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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逆差 作者:陆离流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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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慕禅的语声听不出任何情绪。甚至,连呼吸都保持着固有的频率。
然后是,第六下。
“哥!”慕斯几乎是吼出来。
同一时间,“六。”很定,甚至连慕斯的吼叫都不能盖过的声音。
 


11、十一、短交锋 。。。 
 
 
然后是,第六下。
“哥!”慕斯几乎是吼出来。
同一时间,“六。”很定,甚至连慕斯的吼叫都不能盖过的声音。
再次放下镇尺,这一次,慕禅却没有走回内间去,“过来。”
慕斯挣扎着提好裤子,狠狠攥着手,一步一颤地挨过来,规规矩矩地在慕禅面前跪下,“小斯知错了,请您训示。”
慕禅的声音不带一丝波澜,“你疼得厉害?”
“是。”哥哥面前,他一向不敢撒谎。
“怕自己站不直,所以跪着。”慕禅问道。
慕斯的脸一下就红了,经过刚才的教训,他知道,自己站不住了。
“不许上药。站立前弯式。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起来。我想,你需要时间。”慕禅淡淡吩咐。
“是。”慕斯的心一下就揪在了一起。二十下,才堪堪挨过七下而已。他知道,这一次,是真的让哥哥生气了。可是,他已经认错了,该做的妥协已经全部都退让到了原本自以为绝不可能的程度,他不知道,他还能怎么办。
慕禅却连一个手势也没有,径直穿过两个房间,打开了惩戒室的门。
管家正站在门口。在慕家工作,最重要的品质就是时间意识。
慕禅轻轻关上门。
“少爷,车已经备好了。两分钟前,四爷打了电话过来。”
慕禅伸出了右手,管家将手机递过来。教训弟弟的时候,他是绝不带任何通讯工具的。哪怕曾经为此得罪了坤舆资历最深的一位族叔,也依然不曾改变。
“抱歉,四叔。刚才有点事,请问有什么吩咐。”直入主题,不卑不亢,一向是他的说话方式。
“没关系,原本就不该这么晚打扰你。因为孟曈曚的事和徒千墨有些冲突,你可以过来?”电话那头的人,是卡狄执行董事慕节周。
“好。”他没有任何犹豫。
“顺便,叫上慕斯。”慕节周加了一句。
“不行。”他甚至没有用敬语。
“禅少,请你带慕斯过来,有件事,必须他在场。”慕节周的语气强硬了起来。
“不必。四叔如果没有其他的吩咐,慕禅立刻就到。”他从来不是一个会妥协的人。
电话那头没有了声音。
“慕禅无礼。”于是,他先挂断了手机。

