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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如果爱,请深爱-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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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晚饭时已经将院子里外前后都确认了,他不在家里,电话也打了,直接关机。只好岔开话题说她去接就好。
南风已经在南叔叔怀里睡着,抱着回来又擦脸脱衣服,忙完了已经十一点。想着谈事情怎么也该结束,就又打了电话,依旧是关机,空洞的女声听的她心跳都缓慢下来。
一夜无眠,独自一人睡了许多年,枕边多添上他也才几天竟就成了习惯。院子里的灯亮了整晚,房间里也留了暖光。她翻来覆去直到晨曦微明,手机一直搁在枕边,很多次都无意识的猛然清醒,去看他是不是打了电话来自己没注意,想着就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丢了钱包手机才回不来家,到清晨忽然被轻微的开门声惊醒。
立刻掀了被子起来,卫生间里亮着灯,依稀有水声。她守在门口等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太神*了,站在这里他猛然出门必定会吓到,只好又躺回被子里装睡。
天有将亮之势,屋外的黑都褪去,取代上一种清透的蓝。她抱着被子床榻一边忽然陷下,一只还温润的手掌伸来将搁在被子上的手盖住,低沉的呼吸停在耳根处。
她等了一会儿,片刻后抱着他的人呼吸就均匀起来。缓缓的转过头去,他身上只余一层寡淡的沐浴液香,呼吸里没有丝毫的酒气,只是却因为呼吸深沉而将吸入肺腑深处的烟味一并吐了出来。
他是不抽烟的,最讨厌浓烟呛鼻的地方,去了哪里才沾了这么浓烈的烟味,又见了谁才躲都不得的将烟味吸入肺腑。
南邵逸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她虽然不知但也依稀有察觉。
起来时竟快要到中午,南邵逸还在睡,就是无意识也抱着他不肯放手,只好轻动怕吵醒了。
南叔叔做的早餐搁的久了粥已经糊成了一团,随便吃几口梗在嗓眼再难咽下。南风在桌上留了纸条,说爷爷要带他去很远的市场去屯年货,可能会晚一点回来。她忽然就无所事事,要是没有走到这一步她会在干什么,给老向做事,在杂志社接些私活,现在南风不用她操心,南叔叔完全接管过去,瞎忙了许多年忽然就觉得连目标都再看不见了。
怕吵到他,抱着大词典在餐桌看书,注解再不敢添,遇到不懂的生词先背下来,最后也不知道是在学英语还是看专业书。
南邵逸穿戴整齐的下楼,随意去厨房冲一杯浓茶,搁在桌上却被她一把夺了。重新煎蛋做早餐,搁在桌上时看一眼时钟,“不多睡会儿吗?”
“你不陪我睡不着。”又把茶杯端过,呷一*混的说。
也才睡了三个小时,精神都还没缓过来都记得说些混账话。她也不说话,继续去背单词,桌子两侧一瞬安静的只有翻页声和轻微的咀嚼声。
不知道搁在哪里的手机一直震动,想着他可能又要忙了就卷起书准备回书房,谁知却被人叫住,“你电话在响。”
翻找半响才在餐纸底下将震动不休的手机接起,这次可是彻底的躲着他。
大姑姑的电话,昨天说好考虑一下就掐了音。照着这情形也不消再询问了,她站在远处说可能回不去。大姑姑很是失望,心情也不好,叹息一声告诉了她乔沁的消息。
