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萦旧梦-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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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醒来之後再也无法入睡,索性起床梳洗,拿著驭魂剑走出房间。
外头天刚亮,太阳尚未完全露脸,气温仍低,不过水晶塔里丝毫不受影响,终年不曾停止运作的中央电脑,以超乎想像的智慧管理这栋大楼,其中当然包括室内温湿度调节系统,就算於隆冬时节赤脚踩在地板上也不会感到冰冷。
他照例到武场练剑,但不同的是,已经有人在里头等他。
倚著墙沈默等待的齐燕,一见他出现立刻欣喜上前,轻唤:「小夜。」
白夜心漏跳一拍,努力压下内心的悸动,装作若无其事,皱起细眉问:「你在这儿干什麽?」
「我在等你。」齐燕彷佛情窦初开的小夥子,在白夜犀利的目光下有些手足无措,腼腆道:「你要练剑吗?我陪你。」
白夜质疑挑眉,「你确定你够格当我的对手?」
「我知道你剑术厉害,但这些年来我也大有进步,不比个高下哪里知道谁强谁弱呢?」齐燕左右环顾空旷的房间,「我该去哪里要一把剑?」
白夜见他坚持,於是也不再罗嗦,「这里有武器库。」
好似能听懂他们的谈话似的,白夜刚说完,其中一面墙壁突然往上升起,仔细一瞧原来是一大扇伪装成墙壁的铁门,随著大铁门逐渐升起没入天花板里,门後的货架也露了出来,架上整齐且分门别类放置世界各国古代与现代武器,应有尽有,且保养得光泽亮丽。
齐燕吃惊地说不出话来。
「很方便是不是?」白夜早已对此见怪不怪,水晶塔里什麽都有,只要说一声,电脑就会把你想要的东西送到眼前,「挑个武器吧。」他说。
齐燕收起惊异的情绪,走到货架前随意挑了一把剑,挥了两下试手感。
「就这把剑好了。」
才刚说完,大铁门立刻开始降下,不到一分钟墙壁恢复原来模样。
齐燕仔细摸著墙壁,不可思议道:「完全看不出这是门啊。」
白夜不像他大惊小怪,迳自走到房间中央,拔出驭魂剑。
「你要先出招吗?」
齐燕於是也摆出迎战的架势,心里有点紧张,不是怕输而是怕刀剑无眼,他不想误伤他。
白夜好似看出他的心思,警告:「不准放水!」
齐燕乾笑,「你先出招吧。」
这似乎是个错误的决定,白夜一开始就使出全力,没让对手有喘息的机会,齐燕以为他会手下留情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即便他剑术不错,但魔界战争结束後就几乎没有再拿过剑,自然与天天练剑保持手感的白夜无法相比,被打得落花流水应接不暇,满头冷汗。
一番凌厉攻势後,白夜暂时停手,对他局促的拙样很不满意。
「剑术这麽差,你是怎麽活到现在的?」
齐燕无言,当他为了白夜的下落跟明旭打起来的时候,明旭也是这麽说。
身为一个剑客,就算时代已经不同,保护自己的能力依旧不能荒废,齐燕不是不知道这点,他只是因为一直寻不到白夜而自暴自弃罢了。
当然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让白夜知道,否则就丢脸了。
作家的话:
唉,写得很无聊,大家是不是也看得很无聊?orz
☆、魂萦旧梦 19
「那就换你陪我练剑如何?」他厚著脸皮说:「陪我把剑术练熟之後我再来当你的对手。」
白夜挑眉,「也行。」他重新举剑,冷笑:「接招!」
齐燕以为白夜会因为他的生疏缓下攻击速度,结果事实证明他又再度打错如意算盘,白夜步步进逼,长剑高速挥舞交织成一片银网,齐燕在银光交错的隙缝中看见他认真且锐利的眼神,心中大喊不妙。
他居然玩真的!
