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若者-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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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对胤祯道：“怎么回事？”
胤祯垮下脸，将上午受训的事情期期艾艾的说了。
胤祥道：“我说你怎么突然记起我这个哥哥了，原来是来那我撒气的……”
胤禩笑道：“这还不好办……你听我说……”
胤祯在胤禛、胤禩的指示下，总算将事情办得似模似样，让康熙帝点头允下。胤祯舒了口气，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为什么偏偏他一人是成年的健康的阿哥呢？胤祯想着，在宫里时，看到他的那些哥哥们惬意的喝茶聊天，到了十三府上，看到十三和儿子玩耍，恨不得再上去找他单挑去，摔摔跤解解气也是好的！胤祯从养心殿出来，顶着大大的日头跑到礼部那里，安排明日西藏土司的仪仗。
翌日，胤祯带着礼部与兵部的官员去九门外迎接西藏土司，西藏土司巴勒奔和赛娅公主坐上朝廷给他们准备的轿子，由胤祯带去皇宫。所有随从被大清官员领着去了驿馆，方便大清人员监视，咳，不对，是照料。
巴勒奔坐在觐见皇帝的轿子上，看着外面三步一哨，神情肃穆的官兵，心里有些忐忑，这个迎接场面虽然宏大，但是威势很盛……这个皇帝只怕不好相与，与他得到的情报有所出入。本以为皇帝会亲自来迎接，这样的话，他们西藏就可以安下心，这至少说明，这个皇帝也不是很想和西藏开战。可是今天……巴勒奔透过轿子的窗帘，看着前面带着自豪的浅笑的四阿哥永珹，他看得出来，这个人不是很看重他这个西藏土司，他眼里的那点若有若无的蔑视，让巴勒奔时时刻刻觉得他只是一个败军之将。巴勒奔闭上眼睛，看来他得小心应付了，皇帝有意打压他们！
胤祯的确是看不起这个西藏王，他本来就是大清的官员，仗着天高皇帝远，三不五时的生事，弄得皇阿玛烦不胜烦，这次吃了败仗，来京里朝贡，竟然还带着女儿来，以为只要一个西藏公主就可以让我们大清不追究西藏的劣迹！哼！要不是皇阿玛有嘱咐他，不让他生事，他一定带着十万铁骑踏平它西藏！胤祯压抑着自己的雄心壮志，只要将西藏土司带到乾清宫宫门前，他的任务就完成了。胤祯将西藏土司带到乾清宫宫门前，让人服侍他们下轿，然后自己退到一边，由乾清宫太监将人领进去。
巴勒奔与赛娅在太监的带领下进了乾清宫，一进宫门，就看到白玉拱桥对面等着一群人：难道皇帝在那边等着？！这样看来西藏在大清皇帝心中还是有地位的！巴勒奔稍稍放心，赛娅看着空旷威严的宫殿，看到比在大家上更加密集的守卫，心里怦怦直跳：原来大清是这样的，这里的人一点儿也不热情，看起来冷冰冰的，很吓人。赛娅紧紧跟在巴勒奔身后，不敢离开半步。
乾清宫正大光明殿殿门前，在那里等着巴勒奔的是胤祥。胤祥带着宗亲王爷和皇子阿哥们，在殿前迎接巴勒奔。巴勒奔一看迎接他的人，心又沉了下去：三阿哥永璋，似乎并不得圣宠！皇帝在打什么注意？
胤祥按照胤禩的指示，露出清爽的笑容，礼仪其备的道：“西藏土司，永璋奉皇命在此等候多时了……”
巴勒奔故作高兴的道：“哈哈哈，皇上能派三阿哥来迎接臣，真是臣的荣幸！”
胤祥笑道：“西藏土司果然如传言中一样，是个豪迈的汉子！”胤祥做出一个请的动作，道：“皇上在正大光明殿等着咱们，咱们不能失了礼数，这就去见驾吧……”
“好好好！”巴勒奔笑道：“三阿哥也是直爽之人啊！”
胤祥看到赛娅跟着巴勒奔一起，温和有礼的笑道：“西藏土司，在大清，正大光明殿不允许女人进入，这是祖制……”
巴勒奔闻言便装作恍然大悟，笑道：“哎呀，臣都忘了，西藏与这里风俗不同，臣失礼了……赛娅，你先留在这里等候！”
