对方一眼,不知何时底气足了许多。她伸手去环住南邵逸的手,轻轻的说:“邵逸,她愿意发疯就让她疯吧,不要再计较了,我累了,咱们回家吧。”
“嗯。”南邵逸竟毫不思考,伸手去环着她,低声温柔的安慰,“刚才吓到了吗?”
麦昔言娇羞的摇摇头,朝他怀里靠了靠,还不忘趁机狠狠的朝她炫耀,“咱们走吧,这里很冷,明天的日子那么重要,我可不想坏了气氛。”
南邵逸没有再说话,可是也并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





、chapter63:回应

乔汀苦苦的守着那个秘密八年,她曾经以为甚至会将它带入坟墓。可是最近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掌控,已经到了连她都不知道为何会走到这里的地步。
她从前无数次想过要将南邵逸找出来,告诉他当年他做了错事,让她受了这么多的苦。若不是这个意外,她可能已经平静的抛却了那段情感,就算不能爱上旁人也会组建了新的家庭。
可是现在她的生活乱成一团麻,而她还要继续瞒下去吗?继续叫那个人逍遥的活着吗?
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就算他此刻对她没有任何怜悯可言,就不能安静不讽刺的听她一句心声吗?
“明天,是你们的什么日子吗?”乔汀淡淡的问。
“当然,乔小姐如果愿意赏光我们当然欢迎,”麦昔言眼底露出满满的幸福,“明天是我们订婚是日子。”
对方已经不欲理会她了,可是她仍旧杵在原地不动,连侧身让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真是讽刺。”她淡淡的说,“为什么我的儿子失踪了,你却可以无动于衷。”
“乔小姐莫不是太过自信,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帮你?”
“因为,”乔汀一字一顿,“你说为了身后要依靠的人,所有的力量都会回来。”
她说的话没头没尾,麦昔言难以理解。可她甚是害怕较起真的乔汀,因为这个时候她的眼神里有一种决绝,她看得出来那并不是拆散一切的断裂,而是类似护犊母亲的一种生人勿进。
眼前这两个人的对话她完全不明所以,也不知道该从何去打断,她的家教里连大声说话都是罪过。她眼角有些求助的看着南邵逸,希望他可以发现自己的颤抖,然后她又可以以自己的方式骗他走。
是的,又,她不能告诉全世界连这次订婚仪式都是她骗来的。她用尽了一切可以想到的关系,动用了周遭所有的朋友亲人,逼得南邵逸为她正名。虽然最后婚礼变成了订婚,她也是成功了一大半。
至于那不可启齿的原因,也就只有这个狼狈却又固执的女人了。
那天在医院的病房,南邵逸追着乔汀走出去,她心乱的如一万面鼓同时槌响。于是她说服了自己的涵养,偷偷跟了出去。
她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可是同样作为女人,乔汀眼底那些是悲伤是爱意还是隐忍苦涩都叫她感受出来。她总是觉得这个一次次出现挑战所有人眼球和底线的女人身后藏着什么,也看出来她的固执,对她爱如生命的那个人。
从他们背后退出来,她就决定要制止事态的恶化。哪怕女子高贵如她,也不怕降低身份和那个女人争一回宠!就算套在食指上的钻戒会有滑落破碎的一天,她也要端着正室的位置不撒手!