齐燕被逼著不断後退,不得不使出全副心力专注应付刁钻的招式,摒除脑袋里所有的杂念之後,渐渐的,他能够看清他变幻莫测的剑式,能够跟得上他轻盈的脚步,能够抵挡他挥来的每一剑,虽然还是没能有效回击,但已经逐渐找回手感,再多练几回说不定就能与白夜打成平手。
当齐燕打得正顺手时,白夜却突然收招。
「到此为止。」他脸色苍白地说:「我想回房休息了,谢谢你陪我练剑。」
白夜的态度转为冷淡,不等他回话就转身离开,教齐燕摸不著头绪。
他说了什麽做了什麽惹他不开心吗?
齐燕努力回想,渐感不安。
在武场分开後齐燕就遍寻不著白夜,他在他房间外头等,结果被电脑以红色警告赶出九十九楼,他很不高兴地认为,这一定是纪宁在从中作梗。
当他几乎快把每一层楼都找遍,甚至无意中闯入禁区时,血樱总算出现,端著一成不变的冷面孔,对他吐出三个字。
「跟我来。」
齐燕一肚子怨气,这家伙就不能再多说几个字吗?好歹告诉他白夜在哪里啊。
他们搭著电梯直达十一楼,一踏出电梯齐燕就愣住了。
眼前是另一个广阔无比的入口大厅,与一楼大厅不同的是,它看起来像医院。
「水晶塔里附设太初医院,有各科专业医生常驻,平时也开放给当地民众看诊,普通人类搭乘蓝色电梯到一般门诊区,族人与妖怪搭乘绿色电梯到特别门诊区,身份特殊的贵宾搭乘金色电梯到专属门诊区,不管要去哪一种门诊区都必须从十一楼的大厅搭乘电梯前往。」
血樱难得开口说那麽多话,但是当他领著齐燕穿越大厅搭上另一部红色电梯时却没解释要去哪里,齐燕对於这座神秘的水晶塔有愈来愈多的疑问。
「红色电梯通往哪里?」
血樱直视前方,冷冷回了一句:「重症病房。」
齐燕不明白,「你带我去重症病房干什麽?」
「族长不同意,但我认为该让你知道。」
血樱的话教他一头雾水,待要再问,重症病房楼层已经到了。
「你自己进去。」血樱指著左边长廊对他说:「最後一个房间。」
齐燕顺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那是一条看似很长的走道,没有窗户,走道深处相当黑暗,四周的护理人员低声交谈著,气氛低迷。
「白夜就在那里?」
齐燕回头问著,却发现血樱已经不见人影,他只好忽略其他人的好奇眼光独自走向长廊,一盏灯在他头顶上亮著,跟著他的脚步往前移动,照亮前方黑暗。
走道两旁全是房间,但门板上没有号码,齐燕一路走到最後一个房间,发现不只没有房号,甚至连门把都没有。
他没好气地想,很好,又是折腾人的高科技玩意儿,简直无所不在,连病房都不放过,就算站在房门前它也没有自动开启,齐燕只好开始研究这扇门。
没有门把,没有按钮,没有感应装置和读卡设备,只有镶著一片看似电脑萤幕的东西,但没有画面,齐燕花了十分钟试过N种方法仍是被拒於门外,就算脾气再好的人也会忍不住冒火。
「我就不信拿一扇门没办法!」
齐燕举起魔力包覆的拳头直接朝病房门挥去,打不开就乾脆轰垮它是他唯一的想法,没想到拳头击在门板上却彷佛打进棉花里,力量顿失,有某种东西正在吸取他的魔力,他心头一惊往後退开。
☆、魂萦旧梦 20
镶在门板上的电脑萤幕终於亮起,显示一段文字。
日安,祝你有个美好的一天。
门终於滑开,一肚子气的齐燕懊恼著自己怎麽没早点想到能量感应的方法也能开门,如此一来没有妖力与魔力的人就会被挡在门外,这是过滤访客的方式之一。
才走进病房他就听见纪宁的声音,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他实在不想遇见饶川族长。
「发作愈来愈频繁,两剂的药效已经不够,再打一剂吧,先祖。」纪宁苦口婆心劝著:「我保证绝对不会有副作用。」
药效不够?白夜生病了吗?
