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之宅斗-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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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苏澄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房里只有他一个人。
苏妈妈推开门喊他出去吃饭：“苏澄清！你是要睡多久？要叫你多少遍才知道要吃饭啦？”
苏澄清坐起身，眉心还隐隐作痛，心问：“怎么回事？”
没有回音。
苏澄清皱眉又喊了几句：“苏成青！苏成青！”
还是没有回音。
难道我和他又换回去了？苏澄清一顿饭吃的魂不守舍，看着给自己夹菜的苏爸和在唠叨沙发怎么无缘无故破了的苏妈，又想起古代的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儿，哪一边都割舍不下啊。
直到晚上近十点，苏澄清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时候，终于才又感觉到体内另一个灵魂的存在。
【发生什么事了？】
“我还想问你呢！我一醒来叫你没反应还以为我们又换回去了……”
【阿毛那一束绿光射过来后我感觉全身被裹住了，怎么挣扎都没有用，最后就失去意识了……阿毛呢？】
“我怎么知……”苏澄清话没说完，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床，瞳孔瞬间放大：“你刚刚想着起身了？”
【我只是想起身去找一找阿毛……！！！你没有想要起身？我也能控制身体了？】
“你再试试，我不做任何指示，看你能不能控制肢体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苏澄清站了两分钟一动不动，可是苏成青的指令对身体却又不灵了。
“看样子是时灵时不灵，也不知道那小鬼哪去了，肯定是那束光的原因！弄不好再来那么几次问题就解决了。”
话音刚落，只见窗帘一扬，阿毛已经站在了床边。
“操！人吓人吓死人啊小鬼！”苏澄清拍着胸脯坐起来，语气不善。
阿毛一瞪眼，苏澄清又缩了，干笑两声往后挪了挪。
“这个，每天一颗。七天后子时，待在这里等我！”
苏澄清捡起被阿毛扔在床上的一个瓷瓶打量了两眼，抬头还想多问点什么，又只见白影一闪，整个房间又只剩他一个人，啊不，两个灵魂了。
“这小孩和你记忆里的小娃娃相差也太多了吧= =”苏澄清一边倒瓶子一边道。
【……男大十八变……】
“为什么这药丸和鼻屎球一样？还有一股恶臭，恶……难道他是济公后人……”苏澄清捡了一颗药丸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推测道。
【……】
苏澄清闭眼吞下药丸，等了几分钟后，忍不住问：“你有什么感觉吗？”
【没有。应该有什么感觉吗？】
“一股暖流在经脉里流窜，四肢百骸通体舒畅什么的= =”
【我只是一个寄宿灵魂，有感觉也应该是你才能感觉到吧……】
“……你这认得干儿子不会是卖假药的吧……”
【……】
第二天一早，苏澄清就被苏妈的大嗓门叫醒。
糊里糊涂爬起来，走出卧房就看见安闲一脸凝重地坐在客厅沙发上。
苏妈恰好要出门，于是给安闲倒了一杯茶，笑道：“小安你先喝茶，等他洗漱完了你们好好聊，我就先出门了，中午留下来吃饭哈！”
苏澄清从卫生间出来，安闲正看着沙发背上的划痕出神。
苏澄清轻咳一声，在安闲对面坐下，问道：“有事？”
安闲深深看了苏澄清一眼，答非所问：“这，是你划的？”
苏澄清看他指着沙发背上的划痕，正想说是阿毛划得，可转念一想弄不好安闲又得认为自己是精神分裂了，于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不是，可能我妈什么时候不小心弄的吧。”
“你现在觉得你是哪一个苏澄清？”
