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世传奇-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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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公道,哈哈哈哈哈哈……”钟长老狂笑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一个祭司,逢年过节负责组织祭祀活动才是你的职责,没想到你个卑鄙小人,野心勃勃的家伙,变态的野兽,你不仅利用祭祀之名博取个人的私利,还在石头堡行那杀人越货的勾当,施那烹煮人肉的暴行,巫蛮,你别以为在这石头堡里没人对付得了你,人在做,天在看,你会遭到天谴的。今夜,我钟费祎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不要,也誓要与你周旋到底,保凝香小姐平安。”
“哈哈哈哈哈哈……”巫蛮也狂笑起来,“钟费祎,你有这心,就怕你没有这能耐。更可悲的是,你别保不了那贱女人,到头来反而先给自己挖了墓坑。”巫蛮突然阴险一笑,说道:“恐怕这坑还得挖大一点,不然一家人住起来未免太拥挤了。”
“你——”钟长老指着巫蛮,全身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他转头看向祭台之前,那里已不像先前一样安静。钟长老跟巫蛮的对抗,在几百人中引起了小小的骚乱,部分堡民们开始小声地议论起来,而大多数人依然在观望。
钟长老的目光慢慢移向大堂西北角,那里是他的家人们,儿子、儿媳、两个孙子、一个孙女、大孙媳妇以及大孙媳妇怀中抱着的乖重孙。
儿子跟两个孙子见他跟巫蛮争执起来,要冲上大厅来为他助阵,可是他们却突然安静下来,因为就在他们身后,五名大汉分别用一把猎刀,抵在了他们的后背之上。
钟长老慢慢地移动目光,寻找着其余五位长老家属的方位,每一家人后面,都站着四到六名壮汉。钟长老知道,那些壮汉都是巫蛮在石头堡发展起来的死党、亲信、真正丢宗弃祖的叛逆之徒。
钟长老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之色,他又回过头,伸手指着巫蛮:“你……你……”竟是再也说不下去,眼前一阵昏厥,几乎就要栽倒了下去。
身旁两位长老一左一右扶住了他,他慢慢地回过神来,突然垂下了双手,黯然叹息一声,道:“巫蛮,你杀了我吧?”
巫蛮阴森森地笑道:“好,钟长老要自告奋勇献祭祖宗,实在令人崇敬,祖宗们不会嫌祭品过多,我又怎好违逆你一番诚意。来,把钟长老一同押上祭台。”
立即上来两名亲信押解钟长老。这巫蛮杀人竟比杀一头畜生还要随意,实在骇人听闻。见了这场景,其余五位长老只是干着急,一点办法也没有,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钟长老的两个孙子又挣扎着要冲上来救爷爷,被身后两名大汉分别以刀柄砸在后脑勺上,同时昏倒下去。钟长老的儿子再也不敢有什么异动,相比两个年轻人,他更能沉得住气,他知道凭他们一家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反抗巫蛮,无谓的反抗,反而可能给全家人带来灭顶之灾。
因此,他没有任何异动。但他的牙齿咬在嘴唇上,嘴唇已经渗出丝丝鲜血。
“巫蛮,你会遭到天谴的,巫蛮,你会遭到天谴的……”钟长老被押往祭台的过程中,依然狂叫不已,苍老的声音,流露出几多悲怆、几多无奈,令人黯然泪下。
“巫蛮大祭司。”突然,另一名长老实在忍不下去,叫了一声。
“怎么,祁长老又有什么见解吗?”巫蛮转头,看着发言的那祁长老,脸上依然是冷漠的笑容。
200 血腥杀戮
“我……”祁长老的一颗心狂跳起来,犹豫再三,终于鼓起了勇气说道:“巫蛮大祭司,我不是对你的决定由什么异议,也不是反对你的这次祭祖活动,我只是想提出一个问题,请巫蛮大祭司斟酌之后,再作决定。”
巫蛮笑道:“我这人,最是善于听取别人的意见了,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祁长老道:“石头堡的祭祖活动,每年都有很多。这些活动要么选择逢年过节,要么看过良辰吉日,从来没有选择半夜三更之时,更没有如此突然组织活动的先例。所以,若是祖宗们已经习惯了在逢年过节或测好的吉日里来领用祭品,我们现在组织这祭祖活动,祖宗们可能根本没时间赶过来,享用不到祭品,这祭祖活动就失去了意义了,所以我认为……”
巫蛮打断道:“你认为今日的祭祖活动暂时取消,待测了良辰吉日再行此仪式,对吗?”
