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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此生共悠然-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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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花满楼真不知道陆小凤为什么总是能想到这方面。

“快点成亲,然后让你老婆给你生个女儿,”陆小凤示意着花满楼怀里的南郭梨,小声道,“正好做她妹妹,两个儿一起养,一定比这更不错。”

花满楼好笑,一旁的叶孤城却微微僵了一下。花满楼似乎觉出在叶孤城面前说这类的话有些不妥,转移话题道:“我先送她回去。”说着,便轻轻抱起阿梨,起身回客舱去。

叶孤城看着花满楼抱着女孩的背影转过一侧的木质船舱,忽然觉得身边某只家禽分外碍眼,尤其是那只鸡爪正摸着的翘翘的两撇小胡子。

“听说西门吹雪喜欢刮你的胡子?”

陆小凤脸色僵了僵,咳两声道:“每次请西门帮忙的时候,他总会要我的胡子。”

叶孤城看一眼陆小凤嘴巴上那两条眉毛,貌似两条眉毛去掉后,一张脸的确会顺眼很多。

陆小凤看到他目光,警觉地叫道:“你不会也想要这两条眉毛吧?”天啦,还要不要他活了?一个西门吹雪已经够他惨了,再加上个叶孤城,他两撇可怜的小胡子就算再生生不息,也经不起两大绝世剑客这般摧残啊。

“不,”叶孤城在陆小凤脸上扫一眼,“君子不夺人之美。”着便衣袖微微一拂,给陆小凤留下一个飘渺高寒的背影转身离去。

陆小凤看着叶孤城和花满楼相反的方向消失的身影,眨巴眨巴眼睛。——方才叶孤城那句‘不夺人之美’究竟指的是不夺他陆小凤的胡子之美?还是指不夺西门吹雪剃人胡子爱好之美?貌似好像是后者啊,因为叶孤城是肯定不会骂西门吹雪不是君子的。不论怎么,叶孤城不会剃他胡子都是件值得庆幸的事,只是,为什么,陆小凤觉得叶孤城临走前在他脸上扫的那眼让他那么寒呢?

午后的阳光斜洒,无垠的海面上泛出粼粼金色的波光,宽阔舒适的海船,背对着金阳,驶向与太阳一起落下的方向。

异常整洁的客舱内,所有的装饰都是清冷的纯白,四周,似乎淡淡飘着梅花寒香的味道。

设着棋坪的矮塌,两个雪衣男子相对而坐。一样的冷傲孤寒,如远山冰雪,如蓬莱浮云。

叶孤城将莹白的棋子弃入钵内,道:“我已输了。”

西门吹雪伸指向棋坪处,“倒也未必,若在此处落子,当有转机。”

“弈之道与剑道相同,当心无旁骛。”叶孤城拣子入钵,“我心已乱。”

西门吹雪如深渊般幽黑的眸中泛起暖意,“每把宝剑都有适合他的剑鞘,如今,叶城主亦找到自己的剑鞘。”

叶孤城手指微顿下,嘴角却是泛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和西门吹雪因剑相识,因剑相知,因剑相交。未识其人,便已知其剑;因识其剑,方更识其人。
如果世界上还有个人能像他自己这样了解自己,那么这个人就是西门吹雪。
这种了解和花满楼对他的那种了解又不同,花满楼的了解如同春风般抚慰,是他渴求的温暖与归宿;而西门吹雪,则是像影子般的,他在镜中的倒影。
对他来说,西门吹雪就是柄剑,在他心中,却又有生命会说话的剑,对西门吹雪来说,他亦如是。
而此刻,叶孤城也不惊讶西门吹雪会看穿他的心思。

西门吹雪道:“那人就在舱外甲板上,你何不去找他?”

叶孤城看着窗外无际的海景,却没有动。海水冲刷船舷的声音,单调却又宁寂。

“西门庄主可曾乱过?”

“有过。”

“什么时候?”

