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蓉-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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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贾蔷与女酋长确认，就有亲卫闯了进来：“大人，我们中了埋伏！”
就在贾蔷认为被女酋长耍了的时候，当地一个土着也浑身带着血进来，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
看着女酋长脸色大变，贾蔷拉着她一起出了帐子，下令道：“所有人跟我回船！”
喊杀声四起，岛上已经是一边倒的**，大周士兵和当地土着节节败退。不过仔细看的话，大周士兵是有规律的且战且退，往岸边撤去。而女长老领着一群土着将屠刀挥向了自己的同胞与大周士兵。女酋长边跑边回头看了她一眼，阴沉的目光好似最可怕的诅咒。
因是作为使节前来，贾蔷并没有穿盔甲，又要时不时护住女酋长，身上难免有了一些伤痕，甚至还中了一支暗箭。
幸好女酋长的营寨与岸边相去不远，在牺牲了一些亲卫后，贾蔷等人终于登上了船只。然而情况并没有好转，显然敌人也想到了这一点，几艘战船早就成为主要的战场。战船上防守的士兵并不多，大都跟着贾蔷上了岸，他们靠着强横的武器一直拖着等待贾蔷的回援。
敌军顺着船身爬上了船甲，与守卫短兵相接。贾蔷一剑砍断了绳索，命令船手将船驶离港口。
大周士兵们听到代表主帅归来的号角声，杀意更盛，很快将爬上船甲的敌军杀下海去。
正当众人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船身突然晃动了一下，接着开始倾斜。
“大人，敌军在凿船底！”大周的船只再先进，也是由木头制成的，若不是这些木头特别处理过不畏普通的火，只怕敌军早就放火烧了起来。
“发射求援信号弹。”五艘船抗不了多久，贾蔷当机立断下了命令。
夜空闪耀着美丽的红色光芒，划出一条美丽的轨迹，结束它短暂的生命，最终跌入大海。
贾蓉一行由于时间充沛，带着暹罗国王等人如游览一般在海上慢慢航行。看到天空绽放的红色烟花，贾蓉立即下令：“所有战船全速出发，增援满刺加！”
在我抵达之前，你一定不能有事！
有女长老做内应，苏干刺这一回是有备而来，不过满刺加四周空旷都是大海，战船只能隐藏在远处。
等战船开过来时，大周的船队已经驶离了港口，苏干刺看着这艘巨无霸一样的宝船，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有些天真了。幸好，他早早安排了人在船底凿洞，偌大的宝船已经开始倾斜，只要倾斜到二三十度，等待他们的只有沉船一途。
顺着绳架，宝船的船身趴着密密麻麻的士兵，与在船底搞破坏的敌军正面交锋。
而围绕宝船的四艘战船，黑洞洞的炮口显示出惊人的威力，一轮接一轮，大海之上，炮声齐鸣。
女酋长惊叹道：“大周的战船太厉害了！”火器虽然并不是大周独有，但能在战船上安装大量后膛炮，并且当它们同时发射时，船体并没有开裂的，放眼全球，却是独此一家。
即使是欧巴罗海盗的战船也无法与之抗衡，何况区区一个小国战败者的船只。苏干刺的战船一次只能发射四枚炮弹，而且每发射一次，就要后退几米。即使是如此，这样的战船于苏干刺来说也是宝贝。
苏干刺站在最大的一艘战船上，看着一艘艘沉下去的战船，心沉了下去。“所有人弃船，进攻宝船！”至少目前看来，宝船作为主舰，并没有安装火器。抓住了大周的首领，一切就有转寰的余地。
然而还不待苏干刺检验宝船是否配备火器，贾蓉的船只也赶到了。
败兵之将，何以言勇？看着黑压压的船队，苏干刺果断下令调头逃跑。
