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男宫斗秘闻录-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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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汐远山心中也是犹疑不定:太子身份尊贵,若无皇后,一般应由皇帝或太后亲自抚养,这舒安青的一番举动,难道是舒朗想要借此攀附皇帝上位,摆脱汐家的掌控?!
舒朗是自己的得意手下,对自己的野心也知之一二,应该没有这么愚蠢地想要过河拆桥。汐远山捋了捋长须,想到爱子的惨死,他恨恨地下定决心,将来必要让阏煜琪那小子偿命!
作者有话要说:
、放手
第二日早朝,煜琪果然昭告天下,太子诞世,汐贵妃薨的消息,并宣布屠太后被敌国暗杀,至今生死未明,恐怕已是凶多吉少;而祝良还派使者来苍冥,要求割地赔偿等等丧权辱国的条约。
在列的大臣闻听此言都是惊怒交加,纷纷要求严惩凶犯,一时间群情激奋。煜琪想起了暗卫提供的报告,看着殿上汐丞相党派的洪阁老和李大人脸上悲愤的表情毫不作伪,不由暗暗冷笑一声。汐丞相出列劝煜琪节哀保重身体,煜琪则表示自己将御驾亲征,带领苍冥男儿保家卫国一洗国耻。
“陛下,万万不可啊!”汐远山焦急相劝:“陛下身怀六甲,怎可御驾亲征?苍冥已经失去了太后,若您再有什么闪失,苍冥的前途就堪忧了啊!”
“是啊,臣等请陛下三思!”大臣们这次倒没有了党派之争,整齐划一地向煜琪劝谏。
“丞相不必担心,现在朕已有了太子,苍冥皇族香火有继。朕离朝期间的一切国事,暂由南阳王代为处理,若朕有任何意外,南阳王为第一顺位继承人。”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汐远山听到最后一句时眼神一闪,南阳王若为第一顺位继承人,那自己儿子用性命换来的外孙岂不是离皇位更远了?!
然而不等众人回神,煜琪已摆驾回宫了。汐远山在心中暗暗合计:这南阳王阏玄钦可不是省油的灯,自己绝不能让他名正言顺地坐上皇位!
退朝后,煜琪回到紫阳殿,却没想到看见了一个不可能见到的人——刚刚在朝堂上被宣布死讯的屠太后!
煜琪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少歌见他脸色发白忙上前扶住他。
“皇儿,不高兴看到哀家?”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煜琪终于相信眼前的就是屠太后了,他大喜上前握住太后的手,眼眶不禁有些发湿——
“我就知道您没死!”
屠太后难得温柔地摸了摸煜琪的头发:“傻孩子,本宫这么厉害的角色,哪有那么容易见佛祖!”
一旁的秦少歌忍不住默默吐槽:太后您是把自己当成王八了啊?
“可是……”阏煜祺将头转向一边忍笑的秦少歌,看他的样子分明是已经知道了内情!
“哎,是哀家故意如此设计的,看你一个人如何面对这般天下!”
“那儿臣明日又得推翻我今日的言论了……”
“为什么要推翻,我就等着你宣布呢,我倒要看看没了我天下会出现什么好戏,忙了十年了也该好好歇歇了,不过你大着肚子去战场……”屠浩年伸手抚摸着阏煜祺的腹部,多日不见那里的起伏已经变得相当明显。
“儿臣心意已决,况且我已经在早朝封了太子,大不了……劳太后再培养一个值得让您骄傲的君王吧。”
“傻瓜,我一直以你为傲!”
对于屠浩年的安慰,阏煜祺笑容有点勉强,“谢太后抬爱。”
这一次,阏煜祺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过去,毕竟,他甚至连出城的次数都很少,对于战争更多是来源于书本以及与老将的交流。没有人知道他到底行不行。
秦少歌知道屠浩年的出现会更加坚定阏煜祺出战的决心,凝视他的眼神便更多了许多不舍。
“太后,祁云招供了吗?”
“祁云?招供?”阏煜祺听着少歌这没来由的一句话有些迷惑。
“煜祺,你的观察力确实还很有问题,你没发现秦少歌回来以后,他身边的麽麽跟小厮统统不见了吗?”