“决战之前,当得知秀青有身孕的时候。”

西门吹雪此刻的目光比平日要柔和得多,就连寒玉雕就的面容也带着丝柔软。
再过几个月,万梅山庄便会有一个孩子出生,那是他和自己心爱的人共同的孩子。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当父亲,但那种感觉,却很奇妙,让人兴奋期待。这种兴奋期待和他对剑道的渴求痴迷又不同。

“我终究,不能给他个孩子。”叶孤城缓声道,彷佛带着不可闻的喟叹,暗暗隐着让人不可察觉的涩意。

一个女人常常视孩子重于自己的生命,一个男人,想要个孩子也无可厚非。更多时候,并不是为什么祖宗家法血脉香火,而是天性使然,那种血浓于水的羁绊,亲子间的依恋,感情的传递与依托。

西门吹雪道:“城主自己想过要个孩子么?”

“没有。”叶孤城缓缓道,“不过,‘他’一定想要。”

西门吹雪看他一眼,却不再说话。

日光渐渐西斜,给空中洁白的云朵染上明暗耀眼的金边,海风扬起窗前雪白的纱幔,天际边渐渐显露出一线海岸。

纭州,就快要到了。

  三、有客将远来

入春未久,尚寒。
细碎的霰雪将江南婉约的山水笼上一层薄薄的银白。百花楼下静谧的小院里,红梅绽了满树。

漂泊无定的浪子,总不忘在这个时候,躲入江南舒适的小楼。这里不但温暖如春,有热茶美酒,还有朋友。

“又惹什么麻烦,急急火火地逃到这里?”花满楼听到风声和脚步声,头也不抬地烹着炉上的茶。

陆小凤略有些尴尬地咳两声,道:“为什么惹麻烦才能到里?就不能是来看朋友的么?”

“当然能。”花满楼笑,却不再多问。

陆小凤没正形地靠在黄花梨木的椅子上,环顾一圈四周,“花满楼,这里怎么总是有么多花?”
现在不是明明冬天还没过么?外面的梅花开了就算了,这屋子里怎么还摆着一屋子他不认识的花花草草?到处都开得红红紫紫的,还有那边的那几盆是牡丹他没认错吧?牡丹不是四月才开的么?不过在四季都温暖如春的百花楼里,四月份的花现在开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今年的花好像比以前更多。”陆小凤又道。

花满楼将红泥小炉上沸开的紫砂壶拎起,缓缓注水入茶盏。
淡淡的茶香,混合着梅花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壶中的水,却是昨夜采的梅花上的积雪,蕴着雅致梅韵。

花满楼将斟至八分满的茶盏递给陆小凤,道:“阿梨也喜欢种花,两人一起种总比一人种得要多些。”

陆小凤接过茶盏,心不在焉地随意灌两口。

花满楼微微皱眉,“不管什么样的好茶,到你嘴里都是糟蹋。”

陆小凤理所当然道:“既然知道,就该给我拿酒来的,我保证,绝不糟蹋好酒。”

“你这个人,真让人拿你没办法。”花满楼笑着摇摇头,出声唤阿梨拿酒过来。

南郭梨遥遥应声,不多时,便听得一阵清脆悦耳的‘叮叮玲玲’声响,随着轻快的脚步声一起传来。

陆小凤略有些好奇地看一眼托着只小巧酒坛跑进来的南郭梨,只见脑后与乌发同垂下来的发带末端,竟然缀着两颗精巧的银质小铃。

陆小凤只觉有趣,伸出两指夹住一端发带的铃铛,摇摇,玩笑道:“刚才听见铃铛响,还以为是哪家跑来的小狗呢。”

“你,才是小狗呢!”南郭梨忽然恼怒地瞪向陆小凤,连眼圈也变得红红的,把酒坛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哼一声,扭头就走。

“阿梨,”花满楼忙起身拉住她,柔声劝慰道:“陆小凤平时说话口无遮拦,并没有恶意,你别放在心上。”

南郭梨目中含泪,狠狠瞪陆小凤一眼,却是不情愿却又很温顺地对花满楼道:“我没有放在心上,我只是有些累,想回去休息。”

花满楼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好,你去休息吧。”

花满楼见南郭梨离开,微微责备陆小凤道:“你呀,什么时候能管住自己那张嘴。”

陆小凤半是郁闷半是委屈,“也就不过一句……”陆小凤忽然顿住,有些不确定地看向花满楼,道:“她往身上带铃铛,该不会……是因为你吧?”

