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血祭-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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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没有人的气息,寂静的让越怀疑他是不是真的醒来了。
多年来养成的警惕性让他丝毫不敢有所懈怠。即使那时他被人救了。但是之后的事情他都不知道。难保发生什么意外。
维持着平躺着的动作,虽然好像没有危险,但是越还是闭着眼睛。
在昏迷的时候,尹饶在他脑海的,是前世的回忆。没错,他居然将前世的事情一并想了起来。
五年来,从来没有这么清晰过。一直知道自己是在任务中受伤死的,燃就在身边。但是记忆总是有那么一点模糊。原来那段记忆是被自己遗弃了。
因为,杀死自己的是燃吗?
前世的记忆犹如电影,一幕幕在越的脑海中浮现……
燃被人出卖了,任务不但失败,杀手还不断地出现,明着,暗着,什么手段都使出了。
那天。
新月在解决了自己的对手后,看到正在和人贴身肉搏的燃身上有个小红点。
在燃解决对手的同时,新月扑倒了燃。
子弹贴着新月的心脏穿透了他的身体,新月倒在地上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
燃将新月拖到狙击手看不到的角落。确定不会再遭遇狙击之后,燃看着新月。
新月浑身抽搐着,嘴唇微微开合,但是没有一个字说出口,只是看着燃。想要一直看着他。这个从新月十岁开始就出现在他身边的男人,带着笑容对他说了第一句话,“你很特别。”
新月不知道自己有多特别,只知道从那一刻起,浑身都是血迹的他,就是组织年纪最小的杀手。要开始铁血般的试炼。
燃,新月生命中有一半的时间身边都有他。
现在,新月的视线越来越迷糊,燃只是冷静的看着他,没有说一句话。
新月很想触摸燃的脸,但是身体的疼痛让他无力。血不断的从口中溢出,好似坏了容器般,不停向外渗漏。
新月知道,燃也知道,他活不了。
新月模糊的视线中,看着燃从身后掏出一把枪,漆黑的枪口,对着的是……他的眉心。
新月看着燃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原来燃,一直都是那个教官夸奖的最优秀的杀手毕业生。一直都是。
一声枪声响起,余音久久不能平息。
缓缓消逝的残念,还依稀记得,那明亮的带着微笑的少年在满身血污的新月面前,温和的说,“你很特别。”
缓缓的睁开眼睛,新月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的是慕容越。
眼中带着一丝冷意,很好,他终于愿意面对自己了。
从这一刻起,他,慕容越,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么了。
他,想要变强,变得足够强。
他,讨厌那种没有把握的事情。
他,不喜欢那种生死掌控在别人手中的无力感。
越撑起身子,抬眼,看向靠在房门边的人。那人嘴角挂着温暖的笑容,眼中却找不到一丝笑意。他的手中拿着的是越的匕首。
虽然闭着眼睛感觉不到气息,但是能感觉到有人注视着自己。
果然,是他,慕容子衡。
在慕容越昏迷之前救了他的人就是慕容子衡。灵风的主子。
“你的匕首很特别。”慕容子衡对于越醒来无动于衷,反而把玩起那把匕首。
除了刀刃之外,这把匕首极其不起眼,黯然无光。却有暗扣能分成两把。
这是慕容越按照自己的习惯喜好在这五年里面自己打造的。没有华丽的外表,却将匕首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
“扯平了。”慕容越翻身下床。
“什么?”慕容子衡顿了顿,笑着问。
“你救了我。”越直觉这个男人很危险。在这里危险系数高的男人太多。慕容越在自己能力没有提升之前,不想再接触。特别是这个慕容子衡。
不但是慕容越的生父,还是四大家族之一。通常高调的人最容易变成众矢之的。越可不想成天被人找麻烦。
“没错,我救了你。”慕容子衡饶有兴趣的看着慕容越。
“和武林大会上,抵消了。”越走到慕容子衡身边。迅速的接住在慕容子衡手中上下抛掷的匕首。和这个人最好没有任何瓜葛才好,谁也不欠谁。
“武林大会?”慕容子衡轻佻的挑了一下眉。
看着慕容子衡近乎无赖的表情,越想到了西门剑秋。
居然不承认慕容越在武林大会上帮他解了围吗?
