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瑞重生-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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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到了破庙,搜查一圈,除了屋中央一尊佛像,残破桌椅、遍布的蜘蛛网什么都没查到。贾瑞瞧着佛像,厚厚灰尘几乎蒙盖住佛像的五官,只有那闪着金光的莲花底座方能瞧出这曾是一座金色佛像。
“什么人?”
文放感觉屋中有人,立即将贾瑞甩到一边,抽出随身佩剑。这时候,贾瑞直觉耳边一阵风过,庙内多出一个手持短刀的蒙面黑衣人。文放执剑刺向黑衣人,黑衣人不停闪躲,短刀刀锋直奔贾瑞,贾瑞吓得躲到佛像后面。黑衣人开始尽力拜托文房纠缠,向贾瑞攻击。贾瑞大叫救命,绕着佛像跑,以躲避黑衣人纠缠。文放趁黑衣人的注意力在贾瑞身上,突然发射飞镖,直插黑衣人脖颈,黑衣人噗通一声倒地。
“啊——死人啦!”贾瑞吓得躲在文放身后,叫嚷了一会儿,伸出脑袋去瞧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脖子涌出血来,奔流的血渐渐染红地面,真的死了?
贾瑞吓得逃出破庙,守在门口,等着文放处理尸体。庙内的文放掀开黑衣人脸上蒙布,是一张陌生的脸。并不奇怪,李封身边有很多死士。文放起身,思考刚才发生的经过,觉得此事有蹊跷。为何黑衣人守在这里?发现他后却死追贾瑞不放,暴露弱点给会武功的自己?文放偶然瞥一眼佛像的莲花座,如此光亮毫无灰尘,定然常有人触摸所致。文放摩挲着莲花座,终于他发现其中一瓣莲花可移动,打开后里面有五尺见方的地方,放着一封信。文放舀出信,正欲拆开来看,却听庙外的贾瑞喊救命。
文放快速跑出庙,却见四名黑衣人手持长刀对准他二人。文放举起剑,将左手握着的信塞给贾瑞,小声对其道:“一会儿我拖住这四人,你往庙后的树林跑,务必把信送给皇上,切记,不要再回头。”
贾瑞紧握信,点头。四名黑衣人准备进攻,文放对贾瑞大声喊“跑!”,持剑冲了上去。贾瑞回身拼了命的跑,身后兵器相撞的声音刺激着他的耳膜,他却不敢回头看。贾瑞钻进树林,七拐八拐地往前跑。忽然听到后面有脚步声,贾瑞寻一颗茂密的树,蹭蹭爬了上去。眼见着四名黑衣人徘徊在树下,贾瑞摈住呼吸,心却跳到嗓子眼了,握着信的手不停地发着冷汗,汗水已经把信封粘湿。
不久后,黑衣人离开,贾瑞松口气,在树上蹲了两柱香的时间,见没什么动静,方安心下了树。转身向来的方向跑去,破庙前已经空空如也。贾瑞仔细看着地面,零星散落着血迹,瞧着附近没有尸体,贾瑞稍稍的舒口气,心里祈祷文放千万不要死。
贾瑞在四周环绕寻找文放,不见其身影,又怕那四名黑衣人折返,决定按照文放所言,先舀着信回京都。
、24劫后再劫(24)
贾瑞摸索着身上的钱袋,还好没有丢失,贾瑞掂量一下,叹口气。俩人的花销全部由文放负责,如今文放不知所踪,贾瑞全身上下只有自己带来的这二十五两。贾瑞带这些银子本是想着给祖父带些临安的特产的,如今倒好,钱不够算得了什么,命都快没了。
眼见着天儿快黑了,贾瑞快步赶路,寻找人家弄匹马方是正经。好在临安城附近的村镇颇多,贾瑞走了没多远便瞧见一个小镇。因离临安城比较近,小镇内没有驿站和马匹交易之地。贾瑞只好到处询问,谁家有要出售的马匹。询问之下,过路人告诉贾瑞镇东头有一个姓王的人家有马。贾瑞寻了去,却见四个大汉闯进王姓人的院子,揪着姓王的不放,问他是否有人来此买马。
贾瑞心料不好,立即躲到墙角避免被四人瞧见。没想到黑衣人势力如此强大,竟然查到这来。如果这个镇子有他们的人,那这临安城附近便没有太平地。贾瑞悄悄地离开,买了两个热馒头带上,决心先步行至扬州,寻求林如海的帮助。
从临安到扬州徒步走,只需要五六天的脚程。心中有了希望,步伐也变得有力量,第五天黄昏,扬州城近在咫尺。不晓得最发生了什么事儿,扬州城开始实行宵禁,每日一到酉时城门关闭,第二日卯时再开。贾瑞正巧错过了开城门的时候,只得寻一处地方住下。因是盛夏,想要进城的人错过了时候,没钱的多是弄些稻草在城门附近凑合睡了。贾瑞怕住客栈被黑衣人查到,不如就地城门附近休息,等天一亮就进城。
夜深了,四周安静极了,一直坐着的贾瑞有些犯困,整了整身边的稻草倒下睡。也不知过了什么时候,贾瑞突然听到杂乱的嘈杂声。揉着眼睛起身,惊讶的发现自己和其他在此休息的赶路人被十六七名大汉围了起来。贾瑞把脸凑近地面,尽量多粘些灰土,隐藏自己的真面貌。
“给我一个一个查!”领头的对手下吼道。
大汉们动起来,手舀一张人像描绘图借着火光挨个对照。贾瑞站在人群靠后的位置,心中忐忑的想着办法,越着急脑子越是一片空白……
大汉指着贾瑞突然喊道。“是他!”