胤祥道：“怎么能让赛娅公主留在殿外呢……来人，带赛娅公主去偏殿休息。”
“嗻。”
赛娅在巴勒奔的眼神下，跟着宫人去了偏殿。
胤祥带着巴勒奔停在正大光明殿门外，由侍卫前去通报。巴勒奔看着刚才还有笑容的三阿哥变得神情恭谨严肃，诚惶诚恐。让他对即将见面的皇帝也带了几分恐惧。巴勒奔咽了咽唾沫，不知不觉就与胤祥有些相似。
没一会儿，便见正大光明殿殿门打开，里面传出数声：宣三阿哥永璋、西藏土司巴勒奔觐见……庄严肃穆的感觉扑面而来！
巴勒奔额头上都是汗，他做梦都没想过，这从未谋面的人会给他这么大的压力。
胤祥自然将巴勒奔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对四哥，八哥佩服得五体投地。本来他和十四是想着在皇宫外迎接巴勒奔，可是那两个集体反对，说那样起不到威慑的作用，于是商议了这个方案，准备先打后拉，先让巴勒奔看看我大清不是好惹的，再由皇阿玛施以怀柔，让他知道‘皇恩浩荡’这四个字怎么写！看来这法子是成功了一半了。他与十四确实是威慑到巴勒奔了！
胤祥进了大殿，行礼道：“儿臣永璋带西藏土司巴勒奔觐见。”
“臣巴勒奔拜见大清皇帝陛下！”巴勒奔亦诚惶诚恐的行礼！
康熙笑道：“平身吧……”
胤祥退到一边，恭敬的站着。
巴勒奔站在大殿中央，两边是满朝文武。巴勒奔心中七上八下，不知道皇帝对西藏是什么态度？他现在十分后悔当初起兵的决定……巴勒奔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康熙不说话，大殿里十分安静，他觉得满大殿的人都不存在一样，只有康熙的威势密密的压下来，让他喘气都觉得困难。偏偏又找不到话说……
康熙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这个巴勒奔大概也知道错了。康熙笑道：“巴勒奔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来人，给巴勒奔赐坐。”
“谢皇帝陛下。”巴勒奔战战兢兢的坐下。
康熙接着道：“巴勒奔能来我大清，朕十分高兴。”
巴勒奔道：“禀皇帝陛下，臣这次来，一来是为了向大清朝贡，二来也是为了西藏与大清能够就稳定，不再有战争……”
康熙笑道：“巴勒奔既有此意，朕心甚慰。嗯，永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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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康熙又对巴勒奔道：“这是朕最优秀的儿子，由他和你谈，朕放心！”
巴勒奔笑道：“臣在西藏时，也听闻五阿哥永琪的英明，能与他谈，臣十分荣幸！”
康熙微微一哂：永琪的英明？！哈，这可真是有意思，京里的事情都传到西藏去了。康熙转了话题，道：“朕听闻，你这次带了公主过来？”
巴勒奔笑道：“臣带了臣的小女儿，臣也是为了让她长长见识……”
康熙道：“今日是大日子，朕不方便见她，不然，还真想见见这个让巴勒奔最疼爱的小公主……嗯，这样吧，巴勒奔，你明日将小公主带进宫，朕也让她见见朕的公主！”
巴勒奔赶紧跪下，“谢皇帝陛下。”
康熙笑着点头，道：“来人，带巴勒奔父女下去休息吧。”
“臣告退……”巴勒奔出了大殿，擦擦额上的汗：这个皇帝看着说话挺和气，但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真是吓人！！！
康熙让人将椅子放下去，“这次，三阿哥与四阿哥做的不错……封三阿哥为三贝子，四阿哥为四贝子。”
胤祥、胤祯跪谢恩典，“儿臣谢皇阿玛恩典。”
