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欢-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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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庄净榆俯下身子,低低笑道,“记好了,这是睡穴。”还好死不死的在他喉间舔了一下。
尉迟睿脑子一热,下腹一紧,居然就这麽泄了出来!
真是,太丢脸了!怎麽能这麽快?
模模糊糊听到庄净榆嘟囔著,“看来真是身体不行了……”
尉迟睿恨得在梦里咬牙切齿,说谁不行了?你个小妖精!眼皮子却无论如何也打不开了。
第十四章 今夜有约
尉迟睿的穴道点得并不深,所以当他醒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某人枕著他的胳膊,睡得很香甜的脸。
嗯,美人主动的投怀送抱他是一向不会拒绝的。
只是为什麽,美人还要把大腿跷在他的肚子上?
若只是跷在他肚子上,那也就算了。
只是为什麽,美人还要把白皙修长的大腿露出来?
这不是故意考验他麽?
要知道,男人一般都是不怎麽经得起考验的,尤其是一个刚被嘲笑“那方面”不行的男人。
尉迟睿决心一洗前耻,绝地反攻。
很小心很小心的起身,从床头拉出一根暗藏的软皮牛筋,往某人放在他胸前的手上套去。
这种软皮牛筋前端是活扣,可以任意拉大,一旦被套上,就会自动收紧,任你武功再高,也挣脱不得。
对具有多年斗争经验的某人来说,连在自家床上都很难让他完全放下心来安眠。必须武装到床上,瞧此时,用得正好。
尉迟睿窃笑,我打不赢你,绑著你,看你还怎麽跟我斗?
好!一切都很顺利,把某人的手轻轻的抬了起来,套了出去,眼看诡计就要得逞,尉迟睿激动的松开了皮筋。
“叭!”果然将手牢牢的套住。
只可惜,把人惊醒了。
更可惜,套住的是自己的手!第一次操作,可以原谅,绝对的可以原谅。
庄净榆睁开眼睛,里面还是刚睡醒的一片朦胧,迷迷糊糊的盯著尉迟睿,好似初生的婴儿。闻闻气味,似乎放下了心,又眯著眼,毫无戒备的趴在了他的颈窝里。
哦!这小模样,真是太可爱了。
尉迟睿低下头,吻了吻他的面颊,忽然之间全无欲念,满心里只是疼爱。
“睡得好麽?”动动那只被压得麻木的胳膊,尉迟睿轻抚著他的背,象讨好最宠爱的小猫。
“唔……”低低的应著,神智慢慢的清醒过来。
终於被发现了,“呃……你那只手上哪儿去了?”
尉迟睿苦笑一声,“那只手不老实,得到教训了。”
“哦?”庄净榆翻了个身,睁大了眼睛研究著那个机关,“做得挺精致的。”
他使劲拉拉那皮筋,“还真的挣不脱哦,要怎麽解开?”
“我教你。不过,亲我一下!”尉迟睿枕著自己的胳膊,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好奇的摸索著,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好象这才第一次认识他。
以前,他们似乎从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琢磨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那时的他,心思里全是权力利益的争斗,容不得一点绮思丽想。就怕行差踏错,那时的一个不慎,不仅是粉身碎骨,还要抄家灭族。
就因为他的步步为营,滴水不漏,他才能活了下来,还活得很好。
只是对於他……
尉迟睿微微有些歉意。
庄净榆琢磨了半天,也没找著机关在哪里,嘟著嘴亲了他一下,“你快点告诉我!”
“这可不够!”忽然就想对他好一点,是真的对他好一点,而不仅仅是算计。
唇齿密密的交融,细细的扫过他嘴里的每一处,悱恻缠绵的吻,温柔得让人心醉。
手把手的教他如何使用这机关,庄净榆还颇有兴致的演练了几遍。
“还有样好东西给你瞧!”尉迟睿象藏著宝贝的小孩子要拿出来与人分享,掀开了床边一侧扶手上雕花的板子,里面竟是中空,插著两本画册。
庄净榆接过一瞧,脸微红了。
“不如,我们什麽时候试试?”轻轻吮吻著他粉红的耳垂,象真正的情人般低低调笑著。
庄净榆不甘示弱的挑眉一笑,“好啊!就不知有人身体行不行?”