在贾蓉的许可下，陈勇领着五十艘战船乘胜追击，柳湘莲自请随船追捕苏干刺，陈勇早闻他武艺出众是个游侠，也就同意了。
海浪一波推着一波，很快将海面上的血迹淹没。
解决为数不多的敌军，打捞浮在海上的大周士兵尸体，安排船工下海修复船只，一切有条不紊。
贾蓉第一次觉得宝船体型过大也不是好事，两船很难在短时间内操控着靠拢。心急的贾蓉解下一只快船，划到了过去，顺着绳架爬了上去。
绳架的尽头，有一双手早已等待在那里。
搭上贾蔷的手，借力跳上了船甲，没有自责也没有问对方是否安好。“今后，我们再也不分开行动。”
贾蔷笑得眯起了眼：“同生共死。”
暹罗国王随着贾蓉的战船一起过来，女酋长也被贾蔷带到了船上，如此，也不需要去什么岛上。贾蓉为两人安排了一个房间和两个译官，就和贾蔷一起退了出去。
暹罗国王先问道：“暹罗待你不薄，为何要叛变与苏干刺勾结？”
女酋长还未从刚刚突如其来的战争中恢复过来，听到对方的问话茫然反问道：“苏干刺是谁？”这是贾蔷未曾来得及回答她的问题。
暹罗国王见她也不像是撒谎，而且根据刚刚的状况，她应该也是受害者，态度就好了一些，耐心把他得到消息满刺加要归顺苏干刺，然后他气不过派兵攻打满刺加的经过与女酋长说了。女酋长慢慢冷静下来，今晚女长老领着一批土着残杀同胞的情景历历在目。
“满刺加出了叛徒，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与苏干刺勾结，此人我自会处理。满刺加也希望与暹罗继续交好。”
两人就此达成外交协议。
贾蔷软软趴在贾蓉腿上，衣衫已经除去，如果忽略背上那只箭的话，气氛还是不错的。
“哥哥，你帮我拔出来吧。”
贾蓉皱眉道：“箭身也入肉了。”
“那就请大夫来。”
就是因为不想请大夫才如此纠结：“我试试吧。”说着，贾蓉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利刃就要碰到箭身时又停了下来，“我还是去请大夫吧。”即使是削掉箭身，他的手都有些颤抖，怎么可能为贾蔷挖出箭头？
贾蓉将衣衫仔细围好，把外室一直候着的王太医请了进来。
箭头并没有带毒，否则贾蔷也不会安然地与贾蓉说笑。王太医自从与贾蓉有了离魂的秘密，对他也随意起来：“老朽年纪大了，还是大人把箭身削掉吧？”
贾蔷好像听到多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大笑起来，牵动了伤口才停了下来。
王太医疑惑道：“莫非大人也受伤了？”
最终还是由贾蓉亲手将箭身削掉。
王太医在一旁为刀具消毒，贾蓉忍不住问道：“没有麻沸散一类的东西吗？”
“哥哥莫要忧心，关公都能刮骨疗毒，我这点算什么？”
“不要逞强！”剔骨挖肉并不是什么小事。
王太医笑道：“怎么会没有？曼陀罗花阴干后热酒调服三钱，昏昏如醉。若配上草乌、川芎、当归等煎服效果更好。”正说着，有小医官端着汤药进来了。
贾蓉这才放下心来：“有劳王太医。”
天亮后，贾蓉留下一批人在原地继续修理受损的船只，其余船只往苏干刺的老巢邻山驶去，收拾残兵败将。
不愿再跟着苏干刺四处掠夺逃亡的将士集结在邻山岸边，等待大周处置，在他们的认知里，大周一向是宽容的。
不出所料，贾蓉并没有**投降的将士，暂时将这些人就地看守，派人通知苏门答刺的国王来接手。
苏门答刺国王亲自带兵过来，收编了这些人。
而陈勇、柳湘莲连夜追击到南渤利，生擒苏干刺和他的妻儿，此时也回来复命。
割下苏干刺的头颅，将他的尸身扔进茫茫大海。死无葬身之地的极刑，对于苏门答刺人也是通用的。
苏门答刺国王对贾蓉表达了诚挚的谢意与真诚的邀请。
贾蓉保证道：“处理完满刺加的事情，下一站便是苏门答刺。”
满刺加的海岸上，一个女人被绑在高高的椰子树顶。她会经受太阳的炙烤，慢慢饥渴而死。不过在她还没有等到死亡前，一些发现她并无任何反击力的海鸟已经开始啄食她的身体。