苏澄清暗自翻了一个白眼，心道——你这个心上人还真是锲而不舍地认为你有精神疾病，嘴上却说：“那啥，安闲，我昨天撞了一下后头还有点痛，需要休息几天，你过一个星期来看我，保准就没事了！我现在想休息了，你先走吧，慢走啊。”苏澄清拉起安闲就往门边带，看着安闲欲言又止的表情，苏澄清强笑着挥手：“开车注意安全啊！”
【我是叫他安哥的。】苏成青默默纠正。
于是门掩上的时候，安闲又看到苏澄清低声自言自语——我又不是你苏成青。
看着面前紧闭的门，安闲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张医生啊。我刚从我那位朋友家出来……”
“他好像更加严重了，似乎已经开始有暴力倾向。他家沙发被用利器划了很长的口子，像是用刀划得，我问他他却说可能是他妈妈不小心弄得。可是他妈妈却刚和我抱怨说不知道他在家弄什么，出去两个钟头回来就发现沙发破了。”
“什么？不及时治疗可能危害自己或他人健康？”
“可是他不愿意接受治疗，他根本不承认自己精神分裂……嗯，好的，我尽量在三天之内带去你那检查一下。打扰了张医生。”
挂断电话，安闲站在楼下又抬头看了一眼苏澄清卧房的窗子，面上的愁色更重了……
50 相见
在苏澄清的心里，安闲简直成了牛皮糖的升级版，啊不，是无敌霸王高性能版！
你走哪他跟哪儿，你不走他就停。只差没你上厕所他就在门外候着了。
坐在沙发上，苏澄清听着安闲在对面絮絮叨叨，一脸郑重地和苏妈妈说话，听得苏妈妈一惊一乍的，时不时拽过他东看看西摸摸，气的直翻白眼。
苏澄清——我操！这安闲对你是真爱啊！尼玛每天找借口来看你，就差没搬上褥子过来打地铺了！
苏成青【怎么、怎么可能？！安哥他、他只是讲义气罢了……】
苏澄清——我觉得没那么简单，要不我替你问问？
苏成青【！！！不要！！！那样真的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苏澄清——哎，难怪你这性格在你们家混不下去。比包子都软了，是我也凑上来捏你！不就一个男人，问了清楚了能处就处，不能就掰，吊着护着有意思？
【……】
“澄清！你觉得怎么样？”安闲见苏澄清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伸出手推了他一把。
苏澄清无奈地支起下巴，道：“啊？什么怎么样？”
苏妈妈一巴掌拍下苏澄清的胳膊：“你个死小子，被车子蹭了这么大的事也没见你回来说！问你头上伤怎么来的你还说是不小心被树枝个给挂了一下。你是存心要气死我和你爸是吗？人安闲处处为你着想你就在这给我没心没肺！我看你是真给摔傻了！”
苏澄清被苏妈这么一推，头失去支点一坠，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可是看着苏妈一副紧张的样子，也不敢造次，只能拉住苏妈的手讨饶：“妈，我真没事，哪有安闲——哥说的那么恐怖啊？就是刮了一下，打了纱布过俩天就好，人医生说了，要都可以不用吃！”
安闲看苏妈就要被苏澄清说动了，及时插嘴：“阿姨，毕竟是刮了头，又不是其他什么地方，还是注意点的好。再说了，反正公交公司也愿意负责让澄清做全身检查，就算真没什么事情就当是免费体检罢了，存个心安嘛！”
苏妈一听安闲这话，风向立转：“也是哦！反正他现在每天在家闲的没事，去做个检查也没损失，免费提供全套检查不去白不去，在哪家医院啊？我下午陪他去好了。”
“在省一，刚好我有个朋友产子我今天下午要去看望，就顺便我载澄清过去就好了，阿姨你也省得跑这么一趟麻烦。”
“那敢情好！真是麻烦你了小安，澄清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他福气好。小安你中午就留在这吃饭吧，我出去买点菜，你和澄清先聊着。”苏妈说完又转身捏了苏澄清一把，道：“你去洗点葡萄，还在这傻坐着干什么呢？”
听到苏妈的关门声，苏澄清这才扔掉手中的葡萄从厨房跑出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我说安闲，我前两天不是和你说清楚了吗？我真没精神病，你要是怕我出去危害社会我就呆在家不出门好吗？你每天往我家跑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上我了呢？！”
