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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恶狼個個不好惹-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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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拉出细长的薄影,在夜色里深深浅浅着变幻,夜风吹打在身上,都似是裹了一层霜。天铭泱一路走回府邸,也是不知走了多久,只知道自己一身锦衣华袍,翩翩贵公子一般,却是游魂似的落魄着走在街上,在路人眼里定是可笑的景致了。

拒绝一个墨离,实际上很容易的。

但是,他却无论如何逃脱不出自己的贪婪。

与其说,是墨离千方百计设下圈套,引他入戏,倒不如说是自己作茧自缚,陷入自己编织的巨大的网中,脱身不得。

一个闪耀如月华的男人,光芒炫丽道只是注视便是觉得刺眼了,仰慕也好,崇敬也罢,可以征服他天铭泱的男人,从来都该是强大的,强大到站在他身边,都说不定会被那光焰灼伤……

但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被吸引,想要去追逐,直至征服。

曾经,他以为,这场追逐,他的筹码是那人对自己或多或少是有爱的。

但是,今夜,他明白了,自己的优势,不过是这张脸而已!除去这副皮囊,他可还有价值,可以让那个人注视着自己?!

摊开双手,天铭泱沉沉注视着自己的手心,空无一物。

所以,现在的他,必须要得到蜃楼!这是他目前唯一可以攀附的东西——他要站在蜃楼的顶峰,拥有与那个人相同的高度,然后,让那个人看到自己!只看自己!

*

夜里的皇府,死寂沉沉,似乎与以往无二的沉寂,却又好像有了新的不同。

天铭泱穿过回廊,正欲回房,却是发现重峦迎面走来。躬身行礼,重峦的声音一如往常的稳重,却是说出火上浇油一般的话:

“殿下,今日圣上派人过来了。府上上百男宠,全部强行遣散。如今暖厢里公子们,已经换成圣上送来的男宠。”

 43 犹豫

皇帝寝宫,侍卫统领跪地行礼,恭声禀报:

“圣上,刚刚那些便是七殿下府上全部的男宠了。”

“全部?”

那为什么,他要找的那个人,根本不在当中?

皇帝倚在卧榻上,锦袍曳地,手肘撑住扶手,手掌拖着额角,微蹙的眉峰让整张脸的轮廓都生硬起来。

“圣上,白医师求见——”就在这时候,小太监前来传报。天澋曜的脸色一沉,呼了一口气,有些不耐地摆摆手:“传!”同时,朝着那个侍卫挥了一下手,侍卫当即会意,随着小太监一同退下。

“听说皇上又停药了?如果皇上不想治了,可以直接说,臣也可以从此省心。”白凤一进来就是一脸不善,风风火火一路走来,当真是恨不得把药箱摔倒地上,对面这位,简直是他所遇过最不听话的病人了。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得——

“白凤参见陛下。”跪下行礼,光听声音便知道他有多不情愿了。

天澋曜心情自然是不好的,但是不迁怒于人是他作为君王最基本的自制,微微扬起下巴,天澋曜浅浅钩唇:“你这副放肆的样子若是被那帮老头子看到,便又要向朕谏言不要太过纵容你了!”

“皇上你是知道的,微臣在乎的,只有皇上你的身体。”白凤起身上前,天澋曜倒是很配合地伸出手腕,由着他把脉,白凤心情稍稍平和了些,沉声道:“皇上你身上淤积的毒素已经进入肌理,如果不好好调养,随时可能引发顽疾,这一点,皇上要臣说多少次,才能听得进去呢!”

轻笑一声,天澋曜依然觉得这个白凤太过小题大作,语气很是无所谓:“最近事务繁多,朕忘记了而已。”

白凤动作稍稍一滞,进来时在桌几上看到的那样东西忽而浮现在脑海,他记得那好像是很久之前那孩子送给皇帝的寿礼,皇帝历来很宝贝,方才却是见到那东西支离破碎地堆在那里……难道……

“忘了喝药,是因为七殿下吧?”微垂着头,白凤缓缓出声:“听说皇上昨日将七殿下府上的男宠全部遣散了,终于要开始管教了?不过这个时候皇上不觉得太晚了吗?七殿下到底还是被什么人迷住了,管不住了!”