“您说疯了,什么叫疯了?”她心中一滞。疯这个字字面的解释经常用到她身上,也经常被人指着鼻子说出来,只是她盼望着这只是一次寻常的恶意指向。
可是不是,乔沁她是精神失常了。爸妈他们没有任何办法救她出来,司法程序又走的快,竟然真的立案调查。可能有很久了,从她进看守所起就不太对劲,但是没有几个人能被关起来还语速举止正常。发现的人是律师,探望分析利弊时才发现她是真的丧失了语言和行动力,连自辩都不愿意,只偶尔提到当事双方其中一个名字是会微微颤动一下。
被取保候审了,已经从单一的不吃不喝发展到砸东西。看守所所有尖锐*都被收起来,她摔自己的碗摔旁人的,砸电视砸凳子,也撞头砸手,最后终于被狱警隔离。
精神状态已经全线崩溃,送到医院锁着长长的铁链,意识模糊的谁都不认。父母现在每天都守在医院看着她服用大剂量的镇静药剂,还要在她抓狂时硬抵上去怕伤了别人。
“那种地方呆久了正常人都会疯,别说她现在的状态。”大姑姑说,“汀汀,我们去看看她吧,就当是还你父母的生养之恩。”
她和乔沁之间该有的血脉共振早许多年前就已经被割断,她们互相感受不到喜怒,和电视上那些玄乎其神解读双胞胎的节目完全不同。
心脏还是微微的颤动一下,她当初或许是有机会救她出来的,如果她选择去找麦昔言,只是那代价是什么,永远不要再出现在南邵逸面前?必定如此。
“谢谢姑姑,”乔汀说,“我去接您吧。”





、chapter96:重要

掐断电话去看餐桌,刚才还坐在这里的人早丢了一桌的碗碟离开。将东西都收拾好了拿进去清洗,一个碗搁在水下冲的积满了水又溢出,心情就如这总也倒不干净的水渍一般潮湿。
姑姑拒绝了她的接送,她已经连夜来了本市,说昨天和她通完电话就知道了小沁的事,弟媳一辈子强势的人宁愿和他们所有人都断绝关系也要瞒着,只是弟弟一下子没了主意。不说小沁有没有机会治愈,毕竟她还年轻,如果他们两老死了难道一并将她带走吗?
所以姑姑婉转的转述了父亲的意思,他希望她也去看看那个可怜的人,或许看到乔沁现在被病痛折磨的模样会稍许的可怜一下,然后在他们百年之后照顾她。
如何照顾?像对父母敬孝道一样照顾一个神智失常的人吗?她不用工作不用生活,每天在她狂怒时充当肉盾,然后和她一起在那个狭小的房间里抑郁终老吗?
收拾完碗筷出来差点一头撞上南邵逸,他扶正了身子将她的视线搬正,叹一口气圈进怀里老实交待,“我遇到了很大的麻烦,不是关于任何女人,不知道这个消息会让你喜还是怒。”
她手指还湿润,立刻攀附着他腰背不松手,头脸都埋在衣领里含混,“对我来说不是女人就不算麻烦,对你来说是女人才不麻烦。”
头顶接受了一个轻微的力道,他总爱敲她的头,“蛇打七寸,你就是我心里的一枚银针。”
“不是鼓励,我不爱听。”她紧紧的贴进怀里,“你这种闲懒的男人还会因为什么事伤神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我不过是不喜欢洗碗,就这么招你嫌了?”南邵逸说,“当然,作为弥补我可以帮你洗澡擦身。”
她红了脸,“谁要。”迅速的退出来拉着他的手送出门,还记得整理好围领,“你现在有我有南风,一家老小四口人等着养呢,快出门解决你的麻烦,事业女人什么都好,擦干净了再回来。”
记得讨一个缱绻的吻,大掌覆上来几乎遮了半边脸,留恋的婆娑片刻又耍赖要她送去车库,送上了车又不甘心,非要隔着窗户再讨一个吻,最后南叔叔的电瓶车声响起时才依依不舍的走掉。
送走了他就上楼去换衣服出门,南风跟在后面看着她,“妈妈,坏叔叔做了什么事么?”
“怎么这样问?”她摸摸孩子的头,好多天了,依旧“坏叔叔”,“坏叔叔”的叫。
“你不是准备出门去跟踪他的吗?”南风童言无忌,看着她笑得像是电影里面的侦探,被南叔叔捉走后依旧一副了然的神情。
“叔叔,我也要出门,可能会晚一些回来,午饭你们自己做可以吗?”