【呀！！你说什么呢苏澄清！】
安闲面色一僵，眼里闪过一抹奇怪的情绪，随后又轻声但坚定道：“我不和你争辩，现在的你并不是真正的你！等你接受治疗好了之后你就会明白我的苦心了。”
“我操！你他妈不是有女朋友吗？你何必就硬要来招惹我呢？我苏澄清是死是活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认识才多久？三个月不到罢了，谈得上什么真交情？你又有什么立场站在这里说要带我去做检查？”
【苏澄清！！你给我闭嘴！】
——我这是在帮你兄弟！说清楚了是聚是散好说！这样暧暧昧昧对谁都不好！
安闲坐在远处没有动，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一句话也不说。
倒是苏澄清突然往后退了两步，大吼一声道：“苏澄清你不要再说了！！”
吼完自己也愣了。
安闲抬头看着被自己吓到的苏澄清，更加笃定自己心中的想法：“无论你现在说什么，下午我都得带你去检查。”
——你真是……差点就成功了！你吼个毛哦吼。
【我也不知道我会吼出声，我刚刚太紧张了……】
——哎，算了。随你们去了，五天后我留下来就替你说清楚，你留下来就你自己解决吧。
【……你……你想留下来吗？】
——你呢？你想留下来吗？
【我，我不知道。我并不属于这里，可是那个世界也没有我的牵挂。】
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苏澄清，安闲很疑惑。刚刚还炸毛的口不择言的人现在却浑身透着一股子悲凉的气息，沉默的有些可怕。
看着苏澄清转身走进房间锁上门，安闲开始检讨是不是自己说了什么让他受了刺激。回忆刚才的对话，安闲却自己陷入了沉思。
对啊，一个认识三个月不到的人，为什么我要这么在乎？怕他死掉，怕他生病，怕他伤害自己？
苏妈买了菜回来，苏澄清少不了又是一顿骂。
“你两只耳朵生的是摆设不是？我和你说话你是打苍蝇去了吗？要你洗葡萄，你给我全放在池子里不管了！把小安一个人撂在客厅里自己在房里玩电脑，从小我就这么教的你待客之道？”
最后还是安闲开口劝，苏妈才止住话头。
吃完饭，被苏妈亲自送上安闲的车，苏澄清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
车子开出小区，苏澄清掏出阿毛给的小瓷瓶，道：“安闲，看着苏成青的面子上，我最后和你解释一遍。我真的没有精神病，我只是现在身体里住了两个灵魂。这是阿毛给的药丸，每天一粒，五天后子时他就会让我们两个灵魂只留下一个。或许会是我留下，那到时我也不会再和你解释这么多，我和你也不会再有交集。所以这一次你就听好了，我跟你去检查你也检查不出什么问题，因为我是真的没病。你若是愿意相信，那好，五天后你再来。到时如果我还是这样，不用你叫我也想借助科学手段恢复。你若不信，那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我保证医生什么也查不出来，到时有两种可能，一是医生告诉你我真的没病。而是他可能会让我吃一通药，或者接受一堆乱七八糟的辐射或是每天固定心理治疗，然后你花一大笔钱，而我可能真的会分裂！”
苏澄清还想慷慨陈词，安闲却突然踩了急刹，惯性往前扑，安全带几乎勒的他断气。
待他好不容易回过气来，正想念安闲的开车技术，却看见车前张开双臂站立的正是阿毛。
只见阿毛气定神闲地走过来敲敲窗户，吐出两个字：“开门。”
安闲放下车窗，正要指责站在自己车边的小孩这种极不安全的行为，便听见身边的苏澄清道：“是阿毛。”
安闲诧异地回过头看着苏澄清，一脸的不能置信。身后的车主已经按喇叭开骂了。
“尼玛有病啊！在车道上突然踩什么急刹？！想害死人啊？不会开车就滚回驾校去回炉重造去！”
从后视镜看到后一辆车的车主从车窗里探出头喊骂，还不停地按喇叭。安闲深知自己已经造成了短暂的交通堵塞，于是开门让门外的小孩上了车。
阿毛一上车便向苏澄清伸出手：“药呢？”
苏澄清将手中的瓷瓶塞过去，看见阿毛将里面的药丸倒出来，便说道：“吃了两粒了。不过这丸子吃了没什么太大效果啊！”
