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贾政-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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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闻言点了点头:“不过,迎丫头的年纪还太小了些,纵使是十三岁成亲,十五岁圆房,也还要再等上几年,如今这甄琼已经十六岁了,恐怕有些不妥吧。”
贾蔷奇怪的看了眼贾政:“二爷爷难道你的意思是不准他在二姑姑进门前先纳通房丫头伺候吗?这若是传了出去,二姑姑还要担上一个善妒的名声。”
贾政立时语塞了,他又把这一点给忘了,不由得心里面苦笑了一下,这才说道:“这件事还要先问问迎丫头的意思才是,先不要和甄琼提起。”
贾蔷这才点头:“这我晓得了。”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走到了茶庄,一进门,淡淡的茶香扑鼻,贾政看着这不大的铺子却收拾的整齐干净敞亮,心里也觉得心情更好了,贾蔷又带着贾政去看了他在苏州置办的田产和宅子。
一路逛回去,已经日头西斜了,两人回了布料铺子,贾政把刘保带上,之后推辞了贾蔷要一路送他回去的念头,这回府的一路,贾政便开口向刘保说道:“刚刚看你和甄琼已经很是聊得开了,你觉得他这人品性如何?”
刘保想了想,中规中矩的回答:“我与他只今天一天闲谈的交情,若说到品性恐怕还不会了解的很全面,只不过看他说话行事的路子,却是不错的。”
贾政点了点头,回到府中,贾政便修书一封给贾珠,托他找机会问一问迎春的态度,派人送了书信走,贾政心里面琢磨着,这件事纵然有困难,可却也不是毫无办法,贾赦这个人,从旁观者的角度仔细一揣摩,却是有无数弱点的人,只要有弱点,就有空子可钻。
按下迎春这件事不提,却说那边甄府那边得了贾政的回帖自然是把心放下了一半,第二天一早,甄二老爷便带着大儿子甄琰前来贾政府上拜会。
先是客套了两句,而后甄二老爷的话头就慢慢的转到了金龄山的身上:“我这个侄儿真是交友不慎,好好的一个孩子竟然被牵扯到了这里面来,唉,这孩子被学政大人训斥了一番,回府就急火攻心病倒了,如今我看着他那憔悴的样子,也大不忍心。”
甄二老爷只字不提金龄山的过错,和陈保林的打算一样,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得一干二净。贾政闻言心里面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既是如此,学政大人明察秋毫,定是不会冤枉了他,世弟你做长辈的合该去劝慰他一番,免得这孩子弄垮了自己的身子,明年的乡试可怎么熬得过去?”
贾政心说着急的是你不是我,既然是到如今还不肯说实话,那咱们两个就耗着,看谁先憋不住了。
果然,这种车轱辘话说上两轮,甄二老爷心里头急了,不由露出了些口风来:“这孩子也是求功名心切,不然也不至于险些有了牢狱之灾。”
贾政一听这话知道他先忍不住了,越是如此,贾政心里头越发沉稳了:“十年寒窗苦谁不是为了这功名呢?这一步步从童试考到最后,能进了殿试的又有几个,我那珠儿也是这般一路走过来的,个中的辛苦真是不足为外人道。”
甄二老爷听了这话眼前一亮:“可不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他虽是我的侄儿,可却是最懂事不过的,我心里一直把他当做我儿子一般,他如今萎靡不振,我心里着实心焦,是可惜我和学政大人素昧平生,若冒昧去求见,只怕弄巧成拙。”
甄二老爷说到这里,接下来的话不言而喻,再加上他眼中的期待让贾政是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同时,贾政也分明看到了,当甄二老爷诉说他和这金龄山情同父子的关系时,从进门就没开口说话的甄琰脸色可是变了几变。
贾政装作没看到甄二老爷眼中的期待,只附和着他刚刚的话:“是啊,这好心办坏事却是最让人头痛的,世弟千万三思而后行,这学政大人可直接关系着令侄的前途。”
甄二老爷见贾政一直不肯搭言,心里面不由得嘀咕了起来,贾政和学政可是曾经的同僚,又是贾政长子贾珠的顶头上司,若说他们两个没有交情,他是不信的,那么,贾政这种态度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学政大人的态度——想到这里,甄二老爷的心里越发着急了起来。
贾政能想到这学政背后兴许还有着钦差的影子,这甄二老爷如何想不到?尤其是在自家亏空了朝廷庞大数额的银子时候,这种顾虑可不是杞人忧天!
