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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转正(修改版) 作者:大米高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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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问清楚昨天和他一起走的吴飞最后是在高速路上就让他下车时,陈卓也禁不住骂了一声“SHIT!”
找都不知道上哪里找。陈卓思考着搜索的方式,没有开车,所以搜车牌是没有用的。电话还通,也许可以想办法手机定位?要劳师动众的做手机定位的话,托谁好呢?要可靠。不管蔚华在哪,有没有事,毕竟是公众人物,找到后不能变成什么新闻头条。一边想着一边随手又一次去按重播键,这次没想到响了六七声后接通了。
“喂?蔚华,你在哪?”
那边随着兹兹拉拉的杂音好象还有呜呜的风声。“……嗯我在、在家里。天台上。”
“蔚华?蔚华!在哪个家?什么小区?”
那边似乎是清醒了点,打了个嗝笑了,说:“是,是陈董吗?呵呵。我要找家宁。给我,给我他电话……放心,我不是打扰他的生活,我只说几句话,我想当面和他说几句话。不说我难受啊……六年了……”
“好的!我们过来找你!但是你得先告诉我你在哪!”
“……唔,我在家。嗯,就是家宁书店的对面那里……”电话响了几下急促的告警音,然后断了。应该是没电了。
当下带上薛春雨和司机急匆匆的赶过去。家宁七八年前是在自己办公楼一层的某个铺位开了个书店。好像他们就是在那里认识的?最近几年家宁几乎没管过书店,不过代管那个大妈一直打理的挺好的?上次去靖辉大厦的时候似乎还看见过一下。
到靖辉楼下,书店果然还在,看样子做的有声有色。书店对面是个商场,斜对面是栋老旧的六层写字楼,并没有居民住宅。来回走了走,觉得这样傻找不是办法,还是只得拨家宁的电话。
家宁人在准备转机中,也是凑巧能够接通电话,匆匆几句说明了情况,然后问家宁知道不知道李蔚华说的书店对面的家是哪里。家宁沉默了一下,告诉说可能是商场背后那栋灰色居民楼的屋顶。有间水房改的出租房。要从三单元的楼梯顶的一个简易爬梯那儿上去。
上到屋顶时,看见从小屋到屋顶的一侧靠街面的地方,零零落落的散着不少东西。有竹筒子,石块,酒坛,一些金光闪闪工艺品和纪念品,酒瓶,书本,还有一沓一沓散落的明信片什么的。
李蔚华孤零零的靠着一个脏桶叉腿坐在地上,身前有各种款式不同的酒坛酒罐酒瓶。还有一只铁盆,黑呼呼的不知道装了些啥。看样子是喝的醉了,脸上手上也不知道从哪里摸的黑灰,大半张脸都是脏的。
见陈卓和薛春雨绕到跟前来,李蔚华咪着眼睛瞅了瞅,笑了:“陈董,怎么是你。家宁;家宁~没来?”
“家宁在坐飞机,手机接不通。你喝多了,我们先回去好吗?”
李蔚华抖着胸膛嘿嘿的笑了起来,推开拉他的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家宁绝对不会来的。”
“其实,我不是想打扰他。我也没有立场说什么,我……呵呵,我只是想当面和他说声对不起。”
“对不起,家宁,我错了。我不该贪图享受,妄想一步登天,我不该随随便便为了两个臭钱就把自己卖了,还想拖你下水,我错了,错的离谱。受什么惩罚也不为过。”
“这么些年,我就是想正正经经的和他说这几句话而已。可是我从来没有这个机会。我知道自己错了,可是家宁我是爱你的,我是真的爱过你。我是一时糊涂,我只是不知道一时糊涂要抽身会这么难,会付出的代价这样大。”
“当我和吴飞提出要离开他,却只能得到拳头,皮鞭和强暴的时候,我才知道我错的有多么离谱。”
“这么些年,不管我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我都对自己说:看,李蔚华,这就是你干的好事,你几乎差点就把你爱的人也置于这样的境地。”
“家宁,看到你能幸福,我真的很开心。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我知道我是配不上你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只是吴飞床上的玩意儿,而你真的得到了幸福,某一种程度真是苍天有眼,祂惩罚那些该惩罚的,眷顾那些该眷顾的。也许应该感谢上苍,感谢命运!”