卡狄二十二层的董事长室。慕禅踏进去的时候,有三个人。
慕节周,徒千墨,还有一个,是陆由。
“四叔。”慕禅先向慕节周行礼,没有半分差池。
慕节周只是点了点头,隔着宽大的办公桌,真皮的座椅仿佛很舒服。俯视的感觉,本就是让人舍不得放手的追逐。
徒千墨看慕禅到了,冷声道,“慕四爷请你见个人。”
慕禅淡淡道,“不必。我只有四分钟,耽搁不起。”
慕节周轻轻咳嗽了一声。
慕禅目光转向陆由,连眸子都温柔下来,“小由,你先出去。”
陆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可以被慕家大少如此称呼,可是他知道,现在这个时候,这里这个地方,如果他不想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上来,就只能听话。他不止应该听话,而且更应该明白,他没有资格选择听谁的话。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谁让他听话,他就听话。
于是,他先向徒千墨鞠了一躬,而后在确认了慕节周没有要阻拦他的意思就一刻不停地出去。用最恭敬的体态,却是最迅速的方式。
慕禅等陆由出去才望向慕节周,人人都说慕家大少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可面对慕节周,他从不刻意收敛骨子里的戾气。“您叫我来,是因为、左宵南。”清清楚楚、断句分明。
慕节周道,“不用这么着急。禅少,徒总监有没有和你说过,他打算用七百万来做孟曈曚的周年纪念活动。”
“没有。”慕禅的声音很稳定。
徒千墨将搭在膝盖上的腿放了下来,“我要做什么决定,不必通知他知道。”
慕节周没有在意徒千墨的态度,只是望着慕禅,慕禅还不待他开口,已经道,“我现在知道了,并且无条件赞成。”
慕节周的神色立刻变得阴冷,“禅少——”
慕禅微微一笑,“左宵南或者他的父母就在门外,如果我不能顺从您的意思,是不是,慕斯就要被虐待学员的污蔑赶出卡狄。”
慕节周缓缓道,“卡狄有卡狄的制度,你知道,老爷子最不喜欢的,就是狐假虎威,仗势欺人。”
慕禅笑了,“四叔是在讽刺爷爷吗?任何人都知道坤舆是什么起家的。社团,做得本就是仗势欺人的生意。”他说到这里,却是突然上前了一步。
坐在办公桌后的慕节周竟突然有一瞬间的强烈压迫,而后,就换上了哂笑,年轻人,果然沉不住气。
慕禅抬起了手腕,“两分三十五秒。慕禅告辞。”
“慕禅,慕斯公报私仇,卡狄处事不公,左宵南的父母和记者就在楼下,你若是一意孤行,以后还有谁敢把孩子送过来。”慕节周一字一顿道。
慕禅打开了门,伸手就将门外惴惴不安的陆由揽进怀里,“小由是我的人,碰他就是碰我。公报私仇的不是慕斯,是我慕禅。”
慕节周的语声却是定了下来,“慕禅,你想清楚。”
慕禅突然扬起了左手,“四叔居然连记者都替我请来了,慕禅也不介意下去发个红包给大家一点交代。四叔很体贴慕禅,正餐请不起,这个时间,宵夜还是没问题的。”
慕节周一顿,“什么?”
“慕家大少的左手手骨加三百五十万营养费,赔得过左宵南背上的几鞭子吗?”慕禅连头也没有回。
“啊?”在他怀里的陆由一惊。
慕禅用右手捏了捏他鼻尖,轻笑,“还不快陪我去医院。”
陆由心里一紧,“慕少爷——”
慕禅笑了,“不用担心,只是骨裂而已。就算真的废掉了,一只右手一样可以变魔术给你看。”
沙发上的徒千墨噌地站起,“陆由!给我滚过来!”
“啪、啪。”慕节周零落地拍着巴掌,语声轻佻,“从孟曈曚到他,两位少爷的品味很相似。”
慕禅没有回头,却是一步就踏出了门口,“逝者为尊,四叔不嫌太失身份了吗?”
他偏过头,面对陆由却又带上笑容,“我们走吧。”说罢目光落在揽住陆由肩膀的手臂上,整整四分钟,他对自己表示满意。

“那个新人,叫陆由?”慕节周望着关上的门。
徒千墨几乎要被逼疯了,每一次,面对慕禅,他总是无可避免地被压制。
“真像孟曈曚。”慕节周轻轻叹息一声。
“你说什么!”徒千墨利得像一把刀子。
慕节周笑了,“我说,那个新人,真像孟曈曚。连刚才的情境,也那么像。”徒千墨慕禅当年的二少夺曚,在这个圈子里,并不是秘密。孟曈曚,证明了后工业时代的娱乐圈依然存在奇迹。正式出道仅仅三年,横跨歌舞乐坛、大小银幕,首张专辑音乐节封王,第一部电影国际称帝,连自称业余爱好的书法也自成一体,手书王维的《汉江临眺》以超过起拍价三倍的价格成交,成为当之无愧的标王,而标下他作品的,既不是疯狂的粉丝,也不是挥金如土的世家公子,而是著名的书画鉴赏家。因为当天的拍品全都是匿名拍卖,当主办方最后宣布书作主人的时候,连拍下的鉴赏家也大吃一惊,当即表示,绝不转让。只可惜,他的第二支主打还未被后来者拉下排行榜,他的人已经在新剧的拍摄中溺水身亡。孟曈曚就像是最耀眼的流星,惊天彻地的绽放了全部的光芒,而后猝然陨落。
徒千墨没有说话。
慕节周的语声仿似还带着赞叹,“孟曈曚是单眼皮他是内双,鼻子比不上孟曈曚那么挺,唇线也没有孟曈曚清晰,五官可以说没有一处相像,整个人的气质,更是比孟曈曚圆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却总能想起孟曈曚来。”
徒千墨的语声已经趋于稳定,“我和慕禅不和人尽皆知,四爷还要挑拨离间,不嫌段数太低了吗?”
慕节周却是道,“我不过是觉得,既然有了新的替代品,七百万花在一个死人身上,还要受尽非议,我替你可惜。”
徒千墨根本没有被他激怒,“我只知道,他是我的爱人。”
慕节周缓缓道,“楼下就是记者,你若是敢把这句话当着他们的面说一遍,我相信,连七毛钱都不用花。”
徒千墨根本没有理会他,大步走出了门。曈曚,为什么不等我把这句话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一遍,你就已经走了。

