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替身-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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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不知道会给自己带来何种惊喜,看来费迪尔本家的压力很大啊,否则不会出此下策,真是把脸都丢尽了。
唐纳德没有说话,暗自同情费迪尔的那些敌人。然而他关注的视线频频落在浔身上。费迪尔由于盘算着接下来的安排并未察觉,至于浔更是恍若未闻。
确定浔的伤并无大碍,费迪尔立即出去部署,毕竟要参加一场鸿门宴,没有准备怎么行。
唐纳德来到浔面前,欲言又止,最终伸手拿起浔脖子上的项链坠,“浔,你的项链很漂亮,希望你能好好珍惜它。”说完抓起医疗箱出了门。
浔一愣,唐纳德怎么会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浔这条项链是费迪尔送的,项链坠实际上是一枚戒指,若是他想得没错的话这枚戒指应该是费迪尔想要在教堂为他带上的,因为本的出现被搅了局才没能成行。后来让费迪尔用一条链子串起来挂到他的脖子上。记得费迪尔为他带上项链时,曾经说过这个东西是暂时给他的,以后会在正式的场合名正言顺的送给他。
唐纳德突然提起这个,难不成他知道了什么。浔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应该不能唐纳德是催眠专家,他也是唐纳德一手造成的,或许平时不作为还能瞒过,但随着靳安之的出现为了逃跑他采取行动的同时必然也会出现不合情理的举动。这么说唐纳德是看出他在装了么?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唐纳德不直接告诉费迪尔而是采取警告自己的方式,但无论如何也动摇不了他逃跑的决心。浔玩着项链坠,脑海中呈现出刚才费迪尔和唐纳德的谈话,这么说他的机会就只有那一次了。
浔拿出很久没用的手机,发出了最后一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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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兔子要撑着,文就快完结了……
68结局
又是一个普通却又因某种缘由变得不寻常的日子;所有人的视线一时间锁定在富丽堂皇的艾米丽大酒店;各路媒体仿佛嗅到肉味的灵犬闻风而动聚集在酒店周围。然而没有人够胆去拍摄进出酒店的主角,只能不甘心的将酒店的各个地方拍摄了一遍,变相的给酒店做了一次免费广告。
浔平静的站在费迪尔身后;面无表情看着他满脸笑容和此次发出邀请的主人安德鲁握手寒暄。双方会晤的那股子热情简直让人吃不消;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已经冰释前嫌开始相互联络感情。当然若不是察觉到现场那几个老东西满脸寒霜以及快要喷出火的眸子;估计连浔都会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
整个现场对普通人来说是极为诡异的情景;很难想象这一刻相互勾肩搭背上演兄弟情深的两人,前段时间还在为所谓的权力斗得天翻地覆。不过这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伎俩;原以为只有华国人才会用得得心应手,没想到外国人也是不容多让。所以不得不感叹人真是一种有趣的动物;看似毫不相干的关系也能从中找到志同道合的共通点。