看到甄二老爷沉吟不语,贾政知道火候到了,这才徐徐说道:“不过,既然学政大人只把那姓陈的打入了大牢,却还给令侄一次机会,这件事就还有回旋的余地,世弟也莫要太过忧心了才是,一切顺其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甄二老爷一听心里面暗暗骂自己糊涂,刚刚光想着那一档子事,竟把最关键的给忘了,不错,这也是他会想找贾政帮忙的原因,他也是觉得学政大人的态度还是留有余地的,因而笑道:“这话极是,我曾听闻世兄曾和学政大人是同僚,既然世兄这般说,我这心就稍稍安稳了些。”
贾政闻言自嘲的叹道:“我哪里能和学政大人相提并论,如今学政大人身为内阁大学士,又被钦点了学政,保不齐还是明年大比的主考官,这般的荣宠,朝中能有几人?我这一方小小的知府,说不准到了年底,就因为这空空的税银被皇上罢官严惩,到时候可真是一云一泥了,世弟你说是不是?”
得口信贾政心疑惑
贾政这话说出口,甄二老爷心里面瞬间亮堂了,他不怕贾政借此有什么打算,他怕的是他油盐不进!既然贾政给出了这个话头,那就是能帮忙的意思,甄二老爷笑道:“世兄这话说的,堂堂苏州府,世兄又是才能卓绝,如何能落得那般地步,若世兄实在忧心不过,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甄二老爷把话搁在了这儿,贾政闻言也笑道:“呈你的吉言,如今也是晌午时候,我也不留你在这用膳了,这时候学政大人应该在学馆休息,我还有事要去拜会他。”
甄二老爷一听连忙站起身来告辞,贾政命人送了他们出去,而后回想着刚刚在他刻意观察下甄琰的脸色变化,暗暗记下了,而后乘了轿子去了嵩祝的下榻的学馆,作为父母官,贾政有义务和责任帮衬着学政组织岁试,因此没下拜帖就上门也不算失礼。
学馆的门子一见是知府大人到了,连忙进去通报,不多时里面出来了人,贾政一看竟然是嵩祝的贴身侍卫巴尔布,心里面倒有些讶异,像巴尔布这样的侍卫,虽然此时还是下人,可却也是比普通人还要尊贵些。
两人往里走去,刚走了不一会儿,一直沉默的巴尔布却突然开口说话,音量很小却也能让身边的贾政听得清清楚楚。
“老爷子心里面着实还放不下曾经的情分。”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却实打实的让贾政诧异万分,略一想贾政更是惊讶的侧头看了眼巴尔布,他所说的老爷子不可能指的是嵩祝,那唯一能被用这种称呼替代的,就只有当今圣上康熙爷了,放不下曾经的情分,也就是说,这一次嵩祝被钦点江苏学政,果然是为了查甄家的亏空么!
可是,他为什么会告诉自己这句话?如果是嵩祝的意思,大可不必拐这个弯,以他的身份要求自己协助,是理所当然的事,如果说是碍着贾家和甄家的关系而信不着自己,就更不应该让人告诉自己,难道说,巴尔布的身后还有别的人不成?
“你……”贾政不由得开口。
巴尔布截下贾政的话头,微微摇了摇头:“受人之托,莫要再多问了。”
看着巴尔布又恢复了之前冷漠的样子,就仿佛刚刚那句话并非出自他口一样,贾政心中的疑虑更深,却也知道不便开口再问,只得把这份心思压在心里。
岁试的考棚安排、时间规划、考场维系纪律等等方面都商议妥当了,时辰就已经不早了,贾政推辞了嵩祝留他用膳的话,告辞回了知府衙门,进了书房,贾政越想今日巴尔布的话,就越心乱如麻,其实,想要知道巴尔布背后的人十分简单——他身边能够为他做这种事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贾珠不可能,巴尔布身为嵩祝身边的最亲信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帮贾珠?