“巫蛮大祭司明见,我正是此意。”祁长老一颗心又加快了搏动的速度。
“哈哈哈哈哈哈,祁长老,你可多虑了,祖宗们已久未尚飨祭品了,他们早就等不及了,这仪式早一日举行,他们便早一日享用到,早一分举行,他们便早一分享用到,所以……”巫蛮转头看着身旁的亲信祁久,吩咐道:“祭祖活动,立即开始。”
“是!”那祁久扶着巫蛮走到了祭坛前的神坛上,那神位之上早已点上了香烛,贡上了水果,备好了纸钱。在那神桌上,还铺好了黄色金绒,放好了寒铁长剑以及其余供巫蛮做法所用的大小道具。
祭坛右侧,三块大石支起一口铁锅,九块大石支起了三口铁锅。熊熊烈火之上,三口大铁锅中,滚沸的水面,飘散着浓浓的白雾。
因为临时多加了钟长老这一祭品,两名壮汉正忙着支起了第四口铁锅,在锅里倒满了水,在炉灶里烧起了熊熊烈火。
“巫蛮,你是要遭天谴的,你是要遭天谴的……”钟长老兀自叫骂着,声音已变得沙哑。
“巫蛮,你放了钟长老,放了他们,你杀我一个人就行了!”凝香也叫起来。
“巫蛮,你杀我,你杀我,我是外人,与凝香小姐和钟长老无关,你放了他们,你就算生吃我,活剐了我我也不怪你。”阿依休也叫了起来。
刚刚抓起寒铁长剑的巫蛮微微地皱了皱眉,站在神坛前打下手的祁久,立即从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毛巾,跳上祭台去,将毛巾分别塞进了额那朵儿、阿依休、凝香和钟长老的口中。
这下,被牢牢捆在柱子上的四人,现在口中又被塞进了毛巾,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巫蛮开始做法事。台下众人虽然心中愤怒,但见到钟长老的下场,所有人都已吓得冷汗直流,再也没有任何人敢跳出来指斥巫蛮的恶行了。
装模作样地做了一番法事之后,巫蛮突然剑指夜空,叫道:“八方祖灵,已然齐聚,祭祀开始,放血下锅,我等诚心,天地可知,明月可鉴,祈求祖灵,保我万世!”
原本平静的夜晚,突然起了一阵风,卷起地上燃烧的纸屑漫天飞舞。就像真的有祖宗神灵们从八方飘来聚在这祠堂里一般。
祠堂里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寒意,胆子小的吓得轻轻惊呼起来,胆子更小的,却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巫蛮将寒铁长剑递给了打下手的祁久。祁久一手握长剑,一手端铁盆,脸上狞笑着,走到了最靠左的阿依休身前。
他看着阿依休诡异地笑了笑,突然手起,剑落,一把寒铁长剑从阿依休的前胸刺进,从后背穿出来。
祁久没做任何停留,手一缩,拔出了长剑。阿依休连一声惊呼也没有,已然断气,鲜血却如同喷泉般从前胸后背上喷出来。
祁久狞笑着,将铁盆端到阿依休胸前,接那喷射出来的鲜血。那鲜血溅在他手上、衣服上、脸上、嘴角,他竟很恐怖地伸出舌头,将嘴角的鲜血舔了舔,很享受似的诡笑着。
祁久杀阿依休,手起剑落,准确无误地刺进阿依休的心脏,可谓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这一血腥场景,使得在场的堡民们尖叫了一声,再见祁久用铁盆接血,舔血而笑,无边无际的恐怖氛围,如同这无边无际的黑暗,重重地压了过来,又有几位妇女尿了裤子,祠堂里飘散着一股骚臭之味。
巫蛮却也跟祁久一样,满脸狞笑着。
祁久走到了额那朵儿身前,看着皮肤白皙,娇俏美丽的额那朵儿就要死在自己的剑下。心中生出些惋惜之情。但那惋惜瞬间便不存丝毫,他的脸上又恢复了变态的狞笑。
他的手,已举起了剑,笑意更浓。他已在想象着,鲜血从额那朵儿胸前喷射而出的场景而快意。但他却迟迟没有出手。
就像捉到老鼠的猫,总要将老鼠玩耍一会才将其咬死吃掉,祁久突然也有了这样变态的心思。越是美丽的祭品,他越想迟一点下手,好多看一会她眼中的惊恐,那种惊恐,会增加他心中的快意。
