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正(修改版) 作者:大米高粱-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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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身体被很多男人轮过了。难道你在舔的时候就不觉得恶心吗？”
吴飞僵了一下，简直要将他的脚骨捏碎：“你是觉得这件事情还不够我糟心吗！”一把推开他，光着屁股在沙发前来回走动，就象一头笼中的狮子。
一点一点将双腿放平在沙发上。李蔚华慢慢调整了下姿势。感受到屁股下面的黏腻也没有动弹。只是在想：“布艺沙发清洁起来多麻烦……回头扔了算了。”
他不敢承认刚才的问话隐含着期待，但吴飞的反应让他明白自己有多可笑。
吴飞爆燥了半响终于冷静下来，蹲到沙发前抚他的发：“蔚华，别这样。我是对这件事情不舒服，不过我从来没有为这个嫌弃你。”
李蔚华微微的叹息：“那些人一点不在乎好几个人共享这个身体。你不嫌弃，其实也和他们一样吧。但是我和从前不一样了。”
吴飞再次暴怒起来：“李蔚华，你到底是要怎样？我并没有那么多时间来陪你每天闹别扭！”
“我没有要你来。吴少，在你说你不收别人的破烂货的那天，我就醒悟了。您多的是床伴，要多新鲜纯洁，就有多新鲜纯洁。我被你玩了五年多，该扔了。你要是觉得玩儿的亏了，上次退回来的那一千七百万还在我这里放着，你可以全部拿走。”
吴飞愤怒的再转了两圈，伸脚去踢沙发，李蔚华被踢的弹了一下，苦笑着起身进房。
吴飞跟着冲进主卧，如同一只斗鸡瞪着他：“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说话？打你是我错，我也认了，以前的事也不计较了，你还想怎样？动不动要还我钱，说我玩儿你，你还有没有心？我那样对你，你就只是当做交易？讲点理行不行？谁玩儿人像我对你这样？你见我对谁这么上过心？这么窝心窝肺的，你就当我花钱买的你？”
李蔚华觉得没什么好争的：“吴少，是我不识好歹。您的一片真心有的是人接着。”
转身出卧室，砸上门。
尽管房间隔音良好，还是听见一阵稀里哗啦。李蔚华苦笑一声，好在这里房间很多。
第二天早上李蔚华很早起床，严肃的召集了小乐，小邹和于姐开了个会。他开门见山：“昨天晚上我在自己家里，助理和保姆都在的情况下，被强暴了。”
“我不知道你们是被收买，还是装聋做哑不敢出声，但我想说，只此一次，绝无下回。如果我发现再有外人在我不同意的情况下被你们放进我家，那么我考虑换保姆，换助理。”
说完也不管他们是否在心里腹诽，直接让出门开工。连司机的保姆车都没等。直接让小邹开了自己的路虎杀奔片场。
李蔚华已经定好了晚上10点飞外景地的机票。此前就任由导演蹂躏了。赶了五六组镜头，导演还算满意。下午时分，姜小姐和庞小姐如约前来探班。
姜小姐比较矜持，见李蔚华有戏拍就抿着嘴看，空下来过来讲话的时候就矜持的笑，略答两句。庞小姐就直爽自在的多；或者与一直在国外受教育有关。看到好玩的就支支哇哇的叫，导演允许的情况还会好奇的东摸西看。和李蔚华讲话也完全是那种朋友的口气。
在告辞的时候，庞小姐从包里摸出一只盒子递给李蔚华。打开看时是一支表。
“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李蔚华微笑着递回去。
“你的片酬不低，我想你并不在乎这几十万的。”庞小姐笑着，把盒子扔小乐怀里：“虽然我也想不通为什么你这样的大明星在酒会上戴的都是时装表，我只能归结于你是个很懒得上街买东西的人。”
