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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龙王爷的女婿-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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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赌钱。”
掌柜的手上加劲,脸色阴沉,“赢了还是输了?”
大汉被掐得直翻白眼,艰难地回答:“输了。”
掌柜的虽然脸色煞白,但看上去还是挺平静的,最起码语调很是温和,“输了多少?”
“五百两。”
一阵天旋地转,掌柜的一阵风刮出去,喃喃自语:“可要了老命了!他简直就是本省一霸啊!都捣腾下台一任巡抚两任知府了!”
进了赌场,静谧无声灯火辉煌,几十个赌客把房屋西北角围得水泄不通,其他桌子空空荡荡凄凉无比。
掌柜的纳闷,扒开人群朝里瞧去。桌边坐着俩人,一人哆哆嗦嗦像筛糠似的,掌柜的认识——孔琪孔老二;另一人锦衣华服,骰子在他手上都转出花来了,掌柜的也认识——蒋家老四。眼角余光忽忽悠悠往角落里飘去,嗬!一位温和的大家公子,侧身靠在椅子里,折扇轻敲膝盖……
掌柜的重重摸了把脸,一个劲地寻思:同为侯爵府的后世子孙,老四怎么就这么地痞流氓,老三怎么就这么雍容贵气呢?贩夫走卒都敢称呼老四“蒋老四”,但是,这个蒋初,上到缙绅士大夫,下至街头小混混,谁不尊他一声“三公子”?唉……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那边厢,孔琪点头哈腰陪着笑,“掷骰子好啊,这个我一窍不通啊,输起来快啊!呵呵……”
您还别说,输起来确实快!眼睛眨了两下,速战速决,孔琪跪下来,“三公子,五百两输完了。”
“嗯。”蒋初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田黄玉牌。
孔琪大气都不敢出,蒋初睁开双眼,“这五百两原本就是我的,如今只是物归原主。我深更半夜强打精神陪你赌博,竟然不赢不输,我岂不是空忙一场?”
合着你存心赢我钱来的?孔琪瞧瞧对面——江湖人称“散财童子”的蒋老四。
这回输起来跟飞似的,时过片刻,孔琪跪下来,夸大其词:“三公子,小的已经身无分文了。”
“要喝西北风了?”
孔琪赶紧点头如捣蒜。
“你明天吃什么?”
孔琪立刻摆出痛不欲生的表情,“明天就得典当家产了。”
“是吗?”蒋初微微一笑,倾过身去温声说道:“既然如此,不如典给我吧。”
“啊?”孔琪惊恐,眼睛瞪得恨不得脱眶而出。
“不同意?可以。”三公子偏过头,“雨墨,备上笔墨纸砚,伺候孔二公子写田产抵押合同。”
“什么!田产?”孔琪脸色煞白,“噌”蹦起来,霎时又瘫下来声泪俱下:“三公子,您大人有大量,您就饶了我吧,以后您指东我绝对不打西。”
“两年前你也是这样向我保证的,你说你会寸步不离地跟着你兄长,你做到了吗?”笑了笑,“去写房产田契转让文书。”
“房产?还有房产?”孔琪慌得心跳都快停了,“我哥……我哥能要了我的命!”
此言一出,三公子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其实,要你命不用惊动你大哥,让我想想,判决文书上写了什么?”凑过去耳语,“窝藏盗匪私自销赃,抄没家产流放三千里。”
孔琪挣扎了半天,终于爬了起来,失魂落魄地写典契。城外一百二十二亩田产,城东牌楼下两进十四间房产,十三户佃农,外加七个奴仆,一项不落哗哗啦啦全写上了。
“啪”一个手印摁下去,孔琪虚脱了,全身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坐到对面去,跟老四接着赌。”
两把骰子往骰盅里一掷,得!眼睁睁地看着典契归了三公子了,还是愿赌服输的,这可上哪儿说理去?
三公子就着烛光查看了片刻,递给雨墨,起身对掌柜的行礼,“惊扰尊驾,还望恕罪。”
掌柜的慌忙还礼,“岂敢岂敢。”
三公子朝雨墨侧首,于是乎,见者有份,雨墨拎着口袋满场散银子,周围顿时响起一片轰然叫好声。
三公子深深一揖,“打扰各位,心下不忍,还望各位莫要见怪。”
见怪?先看一场欺男霸女巧取豪夺的大戏,末了还得了五两银子,这种好事怎么就不能天天发生呢?
