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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绯色倾城(gl)-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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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儿!你快回来!”玄璎惊叫着跑过去,“别惹事!你的伤还没好!”

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见慕绯脚尖点着湖面,以轻功踏浪而行,对岸的苗民见状纷纷大声嘲笑,慕绯忍着腿伤,气极之下以未受伤的左脚狠踏湖面,忽然腾身三丈,一道炫目的剑光便从她手中怒斩而下,只听湖面“嘭!”的一声巨响,数十盏莲花水灯尽数熄灭,卷入了湖底。。。

对面立刻传来了苗民的惊呼与咒骂,慕绯的身形悬浮在湖面上,娇斥了一声:“去死!”,再度踏空破浪而起,剑光飞舞,竟然将所学的南家剑法十五剑全部挥向虚空,直逼对岸。整座圣湖皆是水汽翻涌,尖叫声一片。。。

“你快回来!他们只是些村民而已!”玄璎急得在岸边直跺脚,她没想到慕绯登萍渡水的功夫已经到了这等地步,原来南雪衣虽然只教了她十五剑,却开小灶传授了她如此惊人的轻功。可慕绯毕竟有伤在身,要是一个闪失坠湖溺水可怎么办!

玄璎心里正七上八下,眼前忽然闪过一道炫目的银光,一个男子身影从湖边的宫阙玉楼飞了下来,白袍翩飞膨胀,如白鹰展翅御风。玄璎惊得忘了呼喊,只觉那男子如同从天而降的神祗,浑身都散发着深不可测的力量。

“拂光祭司?”慕绯眼神一凝,认出了眼前丰神俊秀,宛若天人的男子正是红莲教的大祭司。虽然当初受伤昏迷的时候是他为自己疗伤,然而眼前的拂光祭司悬浮在比慕绯还高数丈的半空中,眼神炯炯逼人,一定是不怀好意!

“慕姑娘,”拂光沉声叹息道,“你这是何苦。。。”

慕绯愣了愣,生平还是第一次听人唤她“慕姑娘”。墨染似的眉梢仍是紧蹙,慕绯死死盯着那张虚幻的俊颜,冷声喝道:“老妖道,你还要困我到几时?!千冥剑给你们送来了,铸剑山庄与红莲教的交易早就两讫了,你休想利用我牵制师父,休想利用我一丝一毫!听着,你再不放我们走,我一定要你们苗人血流成河!”

拂光神色不动,似是早就料到了矛盾激化的时刻,只是淡然笑道:“我不是道士,我只是个术士。你们是红莲教贵客,这几个月来哪一日不是好酒好菜地伺候你们?教主有意留你,是另有托付。慕姑娘,你再动怒,体内的邪火会伤身的啊!”

果然。。。十二春宫图果然又是红莲教的设计!慕绯气得脸色苍白,血气翻涌。。。体内那股邪火总是无形无质,似有似无,却实实在在地影响着她的心绪与身体。越是这样,慕绯心里就越是忐忑,几乎笃定自己是中了什么邪教妖术。一想起自己身陷红莲教四个月,师父还在千里之外苦等自己,更是气得怒火澎湃,泪眼朦胧。

“我现在就杀了你!”慕绯大吼一声,挥剑直逼白袍男子而去。。。 



、第三十四章 祸心 。。。 
 
 
“啪!”的一声激响拍浪,那束纤细的清影踏着水浪而起,不足两尺长的凤鸣剑竟在慕绯手中绽开数丈的剑气,直逼那悬浮在夜空中的嚣张白影。。。

拂光祭司剑眉一凛,雪色的圣袍随着四周的剑风翩飞鼓舞,忽然宽袖一抖,一面暗红色铜镜忽然从他的袖口旋转飞出,在月色下霎时幻化成了一道虹影,如落日流霞从半空坠落,直冲慕绯而去。。。

是流光镜!慕绯又是惊讶又是震慑,启程前师父就曾告诉过她,红莲教的教主与大祭司修炼“曼若陀罗心法”五十多年,用术法把真气凝结到了两面铜镜中,分别名为“流光镜”与“霞光镜”,成为了他俩的克敌神器。然而几年前教主红莲在练功时走火入魔,霞光镜突然破碎,无法黏合。拂光祭司当初与南少卿结交以后,就多次致信南少卿讨教修复霞光镜的方法,但都无济于事。“双镜”只剩一面,拂光祭司才苦求南少卿为红莲教铸一柄神剑代替,神兵在手,终究不过是为了弑君大计能一举成功,苗民安居乐业。

