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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如此多骄-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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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迷迷瞪瞪穿着大裤衩起来的孔乐吓了一跳。走出来之前还嘟囔着:“奶奶的;啥牌的方便,齁咸齁咸,渴死了,下次再也不买了。”一看到盘腿坐在沙发上的我,惊呼一声后,揉揉眼睛。“格格;你没事吧?”
他睡觉前还陪在我跟前说三说四,安慰我。说着说着他就困的不行,趴在沙发上趴了一会儿后,径直洗澡睡觉了。
此时我精神出奇的好,不管他问的是什么,乐呵着就向他强推正在看一部电影,“诶,孔乐,我和你说,这侦探片特别好看。你看这男的是不是超帅!”我指着电视屏幕和他说。
孔乐怀疑地目光打量着我,小心翼翼地问:“格格,你真没事吧?你知道现在几点吗?凌晨四点,你要不要睡觉,要不要你曼妙的身材,要不要你美丽的脸蛋了?”
我冲他暧昧一笑,嗲嗲地问:“孔乐,我真的有曼妙的身材,美丽的脸蛋吗?”
我从来没有这样过,他一定觉得我神经错乱了,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发出哆嗦的声音。“江景岩的杀伤力可真大。”
一听江景岩三个字,我就犯抽。抱着抱枕突然大声破音哀嚎:“啊……江景岩,你个大混蛋!”
把孔乐吓得撞倒了一个凳子,赶紧扶起来,走到我面前,双手合十,迭声哀求:“我说格格呀,这夜不夜早不早的,咱别犯神经病好吗?失恋咱低调点行不?哥失恋那么多次也没你这样哭天嚎地的。”
我以更高的声音哀嚎:“啊……江景……”
还未嚎完整,孔乐伸手捂住我的嘴,小声说:“我说,别,别嚎。”他在我身上嗅了嗅,目光望向电视机下面两一个东倒和一个西歪的啤酒瓶,“你把我的酒给偷喝了?”
我点头,唔唔地发声,想告诉他,我觉得渴了,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就两瓶啤酒,我都给喝了。其实,两瓶啤酒而已,我脑袋很清醒,就是心里憋得慌,特别想大吼,刚好有个孔乐在,可以做听众,那我就肆无忌惮了。
在漫长的夜晚,我想了许许多多的可能,一个念头占据上风,我要离开江景岩,我要过得比伊丽莎白还辉煌。我要让他后悔骗了我。可是,
“啊……江景岩……”孔乐一松手,我又嚎。
“哎哟喂,你别嚎成吗?打扰别人睡觉,明天一早咱们要被抓进局子的。”孔乐吓唬我后,商量的语气:“别嚎我就放开你。”
我点头。
他试着松开手,我刚张嘴,他手指就指着我,我没嚎,而是埋汰他:“孔乐,你身材一点也没有江景岩好。”
孔乐没和我一般见识,顺着我说:“是,江景岩啥都好。”
“嗯。”我满意地闭嘴,疲惫地靠着沙发背,将脑袋搭在上面。孔乐见我老实了,就放下警惕,去倒水,发现水瓶,、冰箱哪哪都没水,于是又用电水壶去烧水,单身男人真是的,生活一团糟。
才将电水壶灌满水,插。上电。一声突兀的门铃。
我一个激灵坐起来。
“江景岩!”我说。
“警察?”孔乐说。
我们同时发声,面面相觑。
孔乐从椅子上拿了件短袖套在身上,轻手轻足地走到门口,我屏息凝神地等待结果,潜意识里竟然希望是江景岩来找我。可是,我注定失望了。
孔乐一乐,冲着我笑说:“是我亲爱的。”顺手就打开了门。
接着一个女生冲了进来,直接搂着他的腰,撒娇地说:“孔乐,累死我了。”
话刚落音,目光落向了直棱棱坐在沙发上的我。我觉得尤其不安,打扰了这对情侣卿卿我我。
哪知,女生一把推开孔乐,指着我质问孔乐:“这个女人是谁?”