那除了贾珠,就只有一个人了——弘皙。
贾政心里此时什么滋味都有了,呆呆的盯着桌案上随着风而忽明忽暗的油灯火焰,嘴角慢慢泛出一丝苦涩来,如果还在乎,为什么却连一面都不见,如果不在乎,又何不做这些事?
贾政这边心情辗转,弘皙那里也没好到哪儿去,那天对贾政说出那些话,是积累了许久的情绪加上迫切要做的事累加的结果。
先是他送出的同心结太惹眼了,本来以为十分隐秘,却不想接二连三的出纰漏,九叔那边动作频频,贾政家里竟然治家这么松懈,连书房重地都这么不着调,就算他一直都知道贾政是个连庶子姨娘都在乎得不得了的软绵人,好吧,好歹庶子也算是血脉至亲,那些小厮却也这般纵容,弘皙心里面是十分恼火的——这种恼火又在得知贾政狠下心整顿了书房的下人后,变成了担心他做了这些心里面会不会难受。
他的温柔、平和以及他周围总是温暖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的沦陷,如果晚遇上他五年,也许那时候他已经成熟到不会渴望温暖,留恋的是触手可及的皇权,可是偏偏让他在尚且稚嫩的时候遇上了,自此再也无法自拔,四叔曾经问过他值得吗,如果是从前,有人会为了一份感情放弃尊贵的地位和权势,自己都会嗤笑他的可笑,可如今同样的情况落到自己身上!
他原本想着,他放弃了争夺那个位子,日后做个清闲皇族,又能和贾政一起逍遥快活,何乐而不为?可是一件件的事接二连三的发生,逼得他不得不承认,之前的构想太过荒唐。
先是自己一向平静的后院起火,兰侧福晋意外滑了胎,里面的猫腻不用查也知道可能是谁下的手,福晋已经给自己最可能的人,只是她的确做得十分隐秘,一丝把柄也没有留下,兰侧福晋哭哭啼啼,福晋也劝他安抚安抚,并且隐晦的暗示,她入宫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太后提起过他如今尚未有子嗣,原先有过两个,却都不到一岁都夭折了,说是明年选秀的时候给他再安排两个庶福晋进府。
福晋的言语间有些不虞,他知道不是她吃醋,而是太后一定言语间认为她做嫡福晋的失职,甚至可能扣下善妒的大帽子,要知道,有八婶的先例在,如今善妒这个名头对于这些嫡福晋们来说有多么的难以忍受。
可是他现在真的提不起任何兴趣和她们敷衍了事,只把话题查到了别处去,晚上独寝书房,他的脑子里面全是那份充盈在那个人平静眉眼中的幸福感,这个时候他压下了心中对他绵软性子的不满,因为他害怕,如果他变了,那么他还会不会是自己喜欢的那个他了呢?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不得不急躁,九叔和四叔都发现了,那么,也许未来的某一天,皇玛法也会发现,他不能想象,如果皇玛法知道了自己和他的事,事情会变成一个多么恐怖的存在!
他不会妄想皇玛法能够被他们之前的真情所打动,皇玛法本身就吃过一份真情的苦头——当年董鄂妃和顺治爷之间的真情是皇玛法心中到如今都不能释怀的死结!