眼见这诡异的流光镜朝自己飞舞而来,慕绯收剑回躲已经来不及,竟将凤鸣剑直直刺入了那一轮流霞红光,只听“飕飕”一阵风声响动,红光像是被吸引一样,沿着凤鸣剑漾动开来,然后瞬间穿透慕绯握剑的手腕,贴上了慕绯胸口!“啊!”慕绯大喊一声,浑身真气散乱如同被吸附了一样,脚下无所支撑,整个人一下子从半空跌落,直扎湖心。。。
“绯儿!”玄璎师姐的尖叫从远处传来,慕绯恍然震醒,只见深蓝色湖水中倒映的自己越来越清晰,当下低喝一声,强行冲开了受制的气脉,倏地拔剑刺入湖心。。。而她这一次刚好因势利导,将流光镜上的术法真气引入水中,只见凤鸣剑在湖面稍稍一弯,便带着万千水珠一起反冲弹起。

“老贼你玩什么花样!”慕绯化险为夷重新跃出水面,一边怒斥一边回身怒斩,凌厉的剑势卷起漫天风浪。而白袍男子却是面带笑意,饶有兴致地欣赏她施展剑法。邪教大祭司掌心运力将流光镜吸回,镜面将月光反射出道道炫目的彩光,如涟漪一般在慕绯的脸颊上荡漾。慕绯被那光芒刺得睁不开眼,厉声嘲骂:“破铜烂铁,还以为是照妖镜么!”

拂光朗声大笑道:“照不出妖来,倒能照出你的心!”

说着,流光镜再度脱手飞出,朝慕绯当头击来!慕绯骇然转身,脚踏着虚空运足真气,脑海中迅速掠过五年所学。。。只见她手中剑芒忽然凝聚一线,如流水一般直劈妖镜而去!刺中的一刻慕绯只觉自己被流光镜吸了进去,继而又强烈地弹开数丈,全身失重下跌。。。

只见半空中那赤红色的光影轰然破碎,慕绯再度跌下时却见一道泓影闪过湖面,妖镜竟在水中照出了南雪衣的脸,清丽绝俗,虚幻朦胧,一闪而过。。。

“啊,师父!”慕绯惊呼一声,原本直刺湖面的凤鸣剑竟然本能地松手抽回,这下即使轻功再高也没了支撑力,只听“嘭”的一声,慕绯半个身子都扎入湖水,拂光在这时飞身掠下,一把抓住慕绯脚踝,又将她从水中捞起,湿漉漉地揽入怀中。

此时圣湖畔所有目击者都惊得不敢喘气,连玄璎都是目瞪口呆,动也不能动了。

拂光抱着慕绯从湖心踏浪上岸,行走自如,更像踱水而来的仙人了。玄璎怔怔地看着他英挺深邃的眉目,以及那双波澜不惊的褐色瞳孔。。。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迎上前去想要搀扶师妹:

“绯儿。。。”刚唤了一声,慕绯尴尬而抗拒地狠狠推开拂光,乌黑发丝、雪白的俏颜上满是水珠流淌,晶莹欲滴。蹙眉喝道:“老贼,你离我远点儿!”

言罢,慕绯转身就奔回竹楼小屋,一瘸一拐的背影令人禁不住心疼。拂光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嘴角。他不过三十许的容貌,被叫成“老贼”也不生气,褐瞳更加深沉。玄璎眼眶一红,突然抽剑出鞘架在了拂光的脖子上,冷冷吼道:“快滚!别再碰我师妹一丝一毫!”

拂光淡淡笑道:“慕姑娘只是回去换身衣裳,我等她出来,有话要对她说。”

玄璎秀颜苍白,泪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酸楚复杂,提剑而起。妙龄少女有些失控地喝道:“恶贼,我们与你无话可说!”拂光一把扼住玄璎扬起的手腕,俊眉微挑,有些无奈地叹道:“璎姑娘你冷静些,为何不信我,在下真的决无恶意!”

