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吧混蛋们-第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早知道,我也许就不会为了那世间仅存的一点点虚伪亲情而和陈伦做那种事情,更不会任人玷污一心求死。
我会多爱惜自己一点。
但是老哥他对我,倒底……
看着这两天他在赵兰的裁剪下,和石九一起试穿着吉服,我心里不嫉妒那绝对是假的。苏何看出我的不开心,把我揽到一边道:“你放心,我会陪着你,一起断子绝孙。”
说罢作势往我脸上亲,我哪有心情,连做戏给别人看的心情都没了,扭脸去马厩牵了马就说要出去走走。
在野外走了一会儿,趴在马背上任马驮着乱走。
摸着马儿的雪白鬃毛,我喃喃:“小白,要是大婚也有我一份就好了,可惜我……”
“你也真沉得住气。”
一声感叹传来,我惊得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头顶被一软物轻轻敲了一下,我回头一看,是千秋,尴尬道,“还以为小白突然会讲话了,原来是你啊,明天就是大婚之日了,很多事要忙,你不多筹划筹划?”
“不过是场婚礼,会比先帝葬礼更复杂吗?”
看来他有够游刃有余的。
“先帝葬礼也是你负责的?礼部的人呢?”
“先帝临终前托我全盘负责,他说礼部那些人定会极尽奢华之能事,所以干脆全权交付给我了,说是自己死后,只希望早点入土为安。”
“你那时还小吧,才十几岁,先帝居然也放心把这么大的事交付给你。”
“不,先帝前年才去的,他当了多年太上皇,在这期间完全没闲着,全都是为了明微。”
“可惜明微也……”
“他是我见过的唯一被情困死的皇帝,你要步他的后尘吗?”
“我不是皇帝。”
千秋斜了我一眼,又朝天翻了个白眼道:“重点是那个吗?你真的要撒手放过一生的幸福?就算你勉强能暂时和苏何一起过,但是一辈子说短其实也不短,你们的脾气并不适合,他需要被人宠爱,你也更需要,看得出,你从小就是被宠大的吧?”
“任何宠爱不是能够拥有一辈子的,现在没有了,我也有这个觉悟。”
“何必呢?明明只要主动一点点,幸福就在你眼前,我不知道你究竟还在扭捏些什么……”
“其实我……”我望了一眼千秋,还是实话道:“在死前曾经脏污不堪,不是染上泥污的那种脏,你明白吗?”
千秋反问一句:“他介意吗?”
“他,他……很难过,说这都是他的错,若不是他没保护好我。其实这不过是他过分自责罢了,是我当时太糊涂,不自爱……”说着说着我便低下了头。
“那就是说他完全不会因为以别样的眼神看你不是吗?他只会感到心痛,但是如果你一直沉浸在自责自贱中,他会更痛苦的你知道吗?这不是在惩罚你自己,这是你在利用你的伤口在惩罚他。”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他都要成亲了。”
“所以呢?你就好堂而皇之地怨恨他薄情?你有什么资格?自始至终,做选择的人是你不是吗?你不能指望他像苏何一样哭着闹着求着非要和你在一起,他宠你宠惯了,什么都会顺着你的意思,不管对错,不管他自己心里有多难受,只要是你想要的,他都愿意顺着你……”
我疑惑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千秋:“你怎么的,这么了解他?”
“不了解的,其实是你这头笨猪吧!其实一个人演技再怎么精湛,眼睛是最难骗人的,这些天我也看出来了,他面上看起来很开心,实际上内心很难受吧,还有石靖……苏何对你也越来越有恃无恐了,当这那么多人的面也敢把你按了就亲。好似人人都很开心,其实我看出来了,都不是真正地开心。”
“为什么?至少石九是开心的吧,终于得偿所愿。”
千秋又敲我的脑袋,道:“她是个聪明女子,少女时迷上奕王,直到今天还有那份心,已经很难得了。但是人是会变的,尤其是看到未婚夫对自己只有客气不见真实情分时,她心里其实已经开始在打退堂鼓了,哪怕将要嫁的是她多年来梦寐以求的心上人,她现在应该很忐忑。”
“我哥不会亏待她的,他那个人,温柔得能拧出水来,又很会照顾人,又有能耐……”
肩膀被千秋拍了拍,道:“你果然还是少年人心性啊,光有这个,是不能幸福的,甚至,这庄婚姻是无法维持一辈子的。”
“那又能怎样,人要学会知足常乐。”
“那你知足吗?你真能知足现在就不会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了。听我说,你又不是女人,纠结在那个上面做什么?有空纠结那个,还不如纠结这根本就不是你的身躯呢!”
