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皇万岁_若水敛尘-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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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了天大秘密的得意洋洋,拍着祁连日的肩膀怪笑,“这招聪明啊哦!劳逸结合,分工合作,我就说嘛,你们这年纪天天起那么早不是好事!”
这话······很离经叛道!祁连月先还紧张被他发现,接下来却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这是真心还是假意啊。
祁连日却笑了。“你怎么看出来的?”
“味儿!”
“什么?”
“味啊,味道!”若修然得意的,“我是闻出来的!”
那······我是什么味的?祁连日张了张嘴,生生将这话咽回去,再问下去,只怕月就要起疑了。
没人搭场,若修然转转眼珠,“先吃点东西垫垫吧,啊,月呢,起那么早也没吃吧?不是我说啊,小日有时候就是这样,平时好像挺有条理,早上不喜······”
“父皇”祁连日拉长声的唤他,再说下去是不是要把我们一起过夜也告诉月?祁连日坐过去,眯着眼睛传递信息。
若修然眨眨眼,呃······好像说多了,“快来吃饭啦。”
祁连月吃的很闷,他只能看着若修然动筷才动筷,若修然夹什么,他就吃什么。祁连日看着他这明显的防备,心里想笑又想叹气,夹了几次若修然没动过的,也都被祁连月伸筷子故作不经意的打掉。所幸若修然虽然嘴很大,眼神却一向不怎么够用。
“哎,星哪去了,一起吃多好啊!”若修然吃的风卷残云,豪气十足,那是祁连日兄弟俩无论如何也比不来的。
两兄弟对视一眼,有默契的不接他话茬。
门外有通报,说娄琳敏妍公主已经用完膳,候在怡养园外了。
若修然诧异的抬头,祁连月已经皱着眉放下了粥碗,看着他的太子哥哥。祁连日镇静自若,“等着吧,本太子还没用完呢。”
门外人高声回了一声,然后一路惊了下去。
若修然眨巴着眼睛,“什么公主?”
祁连月立刻防备起来,“娄琳王送来和亲的,指名要······”
“咳”
若修然炮口立刻转向祁连日,“嫁你的?”
祁连月抢着道,“难道许给父皇吗?您的四妃八嫔可都满着呢!那可是娄琳三宝之一呢!”
“谁管她三宝还是三妖,”若修然理他不理他,盯着祁连日又问一遍,“是不是嫁你的啊?”
祁连日终于放下筷子,挑眉,“父皇说呢?”
若修然双手托腮,往桌上一架,“是不是,都不许要!”
祁连月一听就急了,“敏妍公主方年十五,身带异香,美若天人,凭什么哥哥不能要?”
又来了,祁连日心里有点无奈,什么事一扯上他,祁连月准把持不住,刚刚还问他怎么办呢,这回倒成了恨不得他不收!
“说得那么好,你见过啊?”
“你”
······
这还成什么样子,一国之君和皇子殿下因为重要的国事吵得这么市井烂熟?祁连日扶额,“月,父皇当初病了那么久,醒来这几个月也没接触国事······”言外之意是你和他吵得什么劲。
祁连月还没反应过来,若修然已经听出来了,倏然转头,“你明知道还问我!”
“呃······”被若修然难得的一次脑袋光梗个结实,祁连日哑口无言。半响,“就是想知道父皇对儿臣这个年纪纳妃,有什么意见?”
“这年纪怎么了?你很大了吗?该娶妻生子传香火了吗?省省吧你,你才多大啊,你知道最佳结婚生育······啊呸!”若修然啐了一口,“我糊涂了我了,和你这种生在女人群长大在女人窝的色情小鬼说什么晚婚优生啊我!”
然而祁连日却被那句传香火膈到了,瞬间冷了脸色,冷了眼神,直直的盯着他。
这个就是生气的表示了,可是我又哪惹了他了啊?
若修然下意识的反省,然而,某天夜里的某次对话却在刹那间很不凑巧的显上心头
“你······你······”他的震惊实在太过悚然,祁连日一惊之下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抢步上前,圈了他的肩膀,“父皇,父皇······”
然而若修然却已经呆掉了,任他叫了半天,才恍恍惚惚的回神,头一句就是,“我错了,小日,呃,你实在是个再纯洁不过的孩子,是父皇我错怪你了!”
