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H文电子书 > 剑鬼蛊师+番外 >

第23章

剑鬼蛊师+番外-第23章

小说: 剑鬼蛊师+番外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凡高人总是有脾性的,区区自是明白。”端木青磊很快恢复了仪态,也举杯将酒喝了,“花少侠那一掌着实霸道非常,却不知师从何处?”
“家兄在山上学艺,为一蒙面老者所授。”花蚕微微笑着,“艺成之后便被赶下了山,不曾见得师尊模样。”
“那区区便不再问了。”端木青磊看这边套不出什么,就换了话头,“花少侠可也是要去参加武林大会?”
“花大哥原本就是为了武林大会而来。”楚澜抢先答道,“我们早就说好了的!”他这一开口,先断了端木青磊的后话,又堵住花戮可能的拒绝。
“哥哥要去参加武林大会?”还没等端木青磊作出反应,花蚕已经转头看向花戮,似是极诧异地开口问道,“为何要去?”
“去练剑。”花戮低头,对上花蚕的眼。
“花大哥本不想来的,是我告诉他,武林大会上会有许多高手到来,花大哥才肯与我同行。”楚澜很得意地看着花蚕说道,“小蚕小蚕,你与花大哥都要谢谢我才对,若不是我,你们兄弟二人可不会这样容易重逢!”
“楚少爷……楚澜说得是,我该感谢你。”花蚕弯弯嘴角,朝楚澜拱拱手。
“澜儿,不许多话!”楚辞喝止了楚澜,冲花戮花蚕二人抱歉地笑一下,再回头对端木青磊正色说道,“端木大爷见谅,舍弟不受教,真是太失礼了。”
“无妨,楚少爷是年轻人,活泼可爱令人钦羡。”端木青磊不在意地摆摆手,又道,“倒是区区该恭喜楚家主,有花少侠如此高手加入,武林大会上定能大放异彩。”
“花少侠是楚某贵客,楚某自会诚心相待。”楚辞抬一下袖子,沉声应道。
另一边,花蚕面上带了些许忧色,看着花戮冰冷的侧脸,轻声问道:“哥哥才与我相见,就要离别了么?武林大会高手如云,哥哥贸然前去,实在让人担忧得很……”语气哀切,似是想阻止,又似是觉得不应阻止而难以释怀。
端木青磊挑眉,并未多想什么,而楚辞几人却是心中一动,旁人不知,他们可是明白,这文弱的少年与花戮感情深厚,若是他极力阻止,花戮说不得就会改变主意。
正在这时,花戮开口了:“我会带你去。”
“……好。”花蚕顿了一瞬,随即唇边勾起个温软的弧度,眼波也变得更加柔和起来。
几人松了一口气,端木青磊似笑非笑地举杯再敬一席,又扯了些风土人情、谈了些珍宝玩赏,却再没提及之前所说之事了。
深夜,廊上昏暗的微光掩映之下,有大块乌云在墙上飘过,有“嗡嗡”碎音自远方而来,瞬时落地,化为一片寂然。
“阿狄回来了么。”屋内漆黑无光,却有少年略带朦胧的声线响起,轻柔至极。
“是,主人。”平和的男声响起,然后有细微的推门声,跟着,门关上了。
雕花的红木大床,中央是个铁塔一样端坐着的冷漠青年,在他身前的桌面,只着了单衣的少年墨发如瀑,神色清淡。
门后垂首立着另一个青年,刚刚把门拴好。
“人带来了。”被称为“阿狄”的青年把肩上扛着的布包放下,解开系紧的带子,往地上这么一抖,就倒出个人来。
“阿狄辛苦,退下罢。”少年一只手懒懒地托起下颔,打了个呵欠,而后看着地上那人,勾唇轻轻一笑,“穹月姑娘,我等你好久了。”
催眠
那狼狈跌坐在地、鬓发凌乱的,可不正是之前高台上明如秋水、艳光逼人的穹月姑娘么!此时她像是刚被人从床上拉出来似的,只着了贴身小衣,露出大半如玉的光洁身子,半伏在地上,姿态没得撩人。
只可惜如此尤物以如此邀请之态曝于人前,满座的这些个俊秀少年、青年竟是无一人为其所动。把她亲手带来的方狄自是不用说了,刚才将其掼在地上的动作本就极其粗鲁,顾澄晚低眉顺眼,目不斜视,倚在桌边的花蚕笑容温柔,眸中却是一片死水平静,更别说一直盘膝于床上练功的花戮,偶一抬眼间,瞥向穷月的目光就如看死物一般!