虚情假意客套一番后;安德鲁便邀请费迪尔进入酒店的会客间。费迪尔欣然应允;拉过浔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大大方方揽上浔的腰。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费迪尔的举动无一是昭告天下这就是他不惜与费迪尔本家反目也要拥有的神秘爱人。在场的媒体工作人员伸长脖子,但无人上前拍照,虽然这是一条绝佳的头条,但恐怕闪光灯一旦启动,随之而来的便是子弹的招呼,费迪尔家族的手段那可是血淋淋的教训。
安德鲁仔细打量了浔一番,没有任何表示,带着随行人员先行一步进入酒店,费迪尔紧随其后。方才双方的初步接洽不过是开胃小菜,浅尝辄止即可。接下来的大餐才是双方需要慎重对待的。
浔跟随着费迪尔的脚步,尽管不大喜欢费迪尔揽着自己,但此时自己行动实在不便。天知道与安德鲁会晤的前一晚费迪尔不知发了什么疯,折腾了自己大半宿,搞得早晨清醒时全身和散架一般,如果不是因为早已安排好的计划,浔根本不愿起床。纵欲过度的后遗症便是体力严重不足,浔行走时觉得自己的膝盖和腰身酸软无力甚至有些不听使唤,而和脚步虚浮的自己想必,同是运动了大半宿的主导者反而依然是气定神闲一点萎靡之色也没有。难道这就是差距,即使早已心知肚明,但面对现实时浔还是有点挫败的感觉。为了避免不慎出丑,还是靠着他算了,浔腹议着。显然费迪尔是察觉到他的不便才会好心帮忙,不过对这个罪魁祸首浔一点也不打算感激。
金碧辉煌的会客大厅,设计风格出自名师之手,所摆放的家什物件无一不是奢华至极。确定双方人员都进入以后,工作人员自觉离开并且小心的关上大门。
大门合上时的轻微声响,如同一个指令,在场所有人脸上那和煦的笑容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每一个人同时默契的隐藏起自己那只惯用的手,场内的气氛开始变得紧张,或许一次不小心的走火就能引发一场大规模的乱斗。
“安德鲁,感谢你的诚挚邀请,不过我很好奇你到底出于什么目的呢?让我猜猜,臣服,显然不可能,镇压,似乎人手少了点,暗杀,或许我们直接玩一把俄罗斯轮盘更实际一些。”良久,费迪尔轻笑一声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沉寂,看着安德鲁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一下子提高了声音,“不会是想同归于尽吧,这倒是个一劳永逸的好主意,要不要我配合一下?”
费迪尔一挥手,已方人群中站出来两个手提黑色皮箱的人,有意无意的摆弄了一下手里的皮箱,其中涵义不言而喻。
“修,我只想和你好好谈谈。”安德鲁沉声说道,修·费迪尔是什么人他不是不知道,能够从一大堆优秀的候选人中脱颖而出靠的可不是运气,他绝对相信若是他们采取强硬手段,眼前这个疯子会比他们更先想到同归于尽。
“我当然相信你,只不过你能代表你身后那几位尊贵的长老吗?”费迪尔毫不留情戳中安德鲁的死穴。安德鲁尽管得到长老的支持,接任了家主之位,但一举一动都必须和长老商议,和修·费迪尔就任家主得到的权力简直是无一点可比性。虽然长老们美其名曰安德鲁资历尚轻,一时难以担当大任,他们只是从旁协助,但这种借口只有傻子会相信。外人或许不知情,但费迪尔家族内部可是人尽皆知费迪尔和本家长老到底是为什么反目的。