南叔叔最近一看到她都还记得被救场的几次,想也没想的应了又问钱够不够,说着就要给她一张卡让出门去买些喜欢的东西。
乔汀遥遥头制止了他,只说南邵逸已经给了信用卡钱也够花。倒是南风很是不爽,南家的两个男人都是不沾家务的人,他下碗面都下不好可苦了南风的小胃。她去车库取车时还听到南风正在扬声跟叔叔讨论是去吃西餐还是火锅。
姑姑一介农妇又是第一次来省会,只记得下了火车就来她的学校,结果博士楼一间间的问过却是她已经搬家的消息。她开车过去时姑姑正等在博士楼门口不肯走,见到她时脸色一变,劈头就问新车是哪里来的,为什么楼里的人们说她是被人强迫着搬走的,是不是招人威胁或是其他。
大姑姑平日除了农活就喜欢看电视剧,联想力很是惊人,就差直接指责是不是给人做了第三者之类。
心情不在这个上面,满脑子都是乔沁的事,只说现在不偷不抢过的很好。
“南风的爸爸?!”大姑姑不依,“不是说再也不会回来了吗?你瞒了我多少?你还小不清楚就这样随便的又跟人在一起,以后他要是再自己跑了你怎么办?!”
“不会——”
“不会什么,你就是不长脑筋。”大姑姑打断她,“我问你,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他要娶你吗?!”
还没这种话一说出来大姑姑算是彻底的恼了,她从小就跟两位姑姑亲,什么事瞒着父母都不会瞒着她们。嘴顺的快再改口已经来不及,被听到后医院也不去了,谁也不管了,偏要她把那个男人找出来当面对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都要问个清楚,当年为什么走现在又为什么连个承诺都不愿意给。
这才是正常女人的心思,像乔汀这种不明不白就跟着人家完全就是神智不清的人才会干的事。可是这些事本就不是一句两句说的清楚,况且还要牵扯到乔沁。不是说她真心疼她些什么,只是人现在已经这样可怜了,没必要再将伤疤揭开一道给旁人看。
和大姑姑就这样僵持着,她不肯打电话只说以后绝对带上门去说清楚,也会讨一个承诺,婚书或钱至少捏住一个,把自己真说成为钱上位的人才稍稍缓解了对方的怒气。
只是看向她时再没好脸色,说这件事没解决之前绝对不能没身份的跟着对方,等看完乔沁立刻就带着南风跟她先回家。
一路上浪费了不少的口舌,想着不好空手去又买了花篮水果一堆,赶去医院正好遇到午饭时间。
一间真正的精神病院,建筑底色都是灰沉沉的像是覆了泥浆,电网防护铁栏架的很高,每一个房间都电镀了铁网,连只有两个巴掌大小的窗口都加上几层铁丝。
一路找着病房走过去各种声音参杂,嚎叫的狂笑的,挨了打又掀了碗的,她心情极其恶劣,抱着鲜花也闻不到香,这里除了浓烈的药水还有绝望,吞噬一切的绝望。
大姑姑面色不改,活了这么些年什么都见过,乡下很多小时候生病没治及时的就这样,有时候惹恼了她也踢打,所以看到护工医生做什么都很正常。只是引路的父亲脸色很难看,每一声嚎哭响起来时他都不自觉的颤抖一次。
乔沁很安静的躺在床上,枯萎成了一枝朽木,头发短到了耳朵,脸窝深陷,要不是双眼正睁开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这里完全就是一间停尸房。
父亲偷偷看着她的脸色,隔好久才说,“案子撤诉了,男方得到消息,打了电话来说再不追究。”
乔汀完全没有听,她注意到的是乔沁身上宽大的病号服里藏着的铁链,手脚被绑着绷直贴在床板,僵硬又难看。
“她还会打人吗?”看到父亲脸上一道灰色的伤痕,问道。
“一开始会,总要镇静剂和吗啡,到最后医生不敢再开了,说小沁她药物上瘾。只好锁起来熬过那一阵子,现在很安静,有时候也认识我们。”
陪乔沁呆在这里的人都活活受了牵连,父亲整个人瘦下去一大圈,头发一夜全白。他们所有的时间都耗在这里,日夜不休的换班看守,其他什么都忘记。
她走近病床的时候父亲有心阻拦,说怕伤了她。还怕什么呢?她现在就是有心杀她也没有力气和工具。
乔沁死死的看着眼前虚幻的一点,近乎于瞪的力道,眼皮绷紧的久了水汽都溢下来,打湿了脸也不在乎。
“你其实没有胆量。”坐在她的床边一角,看着锁链下手腕的层层白布,“你早知道他不会爱你,却没有胆量放弃,你懦弱的可怕。”