也许，苏干刺还活着的话，会庆幸自己死在大周人手里。
贾蓉与女酋长及一个译官三人站在沙滩上。贾蔷在船上拿着单筒望远镜远远看着三人，暗自发笑。贾蓉似乎对女酋长求娶一事有了阴影，可以与她保持了距离。
“满刺加要自己强大起来，大周不可能时时为你解危。”
面对冷冽的贾蓉，女酋长也是一副公对公的模样：“满刺加愿意臣服于大周，成为大周的属国。”
贾蓉摇头道：“大周出航是传播和平而来，并没有想过要侵占他国的领土。当然，若是像苏干刺那般与大周为敌的，大周也不会心慈手软。”
“满刺加贫瘠，除了大海没有什么可以依仗的，迟早也会变成一个国家的附属，与其如此，我宁愿选择大周。”
“大海才是真正可以依仗的，今后你就会明白了。如果酋长愿意，我可以留一些大周人在此地，帮助满刺加发展。”
女酋长只抓住了后面半句：“那真是太好了！满刺加会世代铭记大周的恩惠。”
然而对于贾蓉的提议，大周人并没有人响应，即使贾蓉许了重酬与嘉奖。
陈勇一语道破天机：“大周人讲究叶落归根，谁也不愿意久居外邦、客死异乡。”
贾蓉恍然大悟，此时大周人并不热衷移民，就将之前的招募公示补充了一条：大周船队返航时，想要回国的人可以一道回去。如此才有人愿意留下来。
不过后来等贾蓉返航时，也有一些家中已无亲人又与满刺加姑娘成亲的世代留在了满刺加。
女酋长与留在满刺加的大周人目送着贾蓉的船队再度起航。
然而，贾蓉站在制高点突然看到了海岸另一头有一片绿色的东西，急忙命令船员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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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就算是个小小的机关枪，也得架着打，因为有后座力。火炮发射后也是同样原理，如此船身极有可能开裂（那时还没发明钢材，都是木头做的船），不过明朝的伟大工匠们发明了某种技术解决了这个问题。具体是什么技术没有流传下来，因为明末海禁，与之有关的很多都失传了。
百年后鞑子入关，他们后来也想弄战船，不过他们没研发出这种技术。千古一帝什么的，哈哈哈，我笑了。
另曼陀罗花冠入药，当做麻醉药，本草纲目有记载。




、52、第　52　章

52、第52章
本要起航的船只突然停了下来；站在岸边相送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宝船上放下长长的木板；贾蓉按捺住内心的激动；领着译官从船上走下来。
女酋长迎上前去；不待她开口，贾蓉就问道：“岛的另一边，晒着什么？是不是从海里打捞的海藻？”
“是说长在岩石上的绿藻吗？虽然采摘起来很麻烦，但是味道很鲜美。”
“晒干后是不是紫黑色的？”
女酋长疑惑地看着贾蓉：“确实如此。”
确定了心中所想；贾蓉笑道：“我有一个想法，可以帮助满刺加在这几年迅速富裕起来。请带我去看看晒着的绿藻吧。”
贾蔷见他们越走越远，转身对陈勇道：“师傅；我去看看！”说着；人已经顺着木板跑下了船。
细细的白沙上铺着一**湿漉漉的新鲜绿藻；贾蓉捡起一片放进嘴里嚼了嚼，这真的就是有神仙菜之称的“紫菜”。紫菜营养价值高尤其是各种维生素的含量远超大部分蔬果，而且价格又便宜，几块钱就可以买到一大包，深受后世民众的喜爱。不过那些都是周期短与产量高的养殖紫菜。在这里，紫菜都是野生的，它们长在岩石上，潮起时被海水淹没滋养，只有潮落的一段时间才能采摘，产量并不高。
“这种绿藻在大周叫做紫菜。满刺加四周接海，潮流畅通，风浪又小，非常适宜养殖紫菜，如果养殖上了规模，它可以成为满刺加的第二贸易支柱。”
“那第一又是什么？”