穹月到底是见惯了大场面、头牌中的顶尖姑娘,她初时虽略有惊惶之意,但立刻平静下来,撑起身子,雪白的脖颈曲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声音平稳:“天冷雾寒,几位大爷能给奴家一件衣物蔽体么?”只有那微微颤动的指尖,泄露了她的情绪。
花残看着她挺直了背脊,胸前虽溢出大片春光,却是不卑不亢……便轻声笑笑:“阿澄。”
“是,主人。”顾澄晚应声,解下自己的外衫,一把掷到穹月身上。
又听方狄禀道:“已然查探过,无人发现属下行踪。”
花蚕一笑:“知道了,去守着罢。”
方狄答“是”,袖摆一抬,就有数十个细小黑影窜出,从窗缝直飞出去。
另一边穹月从容披衣,又将前面的衣带系紧,把自己遮了个严严实实,态度也更加冷静起来。
虽说人生时赤条条而来,死时也赤条条而去,门户大开全无遮掩,坦坦荡荡……可若是存于人群,则要以衣蔽身,心神方定。因此之前穹月衣不蔽体,自然彷徨难安,若要问她什么,怕也是难以完全,之后强作镇定要来衣物穿上,这才心下稍安。
花蚕见她这样,嘴角含笑,冷不丁问出一句:“那端木青磊何事惹穹月姑娘不快了,要让姑娘以‘蚀血’之毒相待?”
穹月瞳孔蓦地一缩,口中却是斩钉截铁地否认:“奴家惭愧,不知花公子所言何事。”情绪一恢复,以她置身青楼多年的眼力,自然极快地认出了这几位强掳了她的人。
“端木青磊中剧毒而不死,原来穹月姑娘竟是不觉奇怪的。”花蚕不以为忤,反而勾起唇角,柔声哄道,“穹月姑娘何须瞒我?莫不是我解了那‘蚀血’,让穹月姑娘不高兴了么。”
穹月闻言猛一抬头,眼中刻毒一闪而没。然而,却并没有逃过花蚕的视线。
“穹月姑娘还是老实一些的好,说罢,姑娘因何如此痛恨端木青磊?”花蚕偏过头,半眯着眸子,像是要乏了似的伸了伸胳膊,“或者说,端木青磊是何身份,穹月姑娘你,又是何身份?”
穹月不为所动,她面色不变,垂眸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花公子若一定说奴家下了毒,奴家认了就是。只不过端木大爷既然无事,花公子说话可要小心,切莫惹祸上身。”
“穹月姑娘当真不怕死。”花蚕眨一下眼,像是有些伤脑筋似的揉了揉眉心,而后回过头,看向端坐床上的黑袍青年,低声嘟哝,“哥哥,穹月姑娘总不肯合作,这可怎么办好?”
“问出为止。”花戮的声音冷得可以凝出冰渣子来,他屈指弹了一下,一道凌厉的指风顿时穿透穹月琵琶骨,“嗞”一声入肉。
穹月“啊”地刚要惨叫出来,花戮又是一记劲风打来,封住了她的哑穴,也让她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润白的肌肤上起了无数细小的疹子,在皮肉之下仿佛有了生命一样持续滚动,筋脉都好不受控制地凸了起来,就像是要破体而出一般!此时的穹月再显不出半分美貌,明艳的面容变得一片惨白,编贝似的玉齿不自觉地啃咬着自己的下唇,慢慢地沁出鲜红的血丝来……
花蚕淡笑着看她在地上不住翻滚,过了约莫一炷香时分,他再对着花戮笑了笑,花戮冷哼一声,弹指解开穹月哑穴。
“穹月姑娘,可以说了么?”花蚕目光带了些悲悯,语气也仿若无比怜惜。
穹月惨然一笑,从齿缝里迸出一句话来:“不知便是不知,花公子弄错了。”
“穹月姑娘性子坚韧,真让在下佩服。”花蚕摇摇头,随即笑容扩大几分,对着花戮叹口气,“哥哥的法子真不管用,都不能让这女子说出实话。”