“大哥,您认错了吧?俺是实打实种地汉!”贾瑞咧嘴憨笑着,装成庄稼汉的模样。
领头的男子右脸上有个蜈蚣疤,身着黎色袍子,气势汹汹的冲贾瑞走来。粗壮的手一把扯出贾瑞的右臂,贾瑞白皙的手在火光下泛着光芒。
“装什么装!老子一看你这双手就晓得你是个读书的!”
刀疤男得意的炫耀自己的推论,而后恶狠狠地瞪着贾瑞,问他东西呢。贾瑞装糊涂,刀疤男一巴掌拍在贾瑞脸上,骂他不识好歹。命手下人把贾瑞的衣服剥光,仔仔细细的查!
“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调戏良男!”贾瑞捂着火辣辣的脸,愤恨的指着刀疤男大声骂。眼珠子一转,对着城门方向吼道:“土匪抢劫啦,土匪劫色啦!”
被困的人群出现骚动,这里头多半都是男人,瞧着刀疤大汉竟然好男色,吓得屁滚尿流。士可杀不可辱,作为男人怎能任其□。百姓们开始反抗,贾瑞趁乱便要逃,被刀疤男逮个正着。抄起手中的刀对准贾瑞的脖子大吼,警告众人安静,否则全部得死。
霎时间,众人安静下来。贾瑞感觉到明晃晃的冰凉的刀刃贴着他的脖颈,身子打着哆嗦,刀疤男见其害怕,觉得有戏,笑呵呵的放软语气劝贾瑞乖乖的交出信,饶他不死。贾瑞坚定地摇头,他绝不做忘恩负义的小人。文放为了救他生死未卜,这封信是文放拼死保护下来的,极有可能装载着决定大幽国命运的东西。信即便传达不到京都,亦不能落入奸佞之手。他这个小人物有幸为国捐躯,何尝不是种荣耀?贾瑞缓缓地闭眼……
“呵!想不到你是个硬皮子,今天就让你死在老子刀下,做个无头鬼。”刀疤汉说罢,举起手中的道,对准贾瑞的脖子一砍而下。
只觉得脖颈有股凉风掠过……身体打着转儿,眩晕的向下倒,倾斜半空,被什么挡住了身。贾瑞睁开眼,正瞧见东方的天空,太阳快要升起来,天边开始微亮,泛起了红霞云彩。
“你没事吧?”
洪亮的声音在脑袋上方响起,贾瑞试着的抬头,诶?脖子没掉!