“太后,到底怎么回事?”这段时间屠浩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凭阏煜祺的想象力确实猜不出来!
屠浩年拉着大家坐下,慢慢听他说故事,“那天秦少歌向我展示他的小发明,然后出了点小意外……”
当时的屠浩年看见迎面而来的流矢已经只离自己尺余距离,于是只本能的侧了一下头,可这一个本能的举动,却让他避开了要害,流矢擦着他的脖颈射到身后。
伤口可怖,却没伤及动脉,但是屠浩年异常强烈的反应,却让军医判断出那箭上淬了毒!
之后为了解这个毒,几乎是耗掉了屠浩年半条命,以至现在走路都不算利索,更别提骑马了。
也就是这毒,让屠浩年确定这箭是有人故意而为,所以他在第一时间放出自己遭遇意外的消息,秘密接受治疗。因而知道真相的人便只有秦少歌,军医和将屠浩年背进帐内的顾麽麽。
军营内不胫而走的“噩耗”起了作用,几日后,他钓了到一条上钩的鱼——祁云,正准备偷偷送出消息的祁云被顾麽麽发现,被立刻送到了屠浩年面前。
于是屠浩年将祁云关押在他帐内的秘密囚室,以便将来他伤病稍愈好好拷问。
而当时见识过顾麽麽身手的项子钧向秦少歌要走了顾麽麽,说是要替天行道,解救后宫内那些与他有相同命运的不得志的男子汉。
秦少歌已经失去了祁云,没心情争,便爽快答应了下来,毕竟每次见到顾麽麽总能想起祁云来。
顾麽麽于是成了顾把总,管理一个几十人的小队伍。
之后,秦少歌手持将印命令大将军魏广天迁移大营,见到将印的魏大将军没有多问,即刻下令迁营,迁营结束后屠浩年让秦少歌立刻回京辅佐阏煜祺,而原地只留下屠浩年、军医以及囚犯祁云。
“……祁云在你走后不久,咬舌而亡。他倒是一个忠诚的奴仆,只可惜跟错了主人……”
秦少歌闻言有些低落,他一直以为是顾麽麽太过敏感,祁云真的是无辜的,可是为了避嫌,秦少歌那时连与祁云单独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不能亲口问问祁云到底是不是真的细作,如果是那么谁是他的幕后主使。最悲哀的是,秦少歌所知的祁云都是在穿越后的,之前祁云是怎么来的,在他家干了多久,爹知不知道这些,他一概都不能作出回答。唯一欣慰的是,即便如此,屠浩年并没有怀疑这位曾有通敌之嫌的媳妇,还交代他回京后多鼓励阏煜祺。
“太后,请责罚我吧,如果不是我偏要去军营,您也不会置于那种险境,弄得现在……”秦少歌瞧了一眼屠浩年勃颈上那依旧渗人伤口,又自责得低下了头。
“都过去了,别在这矫情了,当下最要紧可不是追究那些了……”屠浩年将头转向阏煜祺,“我至今都再没发现谁露出马脚,煜祺,你也好好提防身边之人,特别是将来你置身战场,其他将士可都是无暇顾及你的安危!”
“儿臣知道!”
“你也长大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表现的很好,没有给苍冥丢脸。将来你得胜归来,我就可以‘真死’把江山还给你,出宫隐姓埋名去逍遥,再不过问朝政了。”
“母后,你的意思是……”煜琪都没察觉自己眼中满是不舍。
屠浩年不在意地笑笑:“这么多年在皇宫我也过腻了,既然你有能力打理江山,我自然也乐得逍遥啊~若在民间听到什么你的不是,我可会马上回宫来教训你的!”说着若有似无地瞟了秦少歌一眼。
秦少歌与阏煜琪对视一眼,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时,屋外一声通传打破了室内和谐的氛围——
“汐丞相求见~”
“咦,他怎么这时候来,难不成竟有耳目安插在我身边,知道我此时回宫了不成?”屠浩年十分惊异。
阏煜琪倒是猜到一二:“应该是为了汐贵妃和太子的事而来吧,太后先歇息一会,朕这就去会会他。”
汐远山肃立在紫阳殿门口,虽然心中在飞速算计着,可脸上仍是一片云淡风轻。听到传召后进入偏殿,只见阏煜琪已在里面正襟危坐,忙上前行礼。
“汐丞相有何事见朕?”煜琪也不与他客套。
汐远山满脸悲痛地回话:“陛下在早朝上宣布汐贵妃因难产撒手人寰,老臣听闻甚是悲痛!我那孩儿不肖,让老夫白发人送黑发人,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他,只求陛下开恩,能让我看看鸾儿他刚诞下的太子!”
