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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如此多骄-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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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呢。

他十分委屈地站在门口。

怎么了?这是。

我与江景岩面面相觑。

江景岩说:“龟兔赛跑?”

尧凡不理他,也不理我,小脚趿着小拖鞋就向卧室走,结果卧室门关上,门把又太高,他还够不着,吭吭哧哧地垫着脚,摸着门把也没拧开门。

“尧凡,你这是干嘛?”我好奇地问。走到门前,把门打开。江景岩走到我身边,也想知道尧凡要干嘛。

门一打开,尧凡就抱着枕头走了进去,一下扑在床沿上,将枕头扔到床头,伸起小腿,撅着屁股往床上爬,肉肉的,滚滚的,那样子甭提多可爱。江景岩见他爬得吃力。走上前,将他抱到床上。

他一挨床就爬向枕头,将自己的小枕头放在床中央,左右看了几下,又后退从床上顺下来。

我和江景岩一头雾水,他这是干嘛?

等他从床上下来后,他昂起小脑袋奶生奶气地江景岩说:“那是我的地盘,我的枕头在那呢。我现在回家吃饭。不准备锁门。”说完又昂头看向我说:“林格格,我回家吃饭了。”

于是他就这么晃晃地走了……

看着他出了我的房门进了自已的房间,我面对着江景岩笑说:“他好像抗议你昨晚把门给锁上,不让他进来睡觉了。”

江景岩伸手搂着我的腰,浅笑:“那今晚怎么办?”

因为自我从c市回来以后,尧凡每晚都会抱着枕头来睡觉。

因为自我跟江景岩和好以后,江景岩每晚也会抱着枕头来睡觉。

于是有几个晚上,尧凡都是睡在我们两个中间。昨天晚上,江景岩提前锁门了,尧凡没进来,被尧征抱回家了。所以今天尧凡生气生了一天。然后今晚就提前把枕头先拿过来占地儿了。

“对喔,怎么办呢?”我笑看他,把难题留给他。

“先吃饭?”他问。

“先做饭!”我说。

江景岩真的瘦了很多,那天阳光明媚,他轻拂着我的短发却说他觉得自己一下子老了很多。他倒没老,倒有一副老气横秋的口气,不知为什么,我却瞬间落泪,总觉得他过去爱亏了我。让他发誓再不许提这些东西。

他是狠狠地让我煽情又心悸了一把。这会儿,我们并排站在厨房,他洗菜,我切菜,一直都是这样,我们两个人比从前更契合。不需要太多言辞,也懂得对方,如此浑然天成。我放下刀,侧首望他,依然地清隽帅气,高贵而矜持,当然也会毒舌,只是少了很多。很专注地洗菜,他做什么事情都是这么专注认真。专注的男人最迷人,当然认真的女人更迷人。

我故意拱身耸了他两下。他转过头来望我:“多动症?”

“你才多动症呢!”我反驳。然后故意挨着他,问:“江景岩,那天你为什么突然说你老了呢?不应该呀,你多自信多有范儿一帅哥,男人三十一朵花啊。你是一朵茁壮成长的花儿呐。”

他笑,深情地看着我说:“所以你是牛粪。”

我……,我说不过他就耍赖:“有本事你把刚才那句话再重复一遍。”

“我说什么了?”他埋汰我的时候,会很得意。

“你说我是牛粪。”

“你是什么?”

“牛粪!”说完我就后悔,这么低级我都会上当。

他笑着伸手揽着我的腰,俯身嘴唇碰上我的嘴唇,轻啄了一下,额头抵着我额头,低低地说:“那时特别想向你撒撒娇,可是我好像从来没有撒娇过,也不知道说什么,所以就倚老卖老。”

“扑哧”一下,我没忍住笑出声来。鼻尖触到他的鼻尖,声音里都带着喜悦,“我发现你好幼稚。”

“某些方面是这样的。”他很诚恳。

“打个比方呢?”我问。

“嗯……”他想了一下,说:“会做些小动作引起你的注意,比如故意不穿外套。会闹闹情绪想让你多陪陪我,比如故意装忧郁。把尧凡送回家就是想多抱抱你。这样是不是好幼稚?”他轻声说。