“你学历好长的漂亮,随意一项拿出来都让我羡慕,可你却总是渴望更多更好的。你还记得他说你什么吗?‘你执着的不是他。’你只是习惯性的追求来匹配自己,你眼中他是好的优秀的,抓住了就证明了自己,所以你麻痹自己甚至出卖身体,却不想你做着这些以为接近了他却被推得更远。”
“你如果有多一点的胆量就提一把真的刀拿一瓶真的硫酸去,结果你因为一杯凉水被人折磨成这样,你真是不值乔沁。”她缓缓道,“你今后要是选择就这样躺着直到死没有人阻止,你活该!但是不要折磨爸妈,你是他们唯一的女儿。”
说起来好笑,可这是事实,就连大姑姑都说乔沁像是他们的独女,人偏心起来良心都可以被狗吃了。
乔沁丝毫没有反应,眼角的视线都不转移一下。唇角张开呢喃着什么,含混着像是从胃里发出来。
“南。。。。。。南。。。。。。”说的断断续续,脸色依稀迷茫,想来是极力刨空脑袋去想那个人确切的名字。
她压低的声音凑过去,“他是我的,南邵逸你抢不走的,十年前你抢不走现在你依然得不到。”
谁都不比谁值得痛恨,乔沁错的不是妄想攀附谁,而是手段过激。谁都不是从石头缝里凌空蹦出来,她竟然也可以封锁自己逃避的彻底,和她的父母一样毫无良心。
一双扯着锁链的手缓缓的抬起,看上去只是一节枯朽的老树干。没有人知道她想干什么,只看着她一只手颤抖却执拗的伸展,像是要去抓住什么。
只有父亲反应迅速,可是再跑来已经晚了,那只枯如蛇木的手划过乔汀的侧脸猛然加力,在下巴下留下数道血痕。
被护着送出来时乔沁依旧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手指还扬着不肯放松,神色放空。那一抓牵扯了身体的所有机关用尽了力气,此后再不能出格做些什么。
最深的伤口已经破皮,斑斑血迹流尽领口,最浅的也沁了红。取了纱布随意擦一擦,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父亲,“里面有二十万,密码是我们的生日。”
父亲惊诧,怎么也不肯接,问她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她当然没有本事一下子弄这些,早上来时查了信用卡额度,将能提的全部取现凑够送来。
“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她说,“感情我对她真的不剩什么。”
一句话说来大家都懂,父亲只好接过,颤抖的手竟比乔沁还要拿捏不准。
“爸,”终于平静声音唤一声,“以后直接给我打电话吧,什么事都可以说,你吃了什么哪里不舒服都告诉我,总让大姑姑转述挺麻烦的。”
他神色闪亮一瞬又寂静于无形,听着她继续说:“虽然我做了你们不能原谅的事,但你们依旧将我养大,这份情谊不敢忘。”
只是也就仅剩下这些,她无法忘记母亲不告诉她真实的身体状况还要打掉南风的情形,也无法忘记南风被乔沁藏起来时父亲迟疑的一句询问。
“定期去查一下钱,我每个月争取存一点进去。你们这段时间疏通关系又照顾乔沁花了不少,原本家里养两个女儿就不容易。”
没有任何商量的语气,这个家里其他的三个人都已经没有任何可以选择的余地,只好由唯一清醒的人做决定。
“汀汀,南风还好吗?孩子在哪儿?”父亲将卡收了又问一句。
出门前南叔叔牵着南风把她送到门口,她依稀听到南叔叔屈服的声音,说陪着这个小混蛋去吃洋快餐。
“南风下学期要转学了,去一所很好的国际小学。他爷爷接管了孩子,我轻松了不少。”
父亲眼睛闪烁,又伸手过来替她擦一擦脸,固执的擦到满手都是血,也撕裂了她的伤口,新伤旧伤被拉开又被抹去。
看到他捏着手转身过去很久她依旧站在原地。《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想到这篇课文,爱和责任不管是什么都谢谢你,我终于得到了,虽然不是你,但也得到了。她想。
车开出医院许久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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