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杨国忠-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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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李隆基的身影消失在窗边,杨钊长舒了一口气,心中却是觉的暖暖的。
李隆基竟然会冒着生命危险来看他,这一点杨小爷真的很高兴。
这李隆基也不错嘛。
刚刚要关上窗户,却见李隆基的脑袋猛的窜了出来,吓的杨钊后退一步。
这人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李隆基深深的看着杨钊,低沉道,“杨钊,如果你真的是女人的话,我一定会娶了你的。”面上竟是无比的认真。
说罢,便飞身离去。
雨露几人回了屋子,却见少年一人站在窗边,脸上神色青白交加,一又瞳眸中的火焰却是愈烧愈旺,直至到达顶点,轰的一声炸开。
“哐啷”一声,窗门被狠狠的甩在墙上,杨钊死死瞪着那身影消失的地方。
他妈的,他是脑残了才会觉的李隆基好。
他娘的这李隆基根本就是个渣。
、第六十六章
“公子爷,怎么了?”雨燕等人赶忙走上前去,目光中有些担忧。
“无事,”将心中翻滚的怒火压了下去,杨钊嘴角动了动,转身面对自己的几个侍婢。
李隆基,等爷回去了再和你计较,敢将爷当女人,我和你没完。
“吧嗒吧嗒”凌乱的脚步声远远传来,杨钊面色一惊,赶忙将身外女装一脱,扔给了雨燕,身子一冲倒在床铺上,雨蕉抖了抖被子赶快盖上。而雨露和雨婷姐妹俩飞快的自抽屉中拿出各色调制好的色彩,刷了一下便朝着少年白皙的面颊上涂了上去。
没错,这就是这姐妹俩的特长,完全能将一个人的面容脸色改造成自己想要的模样,也就是简易版的“易容之术”,当日杨钊正烦恼如何躲过太平的怀疑时,恰好看好这姐妹正胡乱画着玩,灵机一动之后便有了今日这一计。
果然,不一会儿,那张精致白皙的面容竟然失去了勃勃生机,面色暗黄,唇瓣惨白,整个人却是憔悴无比,两个丫头极为细心,极便露在外面的颈项和双手也快速的处理过了。
看着两人将东西放回到了抽屉中,雨燕再细细地看了一遍,才点了点头。
“来了来了,”站在门口的雨蕉轻声叫道。
杨钊赶忙收起眸中的波澜,眼睛一眨一闭,那灿烂光芒瞬间消失,只剩下淡淡的苦闷。
又顺手将盖在身上被子向上拉了拉,给了身前的雨燕一个眼神。
雨燕也是灵巧之人,赶忙自旁边的饭篮中拿出了一碗药汁,坐到了床前,小心的舀了一勺递到了杨钊的唇前。
其实这哪是的什么药汁啊,分明就是一碗甘草汁。
杨钊无力的吞了一口,又猛烈的呛咳了几声。
这是他一早前安排好的,早在前几日,他就按排几个侍婢无意间放出风声,说他最近得到伤寒,相信也早已传到了太平公主的耳中。
如今这太平公主回来,这房间进了人定是瞒不过她的,那么首先那人便会怀疑到他杨钊的身上。只不过太平公主自负,定是怀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来的,自已如此耍弄一番想必也能糊弄过去。
不过——
杨钊想起被他扔在花园中的薛家公子,还有射在他身上的银针,心中暗自一笑,薛崇检啊薛崇检,如今这种事态之下就只能看你自己的命了,我将你扔在花园中,运气好任由你自己醒来的话,爷没话说。如果你命不好被人发现了,那么你就只能给爷当挡箭牌了。
“吱呀”一声,屋子的门被猛的推开,那妇人盛气凌人站在了门口,几个侍婢赶忙下跪行礼,杨钊咳了几声,似要起身下床,却不想身不由已,“扑通”一声,自床上摔了下来。
“嗯——”少年闷哼一声,顿时一行清泪自那晦涩的眼眸深处溢出,惨然而又灰败。
“公子——”
“公子爷——”
几个侍婢赶忙上前扶起他,心中对于杨钊的演技那是佩服的无体投地。
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公子爷真乃神人也。
杨钊无力任由几个扶起,嘴角不住的颤动着,神你妈,爷也只是个人。
至于那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什么的?他奶奶的,你们以为爷是琼瑶奶奶笔下的脑残吗,爷是摔下来的时候又被那床的踏板被咯住了。哎呦喂,我的老腰哎,这大唐的床都跟爷有仇是吧。
“怎会病的如此厉害?”太平公主一步步走了进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喘着粗气的杨钊,面上却是毫无表情,“二个来月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如今病成这副样子了?”
