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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传鬼说:鬼者-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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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师范的围棋社一向很有名,每天下棋的人总有几百。虽然一般人下棋都以分出输赢为目的,但也总免不了会有和棋的情况出现。如果是这样…。几人一想到这里,都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赵雪君慌乱地说:“我们赶快告诉同学们,叫他们千万不要再下和棋了!”


    “怎么说?以什么理由?说有鬼?”冷心苦笑着问。


    这个问题将大家难住了。的确,这个理由说出去只怕没有人相信。


    “没有人相信倒罢了,我只怕有人不信邪,偏偏要故意下出和棋来!”段云也是苦笑。


    这倒很有可能,第三师范多的是不信邪的“精英”,段云说的这种情况几乎是必然会出现。


    几个学生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好法子,冷心叹了一口气:“看来只好去问那两个老狐狸了。”


    校长和院长——也就是冷心口中所说的老狐狸——听了几个学生说的情况后,很赞同他们的分析。他们也觉得事态严重,如果再不解决,死亡的人数还是会增多。


    但是校长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我倒是有个法子。”旁边有人插话道。


    学生们进门时并没有注意到办公室还有其他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校长的办公室有一扇屏风,声音就是从屏风后面传出来了。随着说话声,屏风后转出两个人。


    这是两个中年男人,其中一个十分高大,眉目英俊,气质儒雅。另一人则个头稍矮,容貌平凡,举止之间却有一种风流潇洒的气度。两人含笑望着几个学生。


    说话的是个头较高的那位,他站在蒋世超面前,很感兴趣地看着他;“这就是你口中的七星童子?很可爱嘛。”蒋世超对他微笑一下,将目光转过去看着校长。


    “你们怎么出来了?”校长责备他们。他们两人都是笑吟吟地看着校长,校长无可奈何地一笑,“唉,你们从来都是这样。”


    “我来介绍一下,”旁边的院长说道,“这两位,就是我们第三师范当年棋圣和棋痴——杨天问和许森。”


    “啊?”赵雪君惊讶道,“你们没死?”话一出口便觉得不妥,面上羞得通红。旁人虽然没有问,也是一肚皮的疑问。要知道他们几乎已经认定龙应水和朱环就是全部事件的制造者,但是现在杨天问和许森没死,显然不符合逻辑:因为如果是那两人作祟,杨天问和许森应该是第一个被报复的对象,现在二人没死,他们的推论就显得站不住脚。这令他们心里颇为迷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因此他们简直有点失望。


    看出他们的情绪,个头较高的杨天问大笑起来:“莫非你们很希望听到我们的死讯?”


    几个学生被说中心事,脸上都有点挂不住。只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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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冷心,由于职业需要,练就了不动声色的本领:“校长,这是怎么回事?”


    校长和冷心分手后,并没有闲下来,而是立即查找关于杨天问和许森的资料。查找这些资料的初衷是要确定他们两人已经死亡,以证实龙应水和朱环是事情的制造者。他按照当年学生档案上提供的联系方式找过去,中间几经展转,终于联系到两人。原来两人离开第三师范之后,结伴四处旅游,现在都是小有名气的作家,只是用的是笔名,所以校长不知道罢了。校长在电话里将学校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他们立刻就赶了过来。


    “我和许森一直活得好好的,没有碰到过什么怪事。”杨天问告诉他们。


    “这是不是表示我们的猜测错了?”蒋世超茫然问道。


    许森摇摇头:“其他的都好说,但何伯在电视上看见的情景确实和我们当初的经历一模一样,并且,如你们刚才所说,两起事故的死者都是下过和棋后死亡的,而我和天问的那一盘棋,也是和棋!”


    “但是目前能够和龙应水他们挂上钩的,也只有何伯的所见和这一盘和棋,其他许多疑点都无法解答。”林丁也很茫然。


    杨天问笑道:“所以我们刚才想出了一个办法。”


    杨天问的方法其实很简单。


    既然有迹象表明死亡事件和和棋有关,最简单直接的求证,莫过于再有人下一盘和棋。


    杨天问和许森便准备故意下一盘和棋。


    他的提议遭到了大家的一致反对,冷心说了个很形象的比喻来说明反对的理由:“这和检验一杯水是否有毒而亲自尝试有什么两样?”


