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天命-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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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我想我会在一段时间后去找你的。”莫欤轻笑着说到,温和的语气之中倒是透着几丝认真。如果不是,莫欤的身体不适的话,恐怕在漠然还在《轩辕剑》的时候,莫欤就会来到漠然的身边了。
不仅仅是因为莫欤对漠然有兴趣,更是因为莫欤有一种隐隐约约、模糊的预感,自己和漠然之间一定会发生一些什么。
要知道,作为天命的维持者,莫欤的预感一向都是很准的,甚至有时候都能够预感到所发生事情微乎其微的细节,可是这一次莫欤的预感却模糊的可怕,甚至就连他和漠然之间到底会不会发生事情都不知道。
“好。”漠然应到,闭上眼睛专心的进入《红楼梦》的世界。而莫欤看着漠然的眼神有些晦暗难明,在莫欤的眼眸中甚至闪过一丝的杀意但是却很快的不见了。这丝杀意到底是会消失了?还是会深埋于心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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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陵,原本有贾、史、王、薛、甄这几个大家族,除了薛家是商人以外,其余都是世代袭爵的官宦人家。其显赫真真就像是着金陵的土皇帝一般。而一般的平民百姓碰见了这几个家族的人无比绕道走,生怕自己不小心招惹了对方。至于稍微有些家底的人家,见了他们则是殷勤至极,巴结无比,只盼望可以攀上这一棵大树,好在大树底下乘个凉。
可是世事变迁,这几个家族的继承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尤其是薛家的继承人:薛蟠。整日只知道游手好闲、惹是生非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纨绔子弟。谁人见了都不免在心中暗自摇头。
而现在,本就是商人之家的薛家迎来了一次沉重的打击:薛蟠的父亲去世了,留下了偌大的家产以及孤儿寡母。可是依着薛蟠这么个纨绔子弟能够守得住他父亲留给他的家业吗?
薛父是在早上的死后走的,现在是午夜时分,白日里哭昏了的薛王氏和薛宝钗都已经被下人伺候着休息去了,只剩下端端正正跪在灵堂内的薛蟠。
薛蟠看着布满了缟素、燃烧着白色蜡烛显得分外阴森的灵堂以及灵堂内十分显眼的棺材,脸上的悲戚之情越发的厚重。
“父亲您没有去世对不对,您一定是嫌蟠儿不听话,所以生气了对不对?父亲您醒来好不好?蟠儿一定会听话的!蟠儿一定会早日考取功名为家族光耀门楣的,父亲您醒来好不好?好不好?……”薛蟠看着棺材说到,如同黄豆般大小的眼从眼中滚落,砸在青石板铺成的地上,捡起阵阵的水花。
纵然薛蟠的父亲对于薛蟠十分的严厉,平日里从来不给什么好脸色,但是在薛蟠的心中对于父亲的孺慕之情却是一丝一毫都不曾减少,在薛蟠的心中父亲是个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的男子汉,怎么会死呢?薛蟠对于这个事实接受不了。
就在此时,漠然的灵魂进入了薛蟠的身体,从这一刻起漠然代替了薛蟠掌管了他的身体。
在薛蟠的意识之中,薛蟠流着泪,疑惑的看着猛然出现在的漠然声音颤抖的说:“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漠然,一个鬼魂。”漠然看着薛蟠淡淡的说,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的喜怒。
“你是鬼魂?你要把我怎么样?我告诉你,我不怕你,有本事你就来!”薛蟠惊恐的看了漠然一眼后,便马上睁大了眼睛恶狠狠的看着漠然气势强盛的说到,可是红红的眼睛倒是削弱了几丝气势。
薛蟠自是听过鬼魂害人的故事心中是十分害怕的。不过薛蟠从小蛮横惯了,又怎么会愿意在漠然面前显出弱势呢?
“我不会将你怎么样。我会代替你十年的时间,保护好薛家之后交给你。现在的你,能做到保护好薛家吗?”漠然看着薛蟠的眼眸,认真的说到,“现在的你只能相信我明白吗?你可以看着你父亲一生的心血都化为乌有吗?”
