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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菊花没有蛋靠谱-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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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也说不下去了,伏在床上咳个没完没了,漆黑的长发散了一身,像是缠绵过头的红线。
见阎王。
谢苍知道他说的那句玩笑是什么,因为以前沈魔头的口头禅就是这个。
“应该是蜗牛票。”谢苍小声的吐槽了一下,好在沈魔头似乎没有听见,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头微微侧着,鬓发遮住了半张青白的容颜,看起来有些可怖。
“目标人物沈正卿的生命指数在不断下降。”萨缪尔无所谓的提醒道,“肌肉功能停止、肾脏功能停止、消化系统停止、循环系统停止、呼吸系统停止……”
“卧槽!别念了赶紧帮忙啊!!!”谢苍彻底慌了。
萨缪尔无辜的歪过头还卖了个萌,倒没有说什么,只是平静的从衣服里掏出一管看起来特别穿越的注射器给沈魔头来了一阵,血红色的药液看起来分外妖异不详。药管一空谢苍就扑了上去,赶紧捏了捏沈正卿的手,探了探鼻息,确认对方的身体依旧温暖,呼吸也慢慢平缓起来,这才瘫下来松了口气,差点没因为失去知觉的双腿滑在地上。
“他是谁?”萨缪尔问。
“我上司,就像殷守初跟叶惜辰那种上下级关系。”谢苍舒缓着自己的呼吸,努力让自己乱蹦的心跳回复平常,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语病。
气氛蓦然一阵尴尬的沉寂,过了许久,好容易活过来的沈魔头在生死边缘游走勉力得出些力气,撑死也要毒舌一句:“虽然我不知道……咳咳,你们在说,咳,说谁。但,让你男人停止看老婆初恋的眼神看我。”
萨缪尔不满的看着谢苍,谢苍无语凝噎,最后道:“好吧,是水娃跟叶惜辰,我是水娃。”萨缪尔放心了。
药效随之而来的安眠效果也强得很,沈魔头很快就睡下了。
萨缪尔推着谢苍到了远一些的地方,更靠近火盆些,然后毫无预兆的告诉他:“我只有三管这样的药,每一针最多延长他三天寿命。他的身体亏损的很厉害,细胞死亡比再生的速度快上三倍,说实话,我查看他的身体,他受损严重的日期在三个月八日十三时前,能撑到现在,简直堪称奇迹。”
沈魔头如果让你想得到……就不叫沈魔头了。
压下不合时宜的骄傲感,谢苍摩挲了一下轮椅扶手,忧虑的看着久见的沈魔头。他的记忆酷似于计算机里的一块硬盘,最初的盘就是他活着的时候所有的记忆,即是说,无论他死后经历了多少,生前的东西在格式化后也都依旧保留着。
同样也即是说,对现在的情况毫无帮助。
“能救他吗?”谢苍干巴巴的问道。
“恐怕机会不大,他的求生意志并不是非常的强烈,停留在一个正常人的平稳水准上,再说他的身体已经亏空缺损,无法再度出现任何奇迹了。”萨缪尔也学着他的口气干巴巴的说道,“如果非要他活着,倒可以试着修补他已经死亡的肌体,你看呢?”
说白了就是衣服千疮百孔,现在要一个个打补丁是吧。
……还不如当居委会大妈呢!
算了,当沈魔头的居委会大妈,还不如自杀。
沈魔头抬起头来看了看谢苍,面容还是稍显得削瘦了些,他现在似乎好许多了,缓缓与谢苍说道:“你有法子救我?”
谢苍立刻抬头看了看萨缪尔,萨缪尔点了点头,也一心一意的看着谢苍。
沈魔头一扬眉,顿时清楚是谁管事了,咳嗽了一会对谢苍说道:“让你男人把眼珠子从你身上扯下来,我有几句话问他。”谢苍顿时后退两步,示意萨缪尔老老实实跟沈魔头说话,萨缪尔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前头去了。
“过程难熬么?”