我骇了一跳,她误会了。
“她是我好朋友。”孔乐被猛地推开了几步远,解释。
“什么朋友,她是不是一晚上都在这里?她还抱着我们的爱心小抱枕!”女生气愤地大叫。
我说呢,这抱枕一点和孔乐都不搭,经她一提我赶紧松开抱枕,老老实实地将抱枕放到沙发另外一边。
女生瞥一眼我的动作后,又怒目转向孔乐,手指着他的胸膛,一戳一戳的说:“你个负心汉,花心大萝卜,对我当面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亏我周五一下班,就想见你,排了老长的队取票,大半夜的我还在南京站等车,刚到这里就看到你金屋藏娇,我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现在,你还真让我惊喜。姓孔的,你有种。我们好聚好散,到这站散,以后各不相干。”
女生不给我们解释的机会,干脆利索地说完转身欲离开,不想一个身影拦住了她的去路。
“林格。”一个熟悉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我向门口望去,江景岩站在门口,目光中有些急切与疲倦,看到我后有一丝欣喜。我一整晚的空虚因为他的到来,竟不自觉地被一点点填充。
“你好。”他有礼貌地与孔乐打招呼。
孔乐如遇救星,当即就说:“哎呀,你可来了,格格伤心一晚上了,这女朋友生气都是男朋友的不对,哄哄就好了。”说这话时,孔乐用肩膀拱一旁的女生,女生有些明白了状况,伸手拧了一下孔乐,埋怨他怎么不早说似的。
几句话后,江景岩走到沙发前,我将头偏向一边,不看他。
他蹲下。身,双手放在我的两个膝盖上,暖暖的,他的身上有着外面带来的清冷之气。他的嗓子有些哑,“我们回家。”
“我不。”我心里还委屈。
“我解释给你听,我没骗过你,从来都是真心真爱。”他低声说。
我缓缓地转过头,视线里是他手上清晰的齿痕,红红的两排,有些肿了起来。接着抬起头望着他醇亮的明眸,眼睛里却带着丝丝疲惫,他一定是一直在找我,所以声音有些哑,我突然有些心疼,有些心软,觉得自己冲动了,连听都没听他的解释。
“我们回家,嗯?”他问,伸手要抱我。我怔了一下。
突然客厅里传来“嗤”的一声,紧接着电水壶接口处砰地一声,整个客厅一下陷入黑暗,耳边传来一声尖叫声“啊,孔乐。”,我竟也跟着吓了一跳,伸手就揽住江景岩的脖子,他在黑暗中将我抱起,打开手机,照出一团萤萤之火。
“糟糕!烧了。”孔乐搂着女生暗叫不好。
“那你慢慢修,我们先走,今天林格打扰你了,改天一定谢你。”江景岩说完,抱着我走出漆黑的客厅。
“喝酒了?”他低声问。
“渴。”我在他怀中答。
“头晕吗?”
“不。”
“知道我是谁吗?”
“江景岩。”
等电梯之时,他将脸贴在我的脸上,微凉的触觉,淡淡地清香,柔柔的软软的,“还好没有发烧。”
他还记得我上次生病的事,我突然心里一片潮湿,刚刚还设想种种离开他的方式,让他后悔让他舍不得让他难过,可是,离开他,我肯定会先后悔,先舍不得,先难过。
走出电梯,我低声说:“你放我下来。”
“不跑了?”他看着我问。
“嗯。”我低声答。
他放我下来,拉着我的手,走向车旁。
我停步问他:“江景桐是你的未婚妻?”
“算是,不过……”
一听算是,我立时觉得他在敷衍我,脑中瞬间冒出江景桐亲吻他的照片,无法忍受,用力甩开他的手,拔高了声音,“你什么意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不是你的客户,不需要你将话说得留有余地。”
“就是以前是,后来不是。”他侧首温声解释。
“那你们接吻的照片是怎么回事?”我问。
“什么接吻照片?”他满脸疑惑。
他又装不知道!“好,你不知道是吧,我拿给你看。”我忙乱地翻包包,他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掏出手机,准备找给他看之时,才发现手机没电,一直都没想起来充电。江景桐博客地址我也不记得。将手机放进包包,硬着头皮说:“你不要装,亲就亲了。”
“我亲什么了?”他无辜地问。
“你亲什么你自己不知道。需要我提醒,做错事情的人都像你这样与己无关吗?”我比他会吵架,比他声音大。
“我做错什么?你觉得你做的对吗?你一个女生大半夜跑到男生家里,待了一晚上,你合适吗?”他有些生气的说。
怪我和孔乐独处一室吗?
