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蛇-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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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还是有些什么已经改变了。
这些日子,我变得越来越黏他,几乎用了自己所有的自由活动的时间来跟他呆在一起,哪怕只是研究魔药,甚至堂而皇之地搬进了地窖那间原本属于我的房间。
而他,对于我的这些举动,并没有多说什么,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表情平淡得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像他那天一言不发地吃掉了我准备的那桌大餐一样。
这样的他,我是不是可以期待,他心里,其实,也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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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我实在是离群太久了,某天早晨,刚从西弗勒斯的办公室出来,就被显然守候了好一会儿的德拉科抓住了。
“早安,哈利。”德拉科带着克拉布和高尔拦在了我面前,颇有一副痞子老大敲诈勒索的模样,即使他只是在打招呼。
“早安,德拉科,早安,克拉布,还有高尔。”微微颔首,掩饰我唇角翘起的诡异弧度。
“哈利,我已经很久没有在课堂以外的地方见到你了。而且你竟然对魁地奇不感兴趣,甚至还申请了飞行课免修!之前的暂且不论,今天可是斯莱特林对上格兰芬多的日子,你怎么可以不看?!”德拉科一反过去矜持高傲的样子,闪着星星眼,最后甚至还埋怨地瞪了我一眼。
“德拉科,你很喜欢魁地奇?”我一脸黑线地看着德拉科难得失态的样子,真不知道那种骑着把破扫帚飞来飞去追个球的愚蠢活动怎么会这么吸引一个标准的贵族,当年萨拉扎就对戈德里克热衷这项运动讥讽颇多。
“当然,我喜欢飞行。”德拉科继续闪着星星眼,斩钉截铁地回答,“在飞行的时候,可以享受或轻微或强烈的风,可以感受天地的广阔,那种仿佛把一切踩在脚下的感觉……哈利,你真该试一试,你会爱上它的。”
“但是,德拉科,你不觉得骑着一把扫帚是一件非常不舒服,也非常不贵族的事情吗?相比较起来,我更喜欢飞毯,或者别的什么。而且,当着众人的面进行这种带有暴力因素的争斗性质的比赛,会让我想到古罗马时期的奴隶角斗。我觉得,像这种东西,我们应该作壁上观,而不是参与进去。”
不是没有尝试过扫帚飞行,我曾经有一段时间也非常迷恋那种急速飞行,享受风,享受天空,就仿佛把一切握在手中的感觉。
不过,萨拉扎不喜欢,可以说是相当厌恶。
并不是说为了萨拉扎放弃什么,毕竟一把破扫帚和萨拉扎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可比性。我只是,在某一天,突然认识到,飞行给我的感觉是多么的虚假。它不可能真的让我把握住什么,在我停下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会消失,而这种得到又失去的反差感正是我最最厌恶的。
在清醒之后,我重新投入了我的魔法研究。
后来,对我而言,扫帚在飞行中已经不再是不可或缺的道具了。我实现了任何情形下的人体变形,我可以随时为自己变出一对支撑飞行的翅膀。
“哈利,你是这么想的?”对面的德拉科显然不会想到我脑中划过了一连串回忆,他皱起了眉,显然对于我的论调接受不能。
“是的,德拉科,我们是贵族,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失态,是我们从小接受的训诫,不是么?”