尉迟睿怒了,“不信现在就来试试!”
“!!!!”不知趣的敲门声骤然响起,破坏了这一室旖旎。
“谁啊!”尉迟睿很是不悦。
敲门声改成了挠门声,“爹爹!我要进来!”小榆钱儿在外面等得已经不耐烦了,捏著嗓子撒起了娇,“叔叔!叔叔!”
这小坏蛋!
尉迟睿忽然发现养个儿子也挺闹心的,关键时刻来捣乱。
“来了来了!”庄净榆急急忙忙就穿衣下床,他可舍不得委屈了那个小宝贝。
尉迟睿郁卒了,原来我就这麽没地位啊。
庄净榆忽又回头,在他耳边低语,“今晚上,我等你。”
谁都瞧得出,永安侯今天心情很好。
虽然他们的侯爷平常不管心情如何,表面总也是副笑眯眯的模样,但今天,格外不同些。那笑容,咳咳,简直有些合不拢嘴了。
这样子虽然有些诡异,但是,却著实透著几分亲切,连下人们看著都觉得顺眼了许多。而这一切,都是那个新入府的庄公子带来的吧?
不知他是何方神圣,竟然动用了侯府最高级别的排场去迎接了回来。只可惜他们大多进府没两年,不知道其中原委。想找一些在府中多年的老家人打听,却个个嘴都跟蚌壳似的,闭得死紧。
可越是这样神秘,就越让人好奇。
庄净榆进府才半日,可关於他的流言以及种种揣测就已经出现了不下八个版本,真正充分体现了八卦精神。
不过不管版本如何,有一点,是下人们都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很快就会有好戏看罗!
有人已经偷偷开盘设局,押到底是东风压倒了西风,还是西风会压倒东风。
而身为事件猪脚之一庄净榆却是一点儿也不知情,正美滋滋的吃著小榆钱儿孝敬来的冰镇燕窝。
大热的天,居然还有冰块,这些王侯的生活简直是太腐败了!庄净榆一边腹诽,一边惬意的享受。
“来,张嘴!”庄净榆把自己碗里的燕窝舀了一勺,正想往小榆钱儿嘴里送,却被白雨拦住了。
“公子,这碗是您的,小少爷自己有。”
“那有什麽关系?”庄净榆一怔,不都一样是燕窝?
“当然有不同。这燕窝虽好,但也要量人而用。小少爷年纪小,怕他不消化,炖的分量和您的是不同的。”
庄净榆这才不言语了。
不过这燕窝真是好东西,吃过之後,只觉浑身舒泰。连体内的气息似乎都更顺畅了一些,也不知是什麽品种,这麽大补。
他若是知道自己的燕窝里加了什麽补料,恐怕就没法吃得这麽开心了。
第十五章 鸳鸯戏水
一大一小吃饱喝足,小榆钱儿的老师也来了。庄净榆很是好奇,跟去瞧这小家夥儿到底学什麽。
这夫子姓岑,四旬开外,亲和文雅,晓古通今,却难得的并不迂腐。并不是一味的强求小榆钱儿背书识字,而是象讲故事般,用浅显易懂的话讲解历史典故、风土人情,通过故事授人以理。兼之说话风趣,深入浅出,连庄净榆听得也是津津有味。
小孩子家的定力不长,所以他这一课只半个时辰就完了。庄净榆对这夫子颇有好感,便跟他攀谈起来。
岑夫子出身书香门第,家中薄有资财,他无心功名,倒是很喜欢设账授徒。这麽多年,也是桃李满天下。他在京城中开了个雏凤书院,极是有名,却只收十二岁以上经过开蒙的学生。是尉迟睿重金礼聘了他来,从小榆钱儿两岁起,每日来上半个时辰的课。小榆钱儿另还有个老师,是专学礼仪规矩的,不定期的来。等他再大点,开得课会更多,师傅也会更多。
庄净榆听著有些心疼了,“那这孩子也太辛苦了些。”
岑夫子呵呵一笑,“侯爷就这麽一位小公子,将来定是要继承家业的。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庄公子可不能学那妇人惺惺之态,一时心软误他的一生。”
一席话说得庄净榆面红耳赤。
岑夫子笑著解围,“除了侯爷,您还是第一位来陪小榆钱儿来上课的人,定是他亲近之人,对他多疼爱些也是难免的。”
庄净榆忽想到一事,眉头一皱,却没问出口。
天刚擦黑,尉迟睿就兴冲冲的回到东院,却有些意外的看到净榆不是很高兴。
“这是怎麽了?谁惹你了麽?”
