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案迷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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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主。
后来经过一场恶战,许家正派胜出,不再继续使用刺青之术,发展丹青彩绘。许家子孙或经商,或从政,只留本宗延传正统刺青之术。从此,血沁只由历任族长使用。
到了许墨酌姥姥这一代,老太太心愿向善,多用刺青之术度化有劫之人。但众人命理有数,老太太泄露天机过多,导致劫运移向自己,而在2011年突然发病去世。在许墨酌从国外赶回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向老太太留给她的最后一卜:
命负缘分不可封,既已归来就守从。
萧许盈盈暗香去,心有灵犀一点通。
戈墨奈何孟婆渡,韶华不为世间留。
不酌柔情若水流,又岂能朝朝暮暮。
因为她的父母都不被血沁承认,所以在血沁认主之后,二老就又回到了国外,只留她自己继续经营许家老铺。
许墨酌收回打量的眼神,只盯向萧戈身后的河流。那个女人又出现了!这次女人指了指她身后的位置,她再次转头,还是那棵树。同时,女人又指了指自己身下。
身下,身后,莫非是——
见女人急切的在那里笔画着,她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之后,女人就又消失不见了。
“许小姐?”萧戈看向自己身后,河水湍湍,并无什么异常。而他面前,除了微风习习,也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嗯?”许墨酌不解地看向萧戈,“很抱歉,你刚刚说什么?”
说着抱歉,脸上却没有一点抱歉的表情。
萧戈把话又重复了一遍:“请问你是怎么来这儿的?”
“蹭车,我朋友继续往南走了。”
萧戈沉默毅然,他眯起双眼打量着眼前这个一脸平静的女人。他没少和犯罪分子打交道,各式各样的人都曾接触过。但是从未见到如此波澜不惊的人。而且,从其衣着、行为、举止来分析,不得不说,是极有修养之人。
许墨酌瞧了一眼天色,太阳快要下山了。再迟下去,恐怕想查下去就没那么容易了。忽然想起刚刚萧戈亮出来的警官证,她问道:“你们车里有工具箱没?”
“有。”
“借我用一下。”说完也不等萧戈同意与否,就径直打开人家车后备箱,拿出工具箱打开。许墨酌取出里面的铁锹拼到一起,站起身在经过那两人的时候,本来手里的工具是想给萧戈递出去的,却又在递过去的时候径直越过了萧戈,递给了萧戈身后李凯文。“小孩儿,帮个忙,来搭把手。”
“我叫李凯文,不是小孩儿。”李凯文抗嘴里议着,却是老老实实跟在许墨酌身后去帮忙。而他却忘了,自己的真正上级真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看着他们两个。
萧戈看着许墨酌跟自己人一样拿出他后备箱的工具,娴熟的拼装,组合,干净利落的动作跟她的外表一点都不符合。而且,一般女孩子家很少会有拼装这些简易工具的能力。然后,他一言不发的看着她越过自己支使李凯(去帮她做事儿。她,到底是什么人。
许墨酌知道萧戈一直都在打量着她,她也只管做她自己的事情,全当周围只有她一人,除了身边这个苦力。拉着李凯文走到柳树下面,她让李凯文在还有一米远的时候停下脚步,自己走过去绕着书走了一圈。最后在于河流流向成九十度方向的树根处停下脚步,对着身后的人招招手,指着脚下的位置,“挖吧。”
李凯文跟着她一起动手,“你总得告诉我挖什么吧。”
“你就只管往下挖。”
李凯文按捺不住心里的疑问,呼哧呼哧的边挖边问道:“你怎么会这些工具?”
“我是背包客。”简短,精炼,一句话概括。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干活儿,而萧戈则是抱着臂膀靠在车上看着那边的动作,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不会那么简单。眯起双眼,盯着那边,看看到底有什么端倪。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李凯文忽然惊叫道:“头儿!有情况!”
