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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九日皇帝-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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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中天满目悔痛,眼中幽暗如墨,良久才缓缓摆手,表示自己无恙:“我当时却没殿下反应得快,看到麟儿抱着蒂儿在哭,还道是哪个宫女带着他们来找我,撞见方才一幕吓得自顾自跑了,我气得大声叫人,没想到整座宫殿静悄悄的,半个人影都没有,一路见得有宫人穴道被点,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我又惊又疑,怕是宫中有强敌入侵,赶紧一手抱起蒂儿,一手牵起麟儿,跌跌撞撞朝若翩的寝宫奔去,路上麟儿哭着叫母后母后,我初只当他是担心若翩,根本没想其他。”

见他说着说着又停下来,片刻无语,李一舟忍不住道:“那后来呢?那强敌是谁?是不是秦远山?”

赵佑气得在他额头上敲了一记:“你笨啊,好端端的哪有什么强敌,也不好生想想,都是深夜了,哪个宫女还敢把王子公主带出来到处乱走!”

李一舟被他敲得有些发蒙,揉着额头嚅嗫道:“不是宫女,那是谁?难不成是总,是皇后……”忽然面色一僵,唇角扯动:“是……皇后?”

赵佑苦笑了下,如若他的猜想是事实,当年发生的事,真是个阴差阳错的悲剧,那舞姬被国主夜晚单独召见,心里自认为可以攀上高枝,也是必然使出浑身解数牢牢抓住,是以热情如火,风情尽现,乐中天醉酒之后神经放松,一惊一乍间又顾虑重重,以至于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她,两人身躯交缠密不可分的情景,又正好被携子抱女前来探视的皇后看见!

这样的亲热法,自己单是听听都觉得热血上涌,身为现场的宁皇后亲眼目睹,她会怎么想?自然是哀伤欲绝,失魂落魄,执意要远离这伤心之地。

她临走之前的一些反常举动被乐麟看在眼中,急在心里,无奈年纪太小,又无法言说清楚,只能嘴里唤着父皇母后,不住哭泣,偏生乐中天见得儿女,没能及时反应过来,否则当场一声高呼,将还没走远的皇后唤回来,细细解释,寻求谅解,又哪有后来的事。

这原本可以不发生,或者说可以中途避免,但是由于人心猜疑,机缘巧合,一系列事情交集在一起,导致后来糟糕透顶的局面!

赵佑轻叹一声,倒是有些理解那宁皇后的举动,她当时初育女儿,情绪难免容易波动抑郁,再加上那心高气傲的性子,一见昔日情深意重的丈夫忽然与别的女子如斯亲热,对她来说,那种自认被辜负被背叛的伤痛,那一刹那的打击与失望,确是心灰意冷,无法言说。

如果她是一名普通妇人,或可当时就现身出来,喝止责问,那么一切误会,也可冰释,也不会有后来的故事发展,但是她性格高傲,又是皇后之尊,岂会如同泼妇一样随意吵闹?于是一气之下将女儿放在地上,离宫出走,再不回头!

联想到此,不知怎的,自己胸口也是微微疼痛,竟似是亲临其境,感同身受一般。

李一舟瞧见他忽然捂胸,脸色变白,不由得急声低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赵佑喘息一下,平复心神,朝他轻轻摇头:“我没事。”

这疼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消失无痕,只是奇怪,那种由生到死,再由死而悠醒转,心如刀绞无法忍受的悲痛,他自认从未经历,又怎会如此熟悉?

他俩窃窃私语,乐中天置若罔闻,只望着窗外怔怔出神,半晌才幽幽道:“当夜我找遍了整个皇宫,再没有找到若翩的踪影,连同我送她的定情之物鸾凤玉钥也一并不见了,据宫女说,她晚上睡不着,又听说我在宴席上喝醉了酒,于是就带了自制的解酒药,抱着蒂儿过来看我,麟儿自幼与她亲近,非要一起跟过来,这本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哪想到……哪想到……”

第三百六十二章 红颜白发

后面的故事已经大体了解,见他满是自责悔恨的神情,赵佑长叹一声,安慰道:“当年之事也怪不得谁,只能说是世事无常,造物弄人,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国主就不要再自责了。”

乐中天木然点头,仿佛还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眼光慢慢转过来,待看到李一舟手中鸾凤玉钥,忽然眼眸一亮,目光炯炯道:“这些年来我从未放弃过寻她,她却对我避之不及,连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我都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没想到,竟有契机出现!”