“汐贵妃逝世,朕也深感痛心,丞相也请节哀。”煜琪无意识地抚了抚腹部:“只是太子乃是难产所生,太医们都说他身子虚弱,得要好好将养着,若不小心染了风寒,怕会有什么闪失呢!是以朕也只在昨晚见了太子一面,就交给太医们好生照顾去了。”
这番说辞显然不能敷衍汐远山,但老谋深算的他还是绕着弯子地打探煜琪的态度:“那过几天等太子身子好些了,能否再让老臣见见呢?”
“那是当然,朕的太子也是汐丞相的嫡亲外孙啊!”煜琪云淡风轻地回道。
“臣惶恐,臣还有一事相求……”汐远山斟酌片刻:“陛下在早朝上说要御驾亲征,且苍冥大小国事均由南阳王代为摄政,臣以为此事万万不可!”
“汐丞相大可不必忧心,朕已做好两手准备,到时候还仰仗你在朝内主持各项事宜呢!”煜琪转而诚恳地向汐远山道:“我的皇位将来是要由我儿承担的,想必丞相你也不会同意皇位为外人所占吧?!”
汐远山心中一个激灵,他摸不准煜琪此话所谓何意,但身体却毫不停顿地行了个大礼:“臣为陛下为苍冥,愿肝脑涂地死而后已,臣一定誓死效力陛下!”
煜琪扶起他:“汐丞相快快请起,苍冥的未来还依靠你这样德高望重的老臣呢!”
君臣二人寒暄片刻,汐远山便告退了。
煜琪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自语道:“希望汐远山能明白我的意思,如果他还是不能觉悟,也怪不了我无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寒声一夜传刁斗
这日,阏煜祺率领三千禁卫军在京城百姓的夹道欢送下浩浩汤汤的出了城,而莫臻也依言排在队伍之列。
又十日后,亲征部队到达关北大营。
此地距离陵安河不足百里,战争的不安气味笼罩着整个大营,阏煜祺在士兵们脸上看见了惶恐和厌倦,他知道如果再不与祝良做个了断,那么他们苍冥就真输了。
“陛下,不要站在帐外,你该记得太后的教训。”莫臻从另一个帐子抱出一件披风,搭在阏煜祺的肩上。
这段日子因为没有了小棠,阏煜祺做事已经收敛了许多,也考虑得更多,可继承了先辈帝王狂放热血的年轻君主,哪受得住一天到晚躲在帐内,做一个缩头乌龟。
“将军们都来齐了吗?”阏煜祺跺了跺脚上的雪,今天他有一个相当重要的会议。
“只有西广营的康将军他们还未到。”
“那先不等了,我们进去吧。”阏煜祺走进帐内,莫臻自知身份特殊,没有入帐。
阏煜祺入帐后发现莫臻没有跟进来,悟到自己又大意了,若不是莫臻自制不进,这在座的将军们定会将他这毫无戒备之心的君王看得扁扁的吧。
“……陛下,末将建议从这边的低矮丘陵绕到敌人后方,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一个将军指着几案上的羊皮地图比划着。
“这可不行,现在对方的情况还不清楚,那些地方埋伏了多少伏击兵也说不定,末将建议兵力都集中起来,把每个营与营的距离调到最近,这样联动起来速度快,力度大!”另一个将军提出了不同意见。
“每个营的位置都是多少年经验积累的,你要都调到一起,别人直接绕过你们冲进内陆怎么办?”
“你以为哨兵都是吃干饭的么?”
“朕也认为现在每个营的位置不宜做太大调动,拆营搭营耗时耗力不说,兵士们都习惯了以前的地势特征,突然换了环境,恐怕一时适应不来,现在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实在不适宜搞出大动作!”