“我!我……”薛蟠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知道自己做不到让薛家好好的,可是真的要让这个来历不明的鬼魂代替自己吗?他真的会保护好薛家吗?我应不应该相信他呢?而且这里是那里啊?怎么到处一片空荡荡的?
漠然看着将所有情绪都写在了脸上的薛蟠,想了想后说:“这是你的意识空间。在此期间,我会教你我所能教你的一切,你也可以知道我是如何保护薛家的。”
薛蟠想了想,十分狐疑的看着漠然,但是还是透着几丝认真的问到:“你要代替我几年!你真的能做到吗?”不是薛蟠愿意将身体交给漠然,只是现在的他根本没有选择不是吗?万一眼前的这个人杀了自己灭口怎么办?既然这样,还不如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呢!起码他看起来,不像是骗人的!薛蟠虽说只是个纨绔子弟,但是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是会一二的。
“十年。从今天开始。十年之后我将身体还给你。”漠然淡淡的说到。
“哦!”薛蟠应了一声,低下头声音细小的说,“你能让我再见一见父亲吗?我很想他。”最后一句话,薛蟠说的有些哽咽。
“不行,你的父亲已经投胎了。”漠然随意的说到。
“奥!那你出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你了。”薛蟠很遗憾,很难过但还是做出一幅强势并且趾高气昂的姿态瞪着漠然说到,“你不是说这是我的意识空间吗?怎么还不出去!”
漠然看着薛蟠故作强势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一动,让薛蟠的意识空间幻化出床铺、棉被以及桌椅后说到:“你休息吧!”说完漠然便转身离开,薛蟠的意识空间,不去看也不去想薛蟠在自己走了之后长舒一口气却又黯然的模样。
此时的序盘需要好好的想一想清醒清醒不应该安慰呢!不然他刚刚扬起的斗志就会又丧失了。漠然在心中想到。
太阳挣脱黑夜的束缚,从新升起,薛府也被打破了宁静,来了一帮子薛家宗祠的人。来干什么?吊念吗?不是,是来和薛蟠谈一谈有关分家产的事情的。
“大爷不好了!宗祠的长老们都来了,现在正在前厅等您呢!说是让你赶紧过去。”薛蟠身旁的小厮:金符焦急的从大门外跑到灵堂内,看着薛蟠、薛王氏以及薛宝钗说到。
“着可该是怎么好?着老爷在刚刚去世,他们就来,是存心不给我孤儿寡母活路啊!老爷啊!呜呜!”薛王氏焦急的说到,到最后眼泪比那倾泻而下。
而披着薛蟠皮的漠然,看着哭的凄凄惨惨的,伸手扶住薛王氏,轻声安慰道:“母亲不用担心,无事的。父亲曾在生前告诉过我怎么办,您不必担心。妹妹帮哥哥照看一下母亲。哥哥去去就来。”漠然将薛王氏交给薛宝钗后吩咐到。
“好!哥哥小心。”薛宝钗担心的看着漠然蟠说到,哭的红肿的眼睛,看起来就像是两个大大的杏子,看的人觉得可怜无比。
“妹妹放心!”漠然拍拍薛宝钗的手,安慰道,之后转身去了前厅。
漠然进了前厅,看都不看宗祠的人,大步走得到主位坐下,端起放在桌子之上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之后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也不说话。
前厅内静静的,沉默的压抑。宗祠的人都想说话,可是却不知为何总是说不出口,总觉得有一股气势压在身上。
终于薛家宗祠的族长开口说:“贤侄!……”
漠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打断了那人的话说:“我明白,今日宗祠的长前来无非是为了一个‘皇商’的招牌。可是,这招牌乃是我父亲一辈子辛辛苦苦所得,我怎么让他人抢去呢?”
漠然看了一眼露出心急表情的宗祠,在脸上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说:“可是我也明白,我拿不下这个招牌。所以让出去便也让出去了。不过父亲其余的财产就不容的长辈们肖想了,另外我还要宗祠新购置的几亩良田和院子。想必‘皇商’的招牌也值这个价。不然我可不怕这事情闹大了,大不了活动活动拳脚罢了。长辈们说是不是呢?”