    许森他们的理由是,这件事情与他们有关,最该死的其实是他们。说这话的时候两人神色都十分黯然,仿佛回忆起了当年的事。


    “错了,”蒋世超说,“这个实验只能证明死亡事件和和棋的关系,不能证明这些事情是否与龙应水他们有关,因此整件事情也许与你们毫无关系。”


    “那么你们认为该怎么办?等待?等着下一次事故的发生?”杨天问问他们。


    大家都沉默不语,这正是他们始终无法解决的问题。


    许森缓慢的语调打破了沉默:“我和天问,在23年前见死不救,虽然是无心,却也没有可以轻易被原谅的理由。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在寻找赎罪的机会。”他恳切地望着众人,“我们本来就欠了两条人命,今天就算将命丢在这里,也只当是还了23年前的旧帐了。”


    说完,不等人们说话,他们已经摆好棋局。许森拈了一粒黑子正要落下去,蒋世超拦住了他:“我只想说,你们并没有欠谁的命,因为你们没有杀人。”


    杨天问淡淡一笑:“见死不救和故意杀人有区别吗?”


    蒋世超被问得怔住,无法回答,求援地望着校长。校长目光奇异地看着他们,走过来,深深对两人鞠了三个躬:“我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如果两位有什么意外,何某以死谢罪就是了。”


    三人相视一笑,再不必多言。棋局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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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世超等人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何况这也许是将死亡事故减少到最低的最好方法。他们恭敬地望着两位棋手,还有在一旁凝视棋局的校长。院长悄悄走到冷心身后,拍了拍他的肩,低声道:“不论发生什么事,总要有人将真相查出,以维持学校的清平。”


    冷心纵使已经习惯将感情深藏心底,此时也禁不住有些哽咽,他知道院长这样说,几乎是交代遗言了。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用力点点头。


    办公室弥漫着悲壮的气氛,连赵雪君的猫也表情严肃。


    这也许是有史以来最凶险的一局棋了。


    窗外阳光灿烂,远远地传来学生们欢笑的声音,真是很好的世界。外面的人怎么会想到这间普通的房间里正发生的是什么事呢?蒋世超眯起眼睛看着阳光,心里产生一个很奇怪的念头:在这样明亮的光芒底下,怎么会发生那么多诡异的事件呢?他又看看正在聚精会神于棋局的棋圣和棋痴,不由自主地想象他们会怎么死亡。他似乎可以看见他们的身体慢慢被水湿透,青色的水草爬满他们全身,他几乎闻到了湖水的腥味……我是怎么了?不会发生这样可怕的事情的,他努力安慰自己,但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想象。


    他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赵雪君突然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掌,他能感觉到那只手在微微颤抖,两个人都发觉对方的手又湿又冷,对望一眼,从对方那苍白的脸色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大家的脸色都是差不多的苍白,只有杨天问和许森保持着平常神色。


    无论当年他们犯下什么过错,今天的行为都足以抵消了。


    “我刚刚想起一件事,”段云小声说。


    除了下棋的人,大家都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他咽了好几口口水,才结结巴巴地说:“为什么一定要他们下棋?随便找个人下不可以吗?”


    “哦?”冷心的眼神有点冷,“你认为应该找谁?”大家也都责备地看着他,林丁甚至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们误会了,”段云脸刷的红了,“我不是说别人的命不值钱,我的意思是说,我反正曾经死过一次,现在还搞不清是死是活,不如让我来下这盘棋!”


    人们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林丁改换了钦佩的眼神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段,我第一次觉得你比我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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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想法是很好,”冷心微笑道,“但是下棋也必须棋逢对手,尤其是和棋,非要两个人水平差不多才可以,否则很难保证一定会下出和棋来。”


    段云遗憾地“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我现在只希望我们的推测是错误的。”赵雪君说。


    不错,如果他们的推论是错误的,杨天问和许森就不会因为下和棋而死。但这也意味着,他们对所有的事情又陷入了未知的僵局,那样他们既难以寻找线索,也无法预期下一次事故会什么时候发生。


    蓦的,蒋世超想到一件极为不妥的事情,仿佛灵光一闪,在他脑海里闪过,他正要捕捉,猛然脚下有个什么东西窜过,吓了他一大跳,低头一看,又是那只淘气的猫。他松了口气,但是刚才想到的事情却怎么样也想不起来了。


    等了将近两个小时,棋局已经接近尾声,棋盘上密密麻麻黑白相间,已经没有多少可供落子的地方了。


    “我又想到一个问题,”段云又悄悄地说,“他们怎么能确定一定下的是和棋?”


    这个问题大家的确都没想过,现在想来,确实颇有难度。要知道围棋的胜负是最后数各自所围点数,要数清已是眼花缭乱,何况要控制得两人点数恰好一致?纵使是国手也难保证说自己一定可以做到。


    “他们不必预先计算,”校长听到他们的话,解释道,“他们只是依照当年在落雁湖边下的那盘棋走动就可以了。”


    几人恍然大悟,顿时记起网上所看的资料中曾记载,棋圣和棋痴为了表示永不忘记落雁湖畔所发生的事,就将当时两人走的每一步棋都记录下来,熟记于心中,以时时提醒自己。


    “和了。”杨天问和许森同时说。


    棋局终了,两人推盘起立。


    “生存或死亡,这是个问题”。蒋世超突然轻轻念出了《哈姆雷特》中的经典名句。


    的确,这句话在此时引用是再恰当不过了:生存或死亡,现在的确是个未知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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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产生了,答案是什么?


