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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如此多骄-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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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手机上收到一个短信,就两字,“速度。”发信人:总经理。
我赶紧起床,饭也来不及吃,胡乱地收拾一下,期间打电话给餐厅,问明原因,接着穿上工作服,空着肚子打车到达江景岩家,用他给我的钥匙打开他家的门,看到他穿着蓝白相嵌的格子衬衫,灰色长裤,正坐在阳台悠闲地喝着咖啡,看着报纸。见我来,头也不抬,“桌子上有狗粮,喂一下二五。”
见他如此惬意,我“腾”地一下火气直冲脑门。我大清早急急忙忙地赶过来,他倒好,悠闲的不能再悠闲了,就是为了让我喂狗!我强压着胸中的怒气,三十秒后,一字一句地问:“总经理,您是让我来喂它的?”
“嗯。”他懒懒地发出这么个声音。
我气得不知如何是好,粗鲁地拎过桌子上的狗粮,来到阳台,倒到二五的碗里,转头就走。
走过他身边时,突然胳膊被拉住,低缓而清润地声音响起,“去哪儿?”与此同时他已站起身来,就站在我身旁,依然握着我的胳膊。
随着他的走动,一缕淡淡地清香,若有似无,像……像夏日里森林的味道,很让人心安,又莫名地让我心跳跳得不平常。
“去约会?”他问。
“是。”我抽回胳膊。
他怔了一下,旋即恢复淡漠,嘲笑了一声,“呵,还真没眼光。”
没眼光?这三个字不但伤了我,也伤了我的朋友孔乐。
我毫无畏惧地迎着他的目光,反正林琳回来以后,我也是要被解雇的,他早就看我不顺眼,处处刁难。豁出去了,“是,我是没有眼光,比不上上海美丽的姑娘……”
“不,上海不美丽的姑娘你也比不上。”他打断我说。
我紧握拳头,咬牙切齿,“总经理,我是给你打工,不是为奴为婢,你的言语已经对我造成了实质上的伤害。你必须为你的言行向我道歉。另外,你现在最好对我好点,等到林琳回来的时候,我可以主动辞职。不然你解雇我就要多付一笔遣散费,少说也有五万八万的。”像他这样抠门的人,肯定舍不得。
他突然笑了,“真够泼的,想得也挺远。”
我一愣。他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吧。他很少会笑,整天都绷着脸,像面瘫似的,我凶他几句,他倒笑了。我怎么觉得阴风阵阵呢。
他正色看向我,“道歉可以,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不去约会。”
“……”
接着他很绅士俯身,算是为刚才的失言一个交待,紧跟注视着我说:“在一个拳头大的地方,你是最美丽的。”
 第18章 回归
“在拳头大的地方,你是最美丽的。”
江景凝视着我说这句话,目光是一种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澄澈,像心头无尘埃一般的清澈,不是平日里的淡漠,不是谈判时的精明,亦不是交际时的洞悉人心。就是一种无人涉足,无物沾染的清澈。
在他明眸与目光中,我有些眩晕,有些迷失。
拳头大的地方?生物老师曾说过,一个人的心脏大小就是一个人拳头的大小。我怔愣地看着他,竟读出了些许不安与期待。
他、他的意思是……我在脑中自行分析,他的意思是我在他的心里就是……
“汪!汪!汪!”三声狗叫将我们从对望中惊醒,转头之际捕捉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恼怒。二五还在我脚边冲着我手中的狗粮袋汪汪叫。
我赶紧转身走向二五的饭碗,蹲。下身来将狗粮倒给二五,思想还集中在江景岩的那句话和那个眼神中,心砰砰跳个不停,一点也不受控制,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手都有些颤,狗粮被我倒得散落一地,转身去拿扫帚之时,江景岩已怒气冲冲地走向书房,看着他的背影,我竟然暗自松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书房传来“砰”的一声,像是很厚的书本被摔到书桌上的声音。
我心里一惊,这是怎么了?是因为我刚顶撞他,让他的威严受到侵害了?他又没说“对不起”三个字。有必要动怒吗?
