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村山郭 作者:青鹤-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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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村山郭》作者:青鹤
属性分类:架空/宫廷江湖/强攻强受/正剧
关键字:盛阳萧慕远 帝王攻受 种田
萧慕远显然已经醉了,他干完了最后一杯二锅头,摇摇晃晃站起来,喷著一嘴辛辣的酒气大声嚷嚷。
我还要喝!我要好酒!我还要漂亮姑娘!
盛阳没理他。
萧慕远又扭头神秘兮兮地跟他说。
你不是老问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吗?我可告诉你,我以前,我以前嗝,嗝嗝。。。。。。
、水村山郭第一章
萧慕远显然已经醉了,他干完了最後一杯二锅头,摇摇晃晃站起来,喷著一嘴辛辣的酒气大声嚷嚷。
我还要喝!我要好酒!我还要漂亮姑娘!
盛阳没理他。
萧慕远又扭头神秘兮兮地跟他说。
你不是老问我以前是干什麽的吗?我可告诉你,我以前,我以前嗝,嗝嗝。。。。。。
我以前是个皇帝,你知道吗?
水村山郭
题记
没有。
一
萧慕远睁开眼的时候足足半天没回过神,不是为这地方陌生无比,也不是为他怎麽会在这,而是为了他居然还能醒过来。
萧慕远缓缓坐了起来,先摸了摸胸膛,再摸了摸脉搏,跟著狠狠掐了把自个儿大腿,立马疼得嗷嗷叫。
这是真的,这不是梦。
他、他活过来了?!
可是不对。。。。。。
他不是应该死了的吗?
萧慕远是元国第五代皇帝,在位期间四海升平,正直盛世,在位五年後驾崩。恩?怎麽死的?
幼时任性骄纵,蛮横无理,大时风流浪荡,荒淫无度,油尽灯枯,腹上死。
恩?这种货色怎麽当上皇帝的?
这就跟他没干系了,全靠他那心机过人的母後,愣是在众多比他优秀的皇子中替他夺到了太子之位,而後不久,先皇驾崩,太子继位。
只不过谁也没想到,不过区区五年,新皇帝也驾崩了,还挺会挑日子,死在正月初一。
举国哀悼,不胜唏嘘。
萧慕远只记得太医当时说,回天乏力,然後他眼睛一闭,脑袋一沈,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可眼下自己明明还活生生坐在这,体温也有,呼吸也顺畅,活动活动筋骨也没觉得哪儿不对,半点没有将死之人的症状。
这是怎麽回事?莫不是阎王老爷念在自个儿英年早逝实在可惜,大发慈悲让自个儿还魂了?
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萧慕远不由觉著高兴,他还年轻,又这麽英俊,早早埋在皇陵里实在太可惜了,他应该活到百八十岁再死,最起码要把三千後宫给填满了。
可问题是,现这是在哪儿呢?
萧慕远环视了眼四周,发现是处树林,郁郁葱葱,不远处能看见延绵的山头,身後地上有一眼泉水,冒著白花花的雾气,伸手一摸,泉水居然是热的,咕噜咕噜冒著泡。
萧慕远还注意到了个事情。
泉水的另一头,有个人,躺在铺满落叶的地面,这方向只能看见个脑袋,梳著齐整的头发,戴著顶玉冠。
萧慕远冷不丁就起了层鸡皮疙瘩,心里发毛。
这、这该不会是个死人吧?
没等他害怕完,地上那人像是醒了,萧慕远看见他的脑袋动了动。
咦?不是死人?活的?
那人就像刚才萧慕远那样,缓缓坐了起来,萧慕远只能看见他的背,宽大健硕。
那人转著脖子四处一看,最後似乎察觉背後有人,极突然转过头来。
萧慕远吓了一跳,却也将对方的面容看了个清楚。
喔,长得跟他脑袋上那玉冠一样好看,长眉鹰目,鼻梁高挺,就是比起自己仍然差了一截,一张薄唇看著就知道是没口福的命。
你是谁?
那人发话了,清清冷冷的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锐利。
萧慕远这才发现自个儿居然这麽肤浅,光顾著看他好看不好看,都忘了问正事儿,又突然逢他这麽一声跟命令似的言语,萧慕远的性子立马就犯了,那你又是谁?