因为,她终于看到了南邵逸眼中的怒意。
说起来可笑,她与他交往两年来关系融洽的如两块生生相惜的磁石,连拌嘴红脸都不曾有。南邵逸一直都是她心中超越恋人的存在,他的高高在上使她每次必须仰目,这种双脚悬浮的失重感叫她找不到存在,她未恋爱过可也懂得感情是磨合擦碰出来的,但是对方完美到无可挑剔,她如何娇蛮的起来。
可是乔汀却像是一个总是挑刺的问题学生,忽然就闯进他们之间,也忽然就揭开了巨大冰山的一角,叫她发现了南邵逸不是没有生气暴怒的一面,只是藏得很深好像只为特定人打开机关。
她病态的嫉妒这种个性,甚至也病态的嫉妒他那个报复试探的吻。她曾经的朋友对于她对南邵逸的执着不以为然,以为他们的结合完全就是相似相仿艺术品的唯美摆放,却不曾想她期待的却是深刻撕咬、深入骨髓的磨合。
他深狠的试探,啃噬着那个女人的痛苦不堪,其实也暴露了自己。麦昔言多么希望他不要每一次都对自己言听计从,不要连吻她时都是端着面子的谦谦君子。
没有痛的彻悟,哪有爱的彻底。乔汀和南邵逸,他们两人眼中都有相似的恨。可是反观自己,纵然她如精细完美的艺术品,可是和那人的心却总也跳不到一个频率。
就像此刻,她已经不能听懂两人之间的过往了。她深吸一口气,找回残存的理智,试图赶紧解决掉这个麻烦,“乔小姐,我们很遗憾听到这个消息,可是比起我们你更该去求助警察,或者你的丈夫。请理智些,不要最后酿成大祸。”
话已经说的明了,她一个已婚的女人自己孩子出事的第一时刻不去找自己的丈夫却来找别人的男人是什么意思?!再说下去不要怪她撕破脸皮。
“我的丈夫?”乔汀低声喃吟,“南风若是知道他的父亲并不在意他的生死,该有多么的伤心。”
她说着话,眼睛就直勾勾的看着南邵逸,继续道:“你说过的。”
若不是他南邵逸当年的誓言那样深沉,她怎么会舍命来赌这一局。
当年的她知道南邵逸心中的秘密后总是无意调侃他,问他是怎样藏着心底的爱意长达半年却不肯告诉她的。
叫她问的烦了,他才红着脸交代,“你那时太小,我怕伤害你。”
“那我现在也不大啊,也未成年哎,你就不怕了吗?”
“我成年了,已经过了可以乱讲大话不负责任的年纪。我要保证跟你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都都在所有人的监督之下。”他很少许她允诺,却可以控制自己的感情长达半年,还是他最黑暗无光需要安慰的那段时日。
乔汀知道他的意思,若是以后他做了错事,就必须面对强硬的责罚。这是他对她最直接有力的保护,比空头的承诺更深。
果不其然,南邵逸他并没有忘记。他的眼神闪躲了一瞬,眼底的阴鹫叫夜色吹的淡了些,只是依旧很抗拒。
时光静止,所有的一切都湮没于无形。风卷枯叶带起漫天的尘土在四周起舞翻飞,隔断了这寂静的一景。
乔汀静静的等待,看他是要抽离她最后的希望亦或是给予她救赎。
麦昔言也不再说话,甚至刻意的咬紧了牙关,等待她所谓最后的刑期。
两个女人都在等,等着看同一个男人心中的天平会倾向何处,而手中的砝码代表了一切。
固执的等了许久后,南邵逸才终于有了反应。他牵起麦昔言的手,对她轻声说一句:“走吧。”
十一点的钟声敲响,灰姑娘的时钟停摆,竟然早一个小时就叫她从梦中醒来。
乔汀她输了所有的一切,不管是八年前他的心还是八年后他的同情。她呆呆的看着他回到车里,看到黑车又亮起车灯绕过她站的方向。
所有的黑暗随着耀眼车灯的消失一瞬闪回,她的眼里全是黑暗,脑中全是空洞茫然,她在这世上最后的希望,竟就这样变成了绝望。
南邵逸携着麦昔言回到车里,冷然叫一句开车,不给人任何辨争的机会。他的脸色阴悒,双手的指骨紧紧合十,浑身散发出冷冽的寒意,逼的任何人靠近不得。
麦昔言心中的忐忑没有丝毫的减缓,她想南邵逸只是不愿意叫旁人看到他此刻的脸色,因为他此时的表情已经出卖了自己的一切!