“哦!”慕容子衡一脸的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指通天教左护法被杀的那件事吗?”
慕容越冷冷的撇了一眼,还是不予理会,他是故意的。
“其实……”慕容子衡犹豫了片刻,继续说道,“那件事,我早就知道,有人想要嫁祸我,如果你那天没有出现,那我早就将幕后的主谋揪出来了。”
慕容越冷哼了一声,“那就是我多事了?”
“呵,也不算。”慕容子衡突然贴近越,直直的看着他。
越想要后退,不想脚跟踢到了门板。拿着匕首的右手被慕容子衡握住。
越看着渐渐压近的慕容子衡,一种怪异感油然心生。
“儿子替父亲打抱不平,怎么能叫多事呢?”慕容子衡近在咫尺的脸,笑了。
一句话惊起了千层浪,越看着眼前被放大的笑容,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容子衡。
看着越脸上终于有了表情,爽朗的笑声从慕容子衡的口中溢出。似乎打破那张冷脸,很有成就感,“你不知道你和洛雪有多像吗?”
慕容越终于找回了一点意识。一把推开慕容子衡,“长的像的人很多。”
“那这个呢?”慕容子衡抬起手,两个相同的吊坠在越面前摇晃着。
相同的玉石,不同在于玉石中镶嵌的字不同,一个是衡,另一个是越。
“辛越?或者该叫你慕容越。”慕容子衡看着越,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越,摸了一下胸口,果然那是他的。
“是慕容越的话,那又怎样?”越抬起头,大刺刺的看着他,丝毫不畏惧。
“跟我很像。”慕容子衡欣赏的看着越的表情,虽然长的有七八分像洛雪,但是时不时露出冷漠傲然的表情和慕容子衡很相似,连挑眉的动作也离奇的雷同。
“像你妈。”越被慕容子衡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激怒了。是这身体生理上的父亲,仅此而已。到底在得意些什么?也不过就三十出头,居然在他眼前吊。
即使知道控制不住情绪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但是越看着慕容子衡就是没有办法平静。
从这些天连续被暗杀,发现自己的能力有限,再遇见又一个深不可测难以捉摸的人,慕容子衡。
越几乎想要拿把枪崩了眼前这张不羁的俊脸。
慕容子衡听到越的话后,不由一愣。
“看来,没有父亲在身边调教,的确很成问题。”慕容子衡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看着越。
越,看着慕容子衡,突然感觉背上有着些许凉意。
21、第二一章
“少主,主上说您受了内伤,请回。”身穿玄衣的护卫恭敬的低头向慕容越拱手道。
越对眼前之人看都不多看一眼,转身就走。这已经是今日第七次了。
慕容越一边走,一边紧紧的握紧拳头,慕容子衡!你给我记着。
自从越醒来那天之后,慕容子衡便以给他养伤为由,封了他的武功。
而最搓的居然是越靠自己更本解不开。
越就这样被变相的囚禁了。
“你到底要留我多久?”越看着端着一碗汤药进来的慕容子衡。
每天三顿,慕容子衡都很准时的亲自端药来给越喝。
“你是我的儿子,以后当然是留在我身边了。”慕容子衡大言不惭的将汤药的热气吹了吹,端到越的面前。
“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越冷哼了一声,并不接下递过来的药,“站在你面前的人的确叫慕容越,也的的确确和你有着血缘关系。但是你要知道,即便是这样,那又如何?我从来不受任何人掌控。也包括你慕容子衡在内。”
“不愧是我儿子。”慕容子衡笑笑,将药放在了一边,“很有骨气,但是你以为现在,可以凭什么来跟我叫嚣?”