在校园里比赛魁地奇,甚至把它上升到学院荣誉的高度,我不知道这是哪一届的校长作出的决定。但是,不能让它继续下去了。把它当做普通的游戏尚可,但是让学生为此争斗,根本不会产生任何积极的影响,反而会造成两败俱伤,最后是得不偿失。
“哈利……”
“来,今天,我就要让你看清,霍格沃兹的魁地奇比赛,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抬头看向走廊尽头那被墙壁格挡住的一小块蔚蓝的天空,微微勾起一抹冷淡至极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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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已经开始了,天气非常冷,冰冷刺骨的风用力地刮着,即使是坐在看台上也非常难以忍受,更遑论那些骑在扫帚上顶风飞行的魁地奇球员。
我指了指那个疯狂的言辞激进的魁地奇解说员,即使是看向德拉科的时候,脸上也挂着冰冷的讥讽的笑。
“看,从解说员开始,整个比赛就是在宣扬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对立。”
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长,似乎是叫伍德的,把一个斯莱特林的追求手撞下来扫帚。甩甩手给那个落下扫帚的斯莱特林施了一个强效漂浮咒,看他悠悠飘到了地上,然后被庞弗雷夫人带到一边检查,才转回来看向德拉科。
“看,如果没有魁地奇比赛,向来严谨自持的普瑞赛悉尼斯学长就不会这么狼狈地掉下扫帚。”见他想要反驳,我打断了他,“先别争论,听我说。魁地奇,只是一个游戏,但是,在霍格沃兹,它几乎上升到了战斗的层面。为了我们学院的荣誉,我们不得不放下我们作为贵族的姿态,在这片狭隘的天空中,狼狈不堪,颜面尽失。不要和我说什么男孩子的兴趣,男孩子的冲动,男孩子的争斗心,魁地奇之所以给斯莱特林带来满足感,就只因为一个原因,因为它为我们带来了学院杯,带来了属于斯莱特林的荣誉。而这份荣誉,却是用我们的仪态,我们的矜持,甚至是我们的骄傲,来换取的。”
“哈……利……”他下意识地叫出我的名字,显然非常震惊。
“德拉科,你说,这值得吗?”
“我……我不知道……”听了我的问话,他的表情变得犹疑不定起来。
“我也知道,我把这件事情说的有些严重。现在的你们,可能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为魁地奇热血沸腾地争斗。但是,在几百年前,魁地奇第一次和学院杯挂上钩的那个时候,我敢断言,斯莱特林绝对做过相当长时间的抗争,为了贵族的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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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结束了,以斯莱特林的找球手抓住了金飞贼告终。斯莱特林以高分赢得了今年的魁地奇比赛,但听到我之前言论的斯莱特林们显然并没有非常激动。
没有理球场上那些或激动或沉默的人,我径自往图书馆走去。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竟然出现在了图书馆。
鲁伯·海格。
他捧着好几本书,在一个对于他来说非常狭窄的书架间的空隙里,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
“海格,你在这里做什么?”事有反常必有妖,我走了过去,撇到那些他捧着的书,每一本都和龙有关。
“哦!哈……哈利……你怎么会在……”他显然吓了一大跳,夸张的动作几乎要把身后的书架挤翻。
“这里是图书馆,我来这里当然是看书。”
“哦,是,是的,我只是,找点书,你知道。”他有些语无伦次,配合他傻乎乎的模样,倒是相得益彰。
“我已经看见了,龙,你找这些书做什么?难道,你偷偷养了一条龙?”我故意冲他眯了眯眼。
“啊!哈利,你怎么知道——”等他反应过来收声,事情早就已经暴露了。真不知道该说他好骗呢,还是脑子缺根筋呢,不过,好像都一样。
“海格,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额,不是,只是一颗龙蛋,你知道,他快要破壳了。”他特地放小音量,神神秘秘地说道。
“海格,这是犯法的!你居然打算在霍格沃兹养一条龙?!你忘了霍格沃兹的校训么?!”