那是平淡的语气,却分明带着嘲讽的味道。
太平公主看着杨钊,冷笑一声,报应啊,这小子害的她受了惊,如今就病体缠身了。
其实也不是这太平公主小气要与杨钊计较,实在是他那十大酷刑过于残酷恶心了,即便是强悍如太平也不由的有些不爽与不安。以至于这两月内这公主懒的理会杨钊,就因为这样的态度以至於公主府中众下人都以为自家主子被杨钊吓住了不愿与这个软禁之人多加接触,更是导致给了杨钊偷诏书极大便利这却是太平公主不能料到的了。
“呵呵——”嘶哑的扯着喉咙,杨钊抬眼望着太平,淡笑一声,“是啊,想必是杨钊与公主府犯冲吧,在东宫一年杨钊活的生龙活虎,在这公主府才两月杨钊却是成了这副德行……”说罢长吐了口气,闭上了眼睛,“时也,命也,生也,势也。”
意思很明白,不是我杨钊报应,而是你公主府风水不行,人家在东宫活的好好的,一到公主府就生病了,说明你这公主府有问题。
旁边的几个侍婢听的是嘴角抽搐不已,公子爷这也太能装了吧。
雨蕉轻轻的皱起了眉头,眼角瞟了一旁边的雨燕,公子爷不是想靠生病蒙混过关吗,怎么现在还跟着太平公主呛嘴啊,这样不是更加惹人怀疑吗?
笨,笨死了。
雨燕一个眼神过去,大大鄙视了一下雨蕉,公子爷是什么个性,外表柔和,心中高傲,完全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如今这太平因为偷盗一事特地过来试探,小公子若是任那太平说道而不予以还口,那不是摆明了自己心虚吗?所以公子爷要狂,而且要比往常更为高傲,那才是他杨钊的本性。
雨蕉受教一般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啊。随即又满怀敬佩的看着雨燕,不愧是雨燕姐,竟然如此的了解公子爷,而且如此深奥的学问都能猜的到。
咳——
雨燕轻咳了一声,昂起了尖细的下巴,这只是小意思而已,只要跟着公子爷时间长了,你也会一样聪明的。
嗯嗯嗯,雨燕如小鸡吃食一般的点着头,她森森的觉的,跟着公子爷她的前途是一片光明。
这边两侍婢你一眼我一瞄欢快的传递着菠菜,而那边杨钊与太平的战争已经愈演愈烈,公主府第一次世界大战就要爆发了。
太平面色一冷,“杨钊,你的小命可在本宫的手中。”意思很明白,你给我小心点,否则本宫要了你的小命。
“自两月前杨钊就知道,殿下不必再提醒杨钊。”尽管面色暗黄,却掩盖不了少年自内而外的傲气,杨钊抬高眼,毫不惧怕的对上了太平杀气凌厉的眼睛。
噼噼啪啪——
几个侍婢仿佛听到了电流激战的声音。
不过——
“殿下,公主殿下……”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凑到了太平的耳边叽叽咕咕的说了几句。
太平的脸色顿时大变,狠狠的剜了一眼杨钊,怒气冲冲向外冲去。
“哐啷”一声,门被狠狠的摔上,杨钊眼眸微眯,嘴角轻扬——
看来,气的不轻啊……
、第六十七章
“秋意浓,离人心上秋意浓。一杯酒,情绪万种。离别多,叶落的季节离别多……”
天色渐凉,黄叶飘落,冬风青凉,娇花代谢。
斜靠在窗前的卧榻上,杨钊轻轻的哼着小调,怔怔的看着窗外。明明已是冬日,他却哼着《秋意浓》,还哼的无比的惆怅,听得旁边几个贴身侍婢是鸡皮疙瘩一个接着一个。
杨钊却是不管,他只觉的心中突然间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来,一个鲤鱼打滚蹦到了地上,往日天塌地陷都不曾失去的标准完美笑容竟是再怎么也挂不住。
烦——烦啊……
揉了揉鼻梁,杨钊皱紧了眉头。
自从那日太平公主怒气匆匆离去之后,他和雨燕几人就正式被软禁,真正的与世隔离了起来。这个对于杨钊来说也没有什么,当初要去偷伪诏时他就想到了后果,这还是最轻的。
只不过,这匆匆三月过去,如今却已是十二月了,这太平公主到底是个啥情况,他心里没底啊。
这李隆基也真是的,明知道他心里着急,也不过来跟他说一下。
“呃,公子爷,自从上次之后这公主府的警备已是严上了许多,殿下要来也不是容易之事。”旁边传来了雨燕解释的声音。
杨钊面皮一抽,眼睛眨了眨,奶奶的,难道刚才自己将那话给说出来了?