齐燕加快脚步往声音来源走去,摆设犹如高级套房的重症病房内,高雅的屏风後头,他看见斜靠床头面无血色的白夜,也看见纪宁坐在床边,一旁的活动推车上摆满医疗器具,他的心揪了起来。
一见他出现,纪宁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一副母鸡捍卫小鸡的姿态。
「你是怎麽找到这里来的?」
齐燕没理他,视线与白夜相对。
「你生病了?」他质问白夜:「不打算让我知道?」
「知道了又如何?你帮不上忙。」白夜朝纪宁伸出手臂,精神不佳地道:「就听你的再打一剂。」
纪宁忙拿起一支早已备好的细小针筒,熟练地扎进雪白手臂里,筒内少许透明液体缓缓注入白夜体内。
这一根针彷佛扎进齐燕心里,他觉得自己像个外人,即使白夜答应让他跟在身边,也并不表示他们已经尽释前嫌。
拔出针头,纪宁关切问:「先祖,好些了吗?」
白夜神情疲乏,点头道:「好多了,不过下次这种药对我可能就没用了。」
对於医疗技术世界第一的太初集团而言,治不好自己的祖先简直是奇耻大辱。
「我会加派人手寻找先祖要的东西,实验室那边也会加速研发新药,请先祖安心静养,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
白夜可不像他这麽乐观。
「你去忙你的吧,我想休息了。」白夜在躺下时顺口说:「你留下来,齐燕。」
「是,先祖,你好好休息。」纪宁推著推车离开时不忘瞪了齐燕一眼。
「他讨厌我。」齐燕不以为然坐在刚才纪宁坐过的椅子上,语带抱怨:「他防我像防贼似的,我又不会把你给吃了。」
白夜侧身躺在床上,用那双漂亮的红色眸子看著他。
「你说过会陪著我,我醒来的时候希望你还在这里。」
「那是当然。」齐燕温柔笑道:「安心睡吧,我的小夜。」
即使已经一千六百二十岁,在白夜的内心深处始终住著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他渴望家庭的温暖,渴望在父母的呵护疼爱下快乐成长,但是一切已成过眼云烟,不幸的过去在他心里留下无法磨灭的痕迹,造就现今缺乏安全感的後遗症。
他需要有人给他温暖,给他呵护疼爱,把他捧在手心里宠著溺著,给予满满的安全感,曾经他以为他的归属是齐燕,全心信任却换来伤害,使他一度想要放弃自己,是友谊与时间拉了他一把,给他活下去的勇气和决心,是伤害迫他成长,成为一个意志坚强的人。
好不容易,他的心长大了,成熟了,能承受各种打击,处变不惊,却依然没有安全感,几乎每天都睡不好,精神萎靡。
直到齐燕再次出现之前,白夜都一直以为自己将孤独一生,每日重覆著一样乏味的生活,等待死神来带走他的生命。
可是齐燕出现了,即便在见到他之前已有心理准备,白夜仍免不了吃惊。
他真是为他而来的吗?为了弥补过去对他的伤害不惜转化为魔族活下来?
这是否意味著其实这个男人是爱他的,欺骗只是时势所迫,逼不得已?