慕容子衡淡淡的语气,平静的面容,在慕容越心中翻起了一阵浪淘。
越脸色难看的直直盯着那碗汤药,不再言语。居然被他说中了。自己的确没有能力跟他呛声。
回想起那晚,自己在黑衣杀手面前的无力。越突然之间做了个决定。
“那你又能给我些什么?”越抬眼直视慕容子衡,从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身上可以让他获得什么?
“哈哈哈哈哈……”慕容子衡突然开怀的笑了起来,“越儿,我真的发现我很喜欢你。没想到我的儿子居然这么可爱。”
冷冷的看着慕容子衡,如果可以,越恨不得撕了那张脸。
“哎?”慕容子衡突然捏住了越的脸,满意的看到他惊讶的眼神,“越儿,不要摆出那么老成的表情,那不适合你。”
“乃……”越一手拍掉了扯着自己脸皮的手,“不要叫我越…儿…”
“怎么?越儿不喜欢我叫你越儿吗?”慕容子衡煞有其事的说道,“那,越儿,你希望为父叫你什么呢?”
“慕容子衡!”慕容越不耐的低吼道。如果是西门剑秋早在看到自己不爽的表情就会停止胡闹了,这慕容子衡分明就是故意的。
“越儿,你怎么可以直呼我的名字呢?”慕容子衡有些怪责的说道,但语气中却找不到丝毫那个意思。
越伸手扶额,有谁可以来把眼前的人拖出去的话,他会很感激。
“怎么了?不舒服吗?是内伤还没好吗?”慕容子衡搭上了越的脉,想看看他的内伤到底如何。
“啪—”越随即反手拍掉了慕容子衡的手,一声突如其来的十分清脆的响声让两人同时呆了一呆。
越似乎注意到自己反应有些过了头。有些僵硬的转过脸,不再看慕容子衡。
慕容子衡一愣之下,也不计较。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端了药递到越的面前,“快喝吧。药都凉了。等你内伤再好了些。我会带你离开这里。回慕容府。”
越接过碗,看着碗里的汤汁,道,“你还没有回答我。”
“什么?”
“跟着你,你能给我什么?”越抬头,又已经是一脸的漠然,没有怒意也没有不耐。
“你想要什么?我就能给你什么。”慕容子衡看着越,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眼神中却带着一丝锐利,“所以,现在开始,你要叫我爹。”
“是吗?”越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既然能在这里得到想要的,那么委屈些时日又如何。越很有把握能够青出于蓝,而那时,想要离开,谁能阻止他?
“千万不要怀疑我慕容子衡的能力。”
越看着他瞬间浑身散发出来的傲气,这个男人,的确不简单。比那些武林大会上的某些人似乎要深的多,或者说,在武林大会上看到的都是些人渣。
越开始对眼前的这个男人产生了强烈的兴趣,时而傲气凌人,时而温文儒雅,还时不时带着邪恶表情做着任性孩子气的事情。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爹。”越开口道。对于这个称呼,越叫了慕容子岚五年。既然慕容子衡要求,他也不会吝啬。称谓而已。
“真乖。”慕容子衡伸手摸了摸越的头,被越躲开了,无奈的一笑,“现在的孩子真的要好好调教调教。”
慕容越不置与否。就这样,又多了个爹。
一个月后,慕容世家昭告天下,慕容子衡找到了失散了十多年的儿子,慕容越。
虽然就仅仅公告找到了儿子,但是小道消息被挖的十分得力。
连慕容越是武林大会上面出现过,帮慕容子衡洗清嫌疑的事都被大街小巷传的头头是道。
由于慕容越是与西门剑秋一起出席的武林大会,使得江湖上都以为西门和慕容联手同盟了。
越没有反对公布消息,但是那些江湖上面的小道让他深感意外。看来,不管是哪里,八卦永远传的飞快。西门剑秋和秦慕应该也会很快得知他是慕容越,慕容子衡儿子这件事。
慕容子衡对于慕容子岚已经过世的消息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倒是特意问了一下血祭文的下落。
越告诉慕容子衡说,只要是慕容子岚的遗物他都存放着。哪天空了去拿。
对此,慕容子衡也仅仅点了点头。没有再提起过。
血祭文一直在越的身上。还好早有准备,本来那血祭文就是皮,正好将之填充进自己猪皮做的靴子表面。如果不将靴子破开,否则那根本没法子拿出来。
越问过慕容子衡,武功这种东西能不能速成。得到的答案,模棱两可。
武功靠的是根基,底子好,得道的方法合适,武功一日千里也是不无可能。
那如何才能练到和慕容子衡同样的水准,慕容子衡笑了笑,良久才很神秘的告诉他,如果能练成血祭文,就算两个慕容子衡也不是他的对手。
22、第二二章
越在慕容子衡离开之后,淡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那个深不可测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是希望自己的儿子练血祭文吗?
