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天龙那些事儿 作者:陌上清飞烟-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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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陪他痛苦也要放任他深陷泥潭？兄弟我言尽于此，你自己考虑清楚。
程永阳凝视良久，最终释然一笑。
＇私聊＇你对＇墨VS非善＇说：谢谢你。
拿起车钥匙，程永阳轻哼起小曲，楚云的话使他如梦初醒，既然要赔礼道歉必要有点诚意，他决定今晚亲自做饭，与沈靖翔重温二人世界。
“我很高兴你愿意赴约。”对于久违的温馨，关志浩很是感慨，脚步也减缓下来。
“恩……”沈靖翔随声附和道，眼神却从未离开过他鼓起的口袋，里面放的是办公室的钥匙。
“靖翔。”关志浩忽然止住步子，转过头认真的直视他，沈靖翔心虚的移开眼，汗水顺着额头蜿蜒流下。“我们重新开始吧。”说完，关志浩便伸手将他揽入怀中，钥匙磨蹭手腕的触感再度勾起他的心。任由关志浩收紧怀抱，沈靖翔哆嗦着手，大气不敢出的往他袋中探去，指尖的冰凉感又使他如触电般缩回。
紧张导致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深呼吸也无济于事，身体的束缚感开始变轻，就在沈靖翔以为失败想要放弃的时候，关志浩得寸进尺的开始轻吻起他的脖颈。忍住想要推开的欲望，他咬牙闭起双眸，破釜沉舟般的伸进他的衣袋。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厉喝，关志浩本能的松开，沈靖翔顺势抽出他的钥匙，当他辨清声音主人后，如堕冰窟。
原是预备给他一个惊喜，但现在倒让他捷足先登，真可谓是公平交换童叟无欺。程永阳的眼眸中几乎要燃出火花来，攥起的拳头青筋凸起，关节捏得咔咔作响。关志浩露出得逞的冷笑，似在向他示威，用带刺的口吻打起了招呼。
“混蛋！”新仇添旧恨，程永阳按耐不住火气，揪起他的衣领作势就要动手。
生怕他冲动下闯出祸，沈靖翔飞身箭步挡在两人中间，程永阳收不住力道，“啪”的一掌掴在他的脸上。火辣的疼痛迅速蔓延，沈靖翔发懵捂住脸颊，程永阳亦是僵立在原地，对着手掌愣神。
“靖翔。”关志浩扭过他的肩膀，借由灯光仔细端详起来。程永阳冷目，返身离去，沈靖翔见状赶忙挣脱，匆忙跟上。
关志浩冷笑的斜倚在墙边，掏出烟叼在口中，然而下一秒他的笑容便化作成短暂的惊愕，事态似乎背离了预想……
“阿阳。”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客厅，满桌凉透的菜让沈靖翔的心愈发惴惴。
“我们分手吧。”程永阳平静的说道。
“其实……”
“别说了。”淡淡的打断他，程永阳对视上他的眸子，“到此为止吧。”
“你后悔了？”握紧袋中的钥匙，尖锐的凹槽硌得手心发疼。
“……是的，我后悔了。”半晌，程永阳斩钉截铁的脱口而出，说完他擦过沈靖翔的肩膀，笔直朝外走去，“我会尽快收拾东西的。”
脑袋又开始嗡嗡闹腾，各种声音争先恐后的交叠，疼得几乎要炸开。
——我爱你，舍不得后悔
——三年的游戏，我玩腻了，够么？
——是，我后悔了。
他弯腰拉开椅子，坐在桌前，夹起冷透的菜，放入口中木然的咀嚼起来。
夜色深沉，S市依然璀璨如昼，KingLee大厦的某扇窗户，亮起微弱的荧光。沈靖翔慌乱的坐在电脑前，十指如飞的测试系统密码，他尝试了所有可能的密码，但屏幕内仍旧闪烁着ERROR的字样。密集的汗水相继滴落在键盘中，延缝隙蜿蜒流开，时间分秒消逝，一旦错过今夜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他强迫自己冷静，逐个回忆与关志浩相关的数字，结果只是徒劳的加重身体负担，一无所获。
