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骄-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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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乐立时关了话匣子,连忙起身,绕过桌子过来帮江景桐拉凳子方便她出来,又帮我拉凳子,拿包包,可殷勤了。我白了他一眼,抢过包包,小声凶说:“要你拿!”
他嘿嘿地笑,“为美丽的女士们服务是在下的荣幸。尤其是可爱的格格。”
“哼~”
我还未来得及骂孔乐,就有这么一声飘进耳朵,抬眸望向江景岩,前一刻他还在看我,遇上我目光,他不慌不忙地转过去。这时,江景桐走了过去,很自然地要挽上他的胳膊,他伸手拨掉,江景桐一愣,随即垂下头,没说什么,与他并排先下楼。
我心生疑惑。随后跟上。
“格格,你的鞋怎么这么脏?”孔乐突然说。
这时,我才低头,两只脚抿在一起,一只分明有皮鞋底纹路的灰尘印子。尴尬地答:“就是啊,怎么会脏了呢。”
“要不,我给你买一双吧。”孔乐提议。
“林助理,迟到一分钟十块钱。”前面的江景岩突然发声。好好走路你听我们对话干嘛!
我转头对孔乐说:“送人最好不要送鞋,据说两人会越走越远。”
“那让他给你买吧。”江景岩又说。我对着他的后脑勺狠狠地白了一眼。
孔乐一下子停住了脚步,愣了愣。仿似想通了一些事情,激动地说:“格格,怪不得呢,我送师大那女生好几双鞋子,所以她才会离我那么那么远。”
“……”
这顿饭孔乐没有机会付钱,早在订餐时,林琳就已支付。
我们四人走到餐厅门口,江景桐始终未敢挽江景岩的胳膊,我观察江景岩并没有什么异常,反而余光中察觉江景桐时不时将目光瞟向我,当我真的去看她时,她又将视线调向别处。
正自疑惑之时,迎面来了两个女生,我一眼就认出了是最近因为一部穿越剧大红的主持人张茵与她的助理。她怎么这样就出来了?不应该保镖带上吗?
有明星出现的地方,很可能就有狗仔跟着。我警惕地望向四周,果然,在绿化带旁停了一辆不显眼面包车,主要是半开的车门里一个急切搜寻爆点的脑袋惹人注目。
张茵首先看到的亦是江景岩,漂亮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了,接着面上一喜,娉婷走向江景岩,眼见就要来到江景岩面前,不远处已举起相机。
江景岩似乎也发现了,回头望了我一眼,我立时明白,向他点了点头。接着转过头去,亦如刚才一样,迈着同频率的步子,稳健地向前走。
我侧首小声快速地对孔乐说:“孔乐,别理我,跟着江景岩走,下次我请你吃饭。”
我不想江景岩因为张茵被拍到,然后上头条,接着被扒个底朝天,同样也不想孔乐如此。
接着我快步上前,挡在江景岩的前面,伸手握住张茵的手,笑着说:“你好,张小姐,许久不见,差点没认出来你,越来越漂亮了。”
张茵愣了一下,精致的面容露出一丝不耐烦,几次挣扎着想去和江景岩打招呼,都被我热情地拉住,最后只得维持形象,不敢太大动作,只是目光随着江景岩而移动,直到江景岩与江景桐、孔乐走远。她又不得不应付我,演员就是演员,演技比我高多了,立即一副想念我已久的样子。
倒是她身边的助理对我此举咬牙切齿,显而易见。
我无视地陪着张茵站在门口说了两句,这家餐厅的老板是她朋友,所以她只是来见朋友。我又闲说了两句有的没的。借口忙便离开了。
走到门口余光瞥见面包车里的人有些失望。他们大概想,张茵随便和哪个男人说句话都是一条娱乐新闻,偏偏她是和女人打招呼,即使发布了,也几个人感兴趣,没爆点。真扫兴。
我暗喜。