“吴飞看我,就是一个性爱玩具,是死是活没有关系,只要上床爽到了就行。但是家宁,家宁你不同啊,就算我对不起你,我以为你至少会把我当人看!我爱过你,我也以为你爱过我。我是对不起你,但是也不能因此就否定我的一切,至少,至少把我当做一个人看啊!”
风呜呜的吹着,李蔚华的头发被吹的来回乱舞,脸上的黑灰大片条块的,风把他的话声吹的断断续续的。陈卓是紧紧盯着他苍白蜕皮的唇,才能听清他在说些什么。听到这里,忍不住蹲跪在地上抓住李蔚华的肩膀:“蔚华,蔚华!没有人不把你当人看!没有人不犯错,也没有人因为犯过错就低人一等。忘记那些,做好以后就是了!”
李蔚华荷荷的笑起来,泪水从眼中奔涌而出,将脸上的黑灰切割的沟壑纵横。
“你们有谁把我当人看过呢?在你们眼里,我只是个虚荣,愚蠢,不知好歹,为了两个臭钱为了虚荣的梦想什么都可以出卖的烂货吧?”
“被强奸,被轮爆,都是自找的。连报仇都不敢想,没办法想,就算想,也只能靠着别人的施舍和怜悯。就算是胆怯害怕,就算是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凭仗,也要装成不要脸不在乎的样子和强奸犯们呆在一起。”
“是,对你们为我做的一切,我只能表示感谢,但是之前,能不能多少告诉我一点?因为我是蝼蚁一般弱小,男妓一般的低贱,你们拯救了我,让我活着就行?只要静静的呆在那里,对于其他的一切,我就没有任何权利没有任何需要去了解?你们认为,我不需要知道太多,不用关心内情?只需要等着判决?我也会害怕,也会担心,也会不甘心啊!我不是一块木头,一个死家伙什儿,一个谁的玩意儿,如果被人打碎了,折断了,只有等着主人的决定,是被修好还是被扔掉!哪怕是碎成片片,只要主人,或者有个好心人把我粘起来就行了,我应该感激,应该感恩戴德,你们难道觉得我没有感情,没有思想,不会痛,不会流泪,不应该痛,不应该有任何感觉吗?我是一个人,我是一个人啊!”
陈卓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用手去抹他脸上奔腾的泪水,最后,只好把他搂在了怀里。

、第 22 章

大哭了一轮,其实李蔚华已经酒醒了。不过有一点虚脱还有一点不好意思,所以一直伏在陈卓怀里,时不时的抽噎一下。等到完全平静下来,已经从傍晚变成了暮色四合。
扶住陈卓的手臂离开他的胸膛坐正,正好看见对方敞着的西服和一塌糊涂的白衬衫,李蔚华不好意思的低了头,带着浓重的鼻音说:“真抱歉,陈董,我太失态了。”
陈卓摸了摸他的额发,“别说抱歉。你就是一直以来太喜欢隐藏自己的情绪。说出来就好。”说完抽着气,向后坐倒,用手把自己的腿摆顺。
李蔚华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腿也完全麻木,用手抬抬正,麻的嘘乎直喘。
薛春雨提着一提子矿泉水和几块新毛巾过来,手上还搭着两件白T桖。看样子像是下楼了一趟买回来的。陈卓接过毛巾用水浇湿,递给李蔚华:“擦擦脸,怎么搞的黑糊麻花的。”
李蔚华不好意思的接过来,陈卓也弄一块给自己打理,弄完见李蔚华没有擦干净,手托他下巴细细给他擦净。薛春雨此时在拾掇周边散落的物件儿,李蔚华忙叫:“薛助理,您不用帮我收拾。一会我自己来吧。”
“让他收拾吧。收拾好了一会好一起走。脸擦干净了,就换衣服吧。”
“陈董,谢谢您。几次三番的烦您,大恩我就不言谢了。一会您和薛助理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再呆一晚上。您放心,我好了,就是在这里换换心情,明天就能去上工。”
陈卓并不说话,只是分腿坐正,然后看了看楼下,这里的位置已经比较靠边,可以看见对街那个书店,这时候正是有客的时候。
李蔚华躬身去同薛春雨收拾,东西看着零散,归置起来到也快,空酒瓶酒坛子,都顺墙根放,零零碎碎的纪年品,一股脑端到屋里去。就是一沓一沓的明信片,李蔚华是用之前那个盆子去装的。装完了拿在手里,看陈卓还坐在那,只得上来问:“陈董,您……是先回吧?”