萨拉扎一生最最憎恨的,就是龙,因为正是一条龙,夺走了他母亲的生命,夺走了他幸福的童年。
“嘿,哈利,我会照看好他的,你放心。”
“照看好?就凭你?一条龙的成长速度有多快,你知道么?只要它破了壳,不出两三个月,它就会长得足够大,大到可以轻而易举地捏死你,就好像捏死一只蚂蚁。”
霍格沃兹,决不允许一条龙的存在,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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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西弗勒斯破天荒地罚了德拉科劳动服务的时候,我才知道,那条龙已经破壳了。
我难以想象,德拉科,居然傻到去向麦格教授告密,甚至为此得到了一个和那些愚蠢的格兰芬多一起劳动服务的惩罚。虽然这确实让格兰芬多扣了不少分,可是斯莱特林同样为此失了分。他怎么就忘了,麦格教授本人,就是一个格兰芬多。
之后,我通过城堡画像,得知了他们当晚劳动服务的内容,禁林。
邓布利多的安排,很好,非常好……
作者有话要说:额……首先……咱表示咱真的木有黑狮院……也没有黑老D……
如果没有老D的允许……根本不可能会让几个一年级的学生到禁林去进行劳动服务……不是么……
咱认为……老D对于霍格沃兹具有强烈的掌控欲……而小哈的出现显然打破了这一点……
咱写的这一段先不论它合不合理……至少……老D需要小哈知道伏地魔的情况……以猜测小哈对于伏地魔的看法……并加以利用……所以才会利用德拉科……
于是……表说咱黑老D……这不是咱被掐妄想症……是真的有人提过咱才会特别说明的……
咱只想说……咱谁都不想黑……咱只是尽力写出咱想写出来的东西……O(∩_∩)O谢谢……
三十二
推开房间的门,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办公桌前,紧紧皱着眉头,神情不耐地批改着一摞又一摞羊皮纸的西弗勒斯。
“斯莱特林先生,我假设,你那指甲盖大小的脑袋还能记住时间,那么,你就应该知道,你已经错过了今天的晚餐,为了你那不合时宜的下午四点过后才开始的所谓的……啊,午休。”
那个别扭的男人总是不习惯把关心的话明明白白地讲出来,非要七拐八绕地用一堆恶毒的词语来掩饰自己的真心。这不,明明是在担心,非要摆出一副高傲讥讽的模样,脸色阴沉得可以吓哭一干胆大的格兰芬多。
“很抱歉,为了我那不合时宜的午休,亲爱的西弗勒斯。”侧了侧头,遮掩唇边一点笑意,竭力用诚恳的语调道歉,可惜,并没有骗过精明的西弗勒斯。
“哼!斯莱特林先生,请问,我的言辞中有什么是值得你发笑的呢?”冷哼一声,西弗勒斯的表情更加阴沉,几乎飙起魔压来。
“哦,不,没有,为我的失礼向您道歉。”见他真的生气,赶忙做小伏低,谁让我摊上了这么一个脸皮薄的男人呢。
“哼,我假设,你那明显没有什么用处的眼睛,并没有看见桌上的东西,还需要你卑微的魔药教授亲自来喂你么?”西弗勒斯掀了掀眼皮,硬朗的五官染上了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我撇过头,看见了一边由茶几变形成的桌子上摆着一份清淡却丰盛的晚餐,而且还相当贴心地施了保温咒。
“谢谢你,西弗勒斯。”
坐到桌边,伸手捏起了刀叉,情不自禁地想到了西弗勒斯生日的那天,我也是这么准备了一桌他喜欢的晚餐,可是……
“你在那儿愣着做什么,你以为这么盯着,那些食物就会自动塞进你嘴里吗?”男人有些刻薄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抬头就看见他又皱起眉的样子。
“额,没什么。”我愣了愣,似乎又让他担心了呢。
默默地用餐,整间屋子里只听得到羽毛笔在羊皮纸上重重划过的沙沙声。
“西弗勒斯。”搁下刀叉,用餐巾轻轻擦拭了唇角。
“恩?”他没有抬头,皱着眉,手下用力在羊皮纸末端留下了一行字迹,以及一个大大的字母,似乎是个T,好吧,为这个孩子默哀。
“之前的那个黑魔法净化药剂,你做好了么?”
“恩。”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应,显然,下一个学生的作业让他更加生气了,一个大大的T毫不留情地花了上去。
“我想,你知道它的效用?”