怎么办？他挨个翻开抽屉试图寻找线索，蓦地一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小心捏起照片，过往的记忆即刻浮现。桃花依旧，人却已天翻地覆，背过照片，沈靖翔赫然发现一串用钢笔写的数字，墨渍还有被模糊的痕迹，显然是新写不久。他欣喜若狂的按照数字输入，三秒后系统提示密码通过。
迅速找到关于斯蒂特窃取的资料，沈靖翔迅速地将其拷贝下来，然后清理痕迹关掉电脑，匆忙的离开KingLee。殊不知，背后有双眼睛，将他的行踪尽收眼底……
由于程永阳的刻意躲避，沈靖翔只得辗转去找楚云，把录有证据的移动盘亲手交给他。楚云打开资料，吃惊的发现这个陷阱竟早已为他们设好，他抬头指向电脑，结巴问道，“靖翔……你、你是怎么弄到的？”
“别多问了，总之它足够换取你们的清白。”沈靖翔阻止了他的追问。
“你和阿阳怎么样了，那小子有没有认真向你道歉？”楚云识趣的转换话题，程永阳今天请假想必昨晚应该是很“激烈”的。
沈靖翔则答非所问道：“小风以后就拜托你了，至于阿阳……”
“没事吧？”楚云狐疑的说，他这才注意到后者脸色的苍白，“你脸色很差。”
“我们分手了。”沈靖翔的表情很从容，他停顿片刻后继续道，“与阿阳无关，是我的选择。”最后他仰起头，恳切的对楚云说，“好好照顾小风，也替我向他说声抱歉。”也许我的过失会连累到他。
“靖翔……”楚云呆呆的目送他离开，寻思他说的话，竟然有种交代后事的感觉。他连呸几声，暗骂自己乌鸦嘴。
——做错事，就该付出代价。
此刻的程家同样是忙做团，小诗的母亲准备回家陪丈夫，程妈和小诗正在为她收拾行装，而车夫自是非程永阳莫属。虽然行李箱塞得鼓囊，程妈却总觉得礼物不够齐全，便催促程永阳带小诗再去选购些回来，拗不过她，两人只得结伴出门采购。经过几月改造，小诗已从先前的扭捏土气出落成如今清丽动人的美女，个性也开朗了许多。
“上车吧。”程永阳颇为绅士的替她拉开车门，作出邀请的动作，小诗抿嘴忍俊钻进车厢，气氛很是和谐。
“你当我是浮夸……”还未发动车辆，程永阳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是楚云，不等他开口，楚云就连珠炮似的抢话。“你和靖翔分手了？他今天把斯蒂特抄袭的证据交给了我，原来一切都是关志浩的预谋，根本就是在利用我们揪出KingLee的卧底！”
“是么。”程永阳对结果并不感到意外。
“你和靖翔真的分手了？”楚云的口气上扬，“不是让你去道歉了吗！”
“再说吧，我现在很忙。”听到沈靖翔的名字，程永阳一阵心浮气躁，他粗暴的挂断电话，顾自开车。
“我觉得他很……”忙音扼止了楚云未完的话，他轻叹口气，犹豫该怎么告诉言风，他甚至已经可以想到言风追杀程永阳的样子，混乱之极啊！
梧桐的阴影下，沈靖翔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他从未见过小诗，而他们亲昵的举动让他彻骨冰冷，最后一次相见，竟会是如此痛彻心扉和决然。
乌压压的云汇聚成厚重的云层，遮挡住毒辣的阳光，为暴雨的来临铺作出最后的预警。不多久，大雨从天而降，密集的宛如要压垮整个S市。
“呀，永阳哥小心！”雨声陪衬下，小诗细腻的嗓音格外动听，她提高音调，尽量保证自己的声音不被埋没。
“你先上去！”程永阳提着几大袋战利品，催促她赶紧走。
“我帮你！”小诗伸手挡在他头顶，两人相偎的奔跑进楼，远远看去很是温情。
“永阳哥，你的电话在响。”换完衣服的小诗冲里屋的程永阳大喊道。
程永阳看了眼来电显示，直接摁断丢在边上，嘴里则若无其事的说是打错了。
“对不起，您拨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机械女声一次又一次重复预设回复，沈靖翔绝望的抱膝坐在树下，雨水已将他彻底淋湿，阵阵寒意笼罩全身，他本能的蜷紧取暖。终于，冰冷的手颓然松开，手机脱离控制，重重的摔在水里。