江景岩一直低调,大多人都如孔乐一样,听过“江景岩”三个字,却不知他长成什么样。有说肯定是秃顶的老头,有说是脑满肥肠,也有说龙阳癖的等等。但他有钱有势这是共识,所以才有像张茵这类想搭点关系,有财有色有身材又能借着他红一把,倘若真能促成一段姻缘。不成也能上个头条,例如标题可以为:四小花旦之一张茵蜜会景至集团总裁江景岩!然后一组照片,打几个马赛克,让人浮想翩翩。最后又会估量江景岩的身价,他的情史,他的家族。有或者没有,是或者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本身就是八卦。
想必张茵的助理也认识江景岩,恨不得张茵和江景岩闹出点绯闻。
如果说不久前张茵还是二线主持人,没有炒作,没有绯闻,不愿意随波逐流。那么现在红了的她,就懂得了如何经营,如何利于自己的炒作,制造绯闻,创造话题。
人总是会变的。
走到人行道前,我先给孔乐打了个电话,和他说我要上班了,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以后有机会再见面。下次我一定请他吃饭。
结果他问:“格格,你和江景岩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我心虚,当即表态。
“可是他说你是他的,让我不要乱打主意。还说,真麻烦,灭掉一个又来一个,最后他让我给你买双鞋子,十双八双都行。”
我又想起了那晚他的亲吻及表白,脸上一热,不知道怎么回答孔乐。正好绿灯亮了。我胡乱地说:“他开玩笑的,没有的事,我要上班了,挂了,下次再说。”
被孔乐传达的几句话搅的心跳个不停,砰砰的,控制都控制不了,江景岩什么意思!我答应了吗?什么叫我是他的?什么叫灭掉一个又来一个?让孔乐给我买鞋子干嘛?他怎么不自己买?抠门鬼!
送鞋子?灵光一闪,想到了我刚刚说过的:“送人最好不要送鞋,据说两人会越走越远。”
他、他真是……!
第25章 拒绝
与孔乐通过电话以后,我又在大街上晃荡了一会儿。不得不说,江景岩在我心中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如果说曾经是下属对上司的敬畏,那么现在又莫名添了缕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尤其,工作以外他每一次不同以往清澈的目光,稍稍压低的声线,一些不经意的动作,都会让我不知所措,心跳加速。
当我看到他倨傲、冷漠的样子出现在高层面前,客户面前谈笑风生时,产生极大的距离感,觉得他对我说的那些话语过于梦幻。
加之邵辛昊曾为了他爸爸,为了他的工作,而将我一个人留在上海,一年多不管不顾。我对于爱情产生了畏惧。对男人的信任度达到从未有过的低。江景岩那么爱工作,前一刻说对我感兴趣,下一刻说不定会因为我犯个小错而翻脸不认人。职场上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
我听过,一个真实又可笑的事情。说是某个公司公关部有个女人,为工作豁得出去,每每都是部门薪水最高者,老板也尤其器重,事事都以她为先。她也够拼命,喝酒,陪聊,陪逛街,陪吃饭,帮客户带孩子,样样都做的让客户没话说。最后,一举拿下三百万的单子,本以为凭借这个单子可以将房贷给还齐了,没想到,月底拿到工资条傻眼了,完全不是按提成给算的。
财务部当时一句:“前天老板刚修改的制度,提成到五万元时自动封顶。”
你以为是银行转款,还自动封顶。当时那女人就哭了,嚷嚷道:“为了这三百万的单子,我陪客户睡了七次,你告诉我十万封顶!”
当时听后,笑过之后,不免觉得悲凉。老板器重时是你能为他鞍前马后,爱将。遇到利益与争执时,牺牲小我成全大我,随之而来的就是条条款款莫须有的规章制度。
生活的艰辛与变数是想不到却可以发生的到。
我幸运的是遇到江景岩,小磨小难一路顺风顺水的过来了,以后呢?
