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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好受承双-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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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小柳儿在床上的风情那麽好看迷人,我们怎麽可能让别的雄性有机会看到?”这话就说的有些不正经了,柳宜生刚才还感动的唏哩哗啦的,这下被他调笑,郁闷地从他怀里挣起身子,捶了他一下。
下一刻又被麒庚抱进了怀里:“不会的,你就是我和麒硕的心肝脾肺,样样都是你,你一折腾我们就浑身疼,你一高兴我们的五脏庙也跟着舒坦,手足断了可以再续,哪里听过有人把自己的心肝脾肺借别人用的?没有了你,我们都活不下去了,别人过着怎麽样的日子和我们都无关,我们只想你和宝宝们好好的,就谢天谢地了。”
不太会说话的老实人说起情话来就要人命了,柳宜生贴在他健壮的胸膛上,感受着起伏胸膛中的跳动和热度,自己心里也酥酥暖暖的,又有种老夫老妻还情话绵绵的羞涩感,比床上说的那些话还让人情不自禁。
“我之前,想走。”他才起来个话头就被麒庚捏住了肩膀,激动地吼他:“你开什麽玩笑?走?走去哪儿?”连麒硕的脸色也变了,把麒庚手弄开,皱着眉道:“不着急,慢慢说。”
柳宜生突然觉得压力很大,好像在两人剖白了心迹後,再把自己当时胡思乱想的念头说出来是多对不住他们似的,弄得他都不敢看两人的眼睛说话了。可是他的想法说到底,也没有什麽错,於是手捏着衣角,鼓起勇气开口道:“我当然知道你们不会答应那种事情,可我们都了解我爹,他之前能让我们三个人一起……所以我怕……怕他再用药什麽的,才一着急就想走。”
见兄弟俩脸色越来越黑,他也越说越羞愧,衣角都要被捏成麻绳了,忙补充道:“我不是不相信你们能保护好我,就是怕了……而且我这不是舍不得你们,没走嘛。”
“如果你真的怕,我们可以带你一起走,我们一家五口离开这里有什麽不好?”麒硕到底还是心疼他,摸了摸他的後颈,声音放柔和了。
“不行的,你们若是跟我走了,爹一人的力量是没法修好的,到时族里安然无恙也就罢了,万一真的生灵涂炭了,你们两个就真能安心地跟我在外面生活,对这边的事不闻不问,也不内疚自责?”说到这,柳宜生就有底气了,他挺起胸膛接着说:“你们有多在意我,我便有多在意你们,你们可以为了我放下这的一切,我却不能让你们背负着愧疚过完一生,我舍不得。麒麟村是我的家,族里的人都是我的亲人,这里有我从小到大所有美好的回忆,我也无法坐视这里出事,更何况我们的孩子也是麒麟,将来会变身,离开了这里,他们难道成年後就要以兽形生活麽?”
他将问题考虑的那麽成熟周全,倒让麒硕麒庚怔住了。所谓关心则乱,他们之前只想着大不了可以带着媳妇儿孩子远离是非之地,远走高飞,哪里有脑子想二十年後的事情,更无暇考虑自己是否真的能坦然的面对因为自己的选择而让族人生活在痛苦之中,这下被柳宜生清晰明确地指出来,他们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我想着不告而别,确实是我错了。可这不是没发生嘛,你们不要生我的气,我想到要离开你们和宝宝,不比你们好受多少啊。”他说的小心翼翼,又有那麽点委屈求全的意思,麒庚低下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也不忍责怪他想离开的想法,只是说:“不许走,总会有办法的,我们没你活不下去,小希小望没你也不行。”
“我倒觉得小柳儿说的不无道理。”麒硕琢磨了片刻,竟松了口。
“麒硕你说什麽呢?让小柳儿离开我们?你疯了吧!”
“你稍安勿躁。”麒硕无意义地挥了挥手,整理了下思路才说:“小柳儿的想法确实比我们周全的多,确实,我们留在这里,是不是日防夜防就能防得了祭司大人,麒庚你有完全的把握?”
“这……”麒庚也语塞,他又不是没着过道,怎麽不知道祭司大人的手段?