“……!”
他的话真是一针见血。
石九的嫁妆让整个南阳村的村民都大大开了眼界,那些抬嫁妆的人,从村头排到了村尾,在去楚原的那条唯一的道上还延伸了很远,差不多有一两里地了。
村民们纷纷道,就是皇帝成亲,也没这么大仗势吧!
虽然对外只宣称石九是豪富家的千金,可这阵势,也着实让村民们大大吃惊了一把。
在热闹的环境中失意的人心更冷。
这不,我又病得歪在床上不起了,千秋进来看过我几次,给我摆了些吃食,我始终未动一口,听着外面的鞭炮声一阵紧过一阵,我的心里像有什么在一塌一塌地往下垮……
从昨天开始,老哥就忙得连看我一眼的功夫都没有了。
苏何换下一身常年素色的袍子,也着了一身红衣,进来看我。
好似这里是习俗,家里上上下下也都穿红衣的,我一早也被千秋送来一套红衣,只是我一直歪在床上未能起床,那套衣服怎么看怎么刺眼,被我扔到床底下去了。
他在我头上摸了摸,又问了一番我,见我其实也没什么大碍,从床底下拉出剩那套红衣的托盘,硬要我也穿上。
“干嘛?我现在不想起床,我很累。”
“来嘛,他们在外面拜堂,我们在这里面就着吆喝声,也一起拜一拜,你难道不想吗?”
他漂亮的桃花眼显出十二万分的渴望,我挪开眼睛不再看他,怕一直看下去就心软了,啥糊涂事都做出来了。
见我一直头蒙着被子,苏何放下衣服,讪讪地说了句你好好休息,就出去了。
我知道他很失望,可我根本没有办法答应他什么。司仪的声音响起,天也渐渐暗了下来,院内还是热闹万分,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就算没有请朝中任何的权贵,也有不少人私下化作平民拖家带口地来了,村里更是全村都过来了。
热闹,很热闹,我平生未见过的热闹。
54
54、逃花 。。。
本来打算一觉睡到天亮的。
半夜时分还是没能入睡,家里上下都歇下了,闹洞房的估计也都散去了。
我头痛欲裂,遂披衣起床,想出去走走,说不定能缓解一下头痛的症状。
一出门,就见满院的张灯结彩,在还未熄灭的灯笼下红红火火,虽心里告诫自己:他是我最敬重的哥哥,做弟弟的不能搞破坏,祝福的话明早再说也不迟。
脚下还是止不住地往老哥的新房所在的院落挪去。
我这人似乎就这样,不弄得头破血流,永远不会记得学会理智。
不折腾自己,似乎就对不住自己。
立在新房大门外,左徘徊右踌躇。
不一会儿,大门开了,老哥一身吉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用红色缎带绑了,柔顺地在胸前垂下两缕,他的手还停留在门板的插栓上,绯色轻纱罩在修长白皙的指节上,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同我一起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
原来只有我始终适应不了异地他乡么
即使此间比那个世界要干净美丽得多了。
我完全不敢看他的眼睛。
低着头转身欲走,哦不,是逃。
拎住衣襟的手被他拉住一只,衣襟散开,披在身上的外衣被晚风吹落在地。
“哥……”
老哥将我拖进门内,掉落的外衣也不管了。
我压低声音:“让嫂子看见,就……”
头顶被他用拳头压了压,他的声音似有些轻快,说出的话却无法轻快:“没有嫂子了,她跟人跑了。”
“什么?!老哥你干嘛不拦住她?!太过分了,我去告诉石靖去!”