陈卓拍拍身边的地方,示意他坐下。“陪你坐一会儿吧。”
屋顶上并没有灯,旁边和对面大楼的灯光映射过来,将两个人的脸都弄的半明半暗的。蚊虫嘤嘤的在四周飞舞。
沉默着坐了半响,李蔚华笑道:“陈董您没有在这种地方呆过吧?一会儿蚊子都要被我们喂饱了。”
“没有过这样的天台。不过很小的时候,我们一家五口,住的地方和你那间小屋差不多大。”陈卓回过头去看看那个磅房。
李蔚华侧头看着他:“我还以为陈董您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呢!”
“这个世界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毕竟是少数。”
“那么陈董您一定经历过很多……您太强大了!”
“其实也没有多么出奇的经历,也不能说就多么强大。很多时候,都是顺势而为,加上一点用心和一直的坚持。”陈卓摇摇头,又过了会才轻声接道:“我小时候家里很穷,后来父母都去世了,进了孤儿院。被人收养后,人生的路换了个方向。此后就是努力去做好自己的份内而已。”
李蔚华诧异的看看这个沉稳的男人,脑子里电光火石的想到了很多。他没有开口,偏脸看着楼下的书店,玻璃门一次又一次的打开,有人进进出出的,在这里似乎都能听到门上的风铃丁铃丁铃的轻响。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其实很笨的。想努力也总是搞错方向。”
“没关系啊。方向搞错了,换个方向就行。年青允许犯错误。只是每次迈步之前,要用多点心看明白。最重要的还是找对方向就一直坚持下去。”
……
“那个是家宁的书店。几年前刚到这个城市,我们在那里找到了最划算的短工,发发宣传单什么的,那时穷的要死,因为年纪太小,没有什么夜场愿意要我们。在地铁口的话,我们三个人有时候一天三五块钱都没有。发半天宣传单,居然有三十块钱可以拿。我就天天跑去问老板,有没有要干的活。”
李蔚华看着楼下微微的笑了。“老板就是家宁。总是穿的灰突突的,头发快把脸遮完,戴着大黑框眼镜,整天都坐在书店的一角,看上去像录库小弟。不过只要多面对两次,就知道是个很漂亮的哥哥。心也很软,一次两次的去问他,就让我们每天早上都去擦擦书柜、玻璃窗,拖拖地板。在有人来的时候说声欢迎光临。这样我们可以蹭到早饭,午饭,上这半天班每天还有30块钱可以拿。”
“ 吃饭有了着落,下午和晚上我们就可以上街唱歌。只有人围观没人给钱也没有关系。”
陈卓静静的听着,伸手够了一个酒坛子过来。里头还有酒,他就对着坛边喝一口。
“后来我们去参加你们百盛的艺人培训班,每天早出晚归的,有时候只是晚上帮忙理理架子,居然也能蹭到晚饭,帮我们专门留的。还是每人每天有30块钱可以拿。”
“再后来,家宁陪我去段考,被老师发现了,一定要他加入培训班。把他的大灰T桖脱掉,再剪个发,家宁美的每个人都要发呆。”
“我们每天一起去培训班,家宁学什么都是最快最好的。后来决定出道人选的时候,我和小宇,家宁,加上另外两个人成了组合。我的另一个朋友没有被选上,签了练习生约。家宁那时候不是太想进娱乐圈,说自己年纪太大了。老师毫不犹豫的把他资料里的年纪从24改成19岁,我再求求他,他就同意了。”
“我们真的红起来了。那时候真的每天都很开心。”李蔚华转头,从陈卓手里拿过酒坛喝一口:“那时候家宁最常说的就是要看遍天下美景,饮遍天下美酒。”
“所以这些都是你为家宁收集的美酒?”陈卓他手边将那个盆子够过来,里头是一沓的风景明信片。还有的黑灰,应该是烧过之后留下的:“还有这些,为家宁收集的风景?”