带着仨随从扬长而去。
屋里一众赌徒相顾无言,过了许久,不知谁嘟囔了一句:“本省一霸,果然名不虚传。”
“还是温文尔雅谦和有礼的恶霸。”
“三言两语,得!老孔家倾家荡产了。”
“不过,说真的,这种恶霸越多越好,嘿嘿……”此人掂了掂五两大银子,于是乎,一屋子跟着一起酣畅大笑。
出了门,冷风一吹,孔琪通体冰凉,见蒋初上了轿,赶紧说:“三公子,我靠什么活着?”
“听说……”蒋初歪在靠垫上,揉了揉太阳穴,“听说……你精通各种赌术?”
“除了掷骰子。”孔琪心说:你难道不知道?谁信啊!
“嗯。我给你指一条阳关大道。”说完一指蒋老四。
蒋老四立马把胸脯拍得山响,“一个月内铁定包教包会。”
“半个月。”扑簌簌放下窗帘。
“啊?”老四泄气,“……噢,好。”
一乘素轿,外加三只孤魂野鬼,晨光熹微中,晃晃悠悠回了侯爵府。
第二天,太阳高悬中天,蒋初醒了,梳洗已毕,坐在书桌前翻阅了几个时辰的文书。
直至掌灯时分,蒋初走出小院,所过之处平地起波澜,家下人等一片道谢之声,男仆跪下磕头,女佣盈盈拜倒,娇俏粗陋羞涩爽朗各色各样的丫鬟或躲在假山后或别在大树旁,偷偷摸摸瞧着他。
列位可能要问,我们的蒋三公子当真如此受万民敬仰?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您坐好了喝杯茶,且听在下慢慢道来:
话说,二十六年前的斑斓深秋,天泛赤霞梁绕灵音。院中,海棠逆时吐芳;屋外,游龙腾空翱翔。放眼望去,霞光万丈瑞彩千条,万里山河一片锦绣祥瑞!……呃……这好像是历朝历代开国太祖横空出世时才会出现的天赋异象,没我们三公子什么事,大家伙儿还是别指望了。
所以,一直拖到入夜时分,月黑风高,大雨滂沱,灯笼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明灭不定如点如豆,蒋老爷搓着手,稳婆滴着汗,“哇”一声啼哭,这才是我们的蒋三公子。
别看出生的时辰不怎么样,架不住人家母亲是原配主母啊!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如假包换的正出嫡子,而且还是本族本宗的长房长孙嫡长子!前面俩庶出的公子哥地位瞬间一落千丈。
蒋三公子四岁时,随族中长辈泛舟太湖,风疾浪高,这倒霉孩子“咔嚓”一声轰然落水,等众人七手八脚把他从水里捞出来时,居然看见他的右脚牢牢夹在河蚌之中,此河蚌巨大平滑通体透出莹莹珠光。撬开蚌壳,骨碌碌滚出一个物件,定睛细瞧,好家伙,一颗圆滚滚的大珍珠,跟鹌鹑蛋似的。
一时间,口耳相传,蒋三公子——那是太湖龙王爷的女婿啊!
蒋老爷信道教,时常接济过往贫道。蒋三公子七岁时,山上道观开坛做法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三公子随父亲进观礼拜,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道盘腿坐在高高的法台之上,右手宝剑,左手符纸,一口酒喷上去,符纸湿了,又一口酒喷上去,气势过猛,符纸忽忽悠悠飘了下来。法台之下聚集着成千上万的普罗大众,一个个仰着脖子瞪着眼,怎么就那么寸?这符纸跟长了眼睛似的,“吧唧”,直接贴蒋三公子脑门上了,周围齐刷刷盯着他。
于是乎,一传十十传百,终其浙江一省,老百姓们轰轰烈烈议论纷纷:既然是祈求风调雨顺,那么谁掌管风雨?答案是显而易见的——龙王爷!
所以,蒋三公子——那是龙王爷的女婿啊!
蒋三公子九岁那年,九九重阳节,缙绅士大夫们结伴登高眺远,不成想,深夜遇雨,各家各户管不得斯文气派了,抱着脑袋四散奔逃。蒋家下手稍晚,只好萎尊曲身进了座破庙,“轰隆”一声巨雷,“哗啦”一阵急雨,庙塌了,受伤了,流血了,但是,我们的蒋三公子却长身而立毫发无损,一众人等傻了吧唧地看着他。
事情过后,蒋老爷派人一查,嗬!龙王庙!