“净化黑魔法伤害,我想,这很明显。”他忙里偷空扫了我一眼,漆黑的眼里划过一丝猜疑和讥讽。
“是的,净化黑魔法伤害。但是,当它和魔力提纯药剂配合使用的时候……”果然,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专注地看了过来。
“什么?是什么效果?不对,魔力提纯药剂里面用到了月光草,那和黑魔法净化药剂里面的黑蔓藻粉末混合,会造成服用者一定时间的神经麻痹。”
“是的,的确会有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副作用。但是,与此同时,配合使用这两种药剂,就可以彻底去除你手臂上的那个东西。”
“你说什么?!”他腾地一下站起身,双目圆睁,右手下意识地捂住了左手小臂。
“是的,就是那个,黑魔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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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赶到禁林附近的时候,德拉科他们已经正准备进去了。
海格带着那个还算聪慧的有着乱糟糟褐色长发的格兰芬多女生赫敏·格兰杰和那个总是炸掉坩埚的纳威·隆巴顿往一边走去,而德拉科则和那个红发的罗恩·韦斯莱跟着一条大狗往另一边走了过去。
“德拉科。”用幻身咒消去了自己的行踪,然后靠了过去。下了一个隔音咒,确保那个韦斯莱听不到我们的声音,方才开口。
“哈……哈利?”德拉科显然吓了一跳,不过还是注意到,低下声来。
“是我,德拉科。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非常感谢。”他显然很清楚现在的形势,并没有故作骄傲地拒绝我的好意,而是相当感激地应承了下来。
“那么,今晚,你们所谓的任务是?”
“看见地上那些银白色的东西了么?”
“那些是……独角兽的血?”细细看过去,那微微闪着银白色光泽的半干液体,那熟悉的气味,当年可有不少独角兽死在我手里。
“那个傻大个说,禁林里有一只独角兽被打伤了,而我们的任务就是找到那只受伤的独角兽。”
独角兽?血?该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噢噢噢噢——那——那是什么!”
我们的谈话刚刚结束,甩手撤下隔音咒,立刻就听见那个罗恩·韦斯莱颤巍巍地伸手指着侧前方,扯着嗓子,大吼大叫起来。
照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裹着黑袍的身影扑在一只倒地的独角兽身上,头埋得低低的,不知在做些什么。
不过很快,那个身影就立了起来,随即一道绿色的光芒往我们这边疾飞过来。
抬脚踹开那个碍事的韦斯莱,一手捉住德拉科的手臂,迅速后撤,躲开了那道致命的绿光。
“旺——”那只大狗颤抖着嚎了一声,飞快地从来时的路跑开,逃命去了。
“呆在这里,我把那个人引开,你就带着这个蠢货往回跑。”看着那个身影逐渐往这边走来,一边抬手给了韦斯莱一记“昏昏倒地”,一边嘱咐了德拉科一声,给他们施了一个防护咒。
一道红光擦着防护咒的边缘飞过,我迅速后撤,再次躲过,甩手回了一记钻心咒过去。
那个身影还算敏捷,显然是真正进行过战斗的,一边侧身躲过了咒语,一边脚步不停地往这边赶了过来。
给自己施了个“盔甲护身”,稍稍弄出了一点不易察觉的声响,解除了幻身咒,飞快地往禁林深处跑去。
果然,他发觉了我的行踪,不疑有他地追了过来,一边时不时打过来几道既能够干扰对手、又能够保存魔力的小恶咒。
不得不说,很有战斗头脑,我开始有点欣赏这个人了。
那些小恶咒当然对我无效,毕竟“盔甲护身”这个咒语还是很有效果的,尤其我有着相当足够的魔力支撑。
突然,另一道魔力波动靠了过来,而且是该死的相当熟悉的魔力波动。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明明已经服下了那两种药剂,明明必须因为神经麻痹而呆在床上躺上整整一个晚上,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