“修·费迪尔,安德鲁作为费迪尔家族新任家主,自然可以代表我们,你少在这儿挑拨离间。”坐在一旁的一个叫卡特的长老忍不住开口说道,他们之前提议和费迪尔见面的确有着别样的心思。当初选择费迪尔接任家主之位无非是看重他的能力,而且修·费迪尔是混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继任家主有些不合常理,若是一旦不听话废弃更为容易。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如他们担心的一般,费迪尔最终还是渐渐脱离他们的掌控,而想要更正错误时才发现费迪尔的能力远远超过他们想象,甚至有反戈一击的能力。前期由于轻视他们不得不处于被动状态,幸亏一个神秘人送来了费迪尔那边绝密的情报,通过这些好歹挽回了一点局面,但最近这个神秘人居然失踪了,那些至关重要的情报也就无处可寻。所以他们有些慌,毕竟即使双方现在实力均等,拥有优势的费迪尔显然比他们更具赢面。所以他们慌了才会想到这个孤注一掷的方法企图一劳永逸。方法虽然老土了些,也容易被识破,但费迪尔的狂妄不允许他拒绝。可惜他们最终还是漏算了费迪尔的疯狂,不仅如此还让费迪尔挑拨了关系。卡特看着安德鲁阴晴不定的脸色,暗自决定回去以后一定要考虑更换合适的家主人选。
“是吗?卡特长老,恕我失言。”费迪尔冷笑,卡特这个蠢货,不过是仗着年龄才会成为长老的吧,看他的脸色不难猜出他此时心中打的算盘。对于这次邀约,费迪尔不是不清楚他们的目的,不过一来他的尊严不允许他拒绝,二来机会是相对的,既然那些老东西可以想的,他为什么又不能做。费迪尔本家有着浓厚的底蕴,即使他最后赢了也是两败俱伤,既然有捷径,为什么不拒绝呢?他敢让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展示炸弹,本身就料定了那群老东西不敢和他同归于尽,在他们畏惧失去生命退让的时候,他就抢先一步锁定的先机,挑拨只是第一步。
“你……”卡特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然而他却不能和费迪尔进一步争辩,这不明摆着表示自己心虚吗?如今只有暗自生闷气。
费迪尔看着卡特憋屈的脸格外高兴,竟然将站在他身后的浔拉到怀里,旁若无人的亲吻起来。
“修,看起来你很喜欢这个男宠。”安德鲁看了一眼浔,居然说起题外话。
“男宠?我想你搞错了,这是我的未婚妻。”费迪尔放开浔,舔了添嘴唇,邪魅的笑道,看着怀中的小东西气喘吁吁的样子,昨夜的旖旎又在脑海中呈现,费迪尔下意识收紧手臂。
“未婚妻?”安德鲁愣了一下,费迪尔的小动作当然瞒不过他的眼睛,原以为费迪尔不过是为了决裂杜撰出来的话题,没想到这一次他认真了。
“是的,如果不是某只不开眼的老鼠搅了我的好事,现在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不过没关系,待事情处理完后我们会举行婚礼的,到时候希望希望你来捧场才好。”费迪尔说得若无其事,本惨烈的死状在笑谈间显得云淡风轻。此话一出在场属于费迪尔本家的人立马变了脸色。
“修,怎么说本也是家族成员,你的行为是不是过激了。”安德鲁叹息般说道,实际上凭心而论他对本的死也是无所谓的态度,那个蠢货纯属咎由自取,只是碍于费迪尔本家的脸面,不得不提出。当然也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事到如今总不至于让费迪尔道歉吧,那个倒霉蛋还不够资格。
一旁的几个长老欲言又止,如今形势对他们非常不利,想要发言却又怕被费迪尔拿住话柄。或许直到现在他们都不会承认他们确实是老了,完全没有意识到在这些可畏后生面前把持权利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祸端。
浔低眉顺目坐在费迪尔腿上,由于与费迪尔近距离接触,敏感如他很容易察觉到费迪尔揽住他时的动作有些急促。费迪尔在紧张,这是前所未有的认知,浔不会觉得眼前这些人会对费迪尔造成麻烦,人都钟爱着自己的生命,在同归于尽的威胁下,任何人不会轻易将自己的生命用于赌博。那费迪尔到底在担心什么?浔想不出,而且形势也由不得他思考这些。至始至终他的想法很简单,趁着这次费迪尔和本家会晤,若是期间语言不和引发争执,那便是他趁乱逃出的大好时机。可照目前这种情况,似乎费迪尔占据的上风,此时自己又被费迪尔制住,怎么是好?