“对不起。”慕禅放开了揽住陆由的手。
“没关系。”陆由低下了头。
“楼下都是记者,我们不能一起下去。”慕禅轻声道。
“谢谢慕少爷。”陆由还是低着头。
慕禅挑了挑眉。
“我还没有出道,你就能这么爱惜我的名声。”陆由扬起了头。
慕禅第一次用全部的心神去认真看他。这种道谢的话,孟曈曚绝不会说。孟曈曚太骄傲,骄傲到即使是旁人的好意,他也不会去领受。
陆由却是微微鞠了一躬,一转身,顺着安全梯走了。
收拾了全部心神,慕禅才发觉,原来,自己的手已经这么疼了。他知道,七百万,不是一个小数目。慕节周不愿意投入到不可能再带来长远性产出的艺人身上,只是,用慕斯来做文章逼自己就范,也未免太小瞧了慕禅两个字。
他早都知道,这件事不可能善了,三百五十万早早地打进了左宵南父亲的账户。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正是违约金的数目。慕禅从来都是一个公道的人。
他知道,在给了一个交代后,慕节周绝不可能再将左宵南的事捅出去,权力斗争是被默许的,但如果以牺牲卡狄的利益来争权,不必自己出手,老爷子也不会放过他。慕禅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然后将属于卡狄的空气随着疼痛压进肺里,这里的一切,从来都是他的,慕节周,不过是个临时管家罢了。
正如他腕上那只Patek Philippe,从来没有人能够真正拥有,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下一代保管而已。
只是他的苦心,也绝不需要任何人明白。
慕禅掌上的伤疼得钻心。
惩戒室里的慕斯怎么样了。
还好,这个时间去医院,不会堵车。