“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二十二章：异样（捉虫）
第二十二章：异样
巴勒奔与赛娅回到驿馆，巴勒奔队赛娅嘱咐了几句话，他让赛娅谨言慎行，不可像在西藏一样刁蛮任性；甄选驸马的事情不可再提一个字；对待大清的阿哥们要恭敬有礼。
赛娅今天在京城走了一圈，对大清也有了初步认识，自然知道他父亲这么说是为西藏好，也为她好。赛娅懂事的点头答应。
巴勒奔叹道：“好孩子。”
翌日的家宴静风静水的过去了，没有一丝波澜。赛娅能不开口就不开口，四格格一直带着温婉的笑，对着赛娅一副好姐姐的姿态，七格格和九格格都还小，没有出席。至于还珠格格，胤礽知道这个还珠格格是个丢人的存在，根本没让人通知她。
胤礽在席上倒是满肚子疑问，要说他们这么多人都变了，还珠格格不出席，他很能想得通，可是这个赛亚公主也不像永璂记忆中的那样粗疏不堪啊，看着很乖巧。所以席间，胤礽不止一次的将视线放在赛娅身上，看的旁边的康熙都有些奇怪，不着痕迹的看了赛娅好几次：这个赛娅公主怎么看也不漂亮啊，看起来很普通，不知道这个赛娅有什么地方吸引胤礽的。
散席后，胤礽照例给了赛娅数十件赏赐，以显国母的气度。
要在以往，这个举动不会引起康熙的半点儿联想，但是现在，这个举动在康熙眼里就有了问题：难道保成对赛娅有意思？
夜晚养心殿
康熙看着折子，貌似随口问道：“保成，你说，这个巴勒奔这次为什么不带着儿子来？”
胤礽正在想赛娅的异样，康熙问他这个问题，他也只当康熙像往常一样问他政令对策。想了一下，才道：“儿臣猜测，巴勒奔可能是带着女儿过来选驸马了！”
“选驸马啊……”康熙的心往下沉：胤礽果然对赛娅有意思！哼，口口声声说喜欢朕，看见漂亮的女人还不是原形毕露。康熙想到坤宁宫里那些女人，肚子里咕噜噜冒酸气，“来人……”
“奴才在……”
“传旨，坤宁宫宫女伺候皇后不善，全部遣到别的宫里去。坤宁宫新宫女由朕亲选！钦此。”
高无庸囧了：皇上您这下的什么旨啊！奴才怎么都听不懂！难道皇后有犯错了？可就算是这样，您犯得着为这事亲自下旨吗？还钦此！！！高无庸又惊又疑惑，还是乖乖传旨去了！
胤礽被康熙的命令吓了一跳：他最近没什么恶习啊，怎么皇阿玛还是给他换侍人啊！他好不容易调教好的宫女啊！！“皇阿玛，那些宫女，儿臣用着还趁手……”胤礽小心翼翼的道，他小心的看着康熙的脸色，看到康熙听他求情更加平静的脸，立刻就住嘴了：他再不住嘴，那些宫女只怕连命都要没了！皇阿玛这是怎么了？胤礽十分疑惑，脑子里想着怎么让康熙消气，“皇阿玛，巴勒奔没有提赛娅选驸马的事？”胤礽看康熙神色更冷了，又道：“那他有没有说要和咱大清的勇士比武？”康熙神色不变，胤礽更加小心翼翼了，“那个巴勒奔也是个没脑子的，败军之将，也敢来我们大清选驸马，我大清勇士是任他挑的吗？哼，弘历也是个不着调的，竟然和那种人相谈甚欢，将我大清国威置之不顾！”
康熙终于听出异样来：巴勒奔从未提过选驸马的事情，胤礽怎么知道的？还有这个比武的事情，也没看出西藏那些人有这个苗头啊？康熙在听到后来就觉得不对，这跟弘历有什么关系……“保成，你在说什么？”
胤礽看到康熙终于正常的表情，舒了口气，道：“皇阿玛有件事情，儿臣还没跟您说……”
“哦……”
胤礽跪在地上，神色一凛，道：“皇阿玛儿臣一会儿要说的事情，您或许不信，但儿臣在这里发誓，儿臣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虚假……”
康熙扶起他，“说吧。”
胤礽便将他死后到现在的经历说与康熙听，也将他在永璂记忆中所知道的不多的事情说了出来。“皇阿玛，儿臣正是知道这些，所以才会对巴勒奔隐瞒赛娅选驸马之事有所怀疑。”