“那你为何不放我们走?!”玄璎怒意更甚,手中画影剑青光一绽,就朝拂光胸口斩去,拂光一手擒住了杀意凛凛的剑尖,掌心立刻割出几道血痕,而他浑厚的声线里透着一丝奇怪的悲凉:“扣押你们,不是我本意。。。”

“那你究竟想怎样?”身后蓦地传来一声冷笑,慕绯果然是换了衣裳回到湖边,一袭雪白浣花衫,外披了一件绯红纹纱袍。只见她伫足凝立,绯衣飘飘。冷冷的黑瞳中有幽光跳跃,莹白温润的脸颊上却全无表情,美得让人捉摸不透。。。

慕绯将手中的湿衣服搭在了火堆旁的小竹架上,继而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淡淡开口道:“那祭司大人就一起坐下,我们慢慢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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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沉默而压抑,三人围坐在火堆旁一言不发,慕绯嘴唇紧抿,将湖畔草滩上的枯枝败叶丢入火光,侧脸如冰雕玉琢,长睫随风颤动。玄璎时而看看慕绯,时而看看拂光,她的脸颊到脖颈都泛着红晕,通红的眸子里恨意复杂,各自想着心事。

“慕姑娘,让我看看你的伤势。。。”拂光忽然打破沉默,不由分地一把拽过慕绯的雪臂皓腕,直接按上了她的脉搏。。。“老贼你放手!”慕绯惊怒交加,瞪着拂光祭司想要狠狠甩开那强大掌力,却忽然觉得有一股气息顺着他的指尖渗入了自己的血脉。。。

原来这老贼装模作样替她把脉,实际上却是运了一股真气送入慕绯的体内。而这股奇妙气流如同一泓甘泉雪水,一抹盛夏凉风,经过之处浑身燥热滚烫的血液都好像冷却了似的,顿时神清气爽,虚软的四肢也重新有了力气。

玄璎见状又险些拔剑,却见小师妹一动不动地与拂光对视,神色逐渐缓和放松,不说话也不抗拒了。玄璎不明所以,拂光已慢慢松了手,意味深长地笑道:“你脉象平稳多了,现在。。。身子应该舒服许多了吧?”

“多谢祭司大人关心了。”体内那股潮热的邪火不知是消失了还是被他压住了,慕绯彻底冷静下来,挤出了一个敷衍的笑容。心中左思右想,不停地梳理对策。今晚这一番交手坠湖,慕绯不得不承认自己远远不是拂光的对手。即使她们师兄妹四个一起联手,对抗拂光与红莲也一定是以卵击石,全无胜算。对付老贼和老妖婆,硬碰硬只会让情况更糟。慕绯又想起南雪衣的教导,江湖险恶,能忍则忍;自视甚高强出头,只会害人害己。。。

拂光见她脸色好转许多,又笑得诡谲莫测:“在下知道慕姑娘心中最急切的事就是早日返程,但你的腿伤一日不愈,就要拖延一日。不如让我再看看你的膝盖。。。”

“祭司多虑了吧!”慕绯笑中带刺,应道:“我腿伤要真有那么严重,就不会自不量力与您切磋了呀!还望祭司与教主早日放行,免得家师误会。铸剑山庄与红莲教也算是故交了,如果因为我反目成仇,南少卿在天不能瞑目,我身为弟子,也是罪不可恕了!”

慕绯说话时面不改色,其实此刻她的右膝伤口早已沾水复发,痛得她内衫全被冷汗浸透,快要到达忍耐极限了。

拂光着实被她一番伶牙俐齿给噎了回去,尴尬了一瞬,又大言不惭地诡辩道:“慕姑娘对我教真是误会太深,当日在密林蛇阵我教误伤了护剑使者,自然是要将功补过悉心医治好你们的伤势。我也希望慕姑娘能早日启程回乡,但如今你的腿伤溃烂见骨,每日仍然流血不止难以愈合。倘若再不配合我的治疗,后果不堪设想!慕姑娘。。。”

“你休得胡言乱语!”玄璎腾身站起,被拂光气得面红耳赤。这些日子以来都是她照顾慕绯敷药换药,对师妹的伤情再清楚不过,拂光明明未见过伤口,竟真的被他说中!心里徒生了一股欲望,想要看透那双褐瞳里深藏的秘密。她震慑于拂光的术法与威严,想要靠近却又止步于敌意与隔阂。种种复杂感觉在她心里交织搅乱,几乎要让她窒息。

“师姐。。。”慕绯也察觉了玄璎的反常,牵住那纤细手腕示意她坐下,又偏过头去回望拂光祭司,浅浅一笑,酒窝也仿佛旋转起来:“原来祭司大人不仅精通术法武功高强,对医术也是如此自信。您有话就直说了吧,反正我伤了这么久任你们摆布,教主用不了千冥剑的时候迁怒于我,祭司却热心救我治我。你们俩。。。还真是一对儿奇怪的夫妻!”