赵佑会过意来,知道他所说的契机,就是宁皇后为乐蒂亲选夫婿之事,不由拍手笑道:“是了,这回宁皇后大大方方留下音讯,说不定正是心有悔意,如此看来,此事尚有转圜余地,国主可一定要好生把握,别再让你的皇后跑了!”

乐中天听得一改方才颓态,眼放光彩道:“所有殿下一定要帮我这个忙,让我夫妻团圆,事成之后,我定有重谢!”

“国主太客气,梅花国、赵氏王国一衣带水,世代友好,为国主两肋插刀在所不辞,只是……”想到那身在黑龙帮的袁承志,不禁暗地一叹,若是再行折返,又将打扰他平静的新生活,这却是自己所不愿,再说,自己也不能保证那性情乖张的宁皇后就会乖乖等在原地。

“只是什么?”乐中天见他面露难色,不由问道。

赵佑摇摇头,若是可以,他还真想帮这个忙,拉拢盟友,积聚实力,为将来大业奠定基础,但想到要再次踏进黑龙帮,又是满心踌躇,犹疑不定。

心思转动,他默了一会,忽然转忧为喜,笑呵呵道:“要想皇后回来,也不是不行,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也不需要前往黑龙帮,只需留在沁城稍作安排,皇后就会自动回来。不过国主须得对我言听计从,我怎么说,国主就怎么做,全力配合,不得有误。”

乐中天闻言大喜过望,当即表态:“一切由殿下做主,我只管服从,绝不插手。”

赵佑笑了笑,朝他招了招手,令其附耳过来,嘀咕一阵,乐中天先是一惊,继而迟疑:“真要这样?”

“对,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再说了,国主难道不想知道,这些年来皇后对国主又是怎样的心思,是爱恨交织,还是无动于衷……”赵佑见他眸光闪烁,显然内心已被触动,索性再加一把火,加点催化剂,“那日我在黑龙帮,无意间恍见宁皇后鬓边好似有缕白发,唉,可怜未老头先白,国主与皇后已经错过了这么多年,难道还要继续耽误下去?男儿的颜面与一生幸福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乐中天又痛又悔,立时下了决心:“那好,就按你说的办!”

当下也不理一旁的李一舟,直接将其视作无形,两人又凑拢嘀咕一阵,这才眉开眼笑,就此作罢。

从房中出来,赵佑笑吟吟走在前面,李一舟满面疑惑跟在后边,由一名太监引路去往贵宾别院,与陈奕诚汇合。

陈奕诚早已等得不耐,一见两人过来,顿时一跃而起:“怎么说了这样久?”

赵佑笑了笑,与太监还礼道别,待到人影远去,房门关上,这才坐下来:“久一点算什么,解决问题才是关键!”

陈奕诚看着他喜笑颜开的模样,含笑道:“瞧你这贼兮兮的样子,与乐国主说好了?”

赵佑嗯了一声,谦虚道:“说倒是说好了,但也要看事情的进展,是否与我想象的一致。”微顿一步,见李一舟一直默然皱眉,好笑道:“你哪里没想通,别跟个闷葫芦似的,有话就问,有屁就放!”

“你要注意一下形象啊,这般粗鲁!”陈奕诚轻笑一句。

李一舟对类似的言语已经听惯不惊,并不在意,抓了抓脑袋问道:“那黑龙帮主不是成天戴个斗笠,蒙个黑纱吗,你真看见她长白头发啦?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赵佑哈哈大笑:“说你笨你还不认,那是我诓那乐老头的,你都信啊!”

“啊?”李一舟哭笑不得。

赵佑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言不惭道:“跟爷学着点,威武在次,攻心为上。”

李一舟扁嘴,想想又问:“那你和乐国主又嘀咕了些什么?”

