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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如果爱,请深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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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文具盒书包也可以换成高档一些的,若是还有充裕,她可以去买南风想念许久的玩偶来给他。
就这样半睡半醒,黑夜却还是停不住脚,转眼就被一道红霞置换。外面瞬间转换成天明的场景。属于小巷的清晨以它独特的方式唤醒了深藏着的庸庸大众,沉静了一夜的居民开始了他们忙碌又全新的一天。
夜,总是毫无私情,连片刻时间都不肯多留。
乔汀跳脚躲开窄巷中居民搭在半空中滴着水的衣服,去清晨的早餐摊买南风喜欢吃的熏肉烧饼。打开家门后,南风儿童牙膏特有的水果香已经弥漫开来,他翘着头发站在洗脸池旁刷牙,大大的眼睛眯出细细的缝隙。她走过去对着南风的小脸猛亲一口,随即一阵旋风的将煮成粘稠的白粥端上桌台。
“南风,妈妈要迟到了,你待会自己吃饭哦,碗就放在那里不要动。妈妈晚上回来洗。”她拿起自己的包,换上鞋子就要出门。
“唔。”刷着牙的南风匆忙的吐出嘴里的牙膏沫,跑出来赶在她出门之前说,“妈妈再见。”
“再见,儿子。”她看着南风糊到脸上去的白色沫子,笑的不可制止。
一大早还算顺利,刚到车站就赶上靠站的公车,临近车门处捡了个位置坐下后,她难掩疲惫的闭上眼睛休眠。
去公司的路面不知怎的突然检修,原本三十分钟的车程走了将近一个钟头,满车的人在拥堵的路程中不停的抱怨着龟速前行的车子,抱怨着漫天灰尘的空气,顺带也隐*政界许多官员,偷偷嚼起了各种小道消息。在这中国式的早晨,只有乔汀一个人安静的靠在椅背上,数着路边的标牌打发时光。
邻座是一位去烈士塔爬山回来的老翁,鸡皮鹤发,戴一副老花镜,胡须蓄的很长,一副知识分子的摸样。他看着安静的乔汀,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呀,总是抱怨这抱怨那,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我们当年生活条件不知道比你们差多少,也没像你们这样满脸的怒气。”
她淡笑一声,“是呀,我就觉得日子过得挺好。”
“哦?”那老翁却是诧异起来,“你倒是不同寻常。”
“我都是当妈的人了,成天都是孩子的吃穿住行,恨不得能分个身来,哪有那么多精力抱怨。”
“您先生没有帮忙分担一些吗?”老翁摸摸自己的白胡,问道。
“没有。”她不愿多说,淡淡的笑了笑,闭嘴继续去望窗外。
老翁识趣,听到这后也不再纠缠。又去与旁人闲扯。一车的人又继续刚才纷杂混乱的话题。
拥堵的早晨又坏了路面,真的是不会迟到才怪。
好在公司的老板是个通达的主,并不计较她迟到半个小时缘由,她便有惊无险的回到座位,去处理堆积如山的工作。
公司是偏僻的大楼租住的一角,员工的办公区总共不过二十平米。老板早年从政,事业蒸蒸日上之时却被人暗插一脚,最后因为渎职挪用公款进了看守所,好在领导够义气愿意捞他一把,最后人是没事了,公职却彻底丢了。于是干脆抛弃了混了这么多年的面子里子,拿着所有的家当跑起了市场做起了装修公司。
聊天时老板总说自己活过两种人生,一种是跟官人打交道,一种是与工人讲价钱。为了省钱,他总是亲力亲为,一个人跑市场、找客户、讲价钱,能多做一些就多做一些。公司的员工们也总是身兼数职,大家都一个人干好几个人的活。她早上去的晚些,直接被那些活计折磨到午饭时间。
午饭匆匆吃了些东西后,她便被老板派去新开的工地检查进度。新建的居民楼里物业才不会去管坏了的电梯,十二层的高楼她一层层的爬过,到达时已经汗如雨下。房间油漆味刺鼻,四处堆积着地板砖块和门板,都快要下不去脚,好不容易仔细的检查过,又因为一些材料的短缺一家一家联系进货渠道,熬到解决完,她深呼一口气,赶紧的跑了出来。
半年前,急需要一份工作的她敲开了这家公司的门。老板看过她的简历差点没笑出声来。谁知道她当时就病急乱投医的抱着一张文学学士的文凭去找一份设计师的工作,她连CAD是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最后老板说,你是个有故事的人,我便留下你吧。于是她就在这公司里帮老板打起了下手,美其名曰文秘,其实琐杂事要做、公司的走账要记着、材料进货还要监管着,连这工地也要亲自来跑。
生存,从来都比想象更加残忍。她素来相信一句话,现实生活中的苦是任何八点档泡沫剧发掘不出的苦。那样没有面包又等不来王子的主角只存在于灰尘肆虐的工地、脏兮兮的菜场和一分一毛的斤斤计较中,哪里还有时间去望一望天,祈求一个愿意来分担的人呢?