“父亲可还尸骨未寒,你们就上门不怕半夜遇见鬼吗?”漠然看着脸色奇差的宗祠的人,轻浅的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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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蟠若蛟龙(2)
前厅内;用黄花梨做成的博古架上面摆放着一些摆件,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放在博古架中间的摆件了。犹如成熟的冬瓜一般大小的带着翠色以及淡紫色的上好白色的翡翠,被灵巧的工匠顺着翡翠的肌理,以及翠色分布的情况微妙微翘的雕刻成了一颗白菜;寓意着百财俱来的好彩头。这个翡翠白菜少说都要价值几千的雪花银。
而在博古架正对着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幅唐伯虎的真迹:《枯槎鸲鹆图》,细致的花鸟图却充斥着恬静而清新的气氛,花鸟于旁边的题诗都体现了唐伯虎超凡脱俗的思想。称得上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佳品。
而唐伯虎此人,在现在这个朝代可是人人都热衷的,能求唐伯虎一幅作品的人简直是多不胜数,可是能拿到像是《枯槎鸲鹆图》这般佳品的,却是不多;甚至在皇宫之中有的也只是唐伯虎的《雨竹图》和《鸦阵图》罢了。
薛家能有《枯槎鸲鹆图》可不单单是因为钱的问题了,恐怕人力和物力也是极强的!这薛家在这个时候倒是真真的厉害;不敢说富可敌国,权势滔天。但是就单单依这份财力,哪怕薛蟠每日挥金如土少说都可以无忧无虑的过上百年,为何会在《红楼梦》的最后沦落成一个普通的小商人呢?还有就是为何要投靠贾家呢?真的是因为薛蟠杀了人吗?漠然端坐在主位上,面容淡漠的在心中思索道。
“贤侄!能否请我们想一想,毕竟皇商之事,不是儿戏啊!”一个宗祠的长辈看着薛蟠,义正言辞的说道,“稍有不慎,可能我薛家一族就会有灭顶之灾啊!”说的倒是义正言辞,可是眼中的贪婪之色却是怎么都藏不住呢!
漠然看着那个长辈,轻轻的嗤笑了一下后,声音戏谑的说:“自是可以的,不过我可没有什么好的耐心哦!只有两天的时间。好了,长辈们请回吧!来人,送客!”漠然看着那人眼中的贪婪神色,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狙公失猴的故事。
狙公懂得用鞭子来驯服猴子,让它们帮他采集果实,赖以为生有时候还有盈余。可是狙公为人自私,他得到的果实纵然都放烂了,也不愿意给空着肚子每日穿梭在山林中采集的猴子。终于有一天,猴子们受不了了,全部都逃跑了。而狙公也因此而活活饿死在了家中。
这些宗祠的人和狙公是多么的想象啊!依赖别人、剥削别人而活却还贪婪无比,妄图占尽一切的好处。而他们的结局恐怕也会是想象的吧!
