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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如此多骄-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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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孔乐他骗我。什么时候高中同学,就只有他和辛昊。
辛昊压根跟我们不是一届,只是因为孔乐和辛昊曾在一起打篮球,所以关系不错。我心里十分不爽孔乐有意无意都在撮合我和辛昊。
孔乐倒好,净拣班里面成双成对的说,类似年少无知分开了,兜兜转转又在一起了,又或者破镜重圆。无非就是映射我和邵辛昊。我只当听不懂。除了开始和辛昊十分不自然地打个招呼外,没再多看他,兴趣阑珊地听着孔乐卖蠢,时不时瞪他一眼,他压根没反应。
最后拉着凳子,坐在我苦口婆心地说:“格格,真的,感情这东西不能要强。谁没犯过错,谁没吵架吵红眼过,没必要这么较真,该爱时就爱吧。你看,现在咱邵辛昊为了你主动请缨调回F市工作了,以后就在F市了,你不是只嫁本市人吗?那个什么江什么的,不靠谱,他身边的美女一抓一大把,而且越有钱越犯混越花心。咱得找个知根知底的。靠谱!”
我心里窝火窝够了,骗我不说,扭曲事实,我压根不会相信辛昊是为了我才回F市。要知道我一直在上海呢。更讨厌他那样说江景岩。于是霍地站起身来,一脚踹到孔乐的腿上,他一个没注意,光顾着捂腿呢,“哎哟”一声直接趴到了地上。
我狠狠地说:“孔乐,我不认识你!”说完拎着包包就走。
晚风吹拂,泼墨般的天空,寥落的几颗星子。
不远处昏黄的路灯下,一个人影亦步亦趋地跟着我。我停下了脚步,等着他。
他缓缓走上来。
我笑了笑,对他说:“辛昊,以前我们在路灯下轧马路,你还记得吗?”
“记得。”他答。
“我也很清晰的记得。美好总是稍纵即逝。”我感慨。
他没有说话。
我再次开口说:“辛昊,不要再在我身上抱希望了,好吗?没用的。如果你在我身上还能看到你的影响力,我可以告诉你,那只能说明我的心是肉长的,这和爱情无关,也无法再继续,我从来不会做模棱两可的事情,你知道的。多少个破镜重圆的故事,前提都是,相爱。”
辛昊愣怔住,继而黯然地望着我,哀伤地问:“林格,你不爱我了吗?撇开所有的外在条件,仅仅从爱情的角度。”
“不爱。”我望着他的眼睛,坚定地说。
辛昊有些接受不了,身子有瞬间地晃动,接着苦笑着说:“林格,你真的好残忍。”接着他无声地离开。
是我残忍,说的决绝。总好过一次徘徊不定,伤人伤已。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难过。
爱情是最莫名其妙的东西,变质、发酵、转移或者别的什么,都莫名其妙。这种莫名其妙又有冥冥中已注定的宿命。我搞不懂,只跟着心走。
***
第二天,妈妈准备好的食材,让我将看着煲了六个小时的排骨汤送到医院。
我拎着保温杯走在医院的长廊里,所有医院的格局,大同小异,这两天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爸爸身上,今天稍微闲暇下来,脑中突然浮现那天我生病时江景岩在医院一直的照顾与陪伴,还有那个濛濛亮的天空。
以及,他说的温柔地说:“我的格格,不要再拒绝我,好吗?”