心头因着这句话微微发闷,天澋曜深深钩唇,笑意却是远远没能抵达眼底:“白凤,你想说什么?”

“是哪个男宠迷住了七殿下,皇上实际上是想找出这个人吧!”白凤脸色沉下来,轻轻叹了一口气:“对于七殿下的过度保护,也该告一段落了,他早就不是孩子了。”

“哼——他的确不是个孩子了!也该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他堂堂一国皇子,做出沉迷禁脔这种事,成何体统!”

“皇上就没有想过,七殿下是真心爱上了谁?”白凤似是提醒,对上天澋曜略略不悦的神色,依然直言道:“臣奉旨来这里给七殿下诊断那日,皇上应该看得很清楚了才对。七殿下为了回去寻找失踪的男宠,不惜让臣配药迷晕皇上,那夜臣没有真正给皇上下药,七殿下离开时有多迫切,皇上难道没察觉么?”

“即便如此……”

“皇上,七殿下托臣帮忙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臣一直不愿说出来。但是现在……”

“既然不愿说,你就不必说了!”天澋曜脸色发沉,一挥袖:“白凤,你退下吧!”

“皇上,孩子早晚都是会离开父母的,你难道想占有七殿下一辈子吗?”白凤并没有从命,反是扬声继续道:“七殿下告诉过臣,他对于府上男宠的感情——是爱情!皇上的父爱,是代替不了爱情的!”

天澋曜微微眯起眼,旋即轻笑起来:“哼——爱情?对一个男宠吗?”

“爱上谁,是自己控制不了的,这一点,皇上应该最清楚。”白凤死死注视着皇帝,显得异常冷静。天澋曜的脸色却因着这一句话,一变再变。

“皇上到底为什么要阻拦?只是因为七殿下爱上的,是一个卑微的,伦理不容的男宠么?那么,如果是一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皇上就会欣然同意了?”白凤句句紧逼,眼中是难得的凌厉:“七殿下羽翼丰满是迟早的事,终有一天要脱离皇上的保护。皇上只是他的父亲,不可能陪着他一辈子,不是么!”

“这一点,朕当然明白!”天澋曜脸上有些僵硬,语气也是不耐起来:“正是因为朕是他的父皇,才要管教他,沉迷一个男宠,像什么话!”

“那么七殿下喜欢上的对象是谁,皇上才能满意呢?朝臣皇亲中,到了适婚年纪的女子也是不少,向皇上暗示的亦是不少,皇上可曾真心考虑过此事?皇上是心里真的有标准,还是根本就一律否认?”

话说到这个地步,天澋曜本是笑面虎的脸上当真是一丝笑意都没有了,他冷看了白凤良久,才沉声开口:“白凤,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凤微微一笑,表情有些苦涩,自知是在触皇帝的逆鳞,他却也无法停下了:“臣只是想说,七殿下有了心爱之人,不正是皇上所期盼的吗?臣以为,有了那晚的前车之鉴,皇上该是有所思量,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白凤的话牵扯出天澋曜最是不愿记起的记忆,脸色徒然铁青,天澋曜闭上眼,似乎在克制着什么,微微颤动的指尖却是昭示了他此刻不稳的情绪。

“出去!趁着朕还不想杀你之前——”

起身,微微行礼,白凤恭谨道:“微臣,告退。”随着那稳健的脚步越来越远,天澋曜双手微微攥起,猛然捶打在龙床之上。

**********

出了寝宫的那一刻,白凤的心是沉重的。

从带回这个孩子那日起,他便知道,皇帝早晚是会动摇的。但这份动摇,是绝对不允许的,包括他在内,绝不能允许!

“白叔!”听得一声唤,白凤抬眸便是看到天铭泱迎面走来。抬手做了个轰人的动作,白凤打发道:“皇上身子不适,已经歇息了。最近他正气你,你先别去烦他!”

天铭泱这停当已然走近,听了白凤的警告,讪讪一笑:“白叔跟父皇的感情,还真是好!”

白凤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就是要走,天铭泱忙是笑着拉住。

“白叔,我实际上是来找你的!”