祁连日呆掉,月傻掉,若修然抱着肚子慢慢慢慢的从日的环抱中滑出身体,慢慢慢慢的滑到地面,一跤坐倒,捶地狂笑,“祁连日,我真的真的才发现,你怎么是这么纯洁的孩子啊!”
儿皇万岁 卷二 星月之成 057
章节字数:5564 更新时间:100314 01:09
若修然笑得实在是太惊天动地了,以至于门外的报国听到响动,以为是祁连日吃完了,于是进门收拾。
这场面。。。。。。算报国机灵,看了也当没看,垂头做事目不转睛,若修然终于意识到自己有点夸张了,费劲的抱着肚子重新把自己搬回椅面上去坐。只是坐是坐了,那挠着嗓子眼让人浑身发痒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憋不住,只好低了头闷不哼声,努力调整脸上那几十块皮肉。
祁连日被他笑得眼角青筋乱蹦,碍着月在场却又不好明问。虽然祁连月已经完全被若修然给骇到了,张呆呆的看着他发怔。
祁连日忍了又忍,心下打定主意,这个事,一定得当成事,晚上回去问。
只是这样一来,娄琳公主就不得不见了。
吩咐人去带她过来,祁连日看了若修然一眼,那意思明明白白,请把一国之主的矜持拿出来一点,别给他丢人。若修然扶着肚子点头不迭,可嘴角翘起的弧度,却是怎么也捋不平顺。
门外有人唱喏,娄琳敏妍公主到。祁连日便叫人进来。他和祁连月一惊趁着那一点功夫,换回了各自的身份。
门一开,淡淡的幽香先人而至,端的是先香夺人!若修然噌的一下坐直了腰,鼻子抽抽几下,两眼发光。
祁连月鄙夷不已,横他一眼又一眼。
只有祁连日,冷冷的惯然的淡,不喜不怒,看看不出情绪。
“娄琳罪女敏妍,见过圣朝。。。。。。圣皇。。。。。。圣太子,圣。。。。。。”她卡壳,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祁连月,一时便有些茫然。若修然瞠目,这。。。。。。这女子体态婀娜,动静撩人,异域风情的装备还挺朋克,以若修然挑剔的眼光尚且能拿到个九十分。。。。。。哪知一开口满口的戈壁黄沙味,粗粝生硬膈人,而且结结巴巴的措辞艰辛,似是初学外语的小儿境界,登时意兴阑珊,只觉得满室混合了柠檬与薄荷的体香一下子也淡了许多。
果然完人只应天上有,有儿子天天欣赏得见,唔,还可以亵玩。。。。。。若修然抬起拳头虚咳一声。
祁连日随意的点点头,吩咐坐。
立刻有侍卫端了秀墩儿过来。这个坐姿还有点大马金刀的架势。。。。。。若修然端坐主位,撇了嘴在心里再减十分,百无聊赖的开始翻起桌上的羊皮卷。
祁连日有点僵,听说过娄琳王如何的宝贝他这公主闺女,可这百闻不如一听啊,竟然是,竟然是这么个。。。。。。语言上不怎么精。。。。。。到的人。娄琳王的心思,他猜得通透,本来还想着将这女人招过来,委婉点措辞,拒了娄琳王的好意,可瞧这意思,委婉了,只怕人家还听不懂。直接了。。。。。。这毕竟是个公主,回去和精通语言的人一说到,再说的支离破碎,稍稍有点出入,只怕娄琳王真的要翻脸了!
邦交无小事!
很突兀的,若修然忽然扬起羊皮卷宗,嘶啦啦的声音一下子将几人的注意集中了过去。
“这个,嗯,是你带来的?”
“啊。。。。。。那是我国为圣朝送上的。。。。。。”敏妍公主眼睛一亮,可惜她说出的话实在不如她的人那么灵动。
若修然听得都着急,“你别费劲了,我替你说了,国书和婚书嘛!”
敏妍便笑了,水汪汪的大眼睛毫不怯场的围着祁连日转了半圈,很干脆的点头,“是的,我父王说圣主对我国送来的女人不喜欢,所以让我来,嫁给圣。。。。。。太子!”她费力地绕着舌头,显然是在边回想边说,“我父王说只有这样才能显出我们娄琳臣服圣朝的诚意!”