呵,他真会猪八戒倒打一耙。“我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哪点不合适?你有本事你承认你自己做过的事!不是妹妹的是未婚妻,又是搂又抱又亲,藏着掖着,死不承认!是不是等到你们结婚了,我还要给你包红包,喝喜酒!”
“根本没有的事!”他愠怒。
“我是瞎子!”我气得不行。那些照片我看得清清楚楚。
江景岩估计这辈子都没和别人这么无理的争吵过,他平抚了一下,冷静地说:“你现在就纠结未婚妻跟接吻这件事情是吧。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在你之前,在你之后,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后面一句话,他说的有些重。
“我就做对不起的事情了吗?!”我与他对峙。
他不知道怎么样跟我争吵,怎么样说服我,只回答:“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不依不饶。
他一把拉住我向前走,我又狠狠地甩开他,“你干嘛?”
“去民政局,天亮以后我们就结婚,谁不去谁是小狗!我这辈子娶定你了!不是任何人!就是你,林格!”
我彻底呆住了。
气氛一下子变了,周围安静的可以听到树叶婆娑的声音,天开始蒙蒙亮,偶尔有几辆车子从不远处的公路上传来呼啸声。
我甚至听到了江景岩因为生气而起伏不定的呼吸声。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子,江景岩向我走近了两步,停了下来,“你一闹气,真想把你卖给人贩子。卖到非洲去。以后再也不见你。”他有些恨铁不成钢。接着又说:”我怎么会喜欢上你?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糟。”
他埋怨。我愧疚。
“明明是一团糟了,我还觉得有你那么幸福,我真是……。”
他没有说下去,我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他又向我走了两步,伸手抬起我的下巴,直视着我,有些恨意地说:“你这张嘴,又硬又毒又咬人……”他使了力地捏我的下巴。
我疼,皱着眉头迎着他的目光,硬着脖子问:“怎样?!”
“欠吻。”
他猛地压上来,惩罚似的,狠狠吻住我,轻咬着。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虐都虐得这么温馨,用某可爱菇凉的话,阳光药丟了,哈哈……不留言冒泡,闹气的菇凉,江哥哥把你们卖到非洲╭(╯ε╰)╮你们的冒泡就是俺码字的动力~~周末愉快^V^
 第章47章 V章
江景岩说过;女人的智慧是尘世智慧;任何一个不经过女人熏陶的男人;就好比灵魂永远在飘荡在外,远离生活,没有归宿。女人是具体而混浊的存在,有时她们自己都自相矛盾;这种矛盾很可爱也很可恼。
假如;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在言语举止上稍稍失耐性,或者敷衍的语气,那么就有可能导致循环论证的悲惨下场。这是件很严重的事情。
比较典型的是;琼瑶式男女对白。
男:对,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女:那你就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
男:我哪里无情?哪里残酷?哪里无理取闹?
女:你哪里不无情?哪里不残酷?哪里不无理取闹?