赵佑眨巴着眼睛,摇头笑道:“天机不可泄漏,你也别多问,耐心点,估计再过几日便会世人皆知。”看着到手的鸾凤玉钥,不知想到什么,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笑得愈发灿烂。

李一舟与陈奕诚对视一眼,很是无语,世人皆知,那还叫天机吗?

傍晚下了一阵雨,暑热大大消退,夜里一行人在别院倒也睡得安稳,只是到了半夜,远远地,传来些许嘈杂声。

“殿下醒了么,可有听到声响?”房门被人轻叩,是陈奕诚的声音。

赵佑揉了揉眼,撇嘴应道:“没事,好像是几个宫女掐架拌嘴,人家宫里的事不用理会,你去睡吧。”这乐老头,怕是被自己撩拨那几句弄得心神难定,按捺不住要出手了!

距离太远,任陈奕诚武功再高也听不太清,见他丝毫不在意,只得退回房去,进门时又忍不住声响来处望得一望,正是皇宫的中心位置,君王寝宫所在地。

次日一早用了早膳,正说出去走走,外间有人来报,说是二王子乐麟登门来访。

这梅花国二王子年方二十,长得倒是面白唇红,相貌俊秀,眼神也是很正,身上并无王族骄纵之气,赵佑对其也是心生好感,基于礼数,大步出门相迎。

“原说今日宫中设宴款待殿下,不想父皇昨夜旧疾发作,无法起身,特命我前来告知殿下,殿下初来乍到,该由我这东道主作陪一道逛逛沁城。”乐麟如是说。

赵佑心如明镜,面上却是立时换上一副担忧的神情:“国主昨日见面还好好的,怎么就……唉,找太医看了么,不要紧吧?”

乐麟摇头道:“多谢殿下关心,父皇这是老毛病了,太医已经开了方子,王兄在跟前侍候,想来应当无事。”

赵佑点点头,也不再多问,头一回来梅花国,怎么说也得去瞧瞧与赵氏王国迥异的风土人情,于是应道:“那好,我叫上陈将军一起。”

乐麟插话道:“李副将也一同去吧。”

赵佑原是想让李一舟留守宫中看护神剑,顺带也找机会与乐蒂联络联络感情,没想到他如此一说,想想倒也释然,这乐家兄弟看起来对妹子也是疼到心里去的,借此机会与妹夫搞好关系也无可厚非,便按他意思一并叫上了,四人同行出宫。

走在沁城的大街上,乐麟名为陪同赵佑,实际上大半心思都在李一舟身上,拉着他问长问短,事无巨细,巴不得将其身世家人打听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眼见李一舟无可奈何强打精神应对的表情,赵佑心里偷乐,脸上更是笑开了花。

陈奕诚与他并肩而行,将他一颦一笑看在眼中,不禁失笑:“看你那幸灾乐祸的样子,一舟这些日子已经快被逼疯了,连睡着了做梦都是连声抱怨,你就不要再火上浇油了。”

“是么?”赵佑不以为然笑道:“我可没逼他,没见他自己捏着那鸾凤玉钥不松手吗,天上掉下个俏公主,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没委屈他半分!”

陈奕诚好笑叹道:“追因溯源,还不是你拿他的玉镯来讨人欢心……”

“停!我平日怎么跟你们说的来着,谷子是拿来晒的,被子是拿来盖的,朋友就是拿来出卖的——”赵佑小嘴一撇:“再说了,我可记得当时人家公主回敬了只金钗的,他不也揣进怀里,并没说充公什么的,所以这私定终身之事是他俩你情我愿,跟我可没关系。还有,那玉镯一看就是地摊上淘来的便宜货,假玉换真金,这桩买卖他可不亏!”

陈奕诚简直无语:“看你这颠倒黑白的本事,要是被一舟听到,还不给气晕过去,他没当场拒绝这婚事,可谓忍辱负重,用心良苦,还不是为了……”

“为了什么?”赵佑也很好奇,这毒舌男最近很安静啊,不气不闹,逆来顺受的,难不成转性了么?