同时手里的铁锹揽在许墨酌继续挖下去的锹头前面。
许墨酌收了动作暗暗翻个白眼,果真是,和有代沟的人没法沟通。
萧戈三步并作两步的跨向那里,刚停下脚步,就闻到一股尸臭味儿扑面就来。再看向在他们两人挖开的地方,他也是表情严肃。那里埋着一个浸血的编织袋。而袋口,露出一个已经开始腐烂的人手。
迅速翻出手机联系队里请求支援,同时开始勘察现场。而李凯文,则是在一旁盯着许墨酌。
许墨酌扔了手中的铁锹,用手掩住口鼻,往后退了几步。刚想有下一步动作,萧戈却是挡在她身旁,语气冷静却又疏离,“许小姐,现在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恐怕你现在不能离开。”
☆、第四章 死亡恶作剧
“你带她到车上!”萧戈吩咐李凯文。
“是。”
许墨酌没有反抗,任由李凯文将她带到了车上。之后,又任由他们将她带到了市公安局。最后,她又任由他们取走了挎包把她安排到了审讯室。期间她一句话都没说,脸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
张馨月、李凯文跟在萧戈身后进了审讯室,萧戈将许墨酌的包放在桌子上,抱着双臂看着坐在他们对面一言不发的许墨酌。而李凯文,则是打开了电脑,做着询问前的准备。
而这个时候张馨月才得以近距离打量这个之前被头儿带回来的女人,不得不说,同为女人,而她自己面相不算差,可是和面前这个女人相比,真的是小巫见大巫。就算娱乐圈的公认美女,恐怕也不及坐在那里的女人三分姿色。即使是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也能让人感觉到她的气场,冷漠而又疏离。
虽然她欣赏这个女人,但是她不喜欢这个女人。因为她看到了萧戈在看向这个女人的时候不一样的眼神,总是眯起双眼,一副盯上猎物一般的感觉。这让她,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上司没有说话,所以他们也没有说话,而许墨酌,更没有说话。
许墨酌依旧盯着自己手腕上的念珠,自己的挎包被他们取走。不过,她知道血沁就在自己对面。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她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只看着自己念珠,心里想的是《静心决》。念到最后,更是索性闭上了眼睛。
审讯室只有一盏挂了铁皮灯罩的节能灯,苍白的灯光渡在许墨酌身上,反而给她铺上一层莹白的光晕。
萧戈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不慌不忙的抽完手中的烟,就那样静静看着闭着眼睛坐在他对面的女人,之前派人送来的盒饭一动不动,还是在那里晾着。他伸手摁灭了手中的烟头,示意李凯文他们,“开始吧。”
张馨月提问,李凯文做记录。
“姓名。”
沉默。
只除了李凯文“啪啪啪”的打字声音。
“你叫什么名字!”张馨月提高了声音。
依旧是沉默。
张馨月和李凯文对视了一眼,又看向萧戈。
“许墨酌,你怎么知道那里埋有尸体。”萧戈说的不咸不淡,却是带着不容反驳的肯定语气。
许墨酌睁开双眼,却是拿过之前送进来的矿泉水打开,不紧不慢地喝着。她不吃饭菜,是因为她从不吃对不起自己胃的东西。
而李凯文和张馨月则是面面相觑,在这里还能优雅到这地步,不得不说这人心里素质好到极致。
拧上了盖子,她才不着边际的问道:“河里的半边尸体捞到了么?”