男:就算我再怎么无情、再怎么残酷、再怎么无理取闹,也不会比你更无情、更残酷、更无理取闹。
女:我会比你无情?!比你残酷?!比你无理取闹?!你才是我见过最无情、最残酷、最无理取闹的人。
……
后来事情就演变成讨论谁无情,谁残酷,谁无理取闹了?吵架的实质不知道在哪里了。
再比如矛盾可爱的女人:
女质问: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说,你和她是谁关系?你解释啊!你竟然连句解释都没有。
男:你听我解释。
女捂耳朵摇头:我不听我不听。
这些是江景岩笃定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但是,在他与我争吵之际,他所有的理智冷静瞬间都没有了。有那么一个时间段他是在和我上演以上两幕,后来他发现吵不过我,声音没我大,我完全进入了一个死角,于是他改变了策略。一句话把四面八方的路都给堵死了。
让我怎么也乱想不来并且无力还嘴。最后才对有所冷静的我说:“我带你去看一些东西。”
此时,我老老实实地坐在车里,他面色冷峻地开着车子,右手上的牙齿痕迹红肿清晰可见。我将头偏向窗外一闪而迤逦的风景。
不一会儿,到达景晟公馆,他拉着我的手上电梯,开门,打开灯,走进书房。
在书架下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深红色木质盒子,比日常买鞋时的鞋盒子略大一些,近似正方形,却是古色古香,上面雕刻着一些花鸟,栩栩如生。有些许暗尘附在上面,平滑的弧度红色的沉稳让人觉得年代已旧的样子。
在将盒子放到桌上的那一时刻,江景岩抬眸看了我一眼,接着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钥匙,将挂在盒子上的很老旧的小锁打开,低缓地嗓音:“这个盒子里的东西是许多年前我看着爷爷放进去,然后上锁。其他的,应该烧的都没有了。我已经很久没打开过这个盒子了。”
江景岩略微伤感的语气,让我的心情不由得为之沉重。
取下锁,他缓缓地将盖子拿掉。里面隐约散发的是一股霉气与书页的味道。若有似无,但并不难闻。
盒子里有两叠照片,一本有些卡通却老旧的笔记簿,一只圆珠笔,还有一些小物件。我伸手拿起几张照片,大部分都是过塑的。有几张没有过塑的,因为时间长又潮湿的缘故,颜色糊在一起,图像有些模糊。
我拿的这张照片上有八个人,像是全家福一样。另一张是五个人,又一张是三个人。除了认出了江老爷子,以及有些神似江景岩的小孩,看起来很调皮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这种笑容至今我没见过。其他人都很陌生,但隐隐猜出了,这应该是江景岩父母的照片。
我抬头看向他。
他接过照片拿出那张八人照片,一一指给我说:“这是爷爷你认识的,这是奶奶。站在我旁边是我的爸爸妈妈,这边是景桐,这两位是景桐的亲生父母。”
我多看了景桐一眼,依然瘦瘦弱弱,但从小就长得好看。露出害怕的眼神。仔细看还能看出现在的样子来。
江景岩看着照片上江景桐,露出一点笑意说:“记得景桐才刚懂事那会儿,一直不愿意拍照,拍这张照片时,她和我说,哥哥,照相机会把人拍到照片上,我们都活不了了。所以她害怕,一直到拍完,照片出来了。她才不担心自己活不了。后来她才喜欢拍照,也喜欢给她爸爸妈妈拍。”
我认真地听着。
江景岩转了语气,伤感地说:“后来,爸爸妈妈去世时,她看着灵堂里的照片哭着说,哥哥,都怪你,爸爸妈妈都进照片里了,我说不能拍照,你非说可以。快把相机砸了,放他们出来。她还那么小,天真傻气。”
“他们是怎么去世的?”我小声问,手里握着照片,直直地望着这几个已故的人,接着看向江景岩。
他的手放在盒子上,顿时抽紧,望向盒子内的照片。我伸手握着江景岩的手。江景岩侧首望向我,努力地给我一个坦然的笑容,淡淡地说:“他们四个连同我的奶奶,同一天死亡。”
我禁不住手抖了一下。震惊让我差点站不稳,一只手抚住桌角。
这时,他望着照片上的人,突然反握着我的手,握的我有些疼。第一次见他情绪失控,像个被遗弃的孩子,可怜地垂着头,我放下手中的照片,步伐有些沉重地上前搂着他,不知如何安慰,只能无声地给他温暖。
目光瞥向那盒内,看到刚刚拿照片时,不小心翻开的笔记簿。
泛黄的纸上,蓝色娟秀的字体。想必是用刚刚那支圆珠笔写的。
“今天的阳光暖洋洋的,亲爱的小宝宝,你在妈妈的肚子已经五个月了。今天你又踢了我一脚。太调皮了。妈妈在想,给你取什么名字好呢?江,景,岩,怎么样?风景如画的景。岩呢?我和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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