“其实也不是。我早就明白,一错过就不能回头了。”李蔚华拿过一张明信片来,从地上摸了个火机点着:“这些只是代表我的一点忏悔的心吧。”看着火光在黑暗里跳跃,用手转动着尽量将他烧尽。
陈卓用手抓住剩下的,不让他再烧:“为什么要烧掉呢?”
“那样的背叛,谁也无法原谅吧?我不仅仅是自己卖,还想让自己的爱人也一起卖。所谓的忏悔什么的,只是一个自我安慰。家宁并不需要我的忏悔。”
用手拨了拨盆里的灰:“忏悔如果能回到过去,我什么都愿意。”他恍惚的笑了笑:“家宁那时候对我那么好,对我那么好。”
抬起手,让一些灰片碎屑被风带走:“家宁对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上次拜托您救我出来,这次彻底的帮我报了仇。”
李蔚华转过头,陈卓看见他眼中流光一闪:“就连那几罐糖水,也是家宁拜托您给我的吧?家宁一直很喜欢去广东茶楼喝糖水。还有让我可以转约百盛什么的,也是家宁拜托的吧。”
陈卓没有否认。
李蔚华也没有再去追问他和家宁是否早就认识。以及昨天晚上他们谈话里涉及到的,什么头号狗腿,门下走狗之类的称呼,到底是什么意思。
有些东西,要现在回想串联,才能隐隐约约猜到点什么。
在家宁决绝和他分手时,他们名义上还是一个组合。不过家宁除了实在必要的场合和正式的歌会演唱会,其他的宣传,商演一概不参加。除了已经接的电视剧外,也完全不管是否要接新戏,广告,哪怕有人拿着钱求到面前,总是冷淡的说“要接你们接,我不参与。”
当时只以为家宁本来就不想进娱乐圈。此刻被人伤了心萌生退意。但是作为一家强势的大娱乐公司,居然很多时候都对这个艺人,甚至这个团体的所有人都极为迁就。
年少轻狂时候不懂,以为公司看中自己的潜力。如今混迹了这么多年,早已明白刚开始红的偶像团体到底有多少分量。
后来家宁连早已定下的歌会粉丝见面会媒体发布会广告拍摄都不大乐意配合。只肯在票早都卖光的演唱会中露脸,其他什么事情都任性的说不。那时公司已经专门给家宁配了单独的经济人和助理,有时候会听见他的经济人无奈抱怨的轻呼:“少爷啊~~”
没人在意这个称呼。以为只是对特别有才华有前景的家宁的溺称。
直到两个月后,家宁似乎还是被王威缠上了,他才又开始接些工作。不过那时候他们的工作已经很分散了。除了演唱会碰上,平时各有各的商业活动,电视剧或电影,很难碰面。偶尔在王威吴飞一伙人的聚会上碰到,家宁也从来不理他。
最后,家宁结婚了,离开了,从此没有交集。
再见面时,家宁和陈卓格外的亲密。他甚至不称呼他陈董,而是直接叫“阿卓。”王威吴飞也是称呼他做陈董的,带着尊敬。只有家宁,和他亲近的仿如家人。
是啊,家宁也姓陈……
所以这个明明没有太多交往的男人此后给了他诸多照拂。
当然,想起陈卓那个没有落下的吻和拂在面上的呼吸,李蔚华也只是自嘲的笑笑,没有提起。那天晚上已经有心理准备再次贡献身体。不过陈卓是个君子,并没有挟恩图报。
不知不觉的聊了一夜。薛春雨给他们脚边点了一圈蚊香后挂了几个电话缩到小屋里。他们随意的说着话,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
大部分时候李蔚华都会说到家宁。
家宁会做饭,会煲汤,会亲手照顾他们的生活点滴。家宁会骑马,会书法,会说外国话,需要展露才艺的综艺节目总是震住一大片。家宁在BEAT SKY还没有红起来的时候,自己出钱带他们吃西餐下酒店光顾定制成衣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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