萨缪尔简洁答道:“按照你的身体标准来看,生不如死。”
谢苍听得心惊胆战,倒是沈魔头弯起嘴角冷冷一笑:“好极了,爷现在就喜欢点生不如死的手段。”
“老大。”谢苍轻声说道,“我怕你熬不住,或许能换点别的法子吧。”
沈魔头叹了口气,招了招手,谢苍顺从的过去低下头,任由沈魔头在他头上轻轻拍了一下——或者说只是无力的摸了一下,那一刻谢苍竟觉得鼻子发酸。沈魔头笑了笑,气若游丝:“你看我,行将就木,还哪能等到什么别的法子……”他又咳嗽了会儿,收回枯瘦如柴的手,淡淡道,“咱们就是这点不同,你求稳,求安。要是一条路不能走,你就想转条路,最多想想是骑车还是开飞机;可我不一样,我会想为什么这条路不能走,挡着我就炸了,空着我就填了,我就非走这条路不可。”
谢苍没有再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沈魔头就是这么屌【不

、第十三卷

之后谢苍跟萨缪尔避着封舜华与谢紫山跟沈魔头见面。
奇特的是,虽然萨缪尔说沈魔头的状况在好转,但事实上谢苍却觉得沈魔头愈发病弱,几乎要奄奄一息起来了。但事实上,谢苍在这方面更信任萨缪尔,更何况沈魔头绝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就算他死,也绝不会让自己落入可怜无助的境地;如果他特意表现出如此,恐怕就是在计划什么了……
半个月后,沈魔头被送到了离疆界不算太远又分外平安和乐的一座城池之中。
谢紫山的心思拿捏不准,但封舜华似乎以为沈魔头十足十的是弥留人世的最后一段日子了,决定给予他最后的平静。
谢苍终于知道沈魔头为何一天一天的在健康中“衰弱”下去了。
在北皋城的日子挺好过的,起码比之前在主城里要好的多,封舜华派来照顾的人手没多久就走了。倒也可以理解,毕竟天高皇帝远,这里又临近疆界,民风彪悍的很,哪里有人真正愿意来照看一个快要病死的人。
但托福于此,谢苍跟萨缪尔总算能见人了。
搬来北皋城的三个月后,沈魔头从奈何桥上走了个来回,精神气都见着好了许多。等太阳大,风尘少的时候,他自己会带着小毯子慢悠悠走出屋子,躺在院子里的那张木摇椅上头休息,晒晒太阳。他晒太阳的时候,整个人像是都快飘散了一样的苍白,病气仿佛一点点的在日光下被焚毁,然而他也如同吸血鬼似得被日光侵蚀。
沈魔头晒不了多久的太阳,他的身体实在太弱了。
谢苍有时候总觉得难过,他记忆里那个精神奕奕英姿勃发又荷尔蒙爆棚的高傲灵魂,被强行困入了一具病弱濒死的柔弱躯壳之中。他那高傲张扬、冰冷又不可一世的唯我独尊,忍辱负重成了轻声细语,虽他眉目之中的锋利还在,然而却再不见半分神采骄傲。
然而他依旧活着,自由自在,以这具孱弱无比的躯体活着。
“你过来。”
沈魔头纵然病着,照旧颐指气使,不可一世,指挥谢苍去拿了茶点后,就让谢苍留在这里说话。
“挖地道把自己埋了?”沈魔头问他,扬着一条眉毛,谢苍时常能从这细微的面部表情中看见昔日沈魔头的神采。谢苍坐在轮椅上,手指轻轻搭着沈魔头的手腕,感受着他苍白而几乎毫无温度的肌肤,他不大确定自己是否理解正确了沈魔头的话,但沉默不语总不会出错。
“你总是这样……”沈魔头叹了口气,用一种近乎可怖的温柔,这么静静的看着谢苍,这也许是谢苍这辈子唯一能够看见沈魔头最柔软的表情了,“只懂得全盘接受,就好像公司谈生意一样,虽说生意是生意,但在顺利进行的同时,要是对方让我不开心了,我就要他倒霉;可你不会,你永远不会。”
谢苍觉得沈魔头过分温柔的表情有点恶心,让他感觉到害怕,幸亏沈魔头很快冷下了脸,恢复了原样。