淡淡的语气很随意,随意到就像在和人唠嗑儿一样,可是又感觉不到亲近。
闻言,李凯文和张馨月都是面色一惊,她怎么知道的。在案发现场开始排查之前,李凯文就已经带着她回到了警局。而在法医打开编织袋的时候,里面只有半边尸体。周围做了排查,并没有发现什么。后来队里调来警犬,才在河里找到另一半的尸体。
可关键是,她怎么知道的。
萧戈面色平静的默不作声,只是眯着一双眼,继续打量。手指不停的在膝盖上弹着,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头儿,死者的身份查出来了。”就在这时候,有人推开了审讯室的门,递给萧戈一份文件,“这是尸检报告。”
“死者刘一红,女,28岁。”说话的却是许墨酌。
她不紧不慢地瞧了一眼惊讶之色毫不掩饰的张馨月和李凯文,然后又迎视着萧戈依旧满是探究之色的双眼,继续说道:“脖颈后刺有牡丹和蛇,身体被人从中线剖开,左右分半。手法干净利落,道口齐整。”
“你怎么知道的?”终究是道行太浅,经验太少,沉不住气的李凯文率先问了出来。
许墨酌神秘的一笑,并不回话。她在等,等一个人来。
萧戈把凳子往前面拉了拉,木制的工艺品擦着地板砖发出沉闷的摩擦声。他双手十指交叉相握放在桌子上,脸上的表情严肃,更显得立体的五官犹如刀削石刻一般。鹰眸直直的盯向对面,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这场杀人游戏不会结束,还有下一个。而且,你已经知道谁是下一个。”
之后,他取出那个装有血沁的檀木盒子,“里面这支毛笔,我们从上面提出的微量汞元素和死者身上纹身含有相同的物质,许墨酌,这一点你怎么解释。”
许墨酌点点头,“那支笔是我的。不过——”
她故意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有一点你说错了,死者确实不是一人,可是杀人游戏已经结束了,他在等着你们去发现,发现他的——恶作剧。”
“恶作剧!”
“恶作剧?”
张馨月和李凯文再次互相对视了一眼,这是怎样的一种心理变tai。纹身。图腾,更像是一种宣泄般的挑衅一样。
萧戈双眼更加凌厉,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忽然楼道里传来一阵儿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审讯室的门就被推开,一个肩章是一豆一花边一脸严肃的男人率先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林林总总一大群的人。而萧戈他们,更是在这群人推开门的时候就站了起来。萧戈伸出右手敬礼,“赵局。”
赵铭点点头,却是绕过萧戈他们,走到许墨酌面前伸出右手,“许姑娘,你好。”
许墨酌站起身随意地轻握了一下就放开手,没有答话,算是简单的应答。萧戈对许墨酌的身份更加怀疑,面上不动声色,脑海里却是思绪万涌。
许墨酌就站在那里等着,等了一会儿才看到了那个姗姗来迟的男人。一副西装革履的装束,金丝镶边的眼镜戴在那张俊脸上,凭添一丝文雅。再看看旁边的那个大块儿头,一个刚毅,一个儒雅,都是帅哥,却是不同类型的人。不过,她为什么会拿着萧戈来做对比?
心里暗笑一声,许墨酌双手环抱在胸前,“狐狸,最近鳖肉吃得太多,被同化了?”
☆、第五章 神秘男人
萧戈出于职业习惯,打量着来人。男人衣着不凡,面上带着和善的笑容,但那双隐藏在镜片之下的双眸,却是带着几分熟悉的张狂与疏离。没错,根本就是和那个女人如出一辙。
男人听到许墨酌的话并没有动怒,双手cha在裤兜里,反而是笑了下,“许姑娘,接到你的通知我就赶过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玩笑不恭的语气,却不让人觉得冒昧,反而觉得这人天生就是儒雅。
许墨酌拉长了声音“哦”了一声,却是双手背在身后迈开脚步走向那个面色寒冰的男人,“萧大队长,今天的一切恰巧就是一个误会,希望您忘了这一切。”
萧戈面庞一冷,刚想开口拒绝,却被赵铭给打断了话,他走过了向着许墨酌解释道,“许姑娘请放心,今天这一切都是个误会。”
许墨酌点点头,又将视线转回萧戈,“再会。”
“等等!”萧戈拦在他们面前,“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许小姐还不能离开。”
“怎么,难不成萧大队长还想刑讯bi供不成?”