花满楼微叹,“那一日,她知道我眼睛看不见后,一定说是她害的……”

这倒难怪方才她会忽然那般生气。陆小凤亦叹息,半日才道:“阿梨也是个好姑娘,只可惜却遇上那样的事。”

两人默然片刻,便转开话题,就陆小凤近日来的江湖见闻聊了几句,正闲聊间,忽然听到楼下又传来脚步声。

此次进来的,却是个十六七岁家仆打扮的少年。

花满楼听得少年脚步,道:“恋醒,你怎么来了?”

恋醒道:“七少爷,老爷让你回家里一趟。”

花满楼道:“可是有什么事么?”

恋醒回道:“不知,老爷什么也没说,就让我来叫你。”

花满楼头,“你先回去吧,我收拾下,过会儿就到。”

恋醒道:“门外已经替少爷备好马车,少爷直接乘车回去即可。”说完行礼便离开。

陆小凤看向花满楼,“不会是出什么事吧?”

花满楼摇摇头。

陆小凤道:“或许,是年关已过,爹让回你去帮忙?”

花满楼道:“觉得有可能么?”

陆小凤摊手摇头,“不可能,花家就算忙到人仰马翻,也忙不到你头上。”

花满楼道:“反正不管是什么事,回去就知道。”

江南飘雪的街道里,一辆宽阔舒适的马车,载着登上车的三人,缓缓驶出百花楼门前的小巷。
车行的不快,却很平稳;车轮在驶过的雪地上留下两行并行的辙印,不深,却很明晰,只是渐渐的,又被飘落的碎雪埋没……

马车驶过繁华的街市,拐入江南花家门前专用的宽阔街道,从正门驶入。

温暖舒适的花厅里,花如令手边放着盏香茗,持一卷闲书。

“爹爹。”早有侍立的丫头挑开厚厚门帘,花满楼微撩衣摆迈入门槛。

“七童可有好几日没回来,”花如令呵呵笑道,放下书卷,一面吩咐人捧热茶暖炉过来,一面道:“外面冷不冷?今怎么不见阿梨那丫头?”

花满楼笑道:“怕爹爹有事,让她先在东边暖阁里休息。陆小凤也来了。”

花如令道:“陆小凤来得倒也正好,请他过来吧,阿梨丫头如果想过来便也一起来吧。”

一旁的侍从闻言,忙领命去请人。

花如令乐呵呵地看着花满楼道:“我看阿梨这丫头倒是不错,难得又跟你投缘,只是我还没问过,她是哪家的丫头呢。”

花满楼道:“是个朋友的妹妹,因为些变故,暂时住在这里。她的家世却是不好和爹爹说,不过,她的兄长和西门吹雪倒是颇有渊源。”

花如令闻言点点头,知道花满楼说出西门吹雪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为的是让他安心。不过,看那南郭梨的举止修养,绝对是大家出来的,而且在家中定然倍受宠爱,否则不可能养出那样天真烂漫的性子。只是,不论是武林世家、巨商富贾,还是朝野官吏,不见有哪家是姓南郭的。

花如令笑笑,却也不再多想,花满楼素来有识人的眼光,倒不用他操心。此时,陆小凤和南郭梨已经过来。

“陆小凤你这次来,不妨多住几日,”花如令笑着,又对南郭梨道,“阿梨丫头也好几天没来,老夫都想念你做的点心了。”

“花伯伯如果喜欢,下次我做给你送来。”南郭梨乖巧地应答,只在花满楼身边安静地坐下。
比起刚刚认花满楼做‘先生’那两天的亢奋,现在的南郭梨虽然依旧活泼开朗,却是安生不少,尤其是在众人面前,更是副乖巧模样。

花如令看眼,微微点着头满意地摸摸胡子。

陆小凤道:“不知花伯伯这次有什么事?”

花如令笑道:“此时虽然要紧,却也不是难事。今日花家收到南海飞仙岛的拜帖,白云城主叶孤城不日将来拜访。”

陆小凤和花满楼奇道:“叶城主?”

陆小凤摸着嘴巴上的胡子道:“叶孤城如果想来,直接去百花楼找花满楼就可以,为何要这般正式地投拜帖?”