“不敢!”硬梆梆的顶了他一句,“小榆钱儿,咱们洗手吃饭。”不搭理他了。
听他语气不善,尉迟睿心知有异,当著众人的面也不再追问。吃了饭,庄净榆领著小榆钱儿在院子里玩,他这才把青苔叫到了客厅,“到底出了何事?”
“小少爷下午上完课後,公子带著他到湖边玩。只是,”青苔迟疑了一下,“几位如夫人前後都来了。”
“那她们说什麽了吗?”
“那倒没有。只是站在那儿指指点点,看著人别扭。”
尉迟睿微微颔首,看向窗外。
小榆钱儿迈著两条小短腿追著庄净榆满院子跑,疯得不亦乐乎。见儿子如此开心,他的嘴角竟也噙起一缕笑意。
待庄净榆和小榆钱儿玩够了回房时,浴池已经准备好了。
尉迟大人轻解罗裳,香肩半露,站在水中,分外妖娆。
“我来罗!”小榆钱儿等不及脱下衣裳,就直接跳进池中,溅起老大水花。
尉迟睿给吓了一跳,一把将儿子从池底拎了上来,“你来干什麽?”
小榆钱儿咯咯欢叫,“我要和爹爹叔叔一起洗!”
二人世界岂容第三者插足?
“江陵,快把他带回去!”
“嗯……我不要嘛!叔叔快来!”小家夥儿很会见风使舵,迅速分清敌我,拉拢阵营。
庄净榆施施然进来,白那个大的一眼,“你要是嫌挤,自己回去!”
尉迟睿忿忿的瞪了儿子一眼,再一瞧,美人已经开始当众脱衣。
少儿不宜!
尉迟睿挡住儿子的视线,三两下把他扒得光溜溜的,使劲在他身上搓洗。
“痛痛!”小榆钱儿杀猪似的叫起来,“我不要爹爹洗,要叔叔洗!”
“你别折腾孩子!小榆钱儿,先上来等我。”
做梦!你爹还在排队呢。
尉迟睿几下将儿子洗拨干净,扔在浴池边上,给儿子披上块大浴巾,“洗完了,自己出去!”又低声补了句,“爹爹和叔叔有正事做,别捣乱,乖!”
小榆钱儿根本不信,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小嘴嘟得老高。
“你想把叔叔一辈子留在家里麽?”尉迟睿开始跟儿子谈条件,“那就要让他高兴,叔叔下午生气了,爹爹要好好劝劝他。”
庄净榆忽见没了动静,从屏风後面探头来瞧,“你们俩说什麽呢?小榆钱儿,你爹有没有欺负你?”
尉迟睿神情紧张的看著儿子,就听小榆钱儿笑道,“没有!爹爹给我洗完了,我先出去了。爹爹晚安,叔叔晚安。”
小家夥儿想了想,还是不要得罪老爹的好。
“真的?”庄净榆有些不信。
“这说的什麽话?难道我还能欺负自己的亲生儿子不成?”
这可很难说!小榆钱儿暗自哀叹一声,还很配合的随便亲了亲老爹,又重重亲了叔叔好几口,这才心满意足的出去了。
盼望已久的鸳鸯浴终於开始,尉迟睿笑得贼眉鼠眼。
“净!快来!”
庄净榆不屑的嗤笑著浴池中的男人,故意懒洋洋的问,“来干嘛?”
若是常人,听到这话,肯定著急。可我们的尉迟大人不是常人,听到这话却是心花怒放。
好啊好啊,他的净榆终於学会调笑了!
以前的他,害羞得就象只小白兔,轻轻一逗就脸红,那当然也很可爱啦,但若是多点风情,就更有味道了。
他故意一脸委屈,眨眨眼睛,“净,你答应人家的!”
血缘这东西真是奇妙,看著那张酷似小榆钱儿的脸,在放大了多少倍後,做出这样一副表情,庄净榆忍俊不禁,破功了,“你不要学小榆钱儿!”