无论如何,齐燕的出现教白夜回想起过去的恩怨,心里涌现的却不是他以为会有的恨意,而是渴望许久的爱情。
他不在乎齐燕是否真心,在仅剩的有限生命里,他想要有他的陪伴来填补内心的空虚,想重温被关怀,被疼宠溺爱,心里充斥满满安全感的幸福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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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十岁童割喉命案再度引起死刑存废的争议,老实说,牧秦是反对废除死刑的,
下面这篇文章可以间接表达我的想法,我觉得那些支持废死的人也应该看一看。
文中说的很好,死刑并非报复的手段,而是唯有死刑才能让凶手真心为所做的事忏悔,
当然我并不想在我的专栏引起争议,只是阐明立场,所以大家看看就好。^^
日本真实案例 死刑的意义就在这里
这是一个日本第一个未满十八岁判死刑的案例
1999年4月14日,日本的山口县光市发生一件残忍的凶杀案。当时23岁的本村 洋先生於晚间七点左右下班返家,发现大门没有锁。
进了家门之後,四处不见妻子跟11个月大的女儿夕夏的踪影。家里一片凌乱,不安的本村洋先生开始在不算大的家里找寻妻女的踪迹。最後在收纳棉被的柜子里面,发现妻子半裸而且已经变僵硬的尸体。
本村洋先生马上报警,警察抵达之後,在收纳柜最上层的地方,发现用塑胶袋包著,当时才11个月大的夕夏妹妹的尸体。
1999 年4月18日,警方逮捕当时刚满18岁一个月的少年。根据犯人的供述,他於4月14日当天下午两点左右,乔装成排水管检查的工人,按门铃顺利进入被害人家中。
目的只有一个-强奸被害人。少年将本村弥生压在身体下面,可是遭到被害人激烈的反抗。少年於是动手掐死被害人,被害人弥生窒息死後,加害者的少年用事先准备好的胶带将被害人双手困绑,
并在口鼻处也黏上胶带(预防被害人”万一”又苏醒),
对死去的被害人进行尸奸。
当时11的月的婴儿夕夏一直在妈妈的旁边哭泣不休,少年将婴儿抛往别处,可是婴儿还是挣扎哭著,往已死去的母亲遗体处爬去。
兽性大发的少年怕婴儿的哭声引起邻人的注意而坏了他的好事,於是将哭闹不止的夕夏从母亲遗体旁边拉开,重摔地面数次之後再用绳索勒毙。
虽然加害的少年当时未满二十岁,可是所犯的案情残忍重大,山口县的少年法庭决议将全案移交山口地检署审理。第一次开审议庭时,本村洋 先生抱著妻女的遗照出庭,却被法官阻止。
法官的考量是被害者的遗照会影响加害少年的心理跟情绪。
是的,你没有看错,当时主审的法官确实是这麽说的。因为被害者的遗照会影响加害者的心理情绪。
开庭时,犯人 福田 孝行 穿著拖鞋进入法庭,辩护律师推推他的手示意, 福田这才对著被害人家属的方向鞠躬,说了一句:「真是对不起,我做了无法宽恕的事。」
这句”对不起”,成为之後法官认定犯人”已经有悔改意思”的参考。
杀了两个人,只要事後表现出”我很抱歉”的样子,就代表有悔改,然後就可以得到宽恕。
本村 洋 先生不断的跟法官抗议,最後,法官准许他带遗照进去,条件是必须用黑布将照片盖住才可以。当时一审下的判决是 - 无期徒刑。跟台湾类似的是,日本并没有真的无期徒刑。尤其当时的少年身上有著少年法保护,顶多关个七、八年(表现良好的话)就可以出狱。
当时被告的辩护律师,竟然在法官下了无期徒刑的判决时, 对著旁听席的被害家属,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本村 洋 先生在判决之後招开记者会,他是这麽说的:
「我对司法很绝望。原来司法保护的是加害人的权益,司法重视的是加害
人的人权。被害者的人权在哪儿?被害家属的权益在哪儿!?如果司法的
判决就是这样,那不如现在就把犯人放出来好了,我会亲手杀了他!!」
记者会结束之後,本村先生走进担任本命案的检察官办公室。检察官吉田先生戴著银框眼镜,个性沉稳内敛。
平时给人一种酷酷的感觉的吉田先生,突然以愤怒颤抖的声音对著本村先生说出自己的想法,这突然的举动 让本村先生屏息。
吉田检察官说:「我自己也有个年幼的女儿,无法想像有人可以狠心到,将一个还不会走
路却拼命的爬往母亲身旁的婴儿,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