“一百一十八种刑罚,我用了,她就死了。”花戮冷冷看着花蚕,“时间不早,不要再胡闹。”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花蚕笑着,“那就请松开禁制吧,我的哥哥~”
花戮面无表情,抬手解开穹月身上禁制,许是疼痛过了,穹月面上泛起诡异潮红,身子还在一阵阵痉挛着。
“哥哥辛苦了。”花蚕柔柔地冲自家哥哥道谢,随即突然站起身,慢慢走到穹月前面,蹲下来,挽起袖子,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穹月姑娘性子坚韧,想必一般的法子,是不能用了。”说着声线变得极轻,带了一丝引诱的味道,“来,看看这里……”
经过花戮的手段,穹月脑子里那跟弦早绷得紧紧,是全凭着一股意志力死撑着不肯吐实,若是一个坚持不住昏厥过去,后果可就难料了。如今意识也有些涣散,听得花蚕这般暗示,不自觉地,就将目光迎到他的手指上去。
恍恍惚惚间,她见着那缠在细细手腕上的、明晃晃白花花的镯子忽地动了动,跟着就徐徐地蠕动起来,刹那间,她仿佛看到喷吐的红信、嗅到扑鼻而来的腥毒之气……然后是指尖的刺痛。
“啊——”她觉得自己的声音似乎变得无比尖锐,在空气里一直传到很远,她看见那单衣长发的修美少年嘴唇一开一合,却一个字也听不清楚。
“说罢……”这样两个字带着颤巍巍的尾音,突兀地出现在只有她自己的寂静的世界中,成为她唯一的支柱。
“来,说罢,你叫什么名字?”飘渺的声线,就像来自梦里。
“我叫……赫连飞飞。”她喃喃地说着,也好像梦幻一般。
银练蛇的剧毒麻痹了穹月的神经,给她濒临崩溃的神经压上最后一棵稻草,不仅迷惑了她的神志,也成功地将她催眠。由最平凡最不容易引起反弹的问题开始,一直到她的身份、她的目的、她的仇恨、以及她坚持的一切。
很快地,就得到了她所有的信息。
赫连飞飞,大凛前右相赫连於之女,二十七岁。因其父刚正主和而被主战派谈天宇所陷害,满门抄斩,年仅十三的她因忠仆以身相代而逃得性命,后与其侍女辗转来到大凛,在边境失散,自己则沦落青楼,一直寻找着报仇的机会。
而端木青磊的身份,也大大出乎了众人的意料。
“‘清’字去‘青’则为‘三水’,水滴石穿,谓之坚韧。”花蚕唇边勾起一丝嘲讽,“端木青磊,也就是当今大凛王娄仞的幼弟娄清,千里迢迢改名换姓来了北阙,果然不单是为了敛财。”
穹月,不,如今该叫她赫连飞飞了,在花蚕的催眠下,她终于说出了一切,花戮的眸光闪了闪,大指一动,破云剑便扬起一道白光,直直冲赫连飞飞颈子刺去——然而,却被花蚕叫住。
“哥哥,留活口。”
花戮剑势一缓,随即回剑入鞘,那双没有半点情绪波动的眼,也倏然转到花蚕身上,等他解释。
花蚕笑一笑:“之前唯恐她半途清醒,只问了几个大致问题,她能安然这些年,想必还有许多其他东西没来得及套出……”
“你想杀谈天宇。”花戮定定地看他一眼,吐出几个字来。
花蚕低笑:“当年便宜爹出征便是因着这厮,若是不然,你我原该能过上一段普通日子。”他眸光冰冷,口里语气却柔和至极,“哥哥怎么想我不知道,不过,虽说我很喜欢花绝地的毒术,可我不喜欢被人拿在手里随意揉捏。”
“早些给我疏通经脉。”花戮收回目光,“我现在打不过花绝天。”
“哎呀,我想起来了,哥哥可是答应过便宜娘,要好好保护我。”花蚕听了,笑出声来,“哥哥突然这样急切,可也是想到这个、要履行承诺了?”