花如令抚着胡须道:“我也不知,想必是有什么事要与花家商议吧。今年年节时,飞仙岛也曾送年礼过来,倒是有结交的意思。”

陆小凤笑道:“飞仙岛掌控着整个南海的商货贸易,或许是想和花家起做生意也不定。”

花如令笑笑道:“不论如何,白云城主亲来,自然不能怠慢。七童,你既然和叶孤城是朋友,届时,便由你来接待客人吧。”

花满楼点头微笑道:“这是自然。”

  四、小雪新霁,梅影纵横

陆小凤、花满楼和南郭梨从花厅里出来的时候,外面的细雪已停。

南郭梨抱着花满楼手臂趁花满楼不注意的时候狠狠白一眼陆小凤,陆小凤看到故意回个鬼脸,南郭梨皱皱鼻子再不理他。花满楼觉出二人动作,微笑着只做未觉。

“先生,”南郭梨仰头问花满楼道:“你们今天是不是不回百花楼?”

“恩,”花满楼头道:“叶孤城过几日便要来,自然也该在家里帮忙准备下。”

陆小凤闻言道:“花家么多人,不是不用准备么?”

花满楼微笑道:“叶孤城的喜好习惯我还是知道些的,帮忙一起准备,总要妥帖些。”

陆小凤头,忽然笑眯眯地对南郭梨道:“叶城主来的时候,不定他的堂弟叶孤鸿也会跟来。”

南郭梨看他眼,“哦”一声,便懒得再搭理他。——叶孤鸿能来自然是有些开心的,只是不想搭理陆小凤罢。

陆小凤摸摸鼻子,见南郭梨淡淡的,也不好再打趣。

花满楼摇头轻笑,又道:“记得叶城主并不喝茶,却是应该多备些好水的。百花楼还蓄着些旧年的雨水雪水,加上去年春夏时采的百花上和荷叶竹叶上的露水,一共也才不过十来瓮。若是偶尔做烹茶用倒是不少,但若日常饮用,只怕就不够。”

“是啊,”南郭梨头笑道:“先生,现在正好雪刚刚晴,不如我们去后院的梅林里收些梅花上的积雪吧。”

花满楼自然是点头说好,陆小凤翻翻白眼,对两人很是无语。

不过好在江南花家的酒窖里,绝对少不了成批的美酒。陆小凤熟门熟路地摸进酒窖,寻坛四十多年的竹叶青,便抱着美酒找地方喝酒去了。

陆小凤一出酒窖,寻到离花满楼他们所在梅林不远的小亭里斜坐下,刚把美酒送到嘴里,便有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匆匆忙忙走过来,却是花满楼住在花家时的贴身小厮恋梦。

“陆公子。”

“什么事?”陆小凤砸巴砸巴好酒,懒洋洋地道。

恋梦道:“外面有个姓薛的姑娘,说是要找陆小凤公子。”

“咳咳咳咳!!”陆小凤一口酒呛到嗓子里,咳半日才叫道:“什么?!”

恋梦道:“有个姓薛的姑娘要找陆公子。”

陆小凤扶额长叹,“就说我不在。”

恋梦看陆小凤一眼,应声退下,陆小凤抓狂地挠挠头发,对着亭外横枝交错的梅树,抱着酒坛边饮酒边叹气,就连身后出现的脚步声都没大注意。

“呵呵,陆小凤倒是真不负浪子之名啊。”花如令慈和的声音响起。

“花伯伯,”陆小凤有些尴尬地咳一声,道:“花伯伯也来这里赏梅啊。”

花如令笑笑,抬头看向远处梅林里一起收着梅花上积雪的二人。

小雪初霁,深褐的虬枝上积着洁白的薄雪,覆在白雪下或红或白的梅花更显冷艳。
隐隐,有银铃悦耳的微响传来,却是南郭梨发带上系着的小铃晃动。
枝影横斜错落间,两个年轻的身影隐隐绰绰,静悦而契合。

花如令欣慰感叹道:“人老了,心思也就只放在儿女身上。以前总觉得七童还小,现在看来,也大了。”

陆小凤忙着点头,“是啊是啊。”

花如令笑看陆小凤一眼,道:“门外的那个薛姑娘,可是神针薛家的传人?”

陆小凤硬着头皮道:“是。”

花如令笑道:“听说年逾七十的薛老夫人要给自己唯一的孙女招婿……”

“那个,花伯伯,”陆小凤忙道:“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没跟七童说,我先去找他。”说着已经一个纵身点着带雪的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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