须臾间,他又走了出来。双手插。在休闲裤的裤兜,看起来闲适又英俊。
“林助理,你看过《西游记》吧?”他突然问,又是一副倨傲的样子。
“看过。”我点头。
“刚刚那句话就往如来佛主和孙悟空上理解,别想太多。”他说这话时,下巴扬得老高了。
“我就是这样理解的。”我想也没想地回答。
显然他没有料到我会这么回答。嘴角微微抽搐,眉头蹙了一下,又展开,波澜不惊地说:“那就好。”
接着转头走向书房,又顿步,转回身扫了一眼二五,看一眼我说:“我最近特别烦狗,你找个喜欢狗的人把二五卖了,卖多少钱都行。不,送了,不要钱!”接着走进书房,“砰”的一声上门,又是一声沉闷的摔书声。
我暗自庆幸刚刚的那些想法只是在心里面,没说出来,不然又糗大发了。果然还是不能往正常路线理解。我是孙悟空,他是如来佛祖,怎么逃都逃不掉,美丽什么的都是胡扯,我自己长啥样我还不知道。我怎么能认为他喜欢我呢,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不可能的事。真的想太多了。
提着扫帚准备打扫,看着阳台上毛茸茸的,肉团子一样的二五,专心致志地拱着狗粮,还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肥肥的,圆圆的,甭提多可爱了。送人?不然就送给我好了。
收拾好了二五,小王送来办公室里的一些客户资料与我秘密保持的“后宫佳丽三千薄”,将下一周江景岩必须要做的事情整理排出来后,对客户资料进来分类与添加。最后翻开“后宫佳丽三千薄”看到张茵时,就转头看向从书房出来,一直坐在客厅看材料的江景岩。
其实张茵真不错,那么多和江景岩打交道的姑娘中,她的品性,为人处事还是挺让人欣赏的,大气又光明磊落。没端着自己,不做作,喜欢就喜欢,喜欢就亲自来见江景岩,江景岩待她与其他姑娘是有些不同的。
上次,张茵因为得罪一个一线女明星,狠狠地被打压,不管是广告,节目,电影,电视剧方面都受到女明星的影响,差点连工作都保不住,最后是江景岩出手帮助,算是回报她的一往情深,只是江景岩不知道这样,人家姑娘更加对他死心塌地,不求回报。
我望着江景岩,上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的身上,凭添了一圈光环,柔化了棱角分明的冷峻,浓密的睫毛偶尔闪动两下。也许是因为在家里不是办公室,也因为阳光正好,春暖花开的季节,放松的我不由自主地双手捧着脸注视着他。
从没这么认真地打量过他,他真的很好看,很耐看的一款男人。不为他的资产,他的身价,就为他的这张脸,这副身材,也该迷失其中的吧。
也许我的目光过于炙热与赤。裸了,他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缓缓地侧首,笑着问我:“好看吗?”
“好看。”我本能地回答,回答完了脸上一热,赶紧收回目光,垂头看向手中的资料,恼自己看入迷了。被发现了。
这时,听到江景岩的手机震动,他接听,彼端说了一会儿。我抬头看向他,他皱着眉头,十分不悦地说:“谁让你现在回来的?”对方又说了些什么,他无奈地说:“在机场等着,别乱走,我现在去接你。”
挂上电话,江景岩站起身来,“现在去机场。”
“是。”我合上资料,拨打小王的电话,让他在楼下等着,一会儿去机场接人。
一路上,江景岩一直催着小王把车子开快一点,我在心里纳闷,都在机场了,自己打个车过来不就得了,还非得让人去接,两方都浪费时间,劳师动众的。真是的。
我也只能在心里纳闷,不能说出来。
刚下车,江景岩就火急火燎地迈出步子,我随后小跑跟上,什么人他会这么着急。正是疑惑之时,一个人影已经贴向了江景岩,很自然地挽上江景岩的胳膊,嘴巴张一下,我读出她喊的是,“景岩。”一向厌恶别人触碰的江景岩,很心甘情愿她这么贴近自己。
刚刚还小跑的我,放慢了步子,微微喘着气,目光里是亲昵的两人。她穿着松松垮垮的针织外套,很简单的牛仔裤,板鞋,明明个子不矮,却显得很娇小可人,虽然笑容灿烂,脸上却有些疲倦之色,看起来很柔弱的样子。但非常漂亮,和张茵不相上下。
原来,江景岩一直喜欢这样的。
我心里掠过一丝的失落与怅然。走进二人时,我让自己露出欢迎的笑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余光中却瞥见一个身影。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拉着行李箱,稳步向前走。即将走出我的视线时,我赶紧转头。
辛昊!