“找我做什么?又哪里有毛病了?”

白凤的话着实就没有中听的时候,天铭泱全当没听见,笑道:“我是当真有事请教白叔,借一步说话?”说着,指了指御花园西边的凉亭。

……

移步凉亭,在白凤颇为不耐的催促下,天铭泱厚着脸皮,缓缓启口:

“白叔,父皇的病根是怎么落下的?需要一直用药养着么?”

白凤有些讶异地瞥了天铭泱一眼,心绪有些复杂,皇帝的病情,向来是最不愿意告诉这小子的,竟还是被他敏锐的发觉了。

“白叔?”天铭泱打破沉默,眼色略略深沉下来:“父皇……是不是中过毒?”

若是说当年他娘把碧水莲心传给天澋曜,帮他解毒这种可能性最大,而如果是真如天铭泱所猜测,这种情况下,废掉天澋曜武功的决定,便是更难下了。

白凤眼神略显复杂,不耐地挥挥袖:“这些事,你自己去问皇上!”

这就是说……自己猜对了!

天铭泱心头一沉,哪里能让白凤就这么撇下自己,当即疾步挡在白凤面前:“白叔!”伸手一拦,俨然一副我便是赖上你了的架势:“白叔可是怕父皇怪罪?白叔你要是撇下我就这么走了,我现在就去找父皇,就说白叔你都告诉我了!大不了套父皇的话,还白叔你受连累,那还真是抱歉了……”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白凤终于被缠得没辙,甩出语气甚是不悦的一句。

“呵……我不为难白叔,我只想知道,父皇的毒,是不是已经解了?如果有变故,比如身体衰弱,内力消散之类的,会不会还复发?”陪了陪笑,天铭泱说话间,只觉心都是悬了起来。

白凤蹙眉看了看天铭泱,良久,才说道:“我不知道殿下你到底想做什么,不过……殿下的毒既然是化解了,便不会再复发。淤积的毒素已经入了肌理,化作顽疾,就不再是毒了,不危及性命,只需好生调养便是。”

“白叔此话当真?”

“不信殿下又何必一问!”白凤冷哼一声,拂袖就走。

天铭泱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望着白凤倨傲的背影——他既然也知道蜃楼,概是与蜃楼关系匪浅,废掉皇帝的武功,是蜃楼的重任,他作为与蜃楼牵扯颇深的人,跟自己说的这几句话,又是有多少真假,自己……真的可以信任吗?

 44和好

当天铭泱得准进入皇帝寝宫的时候,天澋曜正坐在卧榻上,手里拿着书卷,单薄的白色长衣衬得他脸色有些暗淡,肩上披着的黑色蟠龙金纹外袍过于压抑的颜色,看上去就恍如压在肩头卸不去的重担一般。

“儿臣参见父皇。”

“免了。”

一个恭谨,一个轻哼,天澋曜视线未曾离开书页,但那密密麻麻的字倒是丝毫也未能入眼。

白凤的话还在脑海,搅得心头也是烦乱。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在提醒自己,位置站错的事,做一次就够了!

缓缓抬头,天澋曜正要说话,天铭泱倒是抢先开了口。

“儿臣这次来,是向父皇道谢的。”

神思为之一滞,天澋曜缓缓钩唇,桃花眼中倒是没有太多的雀跃:“朕送去的男宠,倾卿还满意么?”

天铭泱也是笑:“儿臣府上的宠侍自然是无法和父皇送来的佳人相比,只不过——儿臣无福消受,还请父皇收回吧!”

散了我的男宠,也便散了,偏偏还要送一堆眼线来监视我,父皇啊父皇,你是还嫌我那皇府不够热闹么?还是你成心想逼着我住到楼外楼去!

“倾卿你说喜欢男人,朕便是精心挑选了男人给你送过去,你现在却又是要给朕退回来,倾卿,你到底想让朕如何?”