阿毛瞟了他一眼，低头手一翻，凭空出现一个通体碧翠小瓷瓶躺在他的掌心。只见他小心地将左手的药丸一颗颗小心地放进翠瓶里，迅速地塞上塞子，晃了几下，紧接着，一股子清香慢慢在车厢内蔓延开来。
约摸过了三分钟，阿毛打开瓶子将药丸又倒了出来，香味更加浓郁，而一开始的黑药丸此刻又变成了深绿色。阿毛重又将药丸装进最开始的那个瓶子里，递还给苏澄清：“每日一粒。”说着手又是一翻，右手中哪还有翠瓶子的影子？
安闲一直通过后视镜看着阿毛的动作和神态，刚刚发生的一切，他只能用魔术来解释。可是这么小一个孩子冲出来拦自己的车就是为了表演一个魔术？那他突然出现怎么解释？准确无误地拦住自己的车怎么解释？突然像凭空出现一样又怎么解释？
苏澄清一边将瓶子收起来，一边冲阿毛挤眼睛：“他硬是要送我去医院检查神经病，你给我解释一下呗！不然弄不好我被关在医院，五天后的子时我就不能呆在家里等你了。”
阿毛抬头看向车内的后视镜，反倒让一直在偷看的安闲心虚地收回视线。
阿毛面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撇开视线：“过几天他就回来了。”
安闲又瞟了阿毛一眼：“你在对我说话？”
“肯定是对你说啊！难道还是对我说不成？这下你相信我了吧？”
“就凭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孩说两句话，我怎么相信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原因？”
“= =，我晕。”苏澄清翻过身趴在车座上，冲阿毛道：“你就露露你的小猫爪子嘛！医院药水味很难闻好不好。你……！！！”
苏澄清话没说完，一个白色的影子就蹿到了眼前，吓得他立刻将后面的碎碎念咽了回去。
只见阿毛冷着一张脸道：“你哪只眼睛看到这是猫爪？！”
苏澄清吞一口唾沫，一边拍胸脯一边冲安闲道：“这下你相信了吧？”
安闲睁大双眼，还没来得及消化眼前的事实，阿毛已经收回了自己的爪子，冲他道：“停车。”
待到阿毛下车，晃了两晃就看不见身影之后，安闲呆坐在座位上还没有回过神来。
苏澄清摊手：“这下你可以相信了吧？我知道虽然很难想象这是以前那个小奶娃，但是，他真的是阿毛。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苏成青也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安闲终于回过神，却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一脸呆滞，认真地看着苏澄清道：“那天我陪你一起等结果。”
51 分别
“啊？这就不用了吧？”苏澄清苦着一张脸看向安闲。
“如果是假的，我还是会送你去医院。”安闲沉声说道，一遍发动车子掉头往苏家开。
“这还能有假？！他的出现哪一个你能正常解释？”
安闲不再回话，苏澄清一个人念了一会儿也知道无法再说服他，车厢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苏澄清无所事事地抬手拨弄挂在车顶的小挂饰，一边在心里向苏成青抱怨。
安闲听到一阵轻轻的铃声，下意识瞥了苏澄清一眼。
苏澄清今天随手套的一件粉红色宽松大T，领口袖口都蛮大的，一抬手就能看见白皙的胸脯，粉红色的葡萄若隐若现。
安闲突然就有了一点自己也不能理解的坐立不安。再过几天就立秋了，气温已经不是很高，可是安闲却觉得自己的手心里已经出了一层薄汗。越是告诉自己不去看，眼睛却越是不听话。许久以前的那个迤逦的梦境又浮现出来，安闲觉得自己的手一阵滑腻，车厢里的香气钻进像蛇一样钻进鼻子里，体内气息翻滚。
轻咳一声，安闲空出一只手把车内温度调低了好几度。
苏澄清奇怪地瞥了安闲一眼，突然抿嘴，心道——你的安哥在偷看我，啊不，应该是你。
【怎么，怎么可能。】即使只是一抹灵魂，苏成青都被这句话吓得舌头都打了结。
——我看哪，你们就是当局者迷！
“到了，你在想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