突然间,很想他了。
这时,自医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我疑惑,难不成又有人来探望爸爸了。
拎着保温杯慢慢地向病房走近,轻轻地推病房的门,首先看到的便是一身深蓝色西装,高大英挺的背影。只消一眼,我心里一惊,江景岩。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窗外薄光的洒在他的身上,怦然心动。心里一直在重复着,他来了,他回来了。
“林格,站在门口干嘛?”爸爸的一句话把我从失神中拉回来。
江景岩这才缓缓转身看向我。
“总经理。”我向他点了点头。
“嗯。”习惯性地嗯了一声后,才刚要开口,手机便响了,他只得收回要说的话,转身礼貌地对我爸爸说,抱歉,需要接个电话。接着看了我一眼。
江景岩走出病房,轻轻地带上门。我才上前将保温杯放到床柜,将汤倒进碗里。
爸爸很喜欢江景岩,除了江景岩的舅舅是杨佟名的原因,也有江景岩个人的人格魅力,这点我爸爸很欣赏。笑着和我说江景岩出差到海南,直接过来的。爸爸以为江景岩是关心下属,好歹两家点情谊在里面,一劲儿地夸赞江景岩。我没直接回答,而是让他赶紧趁热喝汤。
坐在床边又陪爸爸聊了一会儿,他有些困了。照顾着他睡下后,我才收拾了一下走出来。
刚打开病房的门,就看到江景岩立在房门一侧,一副等待的样子。我顺手带上门问:“总经理,你站在这儿干嘛?”
“我在等你。”他说。
我明显感受到心脏突地跳一下,乱了节拍,可还是没好气地说:“你不是来看我爸的吗?怎么不进去,在这儿等我了。”
“我怕说错话了,影响终身大事。”他从善如流地答。
他也有怕说错话的时候?我抬眸看向他,这时候的他倒像个怕犯错的大孩子一般。可是,细想“影响终身大事”这六个字……
我立即明白过来,看着他说:“江先生,我反对你用这么暧昧的字眼。”
“那我直接点,他是我未来的岳……”
不待他说完,我一把拽着他的衣袖穿过医院的长廊,我以前只知道他很毒舌,虽然说的都是实话。可他竟然还会说……我脸都羞红,唯恐站在门口被爸爸听到我和江景岩的谈话。直到走出医院我才放开他。
十分正经地和他说:“总经理,不,江景岩江先生。”我现在不是景至集团的员工了,所以我不用受他压迫了,我不用担心得罪他会没好果子吃了。刚想冲他发火,好好教训他的言辞不当,一见他清澈的目光凝望着我,不知怎地,气势立马弱了下来。
底气立时不足,“你别乱说话。”
沉默了片刻,他内疚地说:“对不起,我是今天早上才接到小王的电话。来晚了,是我的错。小王说你很着急很害怕,我很担心。”
我将头偏到一边,不去看他。最讨厌他所向披靡的温柔了。我完全把持不住。
他上前一步将我拥入怀中,低声在我耳边问:“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我没反抗,嗅着他身上淡淡地草木清香,仿佛这些天一个人承担的太多,特别想被抱一下,特别想依靠一下。江景岩的感情总是这么透明、丰盈、炙热又让我安心。
我哺哺地答:“电话费贵。漫游主拨六毛钱一分钟。”
他轻笑出声,搂着我的双手又紧了紧,“我虐待你了,还是拖欠你工资了?六毛钱你都舍不得花。”
“你解雇我了。”我控诉他。将脸贴到他的衣服上。
“嗯,你是景至集团从无到有以来,第一个被解雇的人。”他又笑。
他还笑!
我气得一把推开他,转身气冲冲地向前走,本来就够丢人了,他非得说得这么透。一点不估计我的面子,又一次伤害了我的骄傲。
江景岩腿长,不疾不徐地跟着我,清声说:“景至集团用人慎重,多是层层选拔。更不会轻易解雇任何一个人,这意味着景至平白要多付一些费用。你不是也知道吗?你虽然犯错,但其最终形势是利于景至。景至要付你一笔不少的费用,劳务违约、事业保险、特殊津贴等,所以,一般情况下景至采用都是劝退。若对方不愿意,会调离原本岗位。你没有发现你的账号多了很多个六毛吗?”
那又怎么样?我的名誉被破坏了,辞职总比解雇好听吧。
“所以大家一致认为,你是迷惑了总经理,才会摊上这么好的事儿,被解雇。”他说。
我步子一停,望着他,同事们不应该都暗爽我被解雇吗?怎么这倒成了好事了?
他笑着说:“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是格格,我都是你的不贰之臣,永远的捧场者。这不,我来了。维护了你的骄傲了吗?你还要生我的气吗?”