于是乎,蒋家斥重资把小庙修缮一新,勒令蒋三公子从山脚一路跪拜至山顶。三公子正颜寂色严词拒绝,当即,主母暗自泪垂,蒋老爷仰天痛呼:这不肖的儿孙啊!
从此以后,但凡逢年过节婚丧生辰,甚至是春晓夏夜闲来无事,蒋三公子一律迫于无奈带着高香蜡烛三牲祭品进庙叩拜,风雨无阻,简直虔诚(?)之极。
上京科考之前,家祠不进,祖宗没拜,却端端正正给龙王爷磕了四个头,您说这叫什么事儿?
但是——
——考完春闱考殿试,蒋三公子一路过关斩将,堂堂金榜之上,排头第一名状元用金字写着——浙江湖州蒋初蒋启鸿!消息传开,顿时震惊大江南北太湖沿岸,那座巴掌大的小庙立刻人头攒动香火鼎盛。
如此这般,蒋三公子——那坚决是龙王爷的女婿啊!
三公子当真如此让人如沐春风?
那得分什么情况!
这不,这都二十六岁了,蒋三公子依旧孑然一身。
如若遇到保媒拉纤的,三公子总是温笑着说:“我是龙王爷的女婿。”
这话一出口还让别人怎么接?你们谁能帮他把龙王爷的女儿找出来?
虽然蒋初年近而立仍旧孤家寡人,招来了万千疑惑猜测,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人们对他的爱戴之情。
就在昨天,当蒋初还在午睡时,跟随而来的七车土产已然空了一半了,人手一份无一遗漏。并且,患风湿病的得到的是风湿油,近期结婚的得到的是绫罗绸缎,手头紧迫的直接得白花花的大银锭……
与此同时,同样是昨天,蒋初被罢官遣返原籍的流言蜚语还在甚嚣尘上,传得有鼻子有眼儿的,要不然他能灰溜溜悄无声息地回来?要是加官进爵了还不得鞭炮齐鸣昭告天下?不过,没关系,蒋府下人们拒绝接受他们温良睿智的三公子有朝一日会一失足成千古恨!
蒋初进了偏厅,一路走来点头微笑。


3、3

父子五人其乐融融地吃了一顿家宴。夜风萧瑟,蒋老爷受不住凄寒,进了内宅。
蒋初漱了口,擦了脸,洗了手,端着茶杯吹皱茶水。
他不走,其他三人谁敢先开溜?
招来个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拍,开始口若悬河,“东海之滨,有座花果山……”
得!孙猴子!三人心中悲鸣,面儿上还得装得兴趣盎然。
茶烟氤氲中,蒋初静静倾听。
天宫都闹完了,老四实在熬不住,摇摇三公子的膝盖,“三哥,孔琪还在等着我教他掷骰子。”
“嗯。”
老四刚想落荒而逃,却听蒋初不紧不慢地说:“各位,不想知道我为何无缘无故悄然回乡吗?”
老四陡然止步,三人面面相觑,大厅之中,鸦雀无声。
见无人答话,蒋初起身,“天色已晚,各位早些歇息吧。”
三人慌忙行礼。
蒋初屏退闲杂人等,歪在椅子里笑说:“众所周知,我是嫡长子,年近三旬,这偌大的家私……”说了一半,停下来喝茶。
三人稀溜溜倒抽凉气,小心肝被吊到了嗓子眼,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蒋初轻轻放下茶杯,话锋一转,“兄弟阋墙实乃人伦惨剧,自古以来煮豆燃豆萁者必定家族分崩离析,各位以为如何?”
众人纷纷点头。
“既然如此,你们三位身份相当,只有我是异类,”蒋初起身,打开厅门,“早在做官之前,我即已做了决定,家产你我四人公平分派,我绝不多占一分一毫……”
话音未落,三人齐声惊呼,眼见三公子走出回廊了,老大慌忙赶出去,高声问:“此话当真?”
蒋初侧过头来挑起眉梢,“需要我立下字据签字画押吗?”
老大呵呵干笑,“您说哪里话?您光明磊落向来一言九鼎。”
蒋初消失在墙角,徒留兄弟三人你看我我看你。
话说,家产当真能公平分配?
——纯属扯淡!