我笑着捧着他的脸,“是啊,好幼稚,尧凡今年三岁,你才两岁半。”

他笑。

“我告诉你喔,我现在知道了你的这些小把戏,你下次再想骗我,我肯定不会上当的。”

他望着我,笑意很浓,目光中一种让我幸福的宠溺。低声说:“嗯。”

66甜蜜蜜甜2

静谧的夜晚;一轮新月挂在天边;房间内一盏台灯照的室内半昏不暗;我与江景岩面对面躺着,望着,轻声聊着天。

“哼!”一个童音引我们同时向中间看。尧凡穿着斑点睡衣;撅着小嘴,睡在床中央,圆滚滚的身子赌气似的来回扭动。

我与江景岩同时笑了。

“尧凡;阿姨给你讲故事好不好?”我笑着问;我和江景岩说了几句话,没理他,他就不高兴了。繁星说,尧凡像极了尧征,特别需要存在感。果然没错。

一听我要给讲他故事,尧凡立即露出笑脸,小身子往我跟前一蹭,小手搂着我,拿屁股对着江景岩,得意地说:“好。”

尧凡说,他爸爸尧征每次说故事开头都是很久很久以前,好像现在是未来似的。于是我就避免这个开头,直接说有一天。

“有一天,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那里山很高,水很清,一个牧童吹着口琴骑在牛背上,赶着一群羊……”

尧凡一听故事就会变得很安静 ,两只眼睛时而流露惊讶时而闪亮时而向往。

江景岩侧着身子,安静地凝望着我,眼神中饱含缱绻情深,同样认真地听着。

不一会儿,尧凡便沉沉入睡,我也渐渐停住了声音,看向江景岩,打趣道:“江宝宝,你要不要继续听呢?”

“要。”他凑身过来要吻我。

我赶紧躲开,“别,尧凡睡着了。”接着伸手握住他的手安抚。

“他以后每天晚上都会睡在我们两个中间。”说这话时,江景岩是哀怨地望着我。

我故意用手指拧了一下他的手面,笑说:“不会的,等他再上几天幼儿园,有了性别意识,他肯定不愿意和我睡了。那时我肯定还会失落的呢。”接着有些伤感地轻声对他说:“你不在我身边的那些天,日子像走到了尽头一般,我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光,连睡觉都睡不好,幸好有小尧凡。繁星说得对,孩子是最接近上帝的天使。拯救了我。”

江景岩懂我,他伸手温柔地抚过我的头发,在我额头上吻了吻,“对不起,我的错,以后再也不会了。”伸臂将和尧凡同时搂在怀中。

次日一早,我先早早地起床,去隔壁给尧凡拿衣服,他今天还要去上幼儿园呢。近来,江景岩的睡眠都比较好,我醒后由他抱着尧凡继续睡。

等我拿齐了尧凡的衣服回来时。江景岩与尧凡两人坐在床上,你看我,我看你。两人都是一脸惺忪样子,煞为可爱。

一见我站在门口,尧凡转过头来小胳膊立马张开,奶声奶气地说:“林格格,你抱抱我。”

“我来抱你。”江景岩经我昨晚那样一说,今早便有些讨好尧凡的意思了。

“不要,我要林格格抱。”尧凡抱着小身扭到一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把江景岩当敌人了,江景岩很无奈,讨好不成功。

我只好走上前抱过他,顺便亲吻了一下江景岩的脸颊,江景岩伸臂圈住我和尧凡说:“我抱你们两个。”接着一下把我和尧凡一起抱起来,扔到床上,欺身压住我和尧凡。

尧凡还爱玩,这么一抱一扔又一压,他咯咯地笑个不停。

在床上闹腾了一会儿后,我才开始给尧凡穿衣服,和他说一会儿要去上学,又问他昨天学了什么,他回答的比我问的还多,又说了他们班有几个女生几个男生等等。

送走尧凡后,我和江景岩来到江景桐所在的医院。

才走到医院门口,远远地就见易云诚自里面走出来,想必是专程来看江景桐的,估计没有江景岩的允许,他也看到。一脸失望,抬眸望见我和江景岩时,微怔了一下。

我和江景岩同时停下了脚步。

原本有些凝重的气氛,谁知,易云诚突然笑了,这种笑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想起在c市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我赶紧侧首,江景岩看向我,我说:“他要和你说,他亲过我。”