贾蓉笑道：“时机还未成熟，等过上一两年你就明白了。养殖的方法会有人教你的，另外我想用大周的物品来交换这些紫菜。”紫菜含有大量的维生素，晒干后体积小又能长期保存。出了西洋，一路上就少有补给的地方。如果不幸船上蔬菜吃完了，有它在，就不会出现麦哲伦那般的困境，大周士兵也不会因为败血症白白送命。
紫菜于女酋长只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大周帮助她这么多，即使是白要也是无所谓的，爽快地答应下来。至于养殖紫菜的好处，她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但是显然贾蓉并不会无事来戏弄她。
事实上紫菜的养殖方法也很简单，无非就是在浅海里拉网，选好时机下苗收割罢了，至于这具体的时机，就由满刺加的人去琢磨吧。贾蓉对留守满刺加的大周士兵交代一番就算了事。
女酋长特别喜欢大周的丝绸，将新鲜的及库存的干紫菜全部拿出来与贾蓉交换，反正她想吃，还是可以再去采摘的。
辛家军大多出身海边，对于紫菜倒是熟悉，陈勇对于贾蓉这次的决定不太赞同。“这种海边随处可见的东西，哪里值得用上等丝绸去交换？”
对于不懂败血症为何物的大周人，贾蓉觉得辩解也是徒劳的，笑道：“就当是大周赐予满刺加的礼物吧。”
大周向来喜欢给他国送礼物显示大国风范，何况几匹布，如此陈勇也就缄口不言了，
贾蓉从新鲜的紫菜里筛选出看起来较为优质的，漂洗干净后，顺着筋络撕成薄片，在热油锅里翻炒烘焙，很快酥脆的烤海苔就成型了。
贾蔷在一旁闻着香味，拿着筷子夹起一小片尝了尝，赞道：“看起来不怎么样，吃起来很香很鲜，就是味道淡了点。”
“你太心急了，还没撒盐呢。”
“唉；哥哥什么都会……”
“这样不好吗？”
“显得我很没用啊。”
贾蓉把烤海苔盛上盘，捏起一片递到贾蔷嘴边，笑道：“你会吃就行。”
贾蔷张嘴连同指尖一起含住。指腹触及温热柔软的舌苔有一种奇异的酥麻感，贾蓉抽出手指，低头吻了上去。
在朝廷的鼓励与土地赋税改革的压迫下，许多人将目光投向遥远未知的大海。在第一波出海贸易的商船顺利归国后，大周朝掀起了一股海上贸易的热潮。
然而民间船只毕竟无法与朝廷的战船相比，御海浪暴风的能力很弱。即使运气好没遇到风暴，也难免会遇到分一杯羹的海盗。虽然茜香国的海盗已经被贾蓉肃清，但是这种无本买卖，总是有人愿意铤而走险的。因而除了能组成大船队的巨商，一般商人独自出海的并不多。很快，有人看到其中的商机，将船位出租给小商人，无论这一趟是损失还是盈利由此人自负。
即使如此，海上贸易百分之几百的利润还是吸引了很多投机者，在码头边等待大商队租位的大有人在。
薛蟠自从与贾蔷做了一笔大生意后，薛家的状况就好转起来，起码夏金桂不需要再拿出嫁妆来贴。
夏金桂听闻香料贩卖到海外能赚一大笔，深深觉得被贾蔷给骗了。于是，当替贾蔷打理香囊铺子的管事上门催香料时，夏金桂抱着自己的第三个哥儿，拦住了薛蟠：“蔷二爷给的价格这么低，何必再卖给他？你就对那管事说，去年收成不好，没有多少香料了，支给他往年的一半。”
薛蟠皱眉道：“这白纸黑字画过押的。”
夏金桂啐道：“你还真呆，他又没说每年一定要多少，收成是老天爷管的，关我们什么事？”
“不行，当年若不是他肯买我们家的桂花，我们哪有今日？我薛蟠决不做背信弃义的事情！”
成亲这么多年，孩子也生了几个，夏金桂也没了做姑娘时的泼辣蛮横，但是对于妾侍还是不能容忍，冷笑道：“你把在外头宅子里的那位送走了，这事就依你！”
薛蟠涨红了脸：“胡说，外头哪有什么宅子？”
“既然没有，那就更好办了。”
薛蟠语塞，甩袖往前院走去。
与薛蟠一支断了往来的薛蝌确实很有经商天赋，他与贾蓉合营的奶品铺子已经从北方开到了南方金陵一带。在众人将大周丝绸、瓷器、香料等运出国换来黄金珠宝白银的时候，他将历年经营所得全部投资客栈，并且开在明州、泉州、广州的几个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