庞小姐摆摆手，一边转身一边说：“恰好，购物是女人的天性，我就带了一支给你。”
挽住姜小姐的手两人离开，庞小姐最后回头冲他乐了一下，很单纯。
李蔚华自从将身边的细软打包卖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去补充必要的饰品回来。以前总是有最新最炫款的耳钉，项坠，手链什么的，现在已经很久没戴过了，向来素身。就连手表，也常常是平价的时装表或运动款的大众型电子表。没想到这个没什么人注意到的细节却被只见一面的庞小姐注意到了。
吴飞臭着脸从一边的阳伞下走过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扫了扫小乐手里的盒子，寒声问道：“你自己的那些表呢？”
“卖了。怎么，我卖自己的东西有问题吗？”
吴飞抿了抿唇。似乎是在忍住不发火：“我接你晚上去参加研讨会。关于你那个音乐剧改编成剧场版的事情。昨天就想和你说的。”
“我晚上十点飞机飞外景地。”
“七点到八点，抽一个小时去听听。毕竟是你的心血，晚上八点送你去机场，不会误机。”
“不用你送，我会去参加，有司机送我去。”
最后李蔚华执意不和吴飞同去。讨论会在百盛，一个小时太短，只来的及认识一下负责改编的主创人员。百盛似乎真的是打算下大力气做这件事情，请的都是业内有名人士，阵容异常强大。李蔚华在面对这一群音乐界的大腕的时候有点战战惊惊。
导演说：“你这个东西有几首歌很不错。整个的音乐基础旋律也很耐听。故事也算有点意思。纯情文艺派么。可惜被你拍成了一个大型MTV。”李蔚华听着只有唯唯的份。
音乐界做词作曲的大手说：“唱的时候感情色彩太压抑平淡。缺少起伏，缺少激情。”让李蔚华和剧场版定下的主演方文心各唱了两段，方文心在演绎的时候果然要激烈生动的多。
时间太紧匆匆而过，李蔚华走的时候没理沉着脸坐在那的吴飞，出门的时候和方文心还略叙了几句，对方也是有事要离开，和他一起出门，临别还来了个热情的拥抱。
李蔚华几乎擦着最后一分钟赶上了飞机，累的坐在那就动不了。
、第 28 章
这次的外景在海岛上。选的是个很自然的海岛，虽然游客不少，不过连酒店都是低矮的小三层建筑，没有太破坏自然风光。酒店看着非常低调，但是内里很有种低调的奢华。据说是全亚洲都有名的特别星级酒店。
睡的很晚，一大早还是被叫起来在大堂等车准备开工。一个大堂站满了他们剧组的人，很破坏气氛。李蔚华讶异的看见陈卓被一群西服围着经过大堂，走出酒店。眼神扫过来看见他的时候，似乎也没料到，冲他点点头出去了。
看，艺人辛苦，老板也不轻松啊。这还不到六点半呢，大老板已经出门工作了。
在李蔚华侧前方的男主杨睿瞬间被几个扔到剧组来露露脸的百盛的新人围住了，叽叽喳喳追问道：“杨大！杨大！刚陈董是在和你打招呼吗？”
“我有看见他冲这边点头了吔！”
杨睿但笑不语。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有大部分不认识陈卓的追问：“谁啊？陈董是谁？”
那边有新人的带队低声阻止：“安静，不要乱说话。”
过了十分钟李蔚华接到陈卓助理小钟的电话，陈董约他晚上有空的时候一起吃饭。李蔚华回答晚上有安排黄昏戏，估计要等天色完全入黑才能回酒店。小钟回答知道了，请他回的时候打他电话。
这一天的戏都在海滩礁石上同男主女主各个配角追逐厮杀，拍的是电影里最后一场戏，也是李蔚华戏份最大的一场。一天下来累的腿都在抖。别的人还有歇口气的时候，李蔚华这剧中最大的BOSS在这里要和各人物过招，一直没停过。
拍了一天算是完成了当日预定计划，剧组预定在这里呆四到五天。