宗祠的长辈们听了漠然的话,都道了一声好之后,便赶紧步履匆匆的走到了灵堂内,不带一丝悲伤与崇敬的上了一炷香后,便带着自己的小厮离开了薛蟠家。
他们都想要回家好好的想一想和家里的“智囊”商量商量,到底应该怎么做?到底应不应该为了“皇商”的招牌这块大肥肉,放弃别的财产呢?可是别的财产,他们也真的不想放弃啊!因此,直到他们回到了家,也没注意到漠然对待他们的态度和平常的薛蟠很不一样,也没有注意到漠然对待他们的不礼貌和不尊重。
漠然坐在前厅内看着最后一个上完香的宗祠的人急匆匆离开的身影,想了想后扬声说到:“金符!去给爷把管家找来。还有前来吊念的那些商铺的管事。就算回家了,也给爷找来!动作快一点。”
“是!”金符赶紧扬声应道,立马就窜了出去。
漠然放松了自己的坐姿,身体倚着放着旁边的桌子,单手撑着头,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细长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一般遮挡住一些阳光,在漠然白皙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盖住了漠然眼眶底下的青色。
在听了将近一个时辰的不停歇的哭丧,让漠然的精神有些疲惫,想要放松一下意识,稍微休息一下,不知为何漠然最近很容易劳累,不过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可是还没等漠然放空意识休息一下,薛蟠就蹦蹦哒哒的跑到了漠然的面前,两脚开立,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漠然的鼻子标准的茶壶状,气势汹汹的破口大骂到:“你个混蛋!无耻之徒!你竟然感擅自做主想要把‘皇商’这个招牌给别人,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啊?你有没有常识啊?你不知道这很重要吗?你个混蛋!你个无耻之徒!你个坏蛋!你个混蛋!你个无耻之徒!……”反正薛蟠是把他所知道的全部的骂人的话都说了一遍了,不过薛蟠的家教倒是还好,骂来骂去也就那么几句话,倒是没什么杀伤力听起来倒像是小孩子在闹别扭。
大约过了一刻钟,漠然等到薛蟠骂的口干舌燥,几乎快要失声的时候声音夹杂着一些不耐的开口说:“你骂够了没?骂够了就停一停,听一听我的解释。”现在漠然的头很疼,耳朵内都是薛蟠嗡嗡的声音。倒是也正常,薛蟠一刻钟不停歇的谩骂,放到谁的身上,头都疼,而都都嗡嗡的,特别是之前听了一个时辰哭丧的漠然。
“好!我听一听,看看你想说什么?”薛蟠恶狠狠的瞪着漠然声音沙哑的说道,睁大的眼睛布满了血丝。薛蟠不敢相信,为什么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好薛家的人会想要把薛家“皇商”的招牌给其他的人呢?虽然那也是薛家的人,可是“皇商”的招牌是父亲辛辛苦苦得来的,他怎么能给别人呢?怎么能?
“如果我今日不告诉他们我会把‘皇商’的招牌给他们的话,他们会做出什么呢?他们会做出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吗?你的父亲会好好的没有出现任何事端的下葬吗?如果此时不称了他们的意,这件事一定会闹大的,一定会惊动你的母亲和妹妹。难道你希望你的母亲和妹妹在他们面前露面,失了了女子的矜持吗?还是说你想让薛家的事情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或是被人人知晓呢?”漠然黑色的双眸看着薛蟠布满了血丝的眼睛,声音低沉的说道,“你好好的想一想!冷静一些。用用脑子!”
薛蟠听着漠然口中的话,张嘴想要反驳什么,可是最终还是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因为漠然说的全部都是对的,薛蟠无从辩驳。
“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啊!”薛蟠咬着唇微微低了低头,但是仍然看着漠然像是垂死挣扎一般的说到,语气很不确定。
“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漠然伸手揉了揉眉心,声音淡淡的说到。
“我,我……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办?”薛蟠的头更低了,十分颓然的问到。薛蟠垂在身旁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好像要极力抓住什么一般。
“找管家和商铺的管事清理一些账务,了解一下商铺的运作。好好的安葬你的父亲。”漠然看着薛蟠淡淡的说道,“倒是你可以趁最近想一想应该怎么办?还有,你父亲去世了,你写几卷《论语》和《孟子》之后给你父亲烧了吧!”
“恩!可是为什么不写经书烧给父亲呢?一般人不都是这样的吗?”薛蟠小心翼翼的看着漠然问到。薛蟠对于漠然有些畏惧,还有一些歉疚以及一些小小的自卑。歉疚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就对着漠然破口大骂了很多难听的话。自卑自己真的是太没用了,竟然什么都不明白。
“你写《论语》和《孟子》我想他会更高兴的。”漠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着现在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的薛蟠说,“我晚上来教你《论语》,你现在自己看一看,看看那些字你不认识。外面有人来了。”漠然的话音刚落,原本只有床铺、棉被以及桌椅的意识空间内马上就多了一个摆满了书籍的书架和文房四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