“我也没把握。”麒硕苦笑一下,“现在想来,说走就走也算气头上的威胁话,麒麟洞那边爹一个人顶着肯定不行,缺点另外两人,我们是无法把结界完全修复,不让漏洞再扩大却还是做的到的。我们是可以为了族里献身献力,但小柳儿是我们的底线,不可能让他去牺牲。”
麒庚想反驳,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梗着脖子,不说话了。
“所以,小柳儿不能再呆这儿了,只要不在祭司大人的眼皮底下,他想做什麽也未必那麽容易。”麒硕把柳宜生又抱进怀里问:“宝贝,如果你一个人住外面,是不是能照顾好自己?”

(10)58。仓皇离村

柳宜生轻柔,但坚定地点了点头。他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爹了,又不是三岁稚子,两人不在身边的时候,他非但能把自己照顾好,也能把儿子们照顾好。除了无法想象的思念之苦,生活上应该问题不大吧。而且……
“我起了这个念头,还有一个原因。我想试试去寻我的亲生父母,虽说他们因为我身子残缺将我遗弃,但总是有想看看他们是什麽人的念头,是不是很傻?”
“傻什麽,我们也是为人父亲的,骨肉亲情是如何都抹杀不掉的。”麒硕笑笑摸摸他的头,心里已经有所决定了。
“孩子你不能带走,这里至少有那麽多人帮忙带着,出了村子一切就只能你亲力亲为了,我们放心不下。不过我们会帮你置办个宅子,恩,就在渝州吧,离村子近方便我们晚上去看你,听我们爹说过你应该是出生在离村子不远城里,我猜测渝州有很大的可能,住那儿也方便你打听消息。”
“真要走啊……”他们真答应了,柳宜生又犹豫了。他咬着唇,泪光又扑闪了。
“嘿你们怎麽就这麽三两句话决定了?”麒庚郁闷的不行,起身随脚踢了下桌子,那可怜的桌腿就断了,烦躁地踱来踱去,他也知道这事没斡旋的余地了,闷闷说道:“我们晚上去看你,变身後,路程上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恩,此时宜早不宜迟,在祭司大人发现前得都置办好。现在晚了,明日我就去渝州打点,麒庚陪着小柳儿收拾,麒麟洞那边先让爹先顶着吧。谁让这都是他相好倒腾出来的事儿呢。”
事情就这麽定了下来,柳宜生再舍不得走,离开也是势在必行。还记得上一回离开村子的时候,自己还是个不懂事的少年,知道要出去见世面,兴奋得彻夜失眠。同样要离开,这回的心情却是郁郁寡欢到不行,看麒庚老妈子似的问他这个要不要带,那个最好到了城里再置办,委屈地嘟着嘴闹脾气。
“还有那扇子,你们给我画的。我实在想你们了就睹物思人去。”
麒庚无奈把东西放下,坐他身边摸摸他的脸道:“小柳儿,哥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放你走,你如果以後每日都如此愁眉不展,哥会後悔的,恩?”
柳宜生乖顺地伏在他的怀里,委委屈屈地点头。
“再去看看孩子,一会就能启程了。”简直是咬着牙,麒庚才能就这麽放从小没离开过他视线的心肝宝贝走,可这是他们能想得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不然谁愿意遭这活罪?
两个小东西丝毫没有要离开爹爹的忧伤感,午睡得无比安稳,柳宜生心定了定,孩子有族人照顾他还是很放心的,再说他们说了晚上都会来看他,到时把孩子一起抱来不就好了?