终於博得美人一笑了,尉迟睿放下大半心。冷不防一把抱住美人的双脚,把他拖到浴池里。
庄净榆吓了一跳,但习武之人反应极快,很快就站稳了脚跟。这并没有什麽好生气,只是他忽然想起另一件事,皱眉道,“走开!”一把将他推开。
绛红的纱袍在水的浮力下,全部飘了起来,象一朵红霞围绕著他,在烛火的映照下,衬得他白皙的皮肤上泛著红光,更加诱人。
啧啧,净榆的身体还是那麽美!尉迟睿睁大了双眼,看得口水直流。比起从前,虽高了些,却仍如少年般的纤细。特别是那纤腰翘臀,和细致得连毛孔都看不见的晶莹雪肌,倒是比那时更显诱人。
这是什麽原因?尉迟睿当然知道。可这秘密,他却不欲与人分享。
从後面搂上他纤细的腰,把他抵到浴池边,下巴他耳後磨蹭著,“净,你生气了?”
很满意的察觉到美人明显的颤抖与回避,改用唇齿吮咬著,低低闷笑著,“小净又吃醋了。”
“你胡说什麽?”
庄净榆一下转过身来,把洋洋自得的男人推开了一尺,“恐怕你要认清一点,如果我不愿意,你永远都不可能靠近我一尺!”
尉迟睿错愕的望著他,这好好的,又是怎麽了?
庄净榆斜睨著他,自己动手把湿答答的纱袍解下,扔到一旁,神情倨傲,冷冷的道,“你那些小老婆要来看我,你就领来大大方方的看,别那麽小家子气躲躲闪闪的!不过,有件事却是一定要问你,小榆钱儿的娘,到底是怎麽回事?”
怎麽好端端的问起这个?男人心虚的眼神闪烁,“她……她回娘家了。”
“说实话!”庄净榆根本不信,“哪个做母亲的会这麽狠心?一生下孩子就抛下他回娘家的,还一去这麽多年?”
虽然当时的情况有点复杂,但确实……就是如此嘛!可这些话,尉迟睿不能说,也不敢说。
“是不是因为你娶那麽多小老婆把人家气跑的?”庄净榆越想越有可能,“你就算是不顾著大的,总也得顾著小的吧,小榆钱儿是你的亲生儿子吧,从小没娘的孩子多可怜,你怎麽就不知道心疼呢?”
越说越觉得小家夥儿可怜,越说越觉得眼前的人可恶!
“走开!我以後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尉迟睿半天才恍然大悟,“原来……原来你是为了小榆钱儿在生我的气?”
“那当然!要不我有什麽气好生的?”
“你!”尉迟睿被噎得半晌才冒出一句,“难道你就一点不妒忌那些女人吗?”
“我没事妒忌她们干什麽?笑话!我又不是女人。难道还跟她们去争风吃醋?尉迟睿,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那你跟我这样算怎麽回事?”
“就是这麽回事,你情我愿呗。我现在是舍不得小榆钱儿,陪他多玩会子,顺便搭理搭理你。最多过完这个夏天,我就回去了。”
“那过去的事情呢?你就不好奇,不想追查了麽?”
“本来是有点好奇的,不过现在也没什麽了。最多不过是我以前年少无知,喜欢过你,而你又负了我,我一气之下,就抹去记忆离开了你。”平淡的口吻象在说著别人的故事。
尉迟睿的心神猛地一怔,眼神有点不一样了。
“看!我没说错吧?”庄净榆带著抹讥讽的笑,“反正都过去了,追不追究也没什麽意思了。”
“你说认真的?那若是我留你呢?”
“留我?为什麽?再说,我留下来算什麽呢?男宠?食客还是护院?”庄净榆很是觉得好笑,“你连自己的妻子都可以不要,难道对我就动了真情?别逗了!你对我不过是图一时新鲜罢了,等真散了,说不定没几日就抛到爪哇国去了。”
尉迟睿只觉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油然而生,但他不得不承认,庄净榆说的,确实就是他曾经的想法。
是的,那是曾经的想法。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男人心中天生的好胜心与征服欲被充分的激发了出来,无论如何,他得留住这个男人,还得把他绑得死死的!
“净,你真狠心!不过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好好的渡过这段时光,给大家都留下最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