怎么办,他一出现,我就缴械投降。他一开口,我就惟命是从。他一个深情的眼神,我就全军覆没。
我正要说话时,他的手机又响了,他皱了下眉头,转身接听。简短地说了几个字后,好像有什么事情需要去处理。
“你去忙吧,我家离得很近。”我说。
他有些为难。
我手指着前方说:“转个弯就到了。”
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了望,不过就几百米而已。“好,你注意安全。”
他转身欲离开。
“你是要回上海吗?”我突然舍不得。
他挑眉看了我一眼,答:“不是,你还在这儿呢。”他伸手拨了一下我的刘海,轻声说:“等我办完事。”
我点头。
夕阳无限好,满天红霞,天空远处,一抹浅紫色的烟雾。看着他的身影渐渐远去,沾染那抹浅紫色的烟雾。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冲着他大喊。
“江景岩,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我们可以试一试。”
他挺拔的身形一顿,我心跳极快地等待他的转身,等待他的回应,目光焦灼地望着他的背影。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才一寸寸地转过身来,向我顾望。
有些不敢相信地直直看着我,百米的距离,我们互相凝视。
他突然开口:“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明天开始下一卷,按剧情发展,咱们宠一点,甜一点,浪漫一点,宝贝儿们,可好?
 第36章  V章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说这话时;江景岩脸上是认真的疑惑。
瞬间我羞的两边脸颊发烫。惊觉刚刚自己是怎么了;那么大胆,一点也没有女生的矜持了。大胆过后就是胆小了。我埋头支支吾吾地答:“没、没什么。”接着庆幸地咕哝一句:“幸好没听清楚。”
“因为没听清楚;所以你打算耍赖吗?”他不知什么时候已折回我身边。
我吓了一跳,那么大声没听到,这么小声就听到了?我抬起头看向他,耍赖就耍赖,厚着脸皮反问:“我说什么了?我不知道耶。你没听清楚吗?那我也忘了呢。”
“你……”他没想到我完全否认,一时气结,双手插。进裤兜,轻咳一声后,提醒我:“你说;你喜欢我。你说;我们交往。”说完他面露羞赧之色。
“有吗?说了吗?”我歪着头佯装不记得,“你听到了吗?我自己说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奇了怪了。”我赖到底。
说完我十分缓慢且得意地转身,余光中瞥见他脸色十分难看,心里暗爽,就好比平坦地大路上,埋了陷阱想坑别人,结果自己掉坑里了。叫你装!叫你端着自己!
“说了。”他伸手拉回我。笃定地说。
难得见他愠怒,我窃喜。假装迷糊,“说了吗?没有吧?你……”
他突然用力一带,将我紧紧箍在他怀中,毫无预兆地吻向我。
我睁着眼,望着近在眼前的俊美脸庞,转了两下眼珠,观察幽静的周围,暂时无人经过。我微微垫起脚尖,伸开双臂环上他的脖子,闭上眼睛,热情地回应着他。
他亲吻的动作一顿,连身体也跟着僵了一下,接着更加用力地拥抱我,亲吻着。
直到我们气喘吁吁,才放开彼此。
我双手滑到他胸膛大口喘气,他也微微喘气,拉着我的双手贴近他心房的位置,开心地,像个大男生一样,对我说:“林格,我很开心,很开心。”一向能言善辩的他,此时却不知如何形容,生涩地仅用“开心”二字形容。
他紧紧握着我的双手放到唇边吻了吻,灼灼地望着我,有些激动地说:“真爱的第一征兆,在男人身上是胆怯,在女人身上是大胆。林格,我等到你的大胆了,谢谢你愿意走向我。”
他的炙热、丰盈几乎淹没我,我的开心不亚于他。没想到一句话后,心就如同长了一对隐形翅膀,可以自由翱翔,可以漫步云端,可以有满满幸福的感觉。此时,我望着他,无法形容我内心的汹涌澎湃。