“安德鲁,我不想浪费时间,我们谈笔交易如何?”费迪尔端起桌上的茶,浅酌一口,慢慢说道。
“你说。”安德鲁挑起眉,而他身旁的长老却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其实你也知道,费迪尔家主这个位子对我来说可有可无,而你似乎却很看重,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忙让你的家主位子名副其实。”费迪尔面带笑容说出这番足以引发轩然大波的悖道之论。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安德鲁拿起糖块的手甚至在空中停滞的一秒,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只是明眼人都看到拿着汤匙搅拌的手有一丝颤动,至高无上的权力谁不喜欢,与其寄人篱下当一个有名无实的傀儡,不如放手一搏,或许费迪尔会从中分去一部分好处,但总比他面对一场镜花水月好得多。
正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些养尊处优多年的长老开始为他们的自作聪明付出了代价。他们相互对视一番,从各自眼神中都看到了一丝惊恐。
现场的时间仿佛停止了流逝,所有人屏气嘘声等待着安德鲁的反应,气氛又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哗!”一声响动让人们的精神紧张起来,在场的人第一反应便是将手伸向身上放置武器的地方,随后才放眼向声音的出处看去。
制造声响的始作俑者一脸无辜看着身上被茶水打湿的衣服,原来是浔刚才不经意间一抬手,正好碰到费迪尔手中的茶杯,于是茶水溢出倒在了身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去洗手间擦擦吧”费迪尔皱着眉头,由于茶水全撒在浔的身上,他只是被波及并不大碍。掏出纸巾为他擦拭一番,有觉得有些不妥,最后只得无奈的对浔说道,想了想又附在他耳边轻轻说,“呆在那里等我过来,在这之前冒然闯入的人无论是谁格杀勿论。”
说完这些话,费迪尔恋恋不舍的又吻了浔一下才放开他。浔平静的向洗手间方向走去,巧合的是他刚离开片刻,对方阵营出来两个人似乎是受到长老的示意,也跟随他离开,费迪尔对此视而不见。
“我也去看看。”唐纳德犹豫片刻,终于上去对费迪尔附耳说道。费迪尔点点头,没有看他,视线一直锁定在安德鲁阴晴不定的脸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得到指令的唐纳德没有理会任何人的反应,直接朝洗手间走去,会客厅大门刚消失在背后,突然听到卡特长老一声暴喝:“修·费迪尔,你欺人太甚……”随即便是一阵嘈杂,然而在这之中安德鲁的声音尤为清晰,“修,开个价吧……”
洗手间里,两具尸体被随意扔在一边,浔安然的洗着手。看见唐纳德进来,浔没有任何反应,依然自顾自掏出纸巾将手擦干。
“修刚才给你的什么指令?”唐纳德问道。
“在他进来之前,杀掉出现在这里的所有人。”浔回答道。
“这么说你这是违背了他的命令。”唐纳德说道,口气开始变得凌厉起来,“我果然没想错,你一直是在装疯卖傻,欧阳浔。”
“事到如今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唐纳德医生打算怎么处置我呢?”浔微笑着,有些东西其实一想就通。
“你不打算问我怎么看出来的?”唐纳德问道,不动声色将手伸进衣兜,浔的身手他很清楚,出其不意才有可能制住他。
“这不重要,我从没想过能将身为医生的你瞒住,至于什么时候拆穿我,那属于你的考虑范围,由不得我。”浔回答,好像没看见唐纳德的动作,径直走到窗边,楼下停着的一辆大众化黑色小车映入眼帘,面对近在咫尺的自由,浔轻轻勾起了嘴角。
“你的演技很好,至少去荷兰之前我都没有正式怀疑过。”唐纳德说道,那一次的酒吧之行才引起他的注意,只是浔掩饰的太好,甚至利用费迪尔做挡箭牌,让他有口难言,无法进一步试探。
“按照你的说法,或许在教堂里我的自作主张才得到你的证实吧。”浔说道,“那一次确实没得选择,也许上帝看不惯我的伪装,需要我暴露出来。其实证实的不仅仅是你,还有他,要知道修从来没有完全相信过我。”
“什么?”唐纳德有些难以置信,差点暴露手中握着武器的事实。
“否则你觉得他既然给我下达了那样的命令,又怎么会同意你过来找我。他再笨也不会用心腹的牺牲来确定早已证实的东西。”浔说道,“即使这样我依然感激唐纳德医生没有向修报告我的事。”
“既然如此为什么他还要带你过来?”唐纳德不明白,费迪尔知道浔是清醒的,那么浔在关键时刻翻脸无情,他会怎么做,费迪尔的胆子未免太大了。
“我们到底同床共枕了那么久,对各自的了解也不少,大家都是聪明人,不至于用饮鸩止渴的法子。”浔说道,也许他此时杀费迪尔的成功率很高,但那种做法显然是下策,有时复仇是最为愚蠢的做法。
这时大厅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