、chapter6:争端

手中所有的事忙完,她看看表,临近下班时间,干脆就在路边给老板打个电话,将进度口头报备过,最后就征得老板的允许,直接回了家。
天气预报说是立秋,但这夏天却像是永远也不会完一样,依旧燥热不堪,她身上的衣衫来来回回湿透了几次,现在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白色的盐迹,也有很明显的汗臭散发出来。
她回家的一路总感觉搁在包里的手机再响,来来回回翻看了几次却都是自己多疑了。记得听人说过,当妈的人疑心很重。她怕南风一个人出现什么状况,于是一边希望这公交开的快一些一边又神的不停去翻看手机。
第五次打开手机时,它果然是真的响动起来,只是来人却不是家里的那个小人儿。
车厢一如早晨吵杂,轰隆作响的声音就快让她听不到手机的震动。她犹豫许久后,还是按了接听。
“是我,乔沁。”对方很自觉地自报家门,语气疏淡。
“我多希望你永远别来烦我。”她冷冷的回答。
“那要看你和那小杂种什么时候滚得远远的了,最好永远也不要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爸妈都嫌你丢人。”
“若你也觉得我丢人,何必来打这个电话。”
“你在哪儿?”对方不理会她,继续单刀直入。
“世上的某个角落好好的活着。”
对方的声音沉静下去,她暗自数着数,等着三秒钟的时间一结束,她便可以按下红色的按键,结束与自己孪生姐姐每半年一次的相互折磨。谁知时间未到,对方又开口,只是这次声音明显苦涩许多,“他回来了。”
她当然不会傻到去问他是谁,只要与乔沁有一些些接触的人都知道,她爱那个男人如命,这么多年天涯海角的打听,有一点消息就立马放下手头的事奔过去找他。
“八年了,你也该放弃了。”乔汀说。
对方一阵沉默,一时间两人的听筒里都只有信号线沙沙的响声。
“他有了女朋友。”乔沁压抑许久,终于从牙缝里蹦出这句话。
听到这,乔汀脑海里闪过一张精致小巧的面孔,昨天晚上陪在他身边的那个女子看起来温顺可人,是很好的人选。
“你该恨的不是他身边的十个八个女朋友,应该是与我相似的这张脸。若不是这样,他会看上你也不一定。”南邵逸厌烦了她,于是她觉得南邵逸肯定也不会任着与自己七成相像的女人十里八里的寻找和表白。满桌子的山珍海味在眼前,谁会留眼去看默不起眼的她呢?当年她和南邵逸的结合便跌破了他一众好友死党的眼镜。
对方的话筒一抖,好像有风穿着电话线传了过来。突然刺耳的声音让乔汀拿着话筒隔远了些。
“这些年他虽然刻意的躲着我,可是他一直是一个人,我就可以不管不顾的向前冲,可是现在他身边站了别人,我该怎么办?”乔沁的声音听起来很飘渺,不知道是不是信号的原因。乔汀只好凑近一些去分辨。
每隔半年,乔沁总会打一个不明所以的电话给她,内容无关乎自己有多爱那个男人,无关乎自己这么多年是怎样不要脸的寻找,铁石心肠的乔沁也会为了一个人歇斯底里,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我从没有遇见他,甚至忘记了他的样子。现在的我生活中只剩下南风,他是我的儿子,我唯一的儿子。从现在起到一万年以后都是,你记住了。”公车停下,广播里的女声机械的报着站名,她扬着声乱说一通,根本不顾对方有没有听。说完后,她站起身来准备下车,“我很忙,再见。”
“我来了,在W市。”报过站后短暂安静的间隙里,她听到了乔沁叹气的声音,“你与他还有孩子,那我呢?我怕我到死也捞不到他一丝一毫。”
乔汀安静的抓着后门旁边的扶手,神色涣散的注视着眼前的门在蠢蠢欲动的车后部缓缓合上。那个机械式的女声又开始报下一个站点了。