 第19章 前奏
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见辛昊了,连联系也没有联系过,哭过,怨过,恨过,设想过百次千次的重逢,一次次回忆分手分别时的场景,又一次次幻想如果辛昊还在我身边,这一年来会是怎么样的情景,是不是要谈婚论嫁了?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孤单辛苦了?
辛昊。穿过重重人群我一眼就认出了辛昊。胸口一滞,不由自主地迈开步子,向他走去,在心里一遍遍呼喊他的名字。辛昊,邵辛昊。
刚走出几步,突然一个大力,我被猛地拉回来,一个趔趄撞到江景岩的胸膛,好硬。反应过来,抬眸看江景岩,他连看也不看我,面无表情地开口:“介绍一下,我妹妹,江景桐。”
我赶紧借助他的身体站稳,远离他向右挪了两步,胳膊被他攥得生疼,疼得皱眉。他随即松开。接着对江景桐说:“林格。”
他这算介绍了?等了半天,见他脸色铁青,并没有想解释我的身份。我尴尬地冲着眼前有些柔弱的女生挤出灿烂的笑容,以示欢迎,“你好,江小姐。欢迎回来。我是总经理的助理。林格。”
“叫我景桐就好了,常听爷爷和景岩提及林格你呢,辛苦你一直照顾景岩了。”江景桐笑着说。
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刚刚邵辛昊的身影上,他回来了。站在江景岩与江景桐面前,亦是不在状态,胡乱地答道,“应该的,应该的。”完全没有注意自己说话的不合适之处。
脑袋飞快转动,我还想说些什么客套话,嘴巴刚张开。
“走吧。”江景岩径直说,任由江景桐挽着绕过我走出机场。
我只得合上嘴巴。
再次将目光放向刚才的位置,辛昊已不在。一阵失落后,有些庆幸,幸好刚刚江景岩拉住了我,没让我去犯傻,不然……。我整理一下情绪,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转身跟在江景岩江景桐后面。
上车时,我坐在副驾驶座。江景岩与江景桐坐在后座。
江景桐从她的小小的卡其色背包里取出三个包装盒,在车子未发动时,递给小王一个,递给我一个,笑着说:“这是我自己闲着无聊的自己做的,你们不要介意,只是心意。这还有一个,回头我再交给林琳姐。”
我与小王同时看向江景岩。
“拿着吧,她就爱搞这些小玩意儿,你们赞美两句她就满意了,其实很丑。”江景岩笑着说,看得出来,他很疼爱这个妹妹。
“景岩!”江景桐慎怪。
江景岩轻笑出声,我不由得将目光望向他,他很少会笑,像这样让人如沐春风更是头一遭。他温声对江景桐说:“真是越长大越不会喊哥哥了。”眼神里是对她的疼爱,真是难得一见。
江景桐只笑而不答,转而问我们喜欢吗?