如果被皇玛法知道了,贾政他必死无疑,这让他心里面的不安越来越大,就在这时,四叔给了他一个选择,他手中还有阿玛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一部分势力,还有自己这些年埋下的亲信,用这些当做筹码足够了,可是,四叔究竟能不能信任,他这可真是压上了身家性命的赌博。
他考虑了很久,首先眼下的情况,四叔不至于在皇玛法面前对自己不利,皇玛法如今对他的叔叔们已经够防备的了,四叔如今已经以沉稳的态度成为了皇玛法比较放心的一个皇子——由于想要合作,四叔也给他看了一些他以前都不知道的事,他这才发现,自己这位沉默的四叔真是深藏不漏,这样一个人,他还是很肯定他不会这么做。
那么,还有阿玛,想要夺那个位子的不止阿玛一个,可是下场最悲凉的如今当属阿玛,不论阿玛究竟是对是错,后世的史书会对他有什么样的评价,他始终是生养自己的阿玛,其实,阿玛如今下场悲凉,只要能活着,从长远看却也许比别人更有利——新君无论是谁,都不会公然对废太子下手,这不是明摆着给人留一个不容兄弟的把柄?
但是,自己阿玛的性格他最了解,如果阿玛真的能忍,也不至于落得今天的下场。
事情一步步逼到这种田地,他已经没有时间再不作出抉择了,可是他不能无所保留的交出去,总要有些保命的本钱在,还有四叔提到的能安排自己诈死遁世的计划,这些细则部分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他输不起,就在这时候,贾政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提着府里的事,之前被压下的不满一股脑的都倾泻了出来。
看着他受伤呆愣的脸,他心里也一阵难过,可是真的没有时间了,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可是这些他都不想和他说,他不想让自己在他眼里永远只是一个孩子。
既然最初就错了,就干脆一路错下去,把他调开京城,只为了让自己和四叔的计划更完美的进行,还有既然他都打算遁世了,就让他自私一把,他一个人多孤单不是?可是该死的,他绝对放不下贾家那些人!所以,他来解决好了,如今宁国府已经没了,贾赦那群人也该收拾收拾,贾珠已经不错了,他一把老骨头了还折腾什么!还有那王夫人,见识过女人狠下心要动手能滴水不漏到什么程度,弘皙对女人可不敢小看了,虽然这王夫人之前的事不见得她有多聪明,可是女人天生对自己丈夫的感情归属就有着异乎寻常的敏感,如果到时候被她给坏了事,弘皙眼神眯了眯,动手的话,贾政一定会生气,不动手呢,也许贾政把命都搭进去了!
想到这里,弘皙心里面明显有了主意,只不过,这手段还是要能把自己撇的多清就撇的多清,以贾政的性格,只要自己不露出马脚,他是不会想到自己在里面掺和了。
好吧,他是自私了,他也错了,不过,他可不是他那样软心肠的,就算用绑的,也要把他绑走!
只是,甄家的事竟然在这种时候被捅了出来,皇玛法派了嵩祝去苏州,他还真吃不准贾政会不会因为甄、贾两家的世交而又心软了,这可是不能有半步的差池!
好在四叔曾经有恩于嵩祝身边的侍卫巴尔布,能够提点一下他,不然,弘皙不确定自己还会忐忑多久,还有,这口信捎了过去,那个呆子能不能猜得到是自己呢?弘皙心里面也后悔自己当初态度太恶劣了,一点儿余地都没留,如果贾政他对自己绝望了怎么办?
如果他猜得到是自己,心里面会怎么想呢?弘皙心底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也彻夜未眠了。
两个人,一个在苏州,一个在京城,同样的辗转,于公于思。
第二天弘皙顶着熊猫眼得知了一个有用的事,荣国府昨天热闹得很,贾赦的儿子贾琏,竟然闹到了族里去要分家!起因更是荒唐,这贾赦自从掌管了荣国府的财政大权,便变本加厉的穷奢极欲起来,最近又迷上了收集古画,不知道听谁说城里一个穷秀才有一副家传之宝宋朝宋徽宗真迹,这贾赦便让贾琏去买。
可这穷秀才却是个硬骨头,无论如何也不肯把家传的东西卖出去,贾琏无奈只得俱实告知了贾赦,挨了好一顿斥责,谁知道更荒唐的在后面,贾赦心里憋着气,非要这东西不可了,如今贾赦身边也有很多清客,此时争相卖好,一个个想破了脑袋要把东西给贾赦弄来,其中一个想出了个馊主意,把念头打在了这穷秀才相依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