    蒋世超蓦然记起了开始他想到的那件事,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他的脸色变得太快,大家都看出不妥,赶紧问他是怎么回事。他望着杨天问和许森不说话,眼睛里却写满了恐惧。


    “怎么了?”许森问他。


    “我想到一件事情。”他缓慢地说,“我在想,假若这些事情和龙应水他们并没有关系,那又该怎么办?”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其他人的脸色都已经变了,变得和蒋世超一样惨白。


    他们都已经想到,这局棋无论招来什么后果,也只能证明事故和棋局的关系,并不能说明龙应水他们是否作祟。


    也就是说,如果龙应水他们作祟的话,则杨天问他们必死,而事故就此结束,这当然是最好的结局,无疑也是杨天问和许森下这一局棋所期待的目的。


    但是,如果事情完全与龙应水和朱环无关,就会出现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是,事情不但与龙应水和朱环无关,也与围棋无关,那么杨天问和许森也不会死,而他们的调查回到零点。


    而第二种情况,则是三种情况中最糟糕的一种。


    第二种情况是,事情虽然与龙应水和朱环无关,但却和和棋有关。如果是这样,杨天问和许森会死,事故也不会到此为止。在这种情况下,杨天问和许森两人的死亡,只是证实了和棋与事故的关系,对整个局势没有更大的帮助。


    用两条人命做赌注来证明一个推论,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杨天问和许森面色惨然。他们并不怕死,他们只怕死得毫无价值。


    他们本来充满了悲壮的感情,这感情感染了在场的其他人。


    而现在,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参与了一件愚蠢的事,整件事中唯一高兴的,就是暗中制造了这一连串事故的神秘力量。


    所有的人都有自投罗网的感觉,办公室士气低落。校长紧张地清了清嗓子:“大家不要灰心,也许棋圣和棋痴都不会死…。。”


    没有人说话,大家都觉得这种几率很低。


    “事情多半是龙应水他们干的,”许森低沉地说,“也许一切都会在今天结束了。”


    会吗?大家都暗自苦笑——现在死亡已经不是最糟糕的结局了。


    等死是最难熬的。


    等了一个下午,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大家打电话叫来盒饭在办公室吃了,继续等待。


    天色渐渐黑了,办公楼里的职工都已经下班离去,整栋大楼就只剩下他们几个。


    赵雪君忽然想要上厕所。这已经是下午以来她第七次上厕所了,没有办法,她一紧张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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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她发现走廊里没有开灯,心里有点害怕,回过头来求援地看着其他人。蒋世超看其他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许森和杨天问身上,便只好出来陪她。


    人去楼空,使得走廊分外寂静,连灯光也仿佛很安静。厕所在走廊的尽头拐弯处。赵雪君心里总有点害怕,走两步便回头看一下,搞得蒋世超也很紧张,也跟着她回头看——身后什么也没有,只有长长的影子拖在地上。


    回了几次头,他便懒得理赵雪君,自顾自的往前走。赵雪君见他的脚步加快,赶紧上来搀着他的胳膊,眼睛还是不住东张西望。


    又走了几步,他突然停下了脚步,仰头看看天花板,脸色为之一变。赵雪君被他突然变白的脸色吓坏了,摇着他的胳膊连连问发生了什么事。


    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觉得仿佛有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底,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往外冒着寒气。


    然后,他慢慢地回过头——他们身后,拖着长长的他们自己的影子。


    有光就有影,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整个走廊里只有中间的天花板上才有一盏吊灯。他们刚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时,吊灯在他们前方,因此影子在他们身后,这很正常。


    然而,现在他们已经走过了吊灯的位置,吊灯在他们身后,光是从他们身后发出,按照常理,他们的影子应该出现在他们前方。


    但是他看到的是,影子依然拖在身后,逆着光的方向拖得老长。


    更加恐怖的是,此时他们分明已经站着不动,影子却还在运动着。不是那种改变位置的移动,而是大小在发生变化,在不断地拉长,慢慢地朝走廊另一头延伸,到了校长办公室门口,忽然一拐弯,延伸进去了。


    赵雪君本来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然而越看越是心惊,看到影子进入校长办公室时,她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寂静的走廊因这尖叫而变得深邃,蒋世超本来想阻止他,却发现自己也在跟着尖叫。一边叫,他们一边觉得心脏砰砰狂跳,好似就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般。


    他们的叫声惊动了办公室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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