几百人的呼吸变得急促,几百颗心在紧缩。祁久折磨额那朵儿的同时,也是在折磨石头堡的人们。
他们知道,祁久只要一出手,额那朵儿立时便要毙命,就像阿依休一样。他们也清楚祁久的残忍,他迟迟不下手不是有了怜悯之心,而是有了更变态的想法。
他们明白祁久其人。多年前,祁久本是石头堡最勇猛的猎手,其勇敢,其能力,都受到全堡上下的赞扬和推崇,他几乎就是石头堡的英雄。
可是,成了英雄的祁久越来越不可一世,在一个夜里,兽性大发,将邻居的女儿强行霸占,邻居家前来讨说法,他一怒之下,又打死了那受害女孩的哥哥跟父亲。
发生了这种事情,老堡主出面主持公道,亲率二十名石头堡的出色猎手,才将发了狂的祁久制服,然后组织当时的六位长老召开会议,一致同意将祁久处死。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祭司巫蛮潜入祠堂关押祁久的小屋——也就是刚才关押凝香三人的小屋——放了祁久。
重获自由的祁久逃出祠堂,并没有就此逃离石头堡,反而纠结了八个平时跟自己要好的狗肉朋友,在祭司巫蛮的带领下冲进祠堂,将老堡主和六位长老抓了起来。要不是石头堡所有堡民出面,那一次老堡主或许便被巫蛮和祁久杀了。
不过,祁久虽然没有杀老堡主和六位长老,心里却已暗暗记恨老堡主,记恨那些长老,记恨整个石头堡。从那天之后,巫蛮在石头堡有了一帮牛氓的支持,地位突然变高出数倍,压过了六位长老,压过了老堡主,逐渐培养出自己的一帮势力,成为石头堡的真正控制者。
而祁久,感恩巫蛮救他性命,从此像条忠实的狗一样跟在巫蛮左右,为非作歹,成为了巫蛮在石头堡作恶的刽子手。
因此,对于祁久这样一个人,没有人会怀疑他折磨人的能力,也没有人会怀疑他折磨额那朵儿那样一个娇柔姑娘的手段。他们的心越缩越紧,他们的恐惧也越来越强烈,有一些人,都快疯了……
噗通……
祁长老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去了。
而额那朵儿反而很勇敢,她盯着祁久,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且没有一点恐惧。
这让祁久微微吃惊,也感到些许失望。
“祁久,动手!”巫蛮等得已经有些不耐烦,催促起来。
他的确也有些等不及了,今夜只要杀了凝香、阿依休和钟长老,他就完完全全地除掉了自己的反对者,震慑住了剩下那五位长老和全堡的人,他也就成为石头堡的真正主宰了,可以高枕无忧的在这么一个深山老林中做一个土皇帝,奉承、美女……要什么有什么。
“是!”祁久答应一声,脸上笑得已经扭曲变形,手中的长剑迅速刺向额那朵儿的胸口。
啊——
祠堂里,一声尖叫划破夜空。
很多人不忍亲眼看着那个女孩鲜血喷射的惨象,闭上了双眼。
又有两位妇女,晕倒了下去。
201 总算赶上
几秒中之后,尖叫声停了下来,一切似乎恢复了平静。
闭上了双眼的人,重新睁开眼睛。他们已经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好让自己尽可能地放松,以承受目光所及的更多血腥和残忍。
可是,他们看到了另外一番景象。
每个人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丝希望。
堡民们看到,祭台上多出来一个人,一个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额那朵儿还好生生地活着,一丝受伤的样子都没有。
巫蛮脸色发青,正气得全身发抖。
而祁久的脸色却更加难看,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他手中的寒铁长剑,此时已经齐柄而断,手里仅仅握着一把剑柄。
而断掉的那剑身,神奇般的被那个陌生人捏在手中,剑尖却抵在祁久的咽喉上。
那种冰凉的感觉,让祁久内心中生出巨大的恐惧。