雨后的空气清新舒爽，可程永阳总觉得胸口窒闷，也许是分手的缘故吧。无论是睁眼还是阖眼，沈靖翔的影子总会占据他所有的空间，就连他的气息都好像无处不在般。程永阳自嘲的笑道，还需要难过些什么，你已经替他做选择了不是吗？
飞机预定在8点，用过早餐就要出发。程永阳刚下楼，就见有人围聚在树边，神色慌张。向来对路边热闹毫无兴趣，但莫名的有股力量，驱使他前进。距离树下越近，他的心就跳的愈发急促，拨开人群，眼前景象险些让他窒息。沈靖翔浑身湿透的斜倚在树边，凌乱的发丝贴在额间，苍白的脸庞血色尽失，嘴唇泛出骇人的青紫色。
“靖翔！”他横抱起昏迷的沈靖翔，冰冷的触感令他一惊，呼吸微弱的他几乎看不到胸膛在起伏，铺天盖地的恐惧感犹如过电流般蔓延及全身，他慌忙的冲上车，甚至忘记向程妈解释，径自飞快的赶往医院。
“小阳！”从未见过儿子如此失态，程妈表情复杂立在门口，她记起这个昏迷的青年是与儿子同住的好友，只是那种慌张，超出了好友的范畴……
连续受寒及过劳导致沈靖翔高烧昏迷，程永阳坐在边上，他解开衬衫握住他手贴在胸口，低声祈求道：“靖翔，你的手都暖了，快点醒过来，求求你。”
“程永阳！”闻讯赶来的言风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厉声呵斥，“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阿阳，究竟怎么回事？”楚云边分开言风，边问道。
程永阳麻木的任由言风指责，口里喃喃：“都是我的错……是我造成的……”
“你来干什么？”楚云首先发现关志浩的身影，回忆起他的阴谋，口气中多了份蔑视，“这里不欢迎你。”
“我想跟你单独谈谈。”关志浩越过楚云，对程永阳说道。
“出去。”程永阳冷言道。
“这是前晚的KingLee监控录影，里面有靖翔偷走资料的证据。”他的话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掀起极大的波动。
“你说什么！”程永阳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摆放的光碟。
“我想说，是我输了。”
78
78、第 78 章 。。。
搁下光碟，关志浩侧目，流连的看了沈靖翔最后一眼，快步退出病房。程永阳踉跄几步跌坐床边，十指深深插入发间，他逼迫自己直视沈靖翔苍白的睡颜，唯有如此的折磨，才能够弥补他所承受的伤害。
“你也可以走了。”言风抱手冷语，“既然都是‘前任’，就不该厚此薄彼。”任凭他奚落，后者始终沉默。
“好了，我们先走吧。”楚云揽住言风的肩膀，半拖半带的将他拉出病房。
纯白的天地重归寂静，甚至连点滴坠落的声音都可以听清，程永阳扣紧他的手贴在胸口，兀自絮絮。
“唔……”半夜，床榻上传出微弱的呻吟声，沈靖翔昏沉的睁开眼，在脑海中努力拼凑失去意识前的散乱碎片，加剧的疼痛感令他蹙眉，想要抬手去揉却动弹不得。他难受的挪动了下身体，这才发现伏在床边，握紧他手入睡的程永阳。昏迷前的那一幕重现眼前，他和小诗暧昧的笑容狠狠刺痛了他的心。默数来自右手的心脏律跳，就放纵这最后一次吧，等到明天什么就都结束了。
清晨，程永阳迷糊中感到胸口有异常的动静，睁开眼就见沈靖翔正在努力的抽回手。他惊喜的扶起他，用脸颊贴在他的额头测试体温，沈靖翔抗拒的别过脸不去看他。
“靖翔，我……”自知有错，程永阳讷讷的开口道歉，言风楚云推门打断了他。
“靖翔，你醒了！”言风高兴的挤开程永阳，伸手探了探额头，“还没退烧，你急着叫我们来到底是什么事？”
“咳咳……扶我起来。”在言风的帮助下，沈靖翔挣扎的坐起，简单几个动作已让他筋疲力尽。
“笃笃笃——”敲门声有序的响起，众人循声望去，意外的看见关志浩站在那里。言风厉声就要赶人，沈靖翔阻止道：“是我让他来的。”包括关志浩在内的四人同时诧异的看向他，寻思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在我说完之前，请勿打断。”调动起身体所有的力量，沈靖翔提高语调，尽量使得沙哑的嗓音变得更清晰。“第一，我会把名下的公司资产全部转移给小风。”