早听说塞外女子多豪爽,可还真是没人领教过的这般爽烈,那眼神围着祁连日那一绕,明显是满意至极,情丝明系,竟然半点羞涩也不见。看得祁连月暗暗称奇。
只有祁连日,他心思既不在敏妍公主的芳心明许上,也不关心祁连月的闲情,他的注意都放在若修然身上。从注意若修然,对他起疑心的那刻起,他从来没在若修然的脸上看到过现在这样的表情,很讥诮!那种淡淡的玩世不恭的气息,竟然让若修然刹那间变得陌生起来。
瞳孔一缩再缩,祁连日直觉今天的父皇有些不一样,于是任他发挥,静观其变。
若修然把国书,婚书,还有陪嫁的礼单分开,排在桌面上,随手捡起礼单的那一卷,“这是你陪嫁的东西吧,嗯?金石权王杖,这是什么?”
“那是我国最高权力的象征!只有将它留在圣朝,才能显示我们永远臣服于圣朝的决心!”敏妍公主说得很快,虽然还是又硬又酱的没什么调子,但很明显是连了很久的。
“哦”若修然做恍然大悟状。
“那这个黄金五千。。。。。。呃,这个不用你说了,我知道是什么!”
祁连日忽然想笑,才说他很有气势,马上就漏掉了。
若修然便开始逐行念下去,一字一字的很是认真。于是敏妍也不好走神,陪着表情,倒也辛苦。
念完了,若修然小小的哇一声,满室凝重一时无两。敏妍这下连美男也不看了,屏息等着“圣皇陛下”对这份礼单的评价!来之前,她的父王在和臣下商量时,她已经知道这些东西几乎掏空了国库的一半。
”你刚刚说,你父亲送你来时因为你们之前送来的女人令我国不满意,是吧?”
一连串比较绕口的因果倒置果然难倒了敏妍,她歪着头想了一会,才明白过来,“难道不是吗?”
嗯?祁连日心里品出点不对劲来。
若修然笑笑,“所以你觉得只要你来,我就一定会满意?”
这句听得倒是很爽快,敏妍挺挺胸,很自信,“那要看圣太子殿下怎么说,不过我想他不会不满意的,我是草原上最美丽的姑娘!”
祁连月的眼珠子唰的一下掉了出来。
“圣太子,我还圣斗士呢我,切!”若修然小声嘀咕,离他最近的祁连日听得明白,瞥了他一眼,询问。
若修然不理他,很郑重的对上敏妍,“我告诉你,听好了,不管他是不是满意,总之,我很生气!你父王送人的行为本身就很不好!所以明天,你给我打哪来的,再回哪去,我这不招待!”
敏妍不愧是马背民族的后代,噌的一下站起身,整张脸气得通红,“你。。。。。。你。。。。。。”
祁连日怎么也没想到,若修然说得好好的,竟然是说翻脸就翻脸,总算没有将他一贯的吆五喝六现出来,不知道算不算给他面子,然而这么浅薄的对话也实在不该出自一国之君的口中,祁连日觉得他该生气的,然而止不住的笑意,却一直一直从心里散发出来,总算祁连日的城府比之若修然高了不是一个两个档次,才能压在皮相下不至于给敏妍当面难堪。
“父皇”
若修然气咻咻地撇过脸。
“公主请坐。”祁连日安顿了若修然,转而面向敏妍,反正话已被若修然说绝,祁连日也就干脆挑明,“你是误会我父皇的意思了!娄琳既然已经递交了降表,大可不必诚惶诚恐的再送上着许多诚意,我父皇对女色历来不沉迷,而我年纪也少,况且娄琳经此一役,更是百废待举,需要人劳心劳力重建,凡此种种,都需要公主回去与你父王共勉之,与其耗费心思才力表示诚意,不如与边关修好,与我朝边民。。。。。。”
敏妍听得似懂非懂,一脸朦胧。他父皇的淫乱之名,那是放之宇内四海皆知,祁连日睁着眼睛说瞎话,听得其连月的眉头都只抽。
“祁连日,我不用你做好人和稀泥!”一直呆在一边的若修然忽然声色俱急的打断他。若修然左手婚书,诱受陪嫁,拎起来在空中抖着,“说了不要不要,还上赶着送来一个又一个的,你们怕什么呀?无事献殷勤,非。。。。。。”
“父皇”
“。。。。。。奸即盗!”