康熙看了胤礽半晌，神情复杂，听到胤礽的经历，他觉得又心痛又庆幸“你说你一直在皇宫里，在永璂身上？”没想到他的保成这么长时间竟然一直飘零着，好不容易有了固定的地方，这人还不得宠，郁郁而终了……但也庆幸他有这么一番经历，可以让他们父子再见面……
胤礽看着康熙的神情，看到康熙眼里的一抹剧痛。这么多年苦苦隐瞒的痛苦，四处飘零的痛苦一下子爆发出来，眼眶就有些红，“皇阿玛，儿臣，儿臣……”他想说儿臣这么多年一点也不苦，这些都是儿臣心甘情愿的……但是，这些话在心里转了几圈，喉头像梗着东西一样，怎么都说不出口。
康熙看着胤礽的泪眼，心中一片柔软。他慢慢走过去，轻轻抱住胤礽的肩，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肩头，叹口气道：“有皇阿玛在，以后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胤礽伏在康熙肩头，闷声道：“皇阿玛，儿臣不苦，这是儿臣应得的……”
康熙长长叹口气，心中酸楚，很为儿子不值。想到胤礽心里的那点儿私事……父子？***，必遭天谴……可是，他不在意！在心里下定决心，“保成啊，”康熙挑起胤礽的头，看胤礽吃惊的看他，心里的酸楚一下子没了，只剩下更加坚定的信念。康熙看着胤礽，柔声道：“如果真的有天谴，皇阿玛和你一起承受……”说着在胤礽唇上印下一吻。是啊，他现在在胤礽身边，也知道这孩子的心结，一定不会再让他像上次那样郁郁而终、癫狂至死了！康熙紧紧抱住胤礽……
胤礽只觉的五雷轰顶，他听到康熙的话，不仅没有美梦成真的感觉，反而有种身处噩梦之中的感觉：一直以来，只要有人发现这个秘密，他就毫不犹豫的将人杀掉。当他反应上来康熙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的时候，他的反应也是杀掉他！可是此人是皇阿玛啊，是他最爱的人。他的皇阿玛最恨这样的事情，怎么会？！胤礽想到这点，心中更加恐惧，他怕看到他皇阿玛眼中的鄙夷，怕他皇阿玛因为这个斥责他！那样他的世界就全完了！他怕康熙刚才的话只是试探，一经证实，便会给他致命一击！胤礽在康熙怀里奋力挣扎，颤声道：“皇，皇阿玛，在，在说什么，儿臣不明白……”胤礽很怕，真的很怕，他觉得他又有失控的征兆了……
康熙发现他说完这话，胤礽不仅没有他想象中的高兴，反而恐惧的浑身发抖，他的语气虽然极力平静，但还是透出些疯狂的意味，很像野兽垂死挣扎的疯狂。康熙想起胤礽第一次被废时的癫狂与狂躁，心里也有些怕：这孩子只怕是被刺激过度了！康熙一手紧紧制住胤礽，另一手轻柔的抚着胤礽的脊背，让他放松神经，康熙柔声道：“保成，皇阿玛一直没跟你说，最初你是皇阿玛的宝贝，后来你是皇阿玛的骄傲，再后来，皇阿玛对你又爱又恨，不止一次想要舍弃你，想要像对待胤眩谎闳Φ脑对兜模涝恫灰吹讲藕谩５牵拾⒙晟岵坏媚悖悴辉谘矍埃拾⒙甑男亩济挥凶怕淞耍曰拾⒙曛荒芙惴诺酱ナ挚杉暗牡胤健蹦辏拾⒙觌吩熘＜易醺桥履闶艿叫戮群Γ胍媚阍谀抢锖煤没钕氯ィ皇敲幌氲剑拾⒙昊姑焕吹眉笆凳汀笨滴醺芯醯截返i渐渐平复下来，看到他眼神中渐渐有了思索与欣喜，这才慢慢收了力，宠溺的摸着他的头，悄悄舒了口气，也停下这个让他遗憾了几十年的话题，看着胤礽的眼睛，道：“胤礽，皇阿玛也喜欢你……”
胤礽心中的恐惧在康熙的言语与半强硬半温柔的动作下渐渐消失，他思索着康熙的话，心里渐渐窃喜，他的皇阿玛还是在乎他的，那么刚才的话并不是试探了！然后就听到康熙的最后一句话。这时他才有受宠若惊的感觉，“真的？”胤礽紧紧抓着康熙的衣袖，一脸期待的看着康熙，眼里尽是期待。
康熙这下才真正放心：这才是胤礽该有的反应啊！康熙宠溺的笑笑，捏捏胤礽的鼻子，不答反问：“保成不相信皇阿玛？”康熙放开手，在龙床上坐下。
胤礽跟着过去，站在康熙身边，急道：“皇阿玛再说一遍，儿臣就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