那人一听萧慕远口气里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眼神微微一变,话也没多说,哼了一声便站起来,这就要走。
萧慕远怎麽也没想到先急的会是自个儿,诶你去哪啊?
与你何干?
萧慕远见他当真不搭理自己,头也不回大步向前,脱口喝道,你给朕站住!
那人真就停了脚步,回头瞅他,萧慕远看见他的眼睛里带了不可思议的色彩,朕?你自称朕?
萧慕远慌了,他肤浅就算了,怎麽还能这麽糊涂,又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何方鬼怪,怎麽就随随便便自报名号了,万一对方起了歹意图谋不轨可怎麽得了。
呃不是,我是说。。。
在荒山野岭衣衫不整的人居然自称朕,真是笑话。
萧慕远下意识看了眼身上,才发现自个儿只穿著里衣里裤,细想一番记起此乃驾崩时身穿的衣物。
萧慕远站那支支吾吾不知该怎麽接话,想他横行世间二十余年,几时遇到过这种窘状。
那人突然又不走了,倒了回来,萧慕远见他越走越近,脸色依然严肃不变,心里也愈发没底,意识里想逃,脚下却跟绑了石头似的动不了。
那人往萧慕远面前一站,高出了一截,萧慕远大气不敢松,感觉那人只要随手一捏就能弄死他,打架他可不在行,当皇帝的时候只需要唤两声,自然有一堆人替他打,可现在不一样了。
刚才不是还挺横的麽?怎麽现在哑巴了?
这个。。。你误会了,我刚才只是随口说说。
你到底是什麽人?为什麽会在这?还跟我在一起。
一听这话萧慕远又没忍住,有点激动,这才是我想问的!我一醒来就在这破地方了,谁也没见著,就你一个人躺在那边,我还奇怪呢!
闻言那人眉头一皱,盯著萧慕远不说话,眼神里有怀疑和不信,似是在判断萧慕远的话是真是假。
萧慕远还不曾让人用这种眼神看过,大为不快,想他当皇帝的时候,除了母後,哪个人有这狗胆。
你看什麽看?
听你口音像是外地来的。
真可笑,萧慕远白了他一眼,这地是你的?你就是本地人了?指不定你跟我一样,也不知道这是什麽地方呢。
那人开口想说什麽,到最後仍是没说,萧慕远只当他是给自己噎得没了话,洋洋得意道,刚才不是挺横麽,怎麽现在成哑巴了。
那人就觉著刚没说话是对的,跟这种人就是嘴巴说干了也解释不清楚,索性调头走人,这回可真没打算留步,萧慕远原还在得意那人给自个儿气跑了,转念一想这深山野岭的,难保不会有野兽,他要真走了就剩自己一个人,又急了,追在後头嚷嚷,你别走啊!
你想呆在这是你的事。
萧慕远好容易追上他,扯著他的袖子喘著大气,不是,我没说,没说不走。
那人甩了甩袖子,想挣脱他的手,奈何萧慕远死不撒手,那人就想掰他。
萧慕远忙不迭抓得更紧,说,要走一起走。
你也挺可笑,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为什麽要和你同行?
萧慕远吃了瘪,牛头不对马嘴道,我、我姓慕,叫慕远,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带上我一起吧?
。。。。。。
那人看著萧慕远眼巴巴就指著自个儿点头答应的模样,心里直想笑,这可真像就快给遗弃的狗崽子,扒著主人不放。
你叫什麽名字与我何干?你我非亲非故,我凭什麽得带著你?放开。
天色渐渐开始暗了,夕阳埋了大半张脸在山尖,渐渐往下沈,林间起了风,吹得呼呼直响,怪可怕的。
那人脸色从头到尾就没变过,一点也不动容,萧慕远实在没辙,断断续续编著话,你,你要是带我出去,我一定好好答谢你。
那人果真有了点好奇,上下将他一打量,你?答谢我?
萧慕远自然知道他是在质疑什麽,赶紧补上,你别看我现在这样,我家中可有的是金银珠宝,你帮我这次,我肯定会好好酬谢你的。
那人冷冷一笑,道,巧了,我家中也有许多金银珠宝,不缺这点酬劳。
话完不等萧慕远反应,抓著他的手腕使劲一拽,疼得萧慕远龇牙咧嘴,力气顿失。
萧慕远长这麽大就没这麽低声下气过,也从没这麽追著一个人没了命似的跑。
你等等朕、不是,你等等我!