乔家的两个女儿,一个未婚先孕,生了孩子。一个苦恋着一个男人,二十六岁没有过一场像样的恋爱。都是劳苦大众,郁郁不得志的命。
乔汀忽然想扔了这烫手的手机,管他明天谁打谁。
“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我只希望作为爸妈骄傲的你不要再惹他们不顺了。”大惊过后,乔汀反倒安静了许多。她挂掉电话扔进包里,记着下一次到站的时间,希望不要往回走的太远。
乔汀与乔沁,先不论碰上同一个男人这一跨不去的坎,就说虽未双生姐妹,交情却浅的几乎没有。他们九岁时,当医生的母亲要升职称,做公务员的父亲又面临着转正的问题,两人根本无暇顾及家里的两个女儿。于是就商量着将一个送去乡下的奶奶家。
乔汀与奶奶两个人在村子里生活了好几年,直到初中毕业必须要回市里上高中时双亲才记得原来他们还生了小女儿。她一直觉得,若是那个镇上开了高中大学,他们就会永远将她遗忘在那里,和孤儿没什么区别。
回家时,天色还早,南风没有在家里看电视,而是和楼下一群同龄的小朋友们玩游戏。乔汀将满身臭汗的南风唤回家,两人一起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裳后,乔汀将南风带出去吃饭。
孩子们无非喜欢新奇的事物。她不觉得汉堡薯条有多好吃,可是南风将那份儿童套餐吃的香甜,吃着还不忘去摸送的公仔。她将那做的极为夸张的公仔收回来装进包里,孩子才好好吃饭。吃晚饭,又去给南风添置了书包和文具,甚至去了超市抱了更多的干粮回来。
“妈妈,你发财了吗?”南风背着吊牌都没有拆下的蓝色叮当猫的书包,跳脚走在前面,还不忘回头来跟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小鬼,你在哪里学的这两个字?”她注意着两旁的车,还不忘及时回复这个小人。他的好奇心太强,若是不理他,他会撅起嘴不乐意。
“陈奶奶的电视里面放的。”孩子努力思索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看这些歪门左道倒是记得快。”
“妈妈。”孩子明显的又撒起娇来,很不满她的说法。
“马上就要上学了,你需要多很多东西的。以后哪里有这么好。”她立马解释。
“妈妈也买呀,你好久没买新衣服了。”
“知道啦,顾好你自己吧。”她走上去将孩子拉回身边,空出一只拿着东西的手,牵起他过马路。
红绿灯交叉的间隙,一台黑色的车子趁着黄灯冲过停止线,惹来人行道旁等待的其他人一顿冷眼。这台车与昨晚的那台车有些像,但是稍微仔细一些就知道它们并不相同。冷冽黑暗的寒光她一瞬都能察觉到,那不仅仅来自表象眼底,也存在她心底神经最紧绷的深处。
还好,没有再遇到他。乔沁说他已经定居美国,来往的不过英美几个国家。这次回来也不过几天的光景。这几天一过,她就不用担心会再在与昨天相隔不远的地方重遇故人,惹来不必要的尴尬。
她没想过要躲。为了躲避一个人去另外一个城市,那是小姑娘干的事。那和一分手就删除对方所有联系方式并扔了所有曾经相爱的证据一样的傻。





、chapter7:双生

昨天没睡好,今天又忙了一天。乔沁早早的就去睡,原本以为一夜好眠,谁知半夜却被铃声吵醒。
四个未接电话,那一串号码来自X市的家。除了奶奶,她从不保存家里人的电话,因为她已经独立,独立到可以带着南风两个人过除夕和各种传统的中国节。可是最近,这些电话打来的太频繁了些,让她练就一眼就知的能力。
她轻轻的起身,打开门走到公用的阳台上,按下接听。