“沛沛,你真的想要我和石九成亲么?”
“……”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有办法让她回来,即使她已经和人私奔……”
我再也无法控制地冲入他的怀里,将脸埋进他的衣衫:“我,我其实不想的。可我也不能太自私……若是你想,我……”
“傻瓜,我从来没想过要娶石九过一辈子。”
“那你……”
“我对石九,那是做给雁翎看的,谁知道你……又不能对你明说,怕你一时嘴大,说给雁翎听见。”
“什么?!你说雁翎?!他看上了石九?!这不是姐弟恋吗?!”
“石九今年二十一,雁翎二十九了!”
“……”
我扶住他的手,安慰道:“你别难过,你那么优秀,不会没人要的,石九她是没福气……”
老哥不等我说完,就道,“苏何的病,我已经在尝试着写方子了,当然这个,还要与苏何家的大夫多了解一下,毕竟,这么多年,他都吃了些什么药,还是要弄明白的,顶多半年,我就会将他治好的。”
我知道他要说的不止这些,有些若隐若现的东西,正在渐渐破土而出。
我不敢,他不愿,担心会惊吓到我,担心会让我别扭,让我不快。
“我送你回房。”
他将我的双臂焐热,又从房内取了一方大氅,将我包了个严严实实,揽住我的腰就往我的院子里走去。
我睡下后,他并没有离去,只是木雕一般坐在我的床前,也不说话。见我在被窝里动了动,他按住我的双膝道,“是不是刚刚出来被风吹,膝盖又酸了?”
我点点头,他隔着被子按捏着我的双膝,我直起身子,拉他的发带,扯他的衣裳,哭道,“哥你变了,你变了……”
“怎么了?”
他披散着头发不解地看着我。
“你变得越来越像个古人了,我害怕,我害怕!”
“傻瓜,这叫入乡随俗。”
“是吗?你和爸爸妈妈在国外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入乡随俗,所以,把我全忘了?”
他皱着眉,瞪大了双眼,捧着我湿漉漉的脸:“谁说的?你都不知道,其实我们在国外,过得并不开心,妈妈得了抑郁症,疯了似地每天吵着要回来,可是不能回,在那些事情尘埃落定前回来,我们三人也许有人不能活着跟你见面了,而且还会连累到你。”
“那年,我就以为,我不是亲生的,你们都不要我了,我好难过好难过,我明明说过的,不想回到生我的人身边,为什么你们都不听……”
“沛沛,一直一直,我就没跟你说,商场如战场,现实是很残酷的,背后有很多犯法的见不得人的手段,是活在阳光下的普通人无法了解的。不是爸爸妈妈狠心,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多年,这感情是如何割舍得了的?这是要为全家的安全着想,我们想要抽身,可对手硬要斩草除根,要将我们彻底逼到绝路,七八年了,爸爸的半生心血终于销声匿迹,我们才敢回来的。”
我抱住枕头,将头埋进柔软的枕头:“我赚再多的钱,也没办法赎回当初的自己了,老天爷要惩罚我,连熬到与你们见面的机会都不给,是我活该……”
“老天不还是没能阻止我来见你吗?别哭了,想爸爸妈妈的话,哥哥抱。”
他脱掉大红的吉服,只剩雪白的里衣,就像从前着白衬衫的他,每每放学回家,看见我蹲在门口看着院门,就跑过来将我搂入怀里,说,想爸爸妈妈的话,哥哥抱。
我们就这样相拥坐到天明。
雁翎和石九,终于被石靖和千秋合力揪回来了,我作主给他们重新办了婚礼,雁翎那厮,总算对我客气起来,进洞房前跟我说道:“以后我站你这边。”
什么站我这边啊?
莫名其妙!