闻言,江景岩脸色一沉。

“除了亲过我,别的没发生过。”我赶紧辩解。

江景岩脸色缓和。伸手拉着我,走向易云诚,微笑着有礼貌地说:“你好。”

易云诚同样笑着:“你好。”接着看向我,我赶紧望向江景岩,他笑了笑,俯身来了一个深情的长吻后说:“下次喝牛奶时,可以加点糖。”

我羞得双颊发烫,偷偷瞥一眼易云诚,只见他嘴角微微抽动,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江景岩倒是厚脸皮的一脸坦然。

接着江景岩邀请他去看一下江景桐,我想易云诚是不想和江景岩一般见识了。拒绝了。擦身而过是小声对我说:“你男人又小气又幼稚。”

我一点也不生气,笑着说:“男人对自己的女人就应该小气幼稚。”

“好吧。”易云诚耸耸肩,笑着离开。他算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不拘小节。

我转头看江景岩时,他嘴角含笑,“亲爱的,说得好!”

“……”

江景岩有事要忙,于是我和护士推着江景桐晒晒太阳,在一处草地上,我坐长椅上,边给她按摩,边陪她说说话,聊些生活上的事情。

她已经不抗拒我了,甚至愿意亲近我,回回我拉着她的手时,她都比平时看起来温顺很多。

临时中午的时候,江景岩回来。

我感到手上一动,转头看向江景桐时,她看了一眼我,虽然目光是迷茫的,但她会主动拉我的手望着我。

我兴奋地和江景岩说:“江景岩,景桐她看我了,还拉我了。”

我们赶紧找来医生。

医生说,虽然是正常反应,但是个好兆头。

中午回来的路上,我很开心。

不停地和江景岩说些开心的事情,他耐心地听着,嘴角一直含笑。到达小区的时候,我拉着他的胳膊,“江先生,我想吃面条。”

“好,我来做。”江景岩低声说。

“嗯。”我点头。

我喜欢这样的日子,简简单单,平淡如水,却是暖暖的,柔柔的恬静。

我们边说怎么做面条好吃,边走出电梯,不想尧征家的门没有关。我和江景岩很自然地走进去。只见客厅内赫然出现一个小光头。

小光头一转头,我与江景岩吓了一跳。小尧凡额头上贴块小面积的纱布,小脸委屈地望着我,小手还对着手指头,站在沙发前。尧征坐在沙发上,痞痞地笑着。

“怎么了这是?”我赶紧上前,蹲下。身细看尧凡的额头。

尧征笑着说:“没事儿,一点小伤口,我给他削光头,给他点教训。他还不高兴。”

“怎么伤的?”江景岩随即也蹲下。身来看。

一旁吃葡萄的尧遥说:“哥哥在学校,练蛤蟆功,走火、入魔。磕到、桌子了!”

蛤蟆功?走火入魔。

江景岩被尧遥夸张可爱的言辞逗笑。我伸手掐了他一下,他立即干咳了一声,调整一下想笑的情绪。可是,尧凡看出了他刚刚有在笑他。又转头望着尧遥的两个乌黑的麻花辫,小手摸了一下自己光秃秃的脑袋,黑亮的眼睛满满的都是泪水,接着两只小手抱着脑袋,委屈地说:“帅哥哥笑我,我不帅了,我不帅了。”

这时,繁星自厨房走出来,尧凡一把扑上去,抱着繁星的大腿,哇哇大哭:“妈妈,我不帅了,我不帅了……呜呜呜……”

67幸福的感觉

尧凡果然上了几天幼儿园就不和我睡在一起了;这事儿我很失落;因为那天我去他家找他时,他摸着他被剃光的脑袋说:“林格格;你是女生;我是男生;我们不能睡在一起,会生孩子的。就像我妈妈是女生;我爸爸是男生;然后生下我和遥遥。”

说的我哭笑不得;不知如何辩驳;尧征一本正经地拿了张纸画了一张张卡通的人体图;深入浅出地说了小孩子的由来。

尧凡懵懵懂懂依然说:“抱着女生睡的男生不是男子汉。”

我落空而回;江景岩在书房里看文件,我轻轻地敲了敲门,他向我伸开双臂,我很自然地坐在他跟前,搂着他的脖子说:“好难过,凡凡以后都不陪我睡了。”

“那怎么办?以后每晚我都陪你睡,能弥补你不?”他伸手揉着我的脸,清澈的眼神望着我。

我双手捧着他的脸:“小帅哥,以后姐蹂。躏你的时候,能不反抗吗?”