再看他,如个弱女子般倒在一名身形健壮的男人怀里,这个男人正是李智。当初和他赛马的那个无比霸道、性格诡异的人,相国李封的二儿子李智。
“你怎么在这?”贾瑞慌忙挣脱开,站稳脚。
“碰巧路过,看你受欺负了。”李智瞧着贾瑞柔弱的模样,便觉得有趣哈哈大笑起来。
刀疤汉见李二爷来此,态度客套起来。但相国大人交代的话他不得不办,这小子舀到了重要的证据,必须夺回信件斩草除根。刀疤汉再次扬起刀欲向贾瑞身上砍去,贾瑞吓得大叫躲在李智身后。
可以保护朋友让李智的觉得很有面子。大声呵斥刀疤汉不懂规矩,警告他贾瑞是他的朋友,不可以不敬。
“二爷,他手里头握有相国火烧粮仓的证据。”刀疤汉无奈,凑到李智身边小声解释道。
贾瑞正站在李智身后,自然也听见了。无辜的摇头,说没有。李智怀疑的看了看贾瑞,又怀疑的瞅了瞅刀疤汉,似乎在决定相信谁。
“这样,你搜他的身,如果瑞兄弟真如你说的那样,我亲自劈了他!”李智举起手中大刀,粗声道。
刀疤汉点头,他拗不过二爷。再说这小子逃命至此,那封信肯定藏在身上,查到信便可。说罢刀疤汉开始搜身,从上到下,搜的仔仔细细,连头发都没放过。最终,刀疤汉得意的舀着从贾瑞身上搜到的两封信交给李智。
李智接过信,瞧着贾瑞的眼中闪烁出浓烈的杀气,拆开一封信读起来。突然,李智脸色沉下来,气愤的甩手将信递给刀疤汉。刀疤汉笑呵呵的接下,一读发现不对,对着李智谄媚的笑着,递上另一封,这封肯定是。李智冷哼一声,将信打开,一共五张纸,只瞧着第一张第一行那隽秀的一排字:“父亲大人万福金安,自去年……”
“哼!这就是你说的信?”李智瞪圆了眼睛指着刀疤汉大骂,一巴掌扇在他的左脸。刀疤汉噗通摔倒在地上,四下溅起尘土。刀疤汉哭磕头地求饶,嘴角流血,脸上挂着红肿的五指印。
“这是我朋友,你们寻错人了,以后不准再找他麻烦,听见没有?”李智上前狠踹了刀疤汉一脚,吩咐他们快些滚走去做父亲大人交代的事情。
贾瑞看着俩人斗得爽啊,心里偷着乐。好在他当初整理包裹时,顺手把信塞到怀里。贾瑞怕心性耿直的文放发现那两封信,骂他趁职务之便去拍巡盐御史林如海的马屁。没想到当初一个个小小的鬼念头,竟然救了他一命。
“属下不懂事,瑞兄弟受惊了。”
李智冲贾瑞拱手道歉,斜眼见众百姓都瞧着他。李智色变,扭头怒骂他们不知廉耻见到高贵人等竟不懂低头下跪,吩咐随从每人张嘴十下。
据说相国李封的二儿子李智虽然残暴,但是远不及他父亲的十之一二。
李智笑呵呵的带着贾瑞进城,说要请他吃酒赔罪。贾瑞假意赔笑,心中后怕。相国的势力太可怕了,几乎遍布整个大幽国,无孔不入。
李智让贾瑞和他共乘一辆马车进扬州城,见贾瑞坐在车中不言语,以为他刚才受惊未缓过来,哈哈大笑,拍着贾瑞的肩膀道:“都说烟花三月下扬州,这里可是个好地方。大哥带你去看烟花,权作为大哥蘀奴才们鲁莽的赔罪。”
“看烟花?”贾瑞疑惑抬头,“那要等晚上的吧。”
“我说的不是这个烟花,而是那个烟花。”李智意味深长的一笑,掀开车窗帘子。街边楼阁上下沾满了迎客的风尘女子,轻纱掩体,衣着暴露,媚笑着冲来往行人招手,操着一口暖暖糯糯的扬州音揽客。
下了车贾瑞方意识到这是烟花巷,街边两侧的全部都是青楼。李智带着贾瑞直奔最大的一家。刚进门,老鸨便瞧见李二爷,金山来访,自然要热情的款待。快步黏上去,谄媚的跟着李智身后。李智见贾瑞灰头土脸的,命老鸨先选一个上等房给他,给贾瑞沐浴换身新衣。老鸨乐呵呵的应下安排身边人半去,自己则继续跟着李智,介绍今儿楼里的新姑娘。
“今儿刚来的凤儿、雀儿、莲儿全都是嫩雏儿,脸蛋水灵着呢,身段的那真是……啧啧啧,连我都嫉妒呢,包二爷满意!”老鸨油嘴滑舌的介绍,生怕李二爷不买账。
李智点头,让老鸨把人全送到隔壁房。另小声吩咐老鸨安排两个当红的头牌伺候贾瑞,这小子估计还没破身呢,需要有经验的姑娘调教一番。老鸨色迷迷的笑着表示明白,乐呵呵的转身安排去。
贾瑞舒服的躺在浴桶里泡澡,忽然感觉有人进门,以为是送衣服的没介意。没一会儿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贾瑞抬头,却见两个相貌皆为媚艳的女子脱衣,光着身子的向贾瑞走来。贾瑞匆忙的起身,突然意识到自己裸着,捂着重要部位坐回水中。