“邵逸——”她试图开口唤他一句,却发现他已经立刻拿出手机,毫不迟疑的拨出了号码。
“替我做件事,”南邵逸的声音冰冷却处处透着威严,“全城搜索一个人,不惜一切代价。”





、chapter64:搜索

乔汀立在夜风中半响,才意识到包里的手机正死命的叫嚣。电话刚一接起,对面的人就一连串的追问,问她丢了何人,那人的性格特征,问题处处精细专业。她没有多余的愣神,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找回思路,一一解答。
临末,对方叫她放心,说不管采取什么手段,是警方还是私家侦探,都保证三天之内将人给寻回。她脑中只记得一味感谢,到最后才来得及问一句对方是谁,为何要帮她。
那头的男声温润清恬,只说自己是受人委托,留了联系方式后就掐断了电话。
南邵逸!她急切的从脑中挑出了一个名字,就要去拨打那人的电话,管它那句感谢是多么低声下气都要去说。可是不久后她便意识过来,对方定然是不屑的,只好作罢。
那个给她打电话的人告诉她此时再急也没有用,不如先回家去等消息,她也就只好先照做。
她的车已经被撞得严重变了形,内里更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旁的隐患。可是她顾不得,直接打开车门将车开了回去。
一夜无眠,她和衣躺在床上等了整夜,翻身时看见床榻的另一边铺着的卡通小被整齐如初,才意识到南风被她弄丢了这个事实。
她再也不能躺在床上,赶紧起身结果因为速度太快导致脑中供养不足,眩晕感急速攀升,叫她差点从床上跌落下来。
手机昨天使用过度,她充了一夜的电又确保话费充足,才记得去拨打昨天那位李姓先生的电话确认情况。虽说依旧是没有南风的下落,可是那边行动很大,光是警车都出动不下四辆,本市几家隐藏很深的大型侦探事务所也全部连夜采取行动。
那个李姓先生再三的安抚她的情绪,叫她不要多想,孩子一定会找回来。听着这个陌生人的话,她的心中却出奇的有种入定之感。不管南邵逸他怎样厌恶抗拒,最后时刻还是出手帮了她。
挂断电话后的她想,是时候了,告诉他那个孩子是她苦苦守候的他的血脉继承。从前的她无数次想要不要找他出来,可是那时她不能不去想很现实的问题,这是她一个人的决定,姑且不算对方会不会接受突如其来的变故,认定她是刻意,就算是对方勉强接受了她,毫无感情的拼凑对谁都不好。
最近她却觉得心中有什么冰川正在一寸寸瓦解崩塌,她的恨一瞬消弭,奇特的情感却随之增长,她掂量许久才发觉那些是被她深埋于底,不可忘却的爱意。
八年的时光却不能叫她忘记南邵逸,对于此时的她来说不算是好事。他有事业前途,有贤淑的女友稳定的人脉生活,而她却是众叛亲离,凄惨的活在最底层。现在的她除了回忆,还有什么资本去追求对方的回顾。
她犹豫,怕一个莽撞的决定就会毁掉她现今所有的生活!她原本是想忘记一切,可是生活不给她这个机会,它夺去她作为普通人追求平淡的权利。它叫她哭和痛,叫她去乞怜哀求、缩瑟在社会的底层。
可是她手中好歹还有一点砝码,因为到底南邵逸还是出手帮了她。不管他只是想随手丢弃一个缠人的布偶还是偶发善心,都叫她看到了希望。所以她想试着告诉他,就算他压根不会多看自己一眼,好歹可以在南风受到威胁的时候伸出援手。
她要求的不多,可是谁又知道?他们当她是疯子,却忽略了她野蛮直接的母爱。她甚至不能分辨是不是因为自己正在调一锅将爱情混入亲情中的汤,所以才会对南风倾尽所有、毫无保留。
乔汀坐在床边,来不及将所有的情节穿插完毕,却叫另一个电话惊醒。
她看着那一串号码,久久不去接起。她的姐姐每次出现必不饶人安宁,现在的她没有任何心思去听她多说一句话。
电话一直响,大概过了十分钟那么久才寂于无声,她正要转一口气却听到家里的门被人敲响。
“乔汀,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不然你一定会后悔!”属于她姐姐独特的娇蛮声音在门外响起。敲门的人使足了劲,连踢带撞叫她房顶的白灰簌簌的朝下落。
她不想见那人,可是这里是学校的宿舍楼,来来往往的人都是熟知常见,她终于碍于影响,去拉开了门。
门一打开,乔沁就风火的闯入,碰的一声将房门摔上,对她说:“阻止他,乔汀。”
她不紧不慢的返身走到小餐桌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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