、水村山郭第二章
二
萧慕远跑得几乎以为自个儿又要再断一回气,可那人就跟脚底下踩著风似的,快步起来怎麽都赶不上。
萧慕远自小娇生惯养,平日里又偷懒惯了,晨练能逃就逃,压根没学著什麽强身健体之术,空有一副好身板,追了不过片刻就觉著生不如死,五脏六腑都快从嘴巴里吐出来了。
那人虽没回头,耳朵却灵得很,听萧慕远一路气喘如牛上气不接下气,自然知道他有多辛苦,想来是没学过功夫,要不怎麽会连这点脚程都跑成这副德行,想到这心里头的戒备才有点松了。
那人突然停了下来,立在那儿,萧慕远哪想过这种变故,一时收不住狂奔的步子,直直朝他後背撞了上去,额头磕他後脑勺上砰一声响,当下抱著脑袋蹲地上直抽抽去了。
那人心道,好疼!
呜──你干嘛突然停下来,痛死我了!
那人忍著痛面不改色,你到底有何企图?老跟著我做什麽?
萧慕远自小到大就没受过这种委屈,闭眼前还躺在寝宫软榻上,一睁眼就在这种鬼都不知道是哪儿的破地方,碰见个怪人,脾气也不好,比自己还凶,还没有同情心,白白挨了疼不说,还得遭人白眼怀疑,萧慕远忍不住悲从中来。
脚是我的!我爱著谁就跟著谁!你管得著吗你!路又不是你开的,只准你一个人走这条路吗?!
闻言那人依然不动声色,左右一看,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
萧慕远揉著差点滚出眼泪的眼眶,鼻音都出来了,你干嘛?
我累了,休息一下,说到这那人把衣衫理齐整了,又说,你不是要走吗?请便。
萧慕远顿时厌了,小心翼翼挪到他身旁,天色已经暗了不少,风依旧没停,萧慕远摸见了自个儿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不是要走吗?
萧慕远支支吾吾道,我、我也累了,休息一下。
那人瞥了眼他,冷声一哼,你还是不肯说实话是麽?
你就没想听我说过啊。
何方人士,姓甚名谁,年纪,为什麽来这。
萧慕远给他这副正儿八经威严万分的模样慑得声音都小了不少,他也实在没力气冲对方发火了,如、如州人,名字刚、刚才说了,姓慕,单名一个远,今年二十一,至於为什麽在这,我真的不知道,我一醒来就在这了。
那人直勾勾盯著萧慕远的脸,追问了句,这些话,当真属实?
萧慕远就快把脑袋点下来了,心里是想等他离开这地方,定要让这混账东西好看,否则难泄心头之恨!
最好都是真的,若有半句虚假,莫怪我手下无情。
萧慕远给他凌厉的眼神震得心头一跳,咽了口唾沫,那,那你叫什麽名字?
叫我阳大哥就行了。
萧慕远搁心底狠狠呸了一声,面上微微一笑,好,阳大哥。
那人琢磨著萧慕远要温顺起来也不全像刚才那麽招人嫌恶,脸色缓了缓,站起身道,走吧。
呃,去哪儿?
现在天色已晚,再拖下去天就黑了,我就是再厉害也不过一粗通武艺之人,又在这深山之中,辨不了方向,找个地方过一晚,明早再行打算。
萧慕远心里那个恨,他是真想马上离开这鬼地方,可他不识路,就连最基本的东西南北他都不一定找得著,真要自个儿走那就跟无头苍蝇似的瞎转,没准还没转出去就遇上猛兽给吞了,可一想到要和这个男人一起过夜,怎麽都无法轻松。
那人走出两步,发现萧慕远没跟来,回头一看,见他蹲在原地不知想些什麽出神。
你若不愿同行,我也不勉强,我先走了。
萧慕远冷不丁就给炸回魂了,哪还顾得上想,忙不迭站起来跟上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光线越发黑了,萧慕远都有些看不清楚那人的背。
山里起了狼叫,一声接一声,回荡在深山里让人毛骨悚然。
那人发现萧慕远小跑了几步,走在了自己身旁,挨得死紧。
怎麽?