麒硕找的屋子是渝州城西一处清幽雅致的小院子,虽然不大,但柳宜生一人生活是绰绰有余了,小院被打理的十分干净,後院里种满了花草,也算是环境宜人。
把生活用品,银子,还有各种和他人打交道要注意的地方嘱咐了一遍又一遍,三人紧握的手还是舍不得放开。
“好了,爹一个人快撑不住了,等他从麒麟洞回来发现媳妇儿没了,我们还得好好跟他交待呢。又不是见不到了,小柳儿要记住我们说的,乖乖的不让我们担心,恩?”麒硕亲了亲他的脸颊,温柔道。
“我们明晚便来看你。”麒庚亲吻了另外一边。
分别是怎麽样都会到来的,柳宜生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没出息地又一次红了眼眶。真是的,怎麽想都无法做到若无其事,他是他们的心肝脾肺,他们又何尝不是他的骨骼血液?他就是离不开他们,想不承认都不行。
生活稳定下来,接下来计划要做的事情,便是探查自己的身世。说实话,他们虽抛弃了自己,柳宜生却没有什麽怨恨,就像兄弟俩所说的,不是因为自己被遗弃,他未必会得到上天眷顾,遇上他们两个。所以寻找身生父母,更多的是一种好奇,想看看他们是怎麽样的人,想知道他们现在过的如何?自己是否还有别的兄弟姐妹,在这世上是不是还有他不认识,但血脉相连的至亲。
虽然没多少江湖经验,柳宜生这回可聪明了不少,他随身带了许多防身可用的药物,向热闹的城中走去,目的只有一个:打探消息。
渝州正值一日中最热闹的时候,摆摊的,卖艺杂耍的,支着小摊算命看八字的,人流川溪,络绎不绝。柳宜生第二次在之前印象深刻的扇子店前停下了脚步,那扇子店不是之前被他欺负了的又是哪个?
老板眼睛尖,虽然时隔将近了一年,柳宜生什麽相貌,让人想印象不深刻都是件难事。他看到柳宜生,忙舔着脸拍马屁道:“公子好久不见,出落的更俊美逼人,宛如天仙下凡,让小人都不敢直视了。”
“恩,你现在这牌匾,谦虚现实多了。”柳宜生展开当年在这里购置的扇子,展颜轻笑。
“那是那是,公子的兄弟都是能人异士,小的受了教训,怎敢再班门弄斧,号称什麽天下第一。”老板挠头,他是当真觉得这公子气质与上回相见又不知好了多少,他本身便长相不凡,现在像是多了些成熟稳重的气息,俨然从漂亮的少年完全长成了俊俏的青年,若不是他不好男风,恐怕都得流口水。
“你知道就好。对了,正好问你个事,你在这摆摊了多长时日了?”
“不长不短,五年有余。”
“才五年啊。”柳宜生眼神暗了下去,失望之情溢於言表。五年实在太短了,他至少要问个在城里呆了十八年多的人,最好还能是个包打听。
“是啊,小的是外地迁居於此。公子可是有什麽想打听的?”
“确实如此,你可知道,有没有哪儿可以问到二十多年前城中发生的事?”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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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9。打探身世

「二十多年前?那实在有些久远,不知公子具体想要打听哪些事?说不定我可以帮上忙。」
柳宜生见他热情,踟蹰了一下,便把麒硕教给他的说辞讲了出来:「我在寻一户人家,那户人家十八年前有妇人生产,可那孩子一出生便夭折,或者丢了,你可知道哪里能问道?」
老板眼珠转了一下,回答道:「如果是夭折了,那就难找了,因为孩子还来不及入籍,连官府都没有记录在案,可能只有那家里的亲人知晓。但是如若是丢了,便有被人牙子抱去,卖给要孩子的家庭,或者看孩子长的好,把他们养到七八岁卖给妓院或者倌馆,就不知公子所寻的人是什麽情况了。」
柳宜生心中暗骂:小爷我好好站这呢,没被卖给妓院也没给卖给倌馆。他当然不能这麽说,只是感谢了老板,又花钱照顾了下他的生意当时他给自己消息的报酬,心中有了主意。
他是没被卖掉,但是那些人牙子,肯定是对城里孩子出生或者丢失的消息最关心的,那可是他们的生财之源,哪里能不注意?