“我也很开心。”我说。
这时,放学的学生们,下班的上班族们,陆陆续续的经过,说话声,嬉笑声不绝于耳,我赶紧抽回手,催促他赶紧去办事。
再次看他离开的背影,不似刚刚那么伤感、孤单。有一个念头,从此他到哪里,我到哪里,都会有一条红线,搭在我们之间,不会孤单、不会寂寞。
我相信我的选择。
***
恋爱,是一件美妙的事情。会让生活瞬间变得五彩斑斓。
接下来的几天,江景岩都十分忙碌,我也趁有空闲时间,陪着爸爸妈妈,养养花,串串门,逛逛街,过的十分惬意。
另外,我的账户里果然多了很多很多很多个六毛,相当于我一年的工资了。我是个俗人,看到真金白银可乐了,连被解雇这件事情也没有没那么介怀了。虽说是我的失职,但林琳将资料泄露出去,这件事情始终是我心里的疙瘩。但是近几天,我不准备让这件事情打扰到我的生活。
我和爸妈说我辞职了,打死也不能说是被解雇了。也不准江景岩说是被解雇。结果爸爸妈妈听后竟然非常开心。
他们虽未明说,我知道他们是想让我留在F市工作,刚去上海那会儿了,他们晚上都睡不着觉,总是担心来担心去。看电视也不看本市的频道了,看东方卫视,天气预报先听上海,稍微天阴了就提醒我事先带把伞。看新闻时,一看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打电话给我,唯恐我被骗走了,被打劫了,被绑架了等等。这会儿,我辞职了,他们私心是不想让我再去上海的。
可是,江景岩是要回上海的,我很为难。
这天,爸爸说是奶奶的忌日,想回县城祭奠一下。爸爸的腿还没好,自然不能去。妈妈得留下照顾爸爸,所以我劝说着他们只有我去才合适。
来回也不过一天的功夫,临走时,爸爸一再交待,买纸钱的时候,整钱零钱都要买点,点着的时候一定要画个圈圈把纸钱圈起来,不然会孤魂野鬼捡走了。多陪奶奶说会儿话,不要说爸爸被车撞,就说爸爸和你妈都出差去了,回头再去看她和爷爷。
我答应,表示无奈。仿佛我去看的不是已世的奶奶,而是活得好好的奶奶一样。年纪大一点都是这样,就像我考大学那会儿,奶奶常常去爷爷的坟头说,格格要考大学了,老头子你保佑孩子能考上。
后来我死了一堆堆脑细胞,终于考上。奶奶却说,那是爷爷保佑的。爷爷活着的时候,遇到化险为夷的事情,奶奶常会说,那是菩萨保佑的。
不过半个小时的车程,我下了车,下车便是站在蜿蜒百里的大坝。这便是爸爸的家乡,也是我的。
我沿着一条条弯弯曲曲的下坡路走向坝底,爷爷奶奶就在坝底那片沙土地上。
这片沙土地上原本是坟的形状坟墓的,那是很多年前了。当时县城还未规划,没有现在的墓园。坟有坟的形状,像小山丘一样,也有家里比较有钱的,会用砖头、大理石盖着别墅的样子的坟墓。我爷爷奶奶就只是两座土丘,日夜相伴。后来政。府下达命令要平坟,县城里所有的坟墓都被强制性夷为平地,当时有些想不通的人家,迷信,说是触了坟头会断了子孙,也闹腾了一阵子。
爸爸也抗争了一阵子,后来也在领导的劝说下,接受了。
此时,我站在坝底,若不是那棵槐树还在,我还真不知道这茫茫的一片土地上,爷爷奶奶的坟墓在哪里。我走到槐树边,按着爸爸的话,捡起一个枯萎的树枝,在沙土上画个圈圈,将纸钱放进去,用火机点燃,向着空地磕三个头。
行礼行完了,待纸钱燃尽,我才轻松的就地而坐,絮絮叨叨地向爷爷奶奶说下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说说爸爸,说说妈妈。
最后说到我自己。我有些伤感地说:“奶奶,您还记得我常提的辛昊吗?现在不是他了。是江景岩,江水的江,风景的景,岩石的岩。”说到江景岩时,不自觉地觉得心里甜甜的,声音也跟着放柔了很多:“江景岩,他很帅,个子很高。好像也很有钱呢。您常对我说,找个对自己好的,知冷知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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