越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轻轻的嗤笑了一声,可惜,现今的慕容越早已不是那走火入魔的慕容越了。在越的面前摆弄些小把戏,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越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思量着慕容子衡为何想要他练血祭文。看来慕容越这个儿子的出现对于慕容子衡来说,即是血祭文的出现罢了。
“少主。”门外一声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
“何事?”越连头都没抬便认出了这是灵风的声音,不禁挑了一下眉,随即又恢复了淡然的表情。
“主上请少主去书房。”灵风的口气已经完全将慕容越视为主子了。
越想了片刻之后,便站起了身,出门的时候,视线扫了一眼一边态度恭敬的灵风。
去书房的一路之上,越一直有意无意的观察灵风,同样受了伤,灵风并不比越好到哪里去。但是现在越的内伤却一直拖延着没有痊愈的迹象,反而灵风已经气息平稳,早已无碍的模样。
“灵风,你的伤全好了?”越忍不住问道。
“是,少主,属下的伤已无大碍。”灵风低头应道。
“那天,是怎么收场的?”越对于那个黑衣人一直都耿耿于怀,用炸药都没干掉他,还讲自己逼到绝境。
“是主上及时赶到救了少主。”
“那缥缈阁的那些人呢?”越嘴角不动声色的抽动了一下,一直没有向慕容子衡询问那天后来发生了什么,是因为碍于面子,那天实在被逼的十分之狼狈。
“被主上杀了。”
越脚下一滞,杀了?知道慕容子衡武功肯定很高,但是能有多厉害,同样是慕容世家出身的慕容子岚哪怕没有将内力传与越,也只是个普通的高手而已。
越可以肯定慕容子岚也绝对不会是那天最后出现的黑衣杀手的对手。
难道说因为慕容子衡是嫡子,学的武功和慕容子岚的有所不同?
越突然感觉自己慕容越的身份也许可以让他得益不少。
走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到了一个偏院的书房。
灵风在屋外禀告了一声之后,便领了慕容越进了去。
越井然发现屋内不止一人。
这书房走了进去,便将屋内的布置一目了然,里间除了书桌和满满一墙的书籍。靠窗边还有一张大大卧榻。
而此时那张卧榻上面正躺着衣衫不整的两人。慕容子衡趴在那人身上,见有人进来,也只是瞧了一眼。便慢悠悠的起身整了整衣裳。
慕容越此时完全无视了慕容子衡,当看清了他身下那人的面容之后,越就再也动弹不了了。
“燃……”越的嘴皮颤动了一下,几乎没人听到他说了话。
越紧紧的盯着那人自然的收拢胸前敞开的衣物,坐起身子,视进门的灵风和慕容越为无物。
是燃吗?越衣袖下的拳头已然捏的骨指泛白。既然自己能穿越,那燃也是有机会的。
那眉,那鼻子,那嘴唇,是燃吗?越还记的,燃第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的温和笑容,将自己吸纳入雇佣兵之后,燃脸上目空一切,傲视天下的不羁,在面对敌人时候的冷酷残忍。
越直直的看着眼前那张面容,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不可能是燃的。
燃怎么会容忍被人压在身下做这种事,燃永远是那个有着主导地位的人。而自己站在他身后就好。虽然看不到燃看到的,但是可以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