随即嘴角一扯,“他不是一向自恃文武双全么,若是真心来看我,这公主府的警备如何难的住他?”
随即也不待雨燕再多说,眼皮一翻,喃喃抱怨道,“分明是已经忘了我这个人,自已风流快活去了。”
旁边的几个侍婢额头一凉,公子爷这话说的,怎么听着这么的不对啊?
当然,现在不管是杨钊还是雨燕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杨钊这话中真正的意味,只有等到N久N久以后,雨燕等人才恍然大悟。
原来□早就开始了啊,只是她们太纯真没有发现而已。
这边杨钊正烦闷着李隆基将他忘到天涯海角生着闷气,那一边公主府却有一人找上了他。
看着眼前这无比俊秀的少年,薛崇检凛了凛眉头,嘴巴几度开合,却不知要说什么,更不知怎样去开头。
自从那日自己在花园中被下人发现之后,就被母亲关了禁闭,直到今天才了出来。这三个月他想了很多,明明那日他是在母亲房中中了银针而晕倒的,怎么会在花园被人发现。而且那日自已去母亲房中之时,以他的熟悉感,那房中分明已经有了人,只不过那时心中过于紧张而没有注意。如今算来,那日九九重阳,母亲带着大队人马前去登高拜佛,这府中唯一有机会的就只有眼前这个慧名远播的杨钊杨小公子了。
接过雨蕉递上的清茶,薛崇检轻轻抿了一口,随即眉头一松,拿开茶盖仔细看起茶碗中的茶叶来。这茶的喝的好香啊。
旁边的杨钊一看他神情自是明白了这薛大公子在疑惑什么,轻笑一声,“这茶杨钊只是叫人随意的炒了一下,没有加蒜姜之类的作物,立节王爷若是喜欢,我这里还有。”说罢,手掌微微示意,旁边的雨露赶忙取出了一袋弄好的绿茶,放到了薛崇检的手中。
薛崇检微微一愣,他只是有些疑惑这茶为何比往日所喝清爽香甜而已,不想一下子就被这杨钊做了一个人情,不知不觉中就卖了一个脸皮。
只是……看着手散发的清香的茶叶,如此好的东西,叫他退回去不要,心中却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他早就对先前那些加了杂七杂八之物的茶点有怨言了。如今有如此合自己味口的东西出现,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退还的。
唉——长叹一声,薛崇检还是将那包清茶放入了怀中,换来了对面杨钊更为灿烂的笑容。
杨钊笑的开怀,薛崇检却是无比的苦涩,虽然偷窃伪诏那一日杨钊放言是生了重病,母亲也当场前来审核探视过,但是薛崇检却无比相信自己的直觉,那伪诏分明就是这少年所偷。
那么现在自己该如此说出口呢,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收了这杨钊的茶叶,他薛崇检还如何兴师问罪。
看薛崇检如此为难,杨钊却是心中愈发的痛快,将手中的茶盏递给雨蕉,示意再冲上热水,少年朗声道,“王爷不必为难,那茶叶就当是杨钊谢过王爷的。”
“谢我?”薛崇检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杨钊是指自己中的那根银针吗?猛的抬起头,如炬眼神对上了少年澄澈的目光,这杨钊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承认偷窃伪诏的是他吗?