说完头也不回地就拿起桌子上自己的东西,跟着那个俊雅的男人离开了审讯室。
在许墨酌他们走了之后,赵铭面色如常的吩咐众人,“都去忙吧。”
随后才又嘱咐萧戈,“你跟我来。”
萧戈默不作声的跟在赵铭身后上了楼梯,留下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的众人,不过唯一的好奇点就是,那个女人是谁。
推开局长办公室的门,萧戈一眼就看到了那墙上苍劲有力的几个毛笔字——上善若水。
应该是新添上来的,之前来的那几次并没有见到过。萧戈也不和赵铭客气,大步走到沙发那里坐下,指着墙上的那副字,“什么时候整的这个?”
“前一段下乡一老先生送的。”赵铭进了办公室之后径直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茶,也不管身后坐在沙发上等着他给解释的萧戈,过了一会儿才问道:“你什么时候回B市?”
自从这小子来到他们局,面子有了,里子也有了,可是他心里的压力也有了。放着好好地高干工作不做,非要跑到这基层做刑警。他可是忘不了每次前往省厅开会的时候,被那一排排领导千嘱咐万叮嘱的情景。虽然萧戈从来不让他操心,可是这一次,不得不去重视。
萧戈看着坐到自己对面的领导,“赵叔,我妈又让你来做说客了?”
手里却是掏出烟盒,在递给赵铭拒绝之后,自己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了几口,往沙发上一靠,又是一脸神秘莫测深不可测的表情。
“你呀!”赵铭指了指萧戈,随后却是敛了笑容,一脸严肃,“这次的案子,你先不要cha手。”
“理由。”萧戈知道今天赵铭的不正常,他更想知道,那个谜一样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赵铭却是没有再跟他继续说下去,只是说道,“眼见不一定为实。”
萧戈知道他有事在瞒着,却没有说透,把烟蒂在烟灰缸里摁灭之后,只是定定的看着赵铭,“没错,眼见确实不一定为实。可是,我会把事实给找出来!”
坚定的语气,却是让赵铭也为之一顿。
而这厢,许墨酌看着在一旁开车的男人,“佟天奇,这次回来没有暴露你那伟大的身份吧?”
她说的是这人身为国家秘密研究员的身份。
佟天奇转动着方向盘调着车头,“许姑娘,您一天不揶揄我是不是就说不过去。”
在车停稳了之后,打开车内的照明灯,满脸笑意的看着许墨酌,“到了,您自便吧,我还得赶回所里写报告。”
许墨酌耸耸肩,不再继续逗他,下车的时候交代了句,“替我向小姨、姨丈问好。”
然后就“嘭”的一声关上了这辆黑色奔驰的车门,完全是在对待玩具一样的手脚。
佟天奇降下车窗,夜色下的镜片反射出浑浊的光晕,让人看不透彻。他胳膊搭在车窗上,笑意盈盈,“知道了,走了。”
许墨酌点点头,转身回了老宅。在看到厨房里晕黄的灯光的时候,脸色一喜,推门而入,“李妈,您回来了。”
五十多岁的老妇转过来慈祥的笑着,将手里的饭菜放到餐桌上,“饿坏了吧,赶紧吃吧。”
李妈是许墨酌姥姥的陪嫁,前两天回老家去看望孙子。老伴儿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许墨酌的姥姥就把李妈给接了来,两个老太太互相做伴,倒也不孤独。在许墨酌姥姥去世之后,李妈怕许墨酌自己一个人住在老宅孤单,就留下来陪着她,顺便照顾她的起居。
说起这许家老宅,许墨酌最喜欢的就是每天坐在庭院里躺在藤椅上晒晒太阳。许家老宅不算大,三进的院落,前后两个门。后门连着后院是一个临街的店铺,所以,只要是闲来无事,许墨酌就会绕过花墙回到正屋前的院子里晒太阳。花墙一到夏天的时候,就会开满了蔷薇。那时候看着整墙整墙的花,眯着眼晒太阳,才是最惬意的事情。
忙活完杂活儿的李妈瞧着又躺在院子里的那个可人,月光洒在她身上,朦胧着一层莹白的光晕,竟然让她有一种眼前之人不属于人世间的感觉。她自己跟在老太太身边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