我越来越相信一句话,女人善变的是脸,男人善变的是心。所以,男人的心……who knows。
一通电话将我的思绪打断,我看了一眼号码,“你好,总经理。”
“在哪儿?”他问。
我这才抬头四处张望,一直埋头走路,压根没记路,自己为了不让狗仔跟着,胡乱走着,拐了几个弯,转了几次方向,我一点也不记得,这一年多来,我压根没有好好逛过上海市,都是陪着江景岩工作,此时眼前都是高楼大厦,车来车往,本就迷方向的我,顿时有些摸不清路了,如实回答:“总经理,我好像……迷路了……”
“……”
他肯定在电话那端生气地皱眉头。
我赶紧改了语气:“总经理,给我二十分钟,我一定按时到达!”
片刻后,他温和地开腔:“说你身边标志性建筑。”
于是,我握着手机一一和他说,耳边传来他低缓的声音。
“你面对着它,向左走大约三百步,向右转,有没有看到一个绿色的牌子,上面写着四个白色的大字。接着你面对着绿色的牌子,向前走大约……”
他就这样一点点的说,不会像我因为迷路而问路时,人家会说你往东走几百米,或者北边有个天桥……东西南北,我一直很模糊,迷路了更是不知道。江景岩说的很清晰。连步伐数都计划的好好的。
走的过程中,他没有挂上电话,而是确定我到达目的地后,讲下一个方位,期间都没有说话,周围是汽笛声、音乐声、公交车报站声,走过一条相对安静的街道时,听见自手机听筒传来的翻文件的声音,不知为何,我心里一阵暖流流过。
“到了吗?”他低低地问。
“总经理……”我有些感动。但也壮了胆子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我曾在一本书上看过伟大的作家雨果说过这么一句话,他说,‘真爱的第一征兆,在男人身上是胆怯,在女人身上是大胆。’总经理,你让我考虑考虑,我考虑过了。现在的局面是你的大胆和我的胆怯。所以我的意思希望你能够明白。”
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的眼神,我才有胆说出这些拒绝的话,不是因为你长得让我心动,不是因为你有钱有势,不是因为你喜欢我……不是以上任何理由,我就非得喜欢你。我要的爱是我的怦然心动,不以任何人力而有所变动,纯天然的心动,像微风吹动心上的和弦,自然颤动,发声。
不然,别的都不是我想要的。
良久,他都没有说话。
“景岩……”那端传来一个柔柔的声音,是江景桐,江景岩没有回应。
又沉默了一会儿,他问:“到了吗?接着你面对它向右走,大约五十步,就可以看到景至。”完全无视我刚才的话。
我听话地走着。没有再做争辩,大抵他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没有先挂电话,我也没有挂,贴在耳边听着。
到达景至门口时,我开口说:“总经理,我到楼下了。”
他才缓缓地说:“我胆怯的时候,你知道吗?”他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会像今天一样,等着你走到我身边来,也等着你的大胆。”
“总经理,我……”我还想解释,他已挂上电话。耳边是单调的嘟嘟声。
我走到办公室时,总经理室的门是开着的,我走进去报到了一下,他亦如平常,说了一下关于客户资料的事情。我点头称是。
江景桐上前递给了我几张纸巾,笑着说:“林格,多谢你打发了张茵,不过,你怎么会出这么多汗?又这么晚才回来?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我接过纸巾,轻轻擦额头,如实回答:“怕被狗仔发现我是总经理的助理,所以绕了几圈。”我尴尬地说:“结果把自己绕迷了,多亏总经理打电话帮助。”
江景桐笑着,看了江景岩一眼,又看着我说:“怪不得呢,你想得真周到。”
我干笑着应付,我要是想得真周到,就不会把自己绕迷路。
一个下午过的浑浑噩噩的,江景岩亦如平时那样工作是工作,绝不牵涉感情的事情,在办公室里,在所有属于工作范畴内,都是一个领导者应该有的风范,凡事以工作为先。
第26章 旧爱
关于我的去留讨论,没有因为周期延长而有所消弭,我与林琳不时成为同事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比如我去打印个资料,结果选择打印方式由单面误选了双面,其实单面双面都可以。他们会拿出来讨论一番,说我肯定是因为林琳回来了,压力太大,无法专心。
再比如之前江景岩游泳时都会带着我,这次就带了林琳去,这几次的出差也是,我都留守。于是各种猜测纷至沓来。连我自己都有些不清楚状况。
自从上次迷路时,我和江景岩说过那些话以后,我们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几乎没说过话。他亦是除了认真工作,一直面无表情。我暗想,大概是,从来都是骄傲自大的他没失败过,所以难免在心理不平衡。留我下来,不过是证明他很大度而已。
转念一想,他有钱有势不缺女人,我算什么?毛毛细雨而已。男人变心像变天,连辛昊我曾经那么笃定会真心待我的人都会舍我而去,还有什么不可能?