杨钊聪慧,哪里不知这薛崇检所想,只见他接过茶盏,轻笑一声,“没错,那伪诏确是杨钊所窃。”
果然,薛崇检脑子轰的炸响,“吧嗒”一声茶盏重重的搁在了茶几之上,猛的自位置上站了起来,白皙清秀的面容一时间竟是胀的通红。
虽然早就猜疑,但毕竟只是猜疑,如今自杨钊此处得到承认,心中却是百般纠结,怒火丛生,毕竟自己却是被这人活活的做了挡箭牌,被母亲关了三月禁闭。母亲门下更是看他不顺眼,言语间阴阳怪气,讽刺不断。
眼见这薛崇检怒气勃发,杨钊眉头一挑,“王爷你在气什么?”
气什么,这人竟然还问他气什么?薛崇检只觉的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差点就要将他自己烤焦,“杨小公子这话好笑,若不是你前去偷那诏书,我如何会被母亲责罚,关了……三月禁闭。”言语间,竟是无比气愤,声音颤抖不已。
杨钊却是面色一冷,清朗的声音微微有些低沉,“王爷你有什么可气的,别忘了那银针可不是杨钊求你去承受的,若是王爷你没有动那宝箱,如何会中这银针。你关了禁闭,与我杨钊何干?”
他娘娘的,给脸不要脸,你自己要去偷那诏书,又不是爷叫你去的,凭啥子怪到爷头上来。
瞟了瞟怔在原地的立节王爷,杨钊撇了撇嘴,你会中那银针,那也是你的命,你的生活。
其实想想自个儿,身陷狼窝,小命悬在半空中,比这薛崇检却是危险上百倍,李隆基那天杀的也再也没有来看他过,哪有资格来批判这苦命的薛王爷。人家好歹现在是个王爷,还有一个财大势大的继母做靠山呢。
放下手中的茶盏,少年仰头看天,长叹一声——
生活啊,可真是不容易啊。
、第六十八章
“你放哪了?”少年装深沉装逼的模样没装多久,薛崇检的平静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杨钊面色一僵,丫的怎么这么快就恢复了,小强么?
凤眼一眯,放哪了?问的是伪诏么?杨钊脸皮一抽,笑道,“放哪了?自是去了它本该去的地方。”
本该去的地方?薛崇检微微疑惑,随即面色大变,顿时不顾身份冲到了少年跟前,一把抓起了眼前人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将那东西给了李隆基?”
操——
颈项传来一阵阵的窒息感,杨小爷的面色却是愈发的深沉,他娘的,一个个都当他是小鸡吗,想甩就甩,想拎就拎,一年前的李隆基是这样。本想着这一年间长高了不少,没想到今天又被这薛崇检拎了。
旁边的雨燕雨露几人也冲上前来,准备拉人,却被自家主子抬手挡住。
“放手——”死死的瞪着薛家公子,杨钊冷声道。
薛崇检神色一僵,却是发现了自己的不当之举,悻悻的放下杨钊。人却是没有移动半分,目光也是直直的锁在了杨钊身上。
揪了揪衣领,杨钊长吐了一口气,感觉窒闷的心脏舒缓了一些,才抬头正是看向那人。
“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杨钊想请王爷回答我三个问题。”优雅的坐回到了位置之上,杨钊同学已经想好了,学武,一定学武。娘的,一个两个都当他是泥捏的,水做的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实在是太丢人了。事不过三,这事绝对不能再出现第三次。
“什么问题?”薛崇检眉头一皱,早就知道这杨钊口舌凌厉,善于驳斥,如今难道是用到他的头上了。想到此,心中更是加了一分警戒。“若是你想离间我与母亲之间的关系,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眼见着薛崇检满脸戒备的模样,杨钊不由的失笑,就算爷我口才好,也不用这么戒备的吧。“即便王爷你不是公主亲生所出,但毕竟是公主一手抚养长大,所谓生娘不如养娘亲,王爷与公主之间的感情,自是极为深厚的,杨钊并无离间你母子感情之意。”
既然不是离间与母亲,那么别的都好说。薛崇检点了点头,示意杨钊可以发问了。
“立节王爷,杨钊所问极为简单。”杨钊敛起了面上笑容,沉声道,“第一个,请问王爷……”少年竖起了一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