「如果我要找经验老道的人牙子,往哪里去找?」柳宜生付了银子问老板道。
「这还不容易,就那斜眼刘三,给妓院倌馆送人送了二十多年。常年吃在媚菊楼,住在媚菊楼,专给他们物色和调教孩子呢。」有钱拿的老板高兴地回答。
媚菊楼?不就是上回险些被人欺负了的地方麽?柳宜生收起扇子,开始琢磨该如何去找哪个斜眼刘三。
斜眼刘三是谁?渝州城口碑最好的人牙子。在本朝,买卖人口,只要不是强抢或者拐骗妇女孩童,穷人家生了孩子养不起,把孩子卖掉的事情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了,虽然那些卖孩子的父母也知道孩子不是被卖进好人家做工,就是被送进青楼倌馆。可再不济,也比饿死好不是?只盼着孩子命好些,能被人善待。
有人卖,自然也有人买,斜眼刘三的买卖,就这麽做了起来。大部分送到他手里的孩子,都是穷苦人家的,那些孩子长相出众的不多,偶尔有几个水灵的,那就是宝贝,将来培养的好,都是活生生的摇钱树。他最喜欢的,还是家道中落的富贵人家出的少爷,那气质,长相都是普通人家不能比的,只是这样的机会太少,能捡漏一个就笑掉大牙了。於是他特别关注城里几个富贵人家,有生子,又婚嫁,他的消息比谁都灵敏,末了再期盼着人家破产卖儿什麽的,心眼又猥琐又险恶。
那日他正调教不懂事的小倌调教了一夜,刚要睡下,就听龟公说有个俊美公子想要见他。
俊美公子?见他?莫非是想卖身?斜眼刘三睡意全无,龟公都是在媚菊楼见过无数美人的人,他们说的美人,想必差不到哪里去。
即便如此,他看到柳宜生被领进了房里,还是被他的样貌给震了一下。这公子这身段,这容貌,若是搁楼里,那板上钉钉的花魁红牌啊,虽然年岁不是十三四娇嫩的年纪,可有人就是爱这种长大了的,风情足,会卖骚。
这公子似乎有些局促,想来也是,谁要到这种地方来把自己卖了,都坦然不了。不过看他身上穿的,手上戴的,也不像穷困潦倒之人,哪里有来卖身的必要?不卖身又为何要找他斜眼刘三?刘三困惑了。
「你就是斜眼刘三?」柳宜生见到这斜眼刘三,心里就止不住的厌恶。他人如其名,眼睛歪斜,眼神不正,看他的时候,像是把他从头到尾舔了一遍那麽淫邪,他不是不通人事的少年人,哪里看不出别人眼里的欲望。若不是他要打听消息,早抽他几百个耳刮子了。
「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正是我斜眼刘三。」刘三淫笑道:「公子应该也是慕名而来,这种事情找我刘三就对了,你出门问问,渝州城哪里有比我出钱更公道的,更阔绰的?好多富家公子穷困潦倒了,都爱来找我。不知公子是想短卖,还是长卖?」
「什麽意思?什麽叫短卖长卖?」柳宜生完全不知道这刘三说的是什麽。
刘三摸摸下巴接着笑:「短卖嘛,就是不签死契,签活契,在这儿做生意,赚够了钱随时能走,当然给媚菊楼的分红会比较多,你四我六。至於死契嘛,就是一下子给你一笔钱,你便是我媚菊楼的人了。不知公子属意为何?」
柳宜生这回算听明白了,敢情人家自动自发把他当穷困潦倒来卖身的呢!还短卖长卖!他一刹那怒从心头起,胸口起伏,脸都气得红通通的,扬起手来就朝着斜眼刘三抽了两巴掌,竟然如此想他,他哪里像想要卖身的小倌!
「哎呦喂,你打我做什麽。来人那……」斜眼刘三身材矮小,根本不是柳宜生的对手,柳宜生打了人,一想自己还有求於人,忙把他嘴给捂住道:「闭上你的臭嘴!我不是来找你卖身的,有事想问你罢了,你答的好我大大有赏,你若再胡言乱语,可不是抽两巴掌了事了!听明白就点点头!」
斜眼刘三被打得眼冒金星,这公子看上去那麽漂亮,怎麽为人如此凶悍,就算他误会了也不用这个打他吧,好歹他也上了年纪,尊老不懂的麽!
在这种烟花之地待久的人,最会的便是见风使舵,明哲保身。他听柳宜生说大大有赏,忙不挣扎了,拼命点头。
柳宜生放开他,眼神一冷道:「你最好不要耍花招,我不想要你狗命,听懂了麽?」
刘三刚喘上气,忙答道:「方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公子有什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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