一个残忍的人,其实胆子比谁都小,一个喜欢看人恐惧和死亡的人,其实比谁都更害怕死亡和更容易恐惧。
特别是做了太多恶事的人更怕死,因为他们害怕死后的因果报应。
祁久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因为他知道,那个人的手指只要往前轻轻一送,他的咽喉就要出现一个窟窿。
这个人当然就是何立天,刚刚去说服老堡主跟他联合,却因老堡主自杀,昏迷不醒而耽误了时间,好在晚一点赶来,总比没有赶来好,他总算救下了额那朵儿,也将救下凝香和钟长老。
刚才,就在祁久正准备对额那朵儿下手的时候,何立天正好进入祠堂。千钧一发之际,他的飞刀绝技救了额那朵儿。
他的削铁如泥的匕首破空飞出,正好斩在祁久手中的寒铁长剑上。因为形势紧急,也是因为他看见了鲜血淋漓的阿依休的尸体,他怒火中烧,出手一点不含糊,力道一点没保留,所以叮的一声脆响之后,他的匕首竟生生将那寒铁长剑斩为两截。
而他的人飞身而起,鬼魅般疾冲上祭台,顺手捡起断剑,剑尖准确地刺向祁久。要不是他对祁久这人平素所作所为不太了解,怕杀了他引起石头堡其他人的暴动而在最后时刻收回了力量,现在的祁久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何立天做这一切,只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甚至在一些惊呼声还没有停下来的时候,他的动作已经停下。
这样的身手,这样的速度,才是令祁久感到恐怖的真正原因。
“你是谁?”巫蛮终于恢复了镇定,但一张脸依然铁青着。
“哼!”何立天冷哼一声:“一帮禽兽,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
巫蛮咬了咬嘴唇,也冷哼一声:“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有什么手段,在石头堡,哼哼哼,还轮不到你来嚣张。”
“巫蛮,我正是来告诉你,你在石头堡作恶的日子结束了。”
巫蛮打量着何立天,他不是傻子,从刚才瞬间的变故中,也很清楚何立天的身手。此人不管是谁,今夜就是来搅局的,若不杀此人,自己苦苦经营多年的势力,今夜可能就要毁在此人手中。
巫蛮举起了右手,他只要一挥出右手,他的所有追随者就会暂时放开对石头堡众人的监控而一起像祭台上扑去。
他心中想,此人不管身手多好,不管速度多快,自己的几十个人一起扑上,他就算有三头六臂,就算踩也得将他踩成肉酱。况且,在祭台上还有三个未杀之人,如果此人是来救人的,那这三个人就会成为他的绊脚石,只要他一分心,活捉他未必能成功,但杀掉他自然不成问题。
“巫蛮,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他就没命了。”就在巫蛮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何立天说。
“是啊,巫蛮大祭司,救我。”祁久叫起来。
“软蛋。”巫蛮骂了一句,只要能将何立天杀掉,他才不在乎祁久的性命,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挥了挥手。
四十多人喊叫着,手握各种猎刀、砍刀,朝祭台上扑了上去。
这四十多人,就是巫蛮在石头堡建立起来的势力。
有这四十多人,要控制石头堡轻而易举,但要杀何立天,也许不是那么容易。
何立天身形一晃,突然到了祁久的身后,一掌切在祁久的后脑上,祁久闷哼一声,晕倒在地。
他丢了手中的断剑,迅速俯身捡起了地上的匕首。刚才匕首斩断祁久手中的寒铁长剑之后,掉在了三米之外的祭台上,何立天危急关头只求制服祁久,因此顺手捡起断剑便刺向祁久,一直没来得及捡回自己的匕首。
此时,眼见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