陈奕诚瞅他一眼:“为了……顾全大局。”他又不是傻子,话说到这份上也就是了,没理由在他面前过多褒扬别人,所以,一舟啊一舟,自求多福吧。

四人漫步而行,不知不觉已是晌午,乐麟指着前方一座酒楼道:“我与一舟一见如故,不自觉多聊了几句,现是赶回皇宫用午膳已经来不及,这是沁城最好的酒楼,要不我们就在这里将就用餐,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王子客气了,我也想尝尝地道的梅花国美食。”

第三百六十三章  阴谋诡计

乐麟先前与李一舟交谈得了不少讯息,此时又见这赵氏王国太子没有半分架子,不由得心中欢喜,带着人等直往酒楼大门走去。

正巧一群人从门里出来,这一进一出,堪堪打了个照面,只听得有人惊呼:“啊,是你!”

赵佑循声望去,也是微怔一下,笑道:“好巧!”

此时乐麟看清那为首之人,倒不意外,只行礼道:“原来是王叔。”

没错,这从酒楼昂首出门之人,正是梅花国王爷,乐中祁。

乐中祁呵呵一笑,与众人见了礼,然后拍着乐麟的肩膀道:“真是不巧,我连饭都来不及吃就被你父皇急召进宫,商议回乡祭祖之事,太子殿下远道而来,你得好好招呼,这酒钱都算在我王府账上!”

乐麟只道他前次去过赵氏王国,与赵佑相熟,连声应道:“殿下是我梅花国贵宾,侄儿自当省得。”

“知道就好,我这就去了,怠慢之处,殿下莫怪!”乐中祁说完,带着随从一阵风似的去了。

乐麟瞧着他的背影有丝诧异,不觉低喃出声:“以往父皇召见,也没见王叔去得这般急……”

赵佑笑呵呵道:“他乡遇债主,哪能不急着溜号!”若非乐中祁那样匆忙退场,他都还一时没想起,在帝都之时为了拿回金印,这梅花国王爷可是亲口答应,如若有天自己来到梅花国,需要帮助,他必定马首是瞻,费心尽力。

嘿嘿,不过是随口之言,他万万想不到,自己竟真的来了!

话说这山高水长,坑深路远的,来趟梅花国也不容易,这个天大的人情,还真得好好思量,怎么个用法?

乐麟并不知两人在帝都的一番纠葛,只道是这殿下开个玩笑,也没往心里去,找来小二引路,直入酒楼最好的厢房。

酒席上菜式摆得满满当当,几人推杯换盏,相谈甚欢,乐麟已经把李一舟当成了自家人,不仅相邻而坐,还时不时压低声音说些乐蒂的喜好乐事,直把后者听得呵欠连连,苦不堪言。

赵佑一边由着陈奕诚给他添汤布菜,一边竖着耳朵聆听,不知不觉吃了个半饱,见人家小舅子说得口干舌燥,而这准妹夫一脸清淡,场面有些冷,不由得转了话题,随意问道:“对了,祁王爷先前说什么回乡祭祖?”

“殿下有所不知,父皇原本是定在明日返乡,祭祀祖坟宗庙,谁知突然病倒,父皇急召王叔入宫,我想多半是将这差事交与王叔,毕竟父皇身体抱恙,王兄与我须得服侍榻前,也是走不开的。”

“原来如此。”赵佑想了想,不经意又问:“梅花国国大地广,除了沁城,我也只知道鱼凫,不知国主老家却在哪里,离沁城远不?”

乐麟摇头道:“倒也不远,车马代步,顶多三天就到。”

赵佑拍手笑道:“那就最好,我这几日就在沁城四处走走,等着王爷回来再聚。”

“殿下与王叔交好,着实令人羡慕。”

赵佑听他说得真诚,哈哈笑道:“哪里,哪里,我不过是与祁王爷有那么点共同爱好,呵呵,这个登不了大雅之堂,不说也罢!”

那乐中祁是出了名的闲散王爷,他那点喜好这沁城谁人不知,这乐麟心里自然清楚,陪着笑了一阵,又听得赵佑道:“既然国主抱恙,我们就早早散了罢,接下来二王子也不必作陪,侍奉国主要紧,我带着陈将军在城里到处逛逛就行。”

他猜想这梅花国两位王子就算关系再好,彼此也当存个竞争之心,昨夜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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