“靖翔！”言风瞪大双眼，忍不住的插话道，“你这是干嘛？”
“第二……”摇手示意言风安静，沈靖翔捂嘴闷声咳了一阵，抬头说，“从今天起，我和程永阳再无瓜葛。”无视程永阳的愕然，他继续道，“第三……关于KingLee资料失窃的事，我会去自首。”说完，他折起双腿，用手扶住灌铅般的脑袋，喘起粗气来。
病房一片死寂，楚云幡然醒悟，原来他早已为自己写好结局。他睨了眼尚未从震惊中复苏的程永阳，暗暗叹息。阿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公司的录影带我已经全部销毁了。”半晌，关志浩缓缓的开口，“我知道你偷走了钥匙，也是我故意告诉你密码，所以一切，都与你无关。”
是啊，照片背后新写的字迹，毫无阻碍的出入，如果没有关志浩预先的准备，他怎么可能从警戒森严的KingLee里全身而退。“呵……”
“是我不愿面对现实，其实我一开始就已经输的彻底。”他走到程永阳和楚云面前，扯去伪装，诚恳的说道，“对不起。”楚云反倒有些同情的看向他，况且现在程永阳是没空去理会他的。
“你们出去吧，我很累。”沈靖翔背对众人躺下，削瘦单薄的身形隆起一个低矮的小丘。
程永阳僵硬的立在床边，“再无瓜葛”四个字化作钝刀，反复撕扯着他的心，“靖翔……”失魂落魄的程永阳轻呼他的名字，“小丘”应声颤动几下，随即被子拉的更高了。
“阿阳，先走吧，让靖翔好好休息。”最终楚云轻拍他的肩膀，他才踉踉跄跄走出门去。听到门关闭的声音，沈靖翔神智恍惚间陷入昏睡，梦里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初遇的地方，程永阳化身为衣着简陋的小武当，正对他展颜说，谢谢……
一天的时间，甚至还不够程永阳擦干伤口的鲜血，另一个晴天霹雳就从天而降——沈靖翔失踪了。当他们赶到医院时已人去床空，从护士处得知，沈靖翔在清早就执意出院了，临走前，好心的护士还提醒他们注意照顾病人，记得按时服药。
恐惧感再度弥漫到四肢百骸，就连呼吸都成为加剧疼痛的负担，程永阳独自窝在后座，攥紧的拳头青白相间，指甲掐入肉中也无知无觉。
站在家门口，程永阳哆嗦的手始终无法对准锁孔，楚云看不过去，夺过钥匙打开了门。程永阳迫不及待的闯入卧室，依然没有见到任何痕迹，他疯也似的逐个拉开抽屉，部分衣物不见了踪影。
此时，桌边闪亮的小环吸引了言风的注意，他快步走过去，不着痕迹的将它们收入囊中。然而这一幕，悉数落在楚云眼中。
“我们走吧。”言风拉起楚云，往外走去。身后，传来程永阳闷沉的呜咽声。
各怀心思的两人一路无言的走到停车库，楚云忽地挡在言风身前，低声问道：“小风，靖翔在哪里？”
“我不知道。”言风照实回答。
“给我。”楚云摊开手凑到他面前，平静的说，“把东西给我，阿阳已经受到折磨了，你又何必雪上加霜？”
言风凝视他数秒，旋即愤怒的掏出口袋里的东西，狠狠拍在他掌心。楚云看到东西后，表情则愈发难看了。一枚精致的戒指，内环C&W的字样隐约可见，它的左边还躺着被折断的手机卡。
“满意了？”言风有些受伤的吼道，“是我该死的多管闲事！”扭头就要走，他藏走东西的目的无非是留给程永阳最后一丝希望，没曾想却遭到如此误解。
“对不起。”楚云从后用力抱紧他，仿佛松开言风也会消失般，“小风，如果我做了令你失望的事，你可以赶我走，但绝对不要独自离开，至少让我有机会默默守着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你。”肺腑的告白令言风顿时怒气尽消，他反手勾住楚云的脖子，温柔的在他耳垂落下一吻。折磨你，我舍不得。
＇同盟＇＇刑天＇：最近都没看到尘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