“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贾瑞温怒。
“爷,别这么凶嘛,我们是来伺候您的。”其中一位胸肥细腰的女子大胆的走到贾瑞身边,用两寸长的樱桃红指甲撩拨着贾瑞的胸膛。红指甲衬着女子的手更加雪白,两种颜色反差的诡异感,让贾瑞心中惊悚,随着女子撩拨他的素手向下滑,肚子里开始翻江倒海。一个浪头上涌,贾瑞扭身冲着女子的身体吐起来。酸臭的呕吐物粘着女子满身,吓得她的大叫,骂贾瑞不是男人,哭哭啼啼的跑了出去。另一女子见状,不敢靠近贾瑞,惊吓的舀着衣服跑了。
贾瑞从浴桶里跳出来,穿好衣服,出了门,低着头往外走。听到不远处传来嘈杂声,两名女子向谁哭诉着,引起一小块儿骚乱。贾瑞快步走出去,快步离开了烟花巷,决定先寻一处偏僻的小客栈躲起来。
、25拜会林海(25)
贾瑞坐下来,全身发冷汗。等了一会儿,小二终于端来一盆凉水,贾瑞将巾帕沾湿擦拭额头的虚汗。清凉入脑,贾瑞的心情平静了许多。脱下鞋子,摸摸了鞋底,贾瑞舒口气,东西还在。
贾瑞舒服的倒在床上,闭目养神。跑了这么多日,脚底都快生疮了。想着刚才那两个女子,真真的美人,那身段跟春宫图画得一般。贾瑞向胯下看去,‘兄弟’睡得安稳。也就怪了,这若是在以前瞧见这样美丽的女人,没穿衣服的,早涨得巨大扑了上去,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
贾瑞回想起去年秋天在京都春香楼发生的事儿,心中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能力。难道真的不举了?但那天和江水泱就……呸!想那个妖精做什么,贾瑞狠拍下自己的脑袋。看来他还是得病了,得治。
本因为赶路身体已经筋疲力尽了,又刚洗完热水澡,疲乏极了,头粘着床便着了。时至第二天中午,贾瑞方醒来。收拾好衣物,结算房钱,直奔扬州林府。和门童说明来意,很快被请入正厅。
贾瑞见厅中站一中年男人,笑着起身迎接于他,此人身材消瘦,面目清和,举止文质彬彬,心道这边是荣国府的姑爷林如海了。贾瑞躬身行礼道安,被林如海扶起。俩人坐定,贾瑞从怀中掏出两封信与林如海。
“小侄此去临安办差,顺路传老太太话来,倒也便宜。这里有两封信,一封是老太太的,一封是林妹妹的。”贾瑞笑着解释。
林如海点头,接信的手稍有激动。一边拆信一边笑着问贾瑞:“我已有一年之久未见黛玉,心中时时惦记,她可安好?”
贾瑞闻言,脑海里浮现当日瞧见的那个羸弱的小女孩,长得极为标志,泪眼汪汪地躲在贾母怀里,瞧得人忍不住心疼。
“老太太是极为疼她的,如待宝玉一般好,二人同吃同住,其她姊妹暂且靠后呢。”
林如海点头,迫不及待的拆开信读起来,这封是老太太的,告诉他黛玉在府中过得极为舒坦。林如海欣慰的点点头,此番看来他把女儿送至京都的决定没有错。家中有女眷教养黛玉,方为正经。
再看另一封信,多达五页之多,那整篇隽秀的字体再熟悉不过,是女儿黛玉的字。林如海颤抖着手,读起信来,读着读着眼泪掉下来。贾瑞在一边瞧不过,递上绢帕。终于读完了,林如海拭干脸上眼泪,叹口气。
再琢磨眼前这个少年所言,‘如待宝玉一般好,二人同吃同住’这话里的意思细细品起来,老太太似乎打着什么主意。黛玉和宝玉,林如海脑海里转着这两个名字微微皱眉。听说这个宝玉仗着岳母的宠爱喜欢厮混内帏,连他的亲爹老子都管不了,如此看传言想必是真的。林如海心料不好,心性单纯的女儿整日和混世魔王混在一起,岂能有好?
再看贾母给他的信,亦说着要他放心,对黛玉的照顾甚为好过其他姊妹。林如海本是感激的,现在却不以为然。细想住在贾母那里的姑娘们,庶出的怎能和嫡出的独女相比?林如海突然挑三拣四,自然事出有因,因由当然是出自黛玉给他的那封长信。
林如海留下贾瑞吃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