“很喜欢!”我与小王齐声答。
是一个很漂亮的手链,原谅我是个俗人,没有艺术品位与鉴赏力,除了觉得它漂亮,说不出其他夸奖的话来。只能说她手真巧这么细致的工作都能做得好。
结果江景岩冷不防来一句,“她只是画图稿。”
要你提醒!我对着江景桐干笑两声。原来这链子上的月牙形的珠子不是她亲手串起来的啊。
江景桐忙说:“有时候我也会参与制作的。”
江景岩扫了我一眼,转而问江景桐穿这么少,会不会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待会儿去趟医院之类的。
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得出江景桐身体不好,难怪脸色看起来疲惫又憔悴,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她一直在国外休养,一直是药不离身,难怪离得近了,可以嗅到她身上隐约的药味。江景桐近来身体有所好转,想念哥哥才在江老爷子与江景岩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跑回来。虽然行为不妥,江景岩也只是在刚接到电话皱了下眉头,这会儿一点没有责怪的意思,关心的不行呢。
怪不得上次饭局那次,江老爷子火急火燎的要江景岩接电话,江景岩一听是景桐,脸色都变了。又因为一次饭局,我接受一个什么总的示好,在未经他同意多喝了两杯酒。
事后他新账旧账一起算:“林助理,我是你的上司,有些话我不想说第二遍。有些时候我希望你言听计从,不需要特立独行。有些时候,你得有自己的脑子。什么时候可以,什么时候不可以,用什么方法达到可以,你自己掂量着。做出格了,别后悔。”
现在想想,如果当时我没有冲进去,估计他要杀了我。如果我不接受什么总的敬酒,他估计会说我一点不懂得处世。所以说,挣点钱,真不容易。
因为江景桐回来了,江景岩原本的计划打乱,我也不需要继续待在他家里工作,可是二五怎么办呢?于是我问江景岩,“总经理,二五我是不是可以抱走?”
“二五?二五是什么?”旁边的江景桐好奇地问。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眨巴着望着江景岩。
江景岩摸了摸鼻子,像是想到什么让他不好意思的事情一般,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对江景桐说:“你的狗。”
我错愕不已。她的,她的?
“怎么叫二五了?它明明叫抱抱的。”江景桐辩解。
“我忘了。又给它起了个名。”
到蓝领公寓下车时,江景桐又一直谢我照顾二五,我不好意思的挠头。总感觉像是在公车上,一不小心踩到别人的脚了,结果那人还一直道歉说,对不起我的脚站得地方不对,碍你事了,膈着你的脚了。对不起。
这感觉真……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啊。
江景岩一直保持沉默,像是故意等我自打脸一样。见我下车后,温温地说一声,“明天按时上班。”
“是。”面上顺从,心里恨得痒痒的。
***
下午的时候,我没有出门,而是在住处,听着欢快音乐,收拾房间,让自己忙一点,再忙一点。等到收拾完了,还是忍不住多想。
辛昊回上海了,以后会定居上海吗?我用力地摇摇头,让自己不要多想。自从爸妈知道我与辛昊分手后,爸妈都很欣慰,他们的欣慰我哭笑不得。逢年过节一个人回家,不再提辛昊这个人,爸妈不再露出愁容与对我以后生活的担忧,而是开始物色各类青年才俊。爸爸甚至当面夸奖江景岩不错。
至于邵家的生活,听说辛昊每个月都有寄钱回家。邵友邦还是会吹牛,只是和林家,和林格再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和辛昊也没有关系了。
晚上,洗梳完毕后,我抱膝坐在床上。将脑袋放空。下巴抵着膝盖,有意无意地点一下膝盖,又抬起,点一下,又抬起。
手机突然响了,我好像料到了辛昊会打来电话,没有太大的惊讶。他又用了上海的那个手机号码。他刚离开上海之时,这个号码是停机状态,因为我不止一次打过,想过再次哀求他不要分手。每个夜晚孤独难眠时,我会打这个号码,仅仅只是听冰凉的机械声,“您好,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停机。”心痛难熬。
我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不爱听这句话了。
这会儿,这一串熟悉又陌生的号码再次闪烁。我平静地看着躺在被单上的手机,任由它响着并震动着。直到停止,手机上出现未接电话四个字,直到屏幕黑掉,我愣了几分钟后,才拿起床上的手机。
这时,手机又响了。是孔乐。
我想也没想的接了。没好气地问:“干嘛?”
“亲爱的格格,温柔点嘛。”孔乐不介意地说。
“有话直说。”
“那啥,这个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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