花戮不语,对上花蚕殊无笑意的眼,良久,才说:“你话太多。”
赫连飞飞醒来时心中大骇,她不明白之前发生了什么,却也知道事情已然不在她掌握。睁开眼,她只觉全身瘫软,连手指都使不出一丝力气来,更别提说话交涉之类。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只通体纯蓝的蜘蛛慢慢从单衣少年净白的手掌上爬下,一寸寸地,攀到她的颈子上,在隐约微痛的那处狠狠咬了一口。
灼热的感觉霎时流遍全身,她僵硬的身体因此而有了些感觉,听觉与触觉同时恢复,然后在下一刻,她听到少年和缓的声线。
“阿澄,送她走。”
再一瞬,她眼前一黑,又被柔软的布袋套住……身体腾空。重新见到光亮的时候,她已然回到烟雨楼、自己的香闺之中了。
作者有话要说:榜单任务拼死完成了,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不会再跟榜单……因为必须要闭关复习了。
也许还能做到周更,也许连周更都无法做到,这个我不能保证,如果对这篇文还算满意的话,我很希望大家能把这篇文依旧放在收藏夹中,等我回来,如果不能……这篇文不会成坑,我这个马甲将要写的也远不止这一篇文而已,你我江湖再见亦可。
同床共枕
顾澄晚得令送赫连飞飞离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方狄微微躬身行礼,就去了隔壁稍小一些、却也是装饰华美的房间——就算是侍从的身份,楚辞也全然没有半点怠慢。
当门掩上的那一刻,花蚕弯起嘴角,抬起步子走到床边坐下,三根细白的手指就搭上了花戮的脉门之处,半阖眼,诊起脉来。
花戮盘膝端坐,神色没有半点变化:“怎样?”
“十分之紊乱。”花蚕睁开眼,唇边的弧度扩大,“我这下确定了,你那个什么……”
“梵天诀。”花戮平淡接上。
“呵~对,《梵天诀》。”花蚕轻笑一声,“也不知是什么人创出来的这门功法,虽说是刚猛无匹,练起来只要不是资质太差,进境都是极快,但是也对脆弱的经脉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再加上如此霸道的内劲难以控制,每有进境,便会在丹田之中横冲直撞,有如脱缰野马,伤及内腑,五脏俱焚,随即就有大量咯血之兆。越是功力高,这些个症状就越是强烈,即便是有珍奇的药物吊着命,怕也难熬。”说到这,他停一停,“哥哥能活到冲破十一层,真是命大得很。” 又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不愧兵部首座之名。”
《梵天诀》至刚至猛,除非为了某种目的悍不畏死者,通常没人修习这种不出几年就会要了人命的功法。而花戮能练到这层次,原因有三:一为本身意志坚定,未有心魔作祟,则能勉力控制丹田之内的霸道内力;二为花戮早早联系上花蚕,花蚕依照花戮所传信笺,在顾澄晚身上做了无数试验,配出药丸让银练蛇带给花戮,以药性相左而炽烈无比之毒性强行强化花戮经脉,使其能够继续修习;三为花绝天不欲花戮死得太早,每次下山都购回许多雪参给他吊命,固本培元。三管齐下,才让他撑到现在。
可此时的情形,是花蚕用心仔细再度诊脉,这一探之下,却发现花戮内力经脉早乱得不成样子,五脏六腑均有破损……也不知这些天这人是用了何等坚强毅力忍下如此痛楚,才能行动如常。
听完花蚕调侃,花戮并不受他撩拨,仍是那副七情不动的样子,掀一掀眼皮,扔出三个字来:“治好我。”
“治不好。”花蚕低笑一声,“我若这般说,哥哥要怎样?”
“你能治好。”花戮看一眼花蚕还搭在他腕上的手指,“毒部的首座。”
“哥哥真是狡猾,知道我这‘首座’之名绝不让与任何人,就这样激我么。”花蚕哼一声笑道,“还是说,哥哥十足信我,要将命都交予我手?”
“不要胡闹。”花戮不理他胡搅蛮缠,冰着一张脸平视过去,“我需要尽快清理体内隐患。”
“唉……”花蚕叹口气,凑过去两手掐上花戮的脸,看他那反应不过来的样子笑道,“哥哥若不多些表情,可真是浪费了便宜娘给我们的这张好脸。”看对方依然没什么反应,又无趣放手,“就在这几天罢,你安心,我省得的。”
却说另一边,赫连飞飞从香榻上惊醒,床边的纱幔拂动,轻柔如梦,可她却猛然坐起身来,以手抚胸惊魂未定,手一触额,竟是一头的冷汗。
“穹月,你怎么了?”纱幔被掀开,外面探进一只素白的手,拈着帕子给赫连飞飞擦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