因为有林琳在,很多事情都不需要我操心,我的工作时间越来越少,目前可以按时上下班,且不用匆匆忙忙。
这天下班,刚好遇上从外面回来一身铁灰色西装的江景岩与职业装的林琳。
“总经理。”我恭敬地喊了一声。
江景岩目光中闪过一丝怔然,转瞬即逝,扫过我,面色冷峻的与我擦肩而过。我心里掠过一丝沮丧,有一片刻的滞闷,他连嗯都懒得嗯了。
我僵硬地对着林琳笑了两下,小声说:“琳姐,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先下班了。”
林琳笑着说:“我在就行了。你最近状态不好,多多休息。”
我点头。没再看她,低头向外走。很难形容心里是如何的不是滋味。
不必赶时间,我选择了坐公交车,车厢内拥挤不堪,我被挤在其中,抬起手拉着拉手环,像所有人一样,面无表情地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霓虹交错的风景,公交车晃晃悠悠,停了又走,走了停,有些麻木。车上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刷卡声,投币声不间断,最后,在一个站牌,我挤下了车。
天色已暗,华灯初放,微凉的风吹拂而来。
我伸手掏出包包里的钥匙向公寓走去。刚进单元楼,被楼道一个暗影吓得惊呼一声,随即的手上的钥匙也跟着掉在了地上。
“谁?!”我警惕地问。声控灯随即亮了。
“林格,是我。”辛昊自漆黑中走出来。
我松了口气的同时,被吓的双腿有些虚软,定了一会儿,才俯身欲捡钥匙,辛昊已先我一步拿到钥匙,我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还给我。”
他没有耍赖,将钥匙递到我手中。
我接过钥匙转向蹬蹬地上楼,把楼道里的声控灯都给震亮了。他紧随我身后。
“林格,你最近好吗?”他在我身后问。
“没有你非常好!”我语气强硬的答。闷着头爬楼梯。
“林格,我们能谈一谈吗?”他的声音很弱。
“不能!”我坚决地回答。
“我有话跟你说。”
“我不想听!”
“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他紧跟着问。
“恨!”我想都没想的回答。向前跨一步,到了三楼。
“有恨就还有爱。”他想当然地说。
我转过身,冷笑了一声,正视他,“辛昊,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他有一丝惊讶,旋即目光暗淡,片刻后,低声说:“林格,对不起,我很想你。”
我心头一滞,那么久了,突然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呆了数秒后,转过身走到门口开门,却怎么样都找不到锁洞,视线开始模糊。防盗门被我弄得丁零响,我却怎么也打不开门。
“林格。”辛昊上前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欲夺过我的钥匙,我狠狠地甩开他。
吸了一下鼻子,猛眨了几下眼睛,将泪水逼回去,却控制不住泪意,打不开门,我气馁地转过身看着辛昊说:“辛昊,我和你说实话,你真的伤我伤的很重。没有你,我有一段时间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打一个已经停机了的号码,一遍遍的打,像疯子一样。
我有空就会去火车站回想我刚来上海的那一幕,我遇上几次小偷,被偷了两次手机,可我还是去火车站,我常常想,不出一个星期你肯定会联系我,在学校时我们吵架从来没超过一天,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