尽管很累，李蔚华还是回房间冲了澡，很愉快的拨了电话给小钟，被告知陈董已经在地下二层的“奥陶”餐厅了，请他直接过去，九号桌。
奥陶餐厅看起来是很东南亚风味的餐厅。看布置就知道价格应当不菲。同剧组吃饭的一层阳光清爽路线的餐厅完全不同。这应该是欧盛旗下的又一家酒店。
进去的时候说了九号桌，被带到靠里的角落一桌。陈卓已经吃完了前菜，正在喝汤。见他过来只是摆手让他到对面坐。然后问他口味，并介绍餐厅的特色菜。李蔚华不怎么挑食，也很愿意尝试各种风味，就按陈卓的介绍点了。
“早上看见您很早就出门了。很辛苦啊。”
“人总是为了这样那样的原因把自己搞的很辛苦。不过不经历辛苦的人也很难感受到幸福就是了。”陈卓带着笑揶揄自己。
等上菜的时候陈卓为他介绍：“这个岛上有原住民。他们的手工土陶制品很有名，有独特的手法和艺术魅力。你要有空可以去转转。”
李蔚华苦笑：“这次恐怕没什么时间，这里的戏拍的是大结局。我这个坏蛋大恶人被各种男女主配凌虐至死。我的戏份是最多的。”
“哦。原来你才是最辛苦的。来，喝口酒解解乏。这是酸甜口的果酒，尝起来清淡，不过有点后劲，不要喝多。”
又为他介绍说：“这里有按摩师傅手艺很好。晚上让他到你房间你试试。你在哪个房间？”
“D319。不过房间里还有另一个艺人。有点怕影响到他。”
“没关系，叫两个按摩师傅去一起给你们好好松乏松乏。”又问道：“你还要和别人挤一个房间？”
“剧组资金也是有限的啊。而且这里价格也不便宜。大家都是和别人合住的。只有导演和编剧，男主女主有单独房间。”
“你这样还是要保证睡眠。看你眼圈有点青黑了。在空隙的时候抓紧时间休息，晚上也要好好睡觉。”
“嗯。”
“要不和经理说给你单独一个房间，开到A区去。”
“不用了。谢谢您陈董。您太照顾了。”李蔚华笑着推辞。
再说了几句闲话，李蔚华说起看到电视里报道说谢泽园等人已经开始公审。这件事他前一两天知道后一直挂在心上，抽空在拍戏的间隙去查新闻也查不出什么多的东西，想和人谈论也完全没有对象。
陈卓见他说起，了然的安慰道：“他们走私毒品，还有不少其他恶行，公审完应该是死刑。你放心，他们的案情枝牵蔓连异常复杂，和你那点短暂的接触根本和主线扯不上关系，没有人会提到的。”
虽然提到此事让人难堪，得到这样一个答复李蔚华还是松了口气。偶尔他会被噩梦惊醒，却只有极力催眠自己把这些不愉快的往事忘记。偶然相关的消息一出，让他忐忑不安好一阵子。
“还有马二……”
“没关系，那件事当然是处理的滴水不漏。你别担心。”陈卓见他眼神无措，唇色都有点发白，真想拍拍他肩背以示安慰。可惜两人对面相坐，不站起来最多可以够到他的手。
“没有关系的。你只是曾经和这些人吃过一两次饭而已，不愉快，忘记就是了。”陈卓强调着，伸长了手臂给他布菜：“演大反派的感觉如何？”
“挺有意思。”李蔚华笑着回答，努力把心思转回来：“我这个反派还是很讨喜的，首先形象就很多变……
两人聊的很愉快。也没花多少时间，一个小时后就一起走出餐厅，意外的看见监制，导演和编剧、杨睿也在靠外面的桌子，李蔚华只得微笑的打招呼。那边四人显然非常意外，纷纷站起来和陈卓问好，陈卓只对监制和导演有点印象，微微颔首。
李蔚华出了餐厅就有意识的请陈卓先走，自己稍稍落后，只怕又碰上别的什么人。
早出晚归的拍了两天，不算太顺，看来计划的四五天必须明确为五天了，再多的时间却也没有。自从和陈卓吃饭被撞到后，杨睿的态度就比较奇怪，本来他只是傲慢，下戏后不屑同李蔚华有什么来往，上戏之后还是比较敬业，现在却上戏下戏都有点不尴不尬的。对手戏的时候NG也多了起来。
监制和导演在开戏之初对李蔚华只是客气，后来见他工作认真，比较尊重，现下简直是格外热络，搞的李蔚华还不大习惯。
这里在加紧赶戏，却不知道那边他的绯闻却炒的如火如荼。