萧慕远哆哆嗦嗦扯了个谎,我有点,冷。
那人嘴上没点破,心里如明镜,怎会不知道萧慕远是害怕,原想说点什麽吓唬吓唬他,煞煞他的威风,可眼下见他怕成这样倒也什麽都没说,领著他左拐右拐找著了个山洞。
月亮打云中探了出来,清幽的月光斜斜铺进山洞,照亮了一大块地方。
那人大致查探了番,确认没甚异样之後找了处地方坐了下来。
萧慕远跟在他身後,起先不知道他在干什麽,跟著在里头转了一圈,一直就提心吊胆不敢松口气,现看他安心坐下,靠著山壁像是要休息的模样,这才缓缓坐在了他的身旁。
那人冷不丁就把头转过来,语气里有些不悦,你做什麽?
萧慕远一怔,不明所以,我,我没做什麽啊。
那人伸手指了指对面,你去那睡。
为什麽?
我睡觉的时候不习惯身边有人。
萧慕远瞄了眼那块地方,听了下外头的风声,再听远处还没停止的狼嚎,也顾不上面子不面子了,壮著胆子说道,就一个晚上而已,明天出去了之後我绝对不呆在你身边睡觉。
那人斩钉截铁俩字,不行。
我身上的衣服没你多,我会冻死的,就一个晚上,行吗?
这要在以前,哪个王八羔子能有这殊荣,让他堂堂一国之君点头哈腰,活腻了简直。
萧慕远在心里把眼前这男人凌迟了一遍又一遍。
那人没说话,萧慕远猜不出他到底是个什麽意思,又求了遍,那人依旧没有反应。
萧慕远毛了,又不敢在这当口把人得罪了,万一他又丢下自个儿一个人可如何是好,遂灰溜溜地想挪位子。
随便你吧。
萧慕远愣了,随即掏了掏耳朵,他没听错?
你刚说什麽?
那人不搭理他,靠在山壁闭了眼,养起了神。
萧慕远高兴坏了,屁颠屁颠又坐回来,挨著那人也合上了眼皮。
他可从没有这麽容易满足的时候。
挨了会萧慕远便有了睡意,哈欠连连,那人看起来性子凉薄,身子倒是热乎得很,仅仅这麽挨著都能给烘得浑身发暖,浑身都涌了疲倦上来。
萧慕远迷迷糊糊睡著了,梦里他坐在龙椅上,抱著漂亮的妃嫔调情嬉闹,侍婢们端上了佳肴,吃饱喝足之後在浴池里泡了个澡,通体舒畅,好不快乐。
那人听他笑出声,低头一看,瞅见他一副心满意足,上了天似的愉悦神情,猜也知道是做了美梦。
那人不由想起了自己做的一个梦,一个近十年都没停止念想的梦,当时也觉得那梦可美了,若能实现他就是死了都甘愿,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
它如今似乎成真了。
这麽想著顿时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有点开心,渐渐也有了困倦,靠在萧慕远的脑袋上入了眠。
时至半夜,盛阳突然一个激灵从睡梦里醒了过来,山风刮得厉害,打在皮肤上冰凉得几近寒冷。
盛阳看了眼四周,自己还是在山洞里,身旁也还是那个招人嫌的男人,狼不叫了,月亮没了小半张脸在云层里。
一切都没变,这不是以往一睁眼就碎了的梦境。
盛阳瞅著这风势一时半会是不会停了,想往里头挪一挪,可萧慕远就在旁边堵著他。
盛阳推著萧慕远的肩头,晃了几把。
萧慕远好容易睡个好觉,给这麽一搅梦都没了,一肚子火气借著睡意发了出来,干什麽啊你?我要睡觉!
睡进去点。
萧慕远睁著对惺忪的睡眼,像是压根没醒,盯了他一眼,随即真就挪进去了,一个字儿都没多说。
盛阳脱著衣服,寻思他是睡糊涂了,要不哪能这麽听话。
三两下把外袍脱下来,盛阳盖在自个儿身上,调整调整姿势想接著睡,眼角瞥见萧慕远抱著双臂缩成一团睡在自个儿身旁的样,定定看了有一会,又把袍子摊开了,分了他一半盖著。
盛阳其实是真好奇,萧慕远到底打哪儿冒出来的,连件外衫都没穿,跟赌钱输光了没钱还债被剥走了衣服似的。
可听他说话那口气,又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