“陛下所言甚是,末将突然想起一事,昨日我营抓到了一敌方探子,虽然他被识破身份后立刻自尽,但我们从他身上搜出了不少以前从未见过的罕见物什,如果这些玩意在战争中大量出现,必然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将军将一个布包摊在地上,将其中一个物件递到阏煜祺手上,“这个袖箭机关精巧,伸缩自如,关键时刻一定会起到很大的作用!”
阏煜祺立刻接过袖箭翻来覆去的研究起来,“……果然精妙,不知道少歌的那些发明跟黑市上的那些物件能不能也能打得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阏煜祺正喃喃自语着,却听见帐外项子钧洪亮的声音,“哟,莫公子,什么风把你吹这来了?”
莫臻的回话音量小了许多,阏煜祺没有听清,然后迟来的康将军与收敛笑容的项子钧便走进帐内。
“陛下恕罪,路上遇到了一小支地方部队,绕路多费了些时间。这是我的副将,项子钧。”
“爱将没事就好,你那个营离敌军最近,是该多小心为好。”
……
一番讨论过后,各位将军还是没有对将来的战术达成一致意见,按照魏将军的话来说,一切战前的准备都是浪费时间,因为你根本猜不到敌人会怎么出现,中间又会有多少变数。
于是大家扯了个天色已晚路太黑就不适合赶路为由,请求散会回营整军。
遣了众人,阏煜祺只留下了项子钧,又派人去喊莫臻来。
“项……项子钧,真了不起啊你,这才区区几个月呢,你都成副将了,真不愧为项家的子弟,刚才你进帐时,你大哥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呵呵,多谢夸奖,我这糙汉只能是从军的料。”帐内的气氛忽然轻松了不少。不拘小节的项子钧只当是阏煜祺是久未谋面的故人,憨笑着抓了抓自己蓬乱的头发。
这时,莫臻走进来,还端了碗热腾腾的参汤,“不想劳烦军队的伙夫,这是我刚熬的,快趁热喝了吧。”
阏煜祺接过参汤,发现温度刚好,便一饮而尽。
“莫公子啊,你怎么跟皇上一起啊?生意不做当妃子了?”
尚未吞下的参汤差点喷了出来,阏煜祺咳了半晌才缓过劲儿来,“你这张嘴啊……”
莫臻却一脸严肃地摇摇头,生怕项子钧嘴一滑,把他与秦少歌的旧事在阏煜祺面前抖了出来。
“话说回来,你们两个都是朕担保来的,可别辜负朕的一片期待啊!”
“是!”两个人同时发声,抱拳以答。
“项子钧你回营去吧,别让康将军久等。”
送走项子钧,阏煜祺指着地上的布包迫切地对莫臻说,“你见识多,快瞧瞧这些都是干什么的,如果敌军人人都配备这些我们有没有破解之法?!”
……
当项子钧与康将军回到西广营已经过了丑时,只剩数个守卫的军营里有了不同于白日间的安寂,在这荒郊之地清凉的空气让本已奔波疲惫的项子钧精神兴奋,突然决定先不睡,到不远的河边去观赏星空。
到一边抓了几把鹿砦上的残雪,蹲在河边先堆个小雪人陪伴自己吧。
“阿嚏——”项子钧搓着冻红双手,孩童般气恼地踢了一脚雪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像是生气雪人害他受着凉。
“项副将,见过皇上了?”
一边冰凉的声音想起,吓得项子钧一哆嗦。循声望去,竟是顾云筝一脸严肃的走过来。
“你也好雅兴啊?也是来看月亮的?来来来,坐下来陪我一起看吧~”项子钧往一边挪了挪屁股,示意他到身边坐下。
“见过了吗?”顾云筝没有坐下,而是继续追问,语气有些急切。
“见过了见过了,真是的,我还能骗你吗?不过你家秦少爷没有来就是了。”项子钧有些懊恼,这位没情调的家伙被自己叫来军营后,虽然表现一直很好,可是却从不理人,你表扬他或者骂他都是同一个表情,有一副好身手却不告诉他们这是怎么得来的。
“那你可有见到皇上的隐卫小棠?”
“隐卫是什么?是你熟人?我没看到皇帝身边有什么人,哦,有个莫臻跟着他,这个人你认识不?”
顾云筝越沉越黑的脸上,在听见“莫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