“要是这是一个新案子,我就给你打零分。”沈魔头淡淡道,“你不是在调整,而是在压抑,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个法子很蠢。没想到这么久没见,你蠢的更厉害了,再这么下去,别说给你开病假了,直接开除算了。”
谢苍忽然觉得鼻头发酸,捂住了脸闷闷笑起来,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一圈,无处可去,哽咽着玩笑道:“老大……,你都十年没发我工资了。现在治病的钱都还是我垫得。”
“是啊,所以我还没开了你。”沈魔头扬起一条眉毛,冷冰冰道。
谢苍捂住脸笑了出来,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别丢我的脸。”沈魔头没有理会谢苍的眼泪,淡淡从袖子里扯出条丝巾擦了擦手,又压了压脖子附近微微出现的汗液,他今天晒太阳晒的有些久了,整个人都有些倦懒的感觉,慢慢撑着摇椅稳住身形,然后缓慢站了起来。
“嗯……”谢苍闭上眼睛点着头,笑着捂紧了自己的脸。
沈魔头虚弱的可怕,可是站得笔直,像是微微弓着身都会让他变矮十几公分似得,他摇摇晃晃的走到自己房门口,然后轻轻侧着身把门压了开来,顺势扶住了门框做依靠,跨进了房间。
他实在病得让人害怕,但谢苍完全不敢动他。
沈魔头即使再无力,但折磨人的脑子,总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又过了一个时辰,太阳偏移,摇椅被树影完完全全遮住了,谢苍便到摇椅那边乘凉去了;萨缪尔抓完药后回来煎了一整锅汤水,但沈魔头已经沉沉睡下了,药便被放在了锅里热着。
天气不算太热,但恰好入眠,谢苍只觉得迷迷糊糊睡了一会,从未响起的大门被“笃笃笃”的敲了三下。
“是谁啊。”谢苍眼睛还没睁开,窝在轮椅上不轻不重的含糊喊了声。
“我去看看。”萨缪尔似乎近在咫尺,但又像是很远很远飘来的声音。
然后谢苍听见门开了的声音。
“我找正卿。”来者似乎有些不善,单刀直入,声音冷硬犹如北荒风沙,染着浓浓的戾气与寒意,然后仿佛像是不够清楚一样,又加重了语气,“沈正卿。”
谢苍顿时整个人像被泼了盆冷水一样清醒了过来,差点没从轮椅上滑下去,急忙叫了一声:“萨缪尔,你过来,我找你有事。”谢苍忘记了一件事,萨缪尔来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他不会再挡住大门了,也就意味着来者登堂入室长驱直入毫无阻碍……
“他在哪儿。”
谢苍握住了萨缪尔伸来的手,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进来的这个男人,他跟沈魔头原先的模样有些像,但并不是完全的像。沈魔头虽然也极具荷尔蒙与男人味,但这个男人更多的是一种野性的性感,更酷似于野兽那种毫无阻碍的自由狂野。
美色当前,无论是什么情况,总会让人放松些。
不过能找到这里,又指名道姓找沈魔头的……身份,自然是呼之欲出。
东丹王仓古。
“您是?”谢苍微妙的态度谦卑了些许,然而实际上,他该对这个男人仇视至极的,就凭封舜华曾经累数过他的数十条恶状,如果真的是他干的话……谢苍走过的人生实在太多了,但他在东丹王眼中却看不出任何无情与狠毒的光彩,只余下忧虑与欢喜。
若东丹王是假装的,那家里恐怕起码有百八十个小金人了。
“沈正卿的男人。”东丹王高高挑起了一边眉毛,冷冰冰道。
好极了!这俩夫妻一个德性!