12

12、十二、思考时间 。。。 
 
 
双脚并拢双腿直立,身体从臀部向前弯曲,保持背部挺直。双臂下垂紧挨着脚双掌贴在地上,绷紧双腿,腰部继续向下延伸,直到胸部贴上大腿。而后,就是时间带来的永恒的僵直。
身后的伤以一种丧失了意识的形态蔓延到整个身体,慕斯不知道这个姿势除了无尽的痛苦之外还能给他带来什么。
腿上臀上的藤杖早已将站立变成受刑,更何况,是现在这种明显折磨的惩罚方式。内间里没有钟表,可是,慕斯觉得,他的思考时间未免太长了。
慕斯轻轻闭上眼睛,不去看地上的小水滩,他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开始变得这么爱出汗的。好像,卡狄的练习生里还没有比他更能流汗的人,或者,没有比他更会汗如雨下的遭遇。但是他不知道,这里面是否包括陆由。
从他有意识会思考的那天起,他就知道,慕禅是神。他完全满足神的一切属性,崇高、怀慈、无所不能,同样,不可违抗。
慕斯抽了口气,当疼痛随着时间渐渐如影随形地不那么讨厌的时候,就到了应该思考的时间。他在心里比任何一个人都知道慕禅有多爱护他,可是,也比任何人都知道,慕禅绝不可能姑息他。如果在哥哥回来之前没有一个正确的答案,他自己都不知道即将面对的会是什么。
慕斯想,他需要理一理思路,从头开始。
这同样是这些年来藤杖教会的好习惯。
从头的意思是,上溯到整个事件最原初的位置。当然,不是盘古开天夸父逐日,而是,陆由。
陆由,是他的人。
陆由签进卡狄的时间,是一年前。也正是孟曈曚如日中天的时候。他记得慕禅给他讲《周易》的时候他曾问过一个问题,为什么是九五至尊,而不是从卦象上直接显示出的至高的九六。
慕禅告诉他,因为九五很高却不是最高,也就是说,隐含着一种上升的趋势,而九六已至极点,盛极必衰。
他不得不佩服老祖宗的智慧,果然,孟曈曚站得太高,当一部分别有用心或者真正爱他至极的人疑惑着不知他以什么样的方式由盛转衰的时候,他居然连下降的轨迹都没有,直接走向了灭亡。
这对卡狄而言,无疑是个毁灭性的打击。正如2001年的9月10日,双子星里的人同样无法预知第二天将会发生什么,卡狄的高层也完全没有想到,孟曈曚时代,居然如此迅速的终结。
慕斯记得,那时候的陆由,还带着十五岁少年特有的青涩,尽管比起同龄的其他人,他已足够成熟。
慕斯是一眼挑中他的,那时,他甚至带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他会用全部的心血去雕琢他,让他成为一个新的传奇,就像徒千墨将孟曈曚打造成了一个传奇一样。他会向他的哥哥证明,很多事,不是只有徒千墨可以,慕斯,一样行!
陆由很有天赋,很勤奋,也很刻苦。勤奋和刻苦是两个概念,勤奋是说他会一直努力,刻苦是说,他会尽最大的努力。
只是,他也和所有既有天分又肯努力的人一样,更有野心。因此,在同他同时进入卡狄的伙伴纷纷出道之后,慕斯看得出,他已经开始躁动了。
所以,才有了三个月前的冲撞徒千墨。
面对陆由的浮躁,慕斯没有手软,这一点,他完全继承了慕禅的理性与冷静。你既然敢做,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和觉悟。于是,他让陆由洗了整整三个月的抽水马桶,用他规定的方式。并且,当着所有练习生的面,将他的毛巾丢下去,命令他捞起来,放进口里,咽下毛巾里全部的水。
他还记得当时,陆由小鹿一样的眼睛里满满的哀恳和乞求,当然,他同样记得那时的自己有多残酷。陆由三次把毛巾吐出来,他三次命令他重新含进去。每一次,都只有三个字,“不够干”。
从那以后,陆由这两个字,成了地下一层的笑话。似乎任何人都可以过来踩上一脚,也似乎任何人都可以无限度的忽略他曾经的骄傲。
慕斯想到了地下制度的残酷,却忽略了地下制度的野蛮。同时,他想,哪怕他不愿意承认,他究竟是高估了慕斯这两个字的威慑力。他可以对陆由背上手上甚至是脚背上藏藏掖掖的伤痕视若不见,可是,他没办法接受如此赤裸裸的羞辱。太过骄傲的人,需要时间和适当的挫折来打磨棱角,但绝不可以被平庸和卑下的糟践毁灭志气。他慕斯的人,是谁都可以动的吗?
因此,尽管他并不是训教老师,却依然拿起了训教的鞭子。左宵南,这个不知好歹又禽兽不如的人渣,他打了便是打了,又怎么样。
更何况,他根本就不明白,哥哥怎么会因为这种事处罚他,若说是为这种事自罚——要慕禅去自罚?这天地间,又有谁配!
是以,慕斯是真的真的,迷惑了。
他还记得自己十二岁那年,没有任何理由的,因为看不顺眼就狠狠揍了人家一顿,被揍的男孩是辰砂帮帮主最喜欢的小儿子。当时连老爷子都惊动了,说是要开祠堂教训自己给辰砂帮一个交代。哥哥那年也仅仅是十六岁,内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乱加油添醋的子弟,外是辰砂帮撷理而来虎视眈眈,当着慕老爷子和辰砂帮帮主的面,慕禅将那个缩在妖妖娆娆女人后面的小子骗出来,劈手就是一巴掌。
“慕禅不高兴,掌掴就掌掴,打过就打过。辰帮主待要怎么样!”
慕禅一向温文尔雅,他十四岁创立燎河,固然有慕家做后盾,但凭得也是和气生财,与人为善。如今这番举动,连慕老爷子都不免震惊。慕禅将那孩子一把推回他母亲怀里,只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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