“儿臣,还是觉得男儿应以事业为重,圈养禁脔这种给父皇丢脸的事,儿臣不会再做了。”说话间,天铭泱视线无意掠过天澋曜的手指,十指交叉,微微摩挲,右手拇指之上,一枚白玉扳指异常眼熟。

只不过,珠圆玉润的光泽不复,反是斑斑驳驳,倒有很多裂纹似的。

这……难道是……

“倾卿,倒是当真长大了!”无意识地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勉强粘合起来的碎玉触感异常粗糙,一下一下刮蹭着指尖。白凤说过的话,此时又是在脑中浮现出来。

七殿下告诉过臣,他对于府上男宠的感情——是爱情!

当真爱上一个男宠,所以散尽府上禁脔也无所谓了么!

那么……

臣只是想说,七殿下有了心爱之人,不正是皇上所期盼的吗?臣以为,有了那晚的前车之鉴,皇上该是有所思量,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是啊,当初怕这个孩子走歪了,把人推出去的是他,如今企图将他禁锢在身边一辈子的人也是他——越是不想让他长大,这孩子越是拼了命的疯长起来,羽翼丰满,不需要父亲的庇护,他又有什么理由把这个孩子留在身边……

“父皇?”将皇帝忽然间的落寞尽收眼底,天铭泱不禁出声,天澋曜微微抬起头,继而笑着朝他招招手。

越是强大的人,露出寻常人般温柔,甚至脆弱的表情时,便越是让人受不了。

此时此刻,天铭泱明明知道,天澋曜的视线从不曾为了真正的他而停留,却还是无法拒绝那个人的要求。

走过去,天澋曜便是抓住他的手臂,强劲的力道让骨头都有些微微发疼,天铭泱挣扎了一下,天澋曜反是一把抱住他,死死抓着他的臂膀。

“倾卿,朕有时候……真想把你这双翅膀,生生折断了!”

“唔……”肩膀猛地一捏,骨头咯咯作响,天铭泱全无防备,不禁闷哼一声。惊然抬眸间,皇帝便是已经放开了他,脸色是从容的笑意。

“你喜欢男人,便喜欢吧!你不要那些侍宠,便也散了吧!你要从此金屋,只藏那一个男宠,朕也便随了你!只不过,你要懂得分寸,那人即便和你再相爱,也只能是个宠妾,给他名分这种事,就不要妄想了!”

“父皇……”天铭泱愣了愣,一时语塞。

你这是在说什么啊?!

“行了,朕累了,你退下吧!”摆摆手,天澋曜露出一丝疲态。

“可是……父皇……”

“退了吧!”

等一下——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什么男宠,什么相爱,我根本——

“荣福,送七殿下回去。”天澋曜吩咐着,起身,作势便是要走。天铭泱当即便是要拉住皇帝,身边便是传来小太监的催促:“殿下……”

这一分神,天澋曜竟是先一步走了。

“殿下,这边请……”

“请请请!请你个头啊!”天铭泱喝出一句骂,视线却是锁在天澋曜身上。

果然,他脚步一滞,蹙着眉回眸:“倾卿!皇室礼仪都是白学了吗!”

勾起唇,天铭泱几步走到皇帝跟前:“皇室礼仪,父皇不以身作则,我要如何学得好!我的话还没说完,父皇就想充耳不闻地走了吗?”

误会没说清楚,我便不会放你离开,即便做出再荒唐的事来,也总比碍着面子追悔莫及对得起自己!

天澋曜当真是被缠住了,叹了口气,眼中的责备倒是明显,只不过已然松了口:“你要说什么?”

“父皇你搞错了。我从来也没爱上过什么男宠,那个人存在的意义,只是因为,他对于我,有着独特的价值。”天铭泱对上天澋曜美丽的眸子,笑得异常张扬,声音却是压低到只能他们二人听到的程度:“我身体里有一种蛊,只有他的血,能解。”

一句话,撇清了自己,也是保护了翎鸢。

“蛊?什么蛊?”天澋曜脸色一沉,当即抓住天澋曜的手臂,喝道:“宣白凤过来!”

“父皇,不是什么严重的蛊毒,只要饮了那个人的血,便是无碍。”天铭泱注视着天澋曜,视线仔细描画着那张美丽的脸,因着自己而牵扯而出的每一分激动的表情:“若是父皇非要求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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