“嗯……”谢苍试图简短而委婉的说道,“您恐怕来迟了……”——沈魔头并不想见你。
话还没有说完,谢苍就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方才还冷漠无情的东丹王一颗颗的掉金豆子,他的眼泪并不像姑娘家那样不停的溢出来,而是一种令人伤心的,无声的,渗透过他的睫毛,一滴滴砸在心头那样的坠了下来。
“他……痛苦吗?”东丹王的声音低沉而微微颤抖着。
谢苍忽然不知道该先申明沈魔头没死,还是该回答问题,最后他干巴巴的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生不如死。”说完他就后悔了,因为东丹王闭紧了眼睛,像是抽去了灵魂的躯壳,在阳光下摇摇欲坠。
“我始终……没能赶上。”
谢苍已经在想沈魔头会不会弄死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大波家暴正在路上。

、第十三卷

“吵什么吵,不想活了就说一声。”
他们最终还是吵醒了大BOSS,东丹王正无声的流着泪,然后听见声音后呆呆的抬起头,傻傻看着站在门口的沈魔头,像是看见了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又或者是被星星砸中了脑袋一样,整个人都动不了了。
“我现在说还来得及吗?老大没死。”谢苍诚恳的说道,不过看起来东丹王根本没听进去,于是谢苍又想沈魔头真作孽,好好一人被他折腾成这样。
沈魔头不紧不慢的走过来,时间像是停滞住了一样,光阴里只有他一人独行,轻轻切切的等他坐上摇椅,才将一切恢复如初。沈魔头摸了摸虎口那一块坚硬而粗糙的皮肤,疲倦的靠在椅背上,侧过脸来对谢苍淡淡道:“说吧,怎么回事。”
他看起来只是很冷淡,倒一点也不凶;然而却叫谢苍无端产生一种吾命休矣的错觉,为此他又紧紧握住了萨缪尔,企图从他的男朋友那里获取点力量。
“正卿……”东丹王低低的喊,胡乱擦去了脸上的眼泪,像是只困守迷路的流浪野兽,终于寻到了他的光明或是信赖的人类一样。他一步步走过来,倒是谢苍被吓退开了数步,萨缪尔则向来不大爱搭理别人,只是专注于抓着谢苍的手。
东丹王跪了下来,搂住了沈魔头的双腿,露出了自己毫无防备的脖子,以一种信任亲密的姿态靠在他的大腿上。
沈魔头倒也没有太排斥,伸出手指来撩拨了一下这头野兽的皮毛,枯瘦的十指没入了东丹王漆黑的发丝之中,用一种欣赏又颇为感慨的语气说道:“封舜华真是个人才,要是他哪一日做不了皇帝,哪怕是到路边摊卖个山楂什么的,也定能赚个盆丰钵满,一转头就把我卖了个一干二净,看来你出价不低?”
而东丹王只是平静的享受着沈魔头的安抚,像是一只吃饱了之后趴在主人膝头慵懒甩着尾巴的猛虎,不出一声。沈魔头轻轻拍了一下他,柔声道:“回答我,你跟北域王什么时候成亲,封舜华又把我卖了什么价格。若第一个回答的好,第二个问题即便回答的不妥当,我也会开心些。”
但他的脸看起来像是要杀人,而不是如他所言的开心。
“从来没有。”东丹王嘟囔道,“没有婚姻,也没有妥协,我去找了军队而不是北域。”这个回答明显让沈魔头舒服了点,他甚至唇角都微微泛出了笑意,然而东丹王的下一句话,却让沈魔头的脸色顿时犹如风云变幻,他说,“我叛国了。”
“你说什么。”沈魔头的手看起来就要扇到东丹王脸上去了。
然而东丹王只是不急不缓的说道:“我叛国了,我丢下了一切,选择了和平,我的军师丢了,我不想打仗了。封舜华的出价是和平,我给他了。”
“和平?!和平你就叛国?”沈魔头几乎在尖叫了,谢苍想“沈魔头的男人真不是盖得,这是直接开大啊!”,然后他摸了摸为他放弃了母星的萨缪尔。
沈魔头几乎要气得笑出来了,他努力使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毕竟这副破败多病的躯体实在经受不住太大的爆炸性消息,然后他冷笑着问东丹王:“我十年为你步步为谋,你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全部丢下了?和平怎么不能谈,你要叛国?你……你真是……蠢得不可救药!”
“我只是想选择你。”东丹王一句话封住了沈魔头的口,他这时候看起来更像一只藏匿山林之中的猛虎了,蓄势待发,“别苛责我,你做了错误的决定,而我在为你收尾。是你,没有打理好一切,而我愿意选择这条路,愚蠢的是你,正卿。”他抬起头来,眼里是掠食者的光芒,侵略性在他身上蔓延。
沈正卿再没有说出一个字。
过了很久,沈魔头选择对东丹王服软,然后轻轻道:“好吧……,便当你说的有理,是我的过错。那么,要是封舜华只是骗你的怎么办,如果他只是想排掉你的军队呢?失了你,晏龙如今又内乱的厉害,封舜华长驱直入到中心王那儿我都不诧异。”
“我叛了国就不能帮忙打仗了?”东丹王搔了搔脸,“虽说我叫沙雅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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