最后的几个字,异口同声,若修然瞪着祁连日,气鼓鼓的坐下,“我说完了,哼!”身子一歪,留给三人一个形状优美的后脑勺!
好话说尽连包证带诱哄,总算将敏妍公主的怒气平息了一下,草草收拾战场揉着眉心面面相觑,才发现搅了一池浑水的始作俑者悄无声息地溜了。
祁连月忿忿不平,“哥,他一定是故意的!明摆着,这么干他的好处多着呢。”
祁连日笑笑,虽然若修然的确给他惹了一个不大好收场的麻烦,然而,祁连日发现自己心里竟然不是很生气,或者。。。。。。是因为他的维护?至少一他那个大大咧咧的个性,没说出一句你随意或者好啊,好啊,天作之合之类的哈哈?
父皇不愿与人分享自己,这样的认知,让他觉得很踏实。
眼看兄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儿,还笑得云淡风轻,祁连月跳脚,“哥,你与没有在听啊?那个老。。。。。。”收到祁连日利眼一枚,改口,“父皇。。。。。。他根本就是在恶意破坏!他根本就是在。。。。。。”
“我会处理的!”祁连日看着他,一字一顿!
又来了,不想让他啰嗦就会摆太子哥哥的双重架子!祁连月一肚子的心不甘情不愿,然而和哥哥唱对台的勇气他还是没有的,气鼓鼓的坐下,气鼓鼓的看剩下的功课,可是满纸的蝇头小楷统统成了父皇那张可恶的脸,笑的,嗔的,怒的,耍赖装正经的。。。。。。祁连月拿着朱批御笔狠狠地插着奏章,留下一大滩一大滩的触目惊心!让拿到回批的琼江赈灾使着实心惊胆战了一阵子,不仅前期克扣的震灾粮帛财物悉数吐出,还一不小心倒贴了不少家财进去。。。。。。呃,此为祁连月震怒之下引申出的一段意外善果,按下不提!
祁连日按捺着性子埋头伏案,可到底心浮气躁安稳不下来,瞪着一尺厚待批复的奏章出了一会神,提升叫人。
连七进来。
祁连日清凌凌的看了他一眼,只一眼,便叫连七从骨子里出了一层冷汗。
收拾桌子,打包奏章,这些事连七做起来轻车熟路,可架不住肚子里撞天屈,陛下指名要报国跟着,指名叫他不许跟,难道叫他硬贴上去不成?!
回了储秀宫,人踪杳杳,祁连日笑得越发轻松起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然而心里越是开花,想见父皇的心情就变得越是急切。
连七领命的时候胸腔鼓声隆隆,笑得这么。。。。。。诡异慑人,陛下怎么得罪殿下了?猛的想起书房里祁连日那一眼的透心清凉,正迈门槛的连七脚下一软,差点绊个跟头。报国。。。。。。难道陛下偷人了?
日常训练中寻找刺客藏身所这一科目的得心应手,连七撒出去的人不多,效率却极高,每片刻功夫就找到那两个闲庭信步的“逃犯”,连七一刻不敢耽搁的送回消息,祁连日立刻等不及的冲出去找。
天啊?报国是不是想找死了?连七愣了半拍,比来时更快的冲出去。
幸好,找到的时候那一主一仆已经逛回了养怡园,皇帝陛下在桥上,报国绕着水岸的小路隔山望水,亦步亦趋。
快步上了桥,祁连日轻车熟路,若修然支着肘坐在桥心亭子里也不知在看什么发呆,祁连日直走到他身后也没把他惊动起来。祁连日忽然想到星以前说起过的第一次见到从病中醒来的父皇时候的情景,那时也是亭子,听说报国就这样站在他身后,父皇倚人而坐,然后,摔倒了!
从后面挽着若修然的肩,把他前倾的身子扳向后倒,全面的依靠,全部的重量,我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