家里的一切都按照计划中的那样发展,呃,除了雁翎和石九。我也适当放松了雄心壮志,不管怎么说,还是要以全家人的安危为先,缓慢发展是硬道理。
春天了,桃花开了,粉红的一簇簇挂在枝头,微风一吹,粉嫩的花瓣纷纷飞落,很美很美,尤其是大美女石九立在老哥为她特制的精致原形舞台上,随着蝴蝶翩翩起舞时,乍一看,还以为是仙子降临。
我用胳膊撞了撞同我一起立在廊下观看的老哥:“喂,不后悔吗?这么个绝世大美女,拱手让人。”
脸被老哥重重一掐道:“小心我亲你,当众亲。”
我一蹦三尺远:“千万不要,否则我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微微皱眉:“你放心,真到了那一天……”
“啊……”
台上的石九突然捂住肚子蹲在台子的边缘,似乎是转的圈数太多,晕了,要吐?还是腰闪了?
我要冲过去,老哥把我往后一扒拉,就冲上去扶起石九,捏住她的皓腕一探,眉头又锁了起来。
雁翎已经恢复正常身高,他现在和石靖差不多高,早就冲过来怒瞪老哥:“奕王!她是我的妻子,请你自重一些。”
老哥没有理会他的怒气冲冲,道:“有两个消息,一好一坏,你愿意先听哪个?”
“废话,一起听!”
“她怀孕了,不过由于她刚才的剧烈运动,如不细心谨慎调养几日,会有滑胎危险……”
“这……”
“赶快赶快,抱她进去休息。”我对雁翎招呼道。
雁翎赶紧轻柔地抱起石九,进了里间,老哥对千秋说了个药膳方子,千秋匆匆走了,石靖满脸喜气,说回去请他娘过来照顾石九,也走了。
苏何走过来,拦住我的肩膀道:“你若喜欢看跳舞,我也可以跳给你看。”
“呃……”
苏何不待我发表意见,自己飞升上了圆形台面,立在精致反复的花纹中间,开始优雅地跳起来,和上次千秋跳过的舞蹈类似,但苏何跳起来,更具一种神秘纯洁的美感。
可是刚开始看,我很稀奇,过不久,我终于不是欣赏得了如此高雅的东西的主,开始暗暗打起哈欠来。
苏何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有时你的速度实在慢得让人来瞌睡。
老哥见装,一跃上台,跳起了许久都未曾见他跳过的街舞,我一看,来劲了,也冲上去,和他拼起来,跳得过分开心,连苏何什么时候走了,也没发现,到最后两人一齐满头大汗地去舀水沐浴。
好久没这么畅快地运动一番了,我沐浴完换了身清爽的衣服,刚出门,就看见怒气冲冲的苏何朝我这里走来,远远地就道:“我新培的那盆珠兰呢?”
糟了,前儿一来谈花卉生意的商人看着喜欢,我偷偷卖给人家了。
“大约是死了吧,苏何,你现在的技术越来越搓了嘛,哈哈,哈哈……”
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快交出来!我就知道你又想藏起来偷偷卖掉!”
这,已经卖掉了,让我怎么交出来?
我从袖中摸出一枝桃花道:“喏,给你。”
“胥子周!”
“这就是你的珠兰啊!说实话,我的确想过要卖它,谁知道你苏大人培出的花儿居然有灵性,一听我要卖它,就赶紧拔根逃跑了,幸亏我眼尖,又把它抓回来了。”
“胥子周!你傻了别以为别人和你一样傻,这明明是株桃花!”
“现在是桃花,本来是珠兰,它逃跑了,不就成了桃花了嘛……”
“你!”
苏何作势要打我,我捂着脑袋从他腋下一钻,趁机逃了,迎面撞上一人,抬头一看,是石靖,他端着一碗药,和一叠蜜饯,我撞上去,他居然连滴药汁都没撒出来,好俊的功夫!
“苏大人,该吃药了,奕王说过,病彻底好前,你最好还是不要剧烈运动,要按时吃药。”
眼见着自己在老哥的治疗下,依然好了大半,苏何聪明地选择了没有拒绝吃药,也忍受着石靖越来越啰嗦的一张嘴,硬是被逼着扔下我回自己屋里吃药去了。
我捂嘴一笑,转身往前厅里走,冷不防被突然打开的一扇门里伸出的一双手扯了进去,刚要出声,唇就被堵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都快完结了,就不要霸王我嘛!
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