因为星世纪的辟谣，和言舒予的绯闻更加具有话题性，而且在被媒体追问的时候言舒予只是暧昧的笑着说自己很喜欢华哥，很喜欢和他合作，平时一起华哥也都很照顾人等等等等。也有百盛推波助澜借势捧言舒予的关系。
最近又加了一个某富商小姐芳心暗许送出名表。居然真的连表是什么牌子什么款在哪里买的都调查的清清楚楚，白纸黑字落在纸上。
为魔幻剧《晦暗之城》做的那期剧宣节目虽然还没有播出，不过却早在流传节目中有惊人大爆料，男主女主纷纷对华哥示爱，华哥真爱扑朔迷离巴拉巴拉，把很多观众胃口吊起来了，相约守看这期节目，相对的电影也被爆炒起来，期待观影的人数一下子飙升。
因为远在外岛，这一切李蔚华全不知道。多年来他一般也不怎么关心这些在剧宣阶段闹出来的所谓绯闻，因为他也管不了，有时候还会被要求配合，一般来说也就是热闹热闹，过了这阵子就销声匿迹。
好在第四天完成情况不错，进度赶过来了，第五天的时候导演还想补拍些效果。李蔚华和男主在水中反复的跌倒，冒出，厮杀，飞舞。各个角度补充了很多。中间还要一直补妆。虽然擦了防晒霜，李蔚华知道脸上脖子上火辣辣的八成已经晒伤。下午终于差不多，休息的时候，陈卓拨了电话过来：“看样子你的戏份快结束了，是不是今天回S市？可以坐我的飞机一起回。”
李蔚华诧异的扭头看看。围观的人群里没有看见陈卓在哪：“陈董？您也在看戏啊。还好了，导演说一会儿再补个我从水里冒出来的效果就好了。导演真的很苛刻啊。今天我都从水里窜出来一百遍了。”
陈卓低沉的笑笑，说“看见化妆师来找你了，挂了。戏拍完了来我房间。”
李蔚华没来的及问他在哪里，没见围观人群里有他。只来的及答应一声。“好。”
这几天他们又吃了一次饭。怕再遇到剧组的其他人，没有去餐厅而是在陈卓的套房里叫了餐。套房客厅空间很大，精致华贵，而且视线极好，正好看见最完美的海岸线。
此刻陈卓正站在这里拿着望远镜远远观看他们排戏的进度。看着李蔚华湿潞潞的从水里冒出来，英俊的仿如神祗，一身白衫紧紧的贴在身上，线条性感。一边在心里想着：“这样的绝色如果没有把镜头拍到极致，导演和摄影怎么会甘心。”
短短三四天陈卓抑制不住的约了他两次吃饭，时间匆忙却非常愉悦，他已经不想理智的分析自己什么心态了。之前还顾虑这是家宁的前男友，现在已经在自我安慰：他和家宁早结束了。而且家宁现在有自己的家庭，很幸福。
陈卓一直是实干家，动了意就开口邀约，而美貌的青年也从不拒绝。
本日收工的早，刚六点，夕阳正在天边映出晚霞，李蔚华已经洗好了澡过来敲陈卓的房门。
陈卓自己来应的门，看见李蔚华还有点湿湿的头发和过度曝晒后显的红彤彤的脸和脖颈，眼神瞬间有点发暗，有那么一会李蔚华几乎以为他要吻过来。停了停才将他往屋里引。
靠近落地窗的位置已经安放了一张小桌，有开好的红酒和四五个小菜摆在桌上。
感受到专注的视线，稍稍有点不自在，李蔚华走到桌边却扶着玻璃往外看，“夕阳好美。在这里吃晚餐感觉很奢侈。上一次中午的时候，感觉没这么漂亮。”
“坐吧。有美人伴美景，我也觉得很奢侈。”
李蔚华笑着回头看他。他这样直白的赞美令那点不自在似乎消失了。“美人听起来不是什么好词。陈董您在调侃我。”
“我倒是想调侃一下你这晒的红通通的皮肤。”
拉开椅子坐下，李蔚华苦恼道：“现在还不是最惨的时候，等明天晚上或者后天，满脸都会是脱的皮，就象涂满了胶水然后风干。”
陈卓低低笑出声来，说道：“那怎么办，现在有补救方法吗？”
“没有什么好方式，很多晒伤啫喱也没大用，该脱皮还是会脱皮。好在脱完皮就好了，只有补水保湿让它完成这一次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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