“夫妻”二字让玄璎娇躯剧颤,似乎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心中所念,她狠狠别开目光。若不是忧心慕绯的安全,她定要拂袖而去,再也不想见到那张俊朗却虚伪的脸!

白袍大祭司忽然迟疑,眼神凝聚在玄璎脸上,隐隐察觉了少女脆弱的心思,让他分外尴尬。除了对立、伤害、折磨与蛊惑,他竟无法依着本心来面对这几个年轻人。身为红莲教的祭司,十万苗民膜拜的王者,他同样没有选择没有退路。。。活了八十余年,心早已苍老枯萎,支撑拂光活着的不过是保护族人的愿望,和与红莲相守到死的决心。

“这世上唯有一种东西有再生之力。。。”拂光有些疲倦地微眯双眼,像是说着一个遥远的传说,却又在无形中立刻揪住了慕绯的注意力,“它能让你的伤迅速痊愈,甚至能让你拥有以往十倍的内力。它能保护你在受伤后快速自愈。甚至到了最后,你也能像我一样驻颜不衰。”

“什么神药这么有趣?”慕绯不以为然地冷嘲道,她垂眸盯着眼前跳跃的火光,弟弟苍白昏睡的病容忽然冲入脑海,慕绯眼神一凛,扯过拂光的袖口:“祭司大人,那东西。。。能起死回生么?”

“能再生但不能复生。”拂光又露出悲凉古怪的笑意:

“慕姑娘,五天后我教就启程北上,在九月初五抵达南都临安,与南巡的女皇生死一战!我和红莲的一生都已足够漫长,我们不怕此行有去无回。却不希望我们的毕生心血也因此断绝。所以我们决定。。。将曼若陀罗心法传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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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雪衣日行千里,昼夜不歇。却在启程次日的黄昏忽然在一座深山宗庙前勒马,停住了行程。

原来她翻越碧云山,一路南下到了“南屏山脉”。此处陡崖飞瀑,曲松寥落,绿树环合。百余年前南家的老祖宗就在这里选好了风水宝地,建了祖坟宗庙。大半年前老夫人潘氏病逝、哥哥遇害,也都是送灵到这里下葬,与老庄主南震英葬在了一起。。。

只见那一袭翩若惊鸿的白衣跃下骏马,走进了宗庙祠堂。

南雪衣在祖宗灵前拜了三拜,若无其事地上了香,便对着虚空冷冷笑道:“阁下何必一直藏头露尾,赶路辛苦,不如随我在庙里歇上一夜吧,出来聊聊可好?”

果然南雪衣话音刚落,一阵销魂蚀骨的妖香就从背后扑来,那隐在暗处的敌手竟然真的爽快现身。。。脆笑如铃:“哈哈哈,剑仙姐姐赶着去苗疆和你的小徒儿共度春宵,心急火燎,还有心情在这荒郊破庙过夜么?”

南雪衣蓦地挥剑转身,只见一个裹着黑丝长袍的女子出现在祠堂门口,娇容绯红,酥胸半露,身材玲珑浮凸。夕阳在她妖媚如水的轮廓上镀上了一层金边,笑脸极为诡异。。。

南雪衣玉容苍白,不禁猜想这妖女是不是红莲教的人。试水宝剑直指那桃花似的眉心,冷冷喝道:“滚回去告诉你主子,铸剑山庄南雪衣择日登门讨教,何必半路截我,做贼心虚!”

墨成香放肆的笑容忽然冻住,心里又伤又恨,原来南雪衣根本就认不出她了,且不说五年前渡舟相遇时那张脸根本不是自己,如今她心里想的只有沈慕绯那小妖孽,哪里还有半分余地记得别人!

“剑仙姐姐真的认不出我了么?”墨成香花容变色,时而娇羞嗔怒,时而咬牙切齿:“你不认得我没关系,那这样东西,你总能认得吧!”

说着,妖女的袖口忽然飞出一物跌在了南雪衣脚下,竟是一只小小的碧玉匣子,匣口一开,里面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便露了出来。。。拳头大小,血肉模糊,赫然是一颗活生生的人心!

“啊!”南雪衣忍不住惊叫出声,泪水夺眶而出。墨成香哈哈大笑,声音森冷怨毒:“认出来了么,一颗勃勃野心,一颗爱而不得的痴心,一颗乱伦罪恶的祸心!你哥哥的心可真是滋补的很,我都舍不得吃了它呢!” 




、第三十五章 生死 。。。 
 
 
“住口!”南雪衣惊喝一声,脸色煞白,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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