“汀汀,你听我说,你现在赶快去医院,你姐姐她在那里。我和你妈现在正想办法过去。”乔父的声音听起来焦急不堪,好容易才把话给理顺。
“她怎么了?”相对乔父而言,乔汀冷静太多。乔沁是个十分会折磨自己的人,这点她早有领教。一般来说,她的生命力很顽强,至少在南邵逸死前她不会放弃自己。
“具体还不知道,你快去看看。W市人民医院。”对面的人还未及回复,听筒就被另外的人抢了去。乔母的声音听起来很急迫。
她的父母经过八年前的那次事故后变的格外小心,生怕再出现的一次意外毁掉他们女儿的命。W市离X市并不太远,上了高速开快些四个小时的车程,乔父乔母半夜接到医院方面电话时就焦急的不行,偏那时乔沁还在里面急救,医院夸大影响的说,不过是怕没有家属去善后。可两位老人却怕极了,接到电话就驾着车出了门。
他们忘记了乔汀只是一个什么本事都没有的单身妈妈。
“可是南风一个人在家里,我不太放心。”乔汀猛然想起来这个问题,南风经常半夜醒来喝水,若是起来看到她不在身边,她不敢想象。
“那是你姐姐的命!你自己斟酌。若你不愿意去,我们不会逼你。”原本指望着乔汀的乔母对她的态度异常生气,有些怨恨这个孩子竟然在这么要紧的时候冷漠的不近人情,干脆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们总是不问她一个人该怎么分身,又去赚钱又照顾孩子。他们关心心底最爱的女儿,她就不能多为为南风考虑,甚至将他当做自己的生命。
犹豫片刻后,她换好衣服去摇醒南风,给他留了一盏小灯,防止起夜的时候摔倒。又给他留了钱,说若是早晨自己回不来他就自己去买早点,吃完饭就不要回家直接去陈爷爷家里等她。再三嘱咐了许久,直到南风蒙着头又要睡着,她才亲了他的脸,锁好门去医院。
凌晨两点的大街唯一的光亮只剩路灯,昏昏黄黄又朦胧的罩在地上。她在大街上走了许久才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美好的夏夜,微风拂面。看不见的每一粒微粒都敞开着怀奔跑,空气并不燥热。如此安逸的夜晚,医院大楼急诊室中只孤零零的接受了一位患者。
乔沁的酒量很小,今晚却在酒吧将自己灌到酒精中毒。好在酒吧的服务生及时发现将她送到医院。她到时乔沁已经清过胃,酒意也醒了一半,只是身上过敏起了太多红斑,责任医生便让她留院住上一晚。
好在她带够了钱,将一直在一旁照顾的服务生垫上的钱还给他,又说了许多感谢的话。将那个衣裳被吐的一塌糊涂的男生送出门后,她立刻给父亲打了电话。得知他们夫妇二人已经上了高速,就知道没有阻止的必要。转而就向他们说了乔沁的近况,交代他们开车小心。
电话刚挂,病房里就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她赶紧收起手机走回去,披头散发的乔沁已经拔掉了输液的管子,摇摇晃晃的就朝外走。
“你干什么?!”乔汀一把扶住她,“回去躺着,也不怕你现在的样子吓到别人。”
虽未一母同胞,乔沁却明显比乔汀漂亮许多。她们的脸长得有七分相似,而乔沁却更接近于她们的母亲,双唇饱满性感,眉眼也满盛着风情,身材更是十分丰满。乔汀原本就因为早年生活在乡下疏于照顾而略显单薄,有了南风后又整日的操劳,现在看来比她的姐姐憔悴许多。
可是先天条件十分好的乔沁脸色因为刚洗过胃而苍白如纸,满脸满身的红色疹子更是将她的一身好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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