蒋家祖上官至都御使,百年积累以来,良田万顷,奴仆成群,粮行遍布大江南北,祖宅占着大半条街,别业更是数不胜数,另外还有个“一等文远侯”的世袭爵位。
但是——
同样是田地,那还要挑肥拣瘦分个三六九等呢;同样是粮行,那还要分江南江北浙东浙西呢;同样是古董器玩,北宋的陶瓷和南宋的典籍哪个价值更高?……所以说,家业越大,越是牵扯不清。
于是——
此后半个月,蒋初时常出门,拜访内亲外戚族中长辈,交会当地士绅官宦。受访者非富即贵,另一半赠礼也送出去了,收回来的贺礼更多。文远侯府天天大排筵席,门口车马轿子络绎不绝,上至浙江巡抚,下到本地儒生,纷纷登门拜访。
但是,府里都快搅成一锅粥了,我们的蒋三公子一概不过问。
他越是不管,越是折腾得汹涌澎湃,刚开始还遮遮掩掩小打小闹,过了没几天……
雨墨跟包打听似的上蹿下跳,“公子,二爷四爷一言不合,把家养戏子住的小院给烧了,为救火,荷花池里的水都见了底了。”
蒋初翻了一页纸,半天冒了一句,“给我沏杯茶。”
雨墨摸了摸鼻子,乖乖去沏茶,一脸狐疑地频频回头观望。
隔天,雨墨兴奋不已地冲回来,左右瞟瞟,压低声音对蒋初耳语:“公子,大爷偷偷摸摸把主母的嫁妆搬了两箱出去当掉了。”说完呵呵窃笑着盱蒋初,半天,失望地发现他面容温和神色沉静。
没多久,雨墨突然慌里慌张跌跌撞撞地跑回来,隔着半个院子就嚷嚷开了,“公子公子,不好了,二爷四爷大打出手把账本撕了,主母劝架,胳膊磕得血流不止,老爷气得头疼病犯了……”
蒋初顿时启开双眼,撑着桌子慢慢站起来,平静无波地说:“把他们召集到前厅,等着。”
“得令!”雨墨两蹄翻飞绝尘而去,一路上幸灾乐祸地想:嘿嘿,今儿又有好戏看了!
三公子进了父亲卧室,向大夫仔细询问病情,大夫摇头叹息:“并无大碍,不过,这是陈年旧疾,要想根除实非易事。”
握住父亲的手掌,将脸颊埋在手掌里,半天默默无言,低声喃喃:“我罪该万死……”
蒋老爷强自忍痛,笑着拍了他一下,“你道歉做什么?与你何干?”
蒋初抬起头来,长长叹息,“自古,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而今看来,到底什么才是大不孝?府中倒是儿孙成群,自幼读书识礼,今天却做出压父欺母的忤逆行径,假以时日,谁能担保不会弑父杀母?”
蒋老爷心脏一抖,“弑父杀母?”
“百年来,蒋氏一门钟鸣鼎食,而今却如此大逆不道,传扬出去,世人怎么看?礼法怎么判?”握住父亲的手放在唇边,“这样的子孙要来何用?除了让家门蒙羞让世人唾骂,他们还能干什么?”
“啊……这个……”蒋老爷感觉舌头有点发干,犹豫不决地呐呐:“被你一说,似乎有点道理,真不如孤家寡人过一辈子来得清净。”
“您说出了世间至理。子孙,不要也罢。”
老头一哽,顾不得头疼,“腾”坐起来,急不可耐地说:“你小小年纪,怎么会生出这种念头?你不会是要当和尚吧,你可别做傻事啊!”
蒋初莞尔,拍着父亲的手背安慰:“您忘了?我是龙王爷的女婿,哪有做了女婿还出家的道理?”
蒋老爷长出一口气,白了他一眼,“你还当真了?上哪儿给你找龙王爷的女儿去?”
蒋初朗声一笑,“我真怀疑龙王爷根本没女儿,否则,我走遍华夏神州,怎么至今还没见到蛛丝马迹?”
蒋老爷跟着大笑,脑袋一跳一跳地疼,开玩笑地说:“你说得对,我估计龙王爷重男轻女,光生儿子不生女儿。”
“儿子我也照单全收啊!怎么还不出现?从小定的娃娃亲,他就不怕我熬不住自暴自弃?”
“收龙王爷儿子?”蒋老爷憋着笑,一指头戳在蒋初额头上,“光知道夸海口,别让人家把你给收了。”
蒋初唇角一勾,“世人皆传我是龙王女婿,可没说我是媳妇。”
“行了行了,越说越不像话了。”蒋老爷又躺了下来,“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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