江景岩一下抱起我说:“别以后了,就现在吧,我保证不反抗。”

“江景岩!”我惊呼,“你不看文件了。”

“嗯,不看了。陪你睡觉。”

我搂着他将头抵在他胸前咯咯地笑,他低眉望着我,“开心了?”

我笑着点头,“嗯!”

在确定江景桐不久将会醒来后,我与江景岩来到爸爸的家乡,来看看长眠于此奶奶。

我拉着江景岩走在大坝上,转头笑着说:“怎么办?二傻要见奶奶了。”

江景岩不以为然:“你说谁?”

“你啊。”

“那,一个看上二傻的会是正常人吗?”他依然毒舌。

“不带这样的喔,你最起码要让着我。”

他轻笑着,将我的手握在手心说:“做你的二傻,嗯,挺好。”

我装着很无所谓的样子,心里是美滋滋的,“江景岩,说得好。”

长长的大坝蜿蜒着,坝底是青青的草儿,微风吹过,带着轻轻的草香,蒲公英开始漫天飞舞,非常漂亮。

我拉着江景岩开心极了,“江景岩,江景岩,你看,你看。”

他笑着说:“嗯。”侧首望向我说:“停不下来的爱,林格,我们结婚吧。”

“好。”我热泪盈眶。

兜兜转转,我还是想嫁给你,江景岩。

一个月后,我与江景岩在家人的祝福下定一生一世相伴的誓言,这天江景桐醒来,她望着我,望着江景岩,她说她什么都知道,她不祝福我们,也不会反对。

易云诚姗姗来迟,祝我们白头偕老,如果期间出了什么问题,他可以……

“不可能。”江景岩笃定地说。

一年后,我挺着大肚子,站在小区门口等江景岩下班,他连忙从车上下来,揽着我说:“以后不要等我,如果觉得无聊我就在家陪你。”

“不是的,我在看之前这里有个卖臭豆腐的,特别好吃,今天怎么到现在还不来。”

江景岩立刻黑下脸。

我赶紧解释:“你不在家,我就吃过一次。真的没吃第二次。”

第二天,他就在家看臭豆腐制作流程。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怕江景岩挤到床沿,肚子重的我难过,睡不着,江景岩一会儿托着我的肚子,一会儿给我捏腿,一会儿趴在我的肚子听胎动,又趴在我肚子上给宝宝讲故事,也连带着给我讲故事,把我两个都哄睡了。

孩子生下来的那天,江景岩冲进病房时,脸色煞白,我沉沉睡去,睡来的第一眼就见到江景岩,他吻着我的手说:“我的格格,辛苦你了。”

我问:“为什么刚才那么害怕?”

他说:“不知道,遇到你的事儿,我总是很害怕。”

我躺着床上,伸手摸着他的脸说:“二傻。”

他将脸靠着我的手心,轻笑。

三年后,满天大雪,我被江景岩穿的跟个球似的,小江江被江景岩穿的跟个球似的。江景岩是浅灰色的风衣,依然风雅清俊,依然的长身玉立。

我抱着他的胳膊说:“江哥哥,帅!”

他笑着轻啄我的嘴唇,“林妹妹,美。”

噗……林妹妹……

小江江搂着江景岩的腿,昂着小脑袋望着他说:“爸爸!帅!”

江景岩俯身抱起小江江举的高高的,小江江咯咯地笑,“爸爸帅!妈妈美!”

小江江长得像江景岩,却不像江景岩这般严肃,江景岩说像我的性子。我望着这父子俩,幸福感满满的。

大雪又开始飘,江景岩一手抱着小江江,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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