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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画皮之玉连环-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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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湄玦眨了眨眼睛。

“我介意,是因为我在我的梦里,经历你的过往,那些浓重的情绪压得我喘不过气……感同身受。我也会悲伤、愤怒、绝望……还有心痛,和嫉妒……我……你明白吗?”陈玉绘忽然红了脸,说不下去。

李湄玦眨了眨眼睛。

陈玉绘叹息一声,捧了李湄玦的脸,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抱住他说:“我若不是真心,也不会要你的真心。”

李湄玦呆了,他坐了许久,才缓过神。心跳若狂,犹不可置信,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颤抖着问一句:“……玉绘?”

陈玉绘说了刚才的话,又等不到回应,耳根子都红了,哪里敢抬头。

“玉绘,玉绘,玉绘……”李湄玦傻笑,一声声唤,抱住了怀里的人,越抱越紧。

“呜……”陈玉绘难受地哼了声。

“啊,压到孩子了么?”李湄玦飞快松开手,紧张地低头。

不说这句还好,说了,陈玉绘更恼。狠狠敲了李湄玦的脑袋一记。

李湄玦呼呼笑,搂着陈玉绘的腰,低头就往陈玉绘的腹间凑,耳朵竟然贴上去,嘴巴不停:“别动,让我听听。”

“你……李湄玦!你别太过分!”陈玉绘扯了扯李湄玦的发辫。

李湄玦欢喜地抬头,认真地看着陈玉绘道:“我真开心,我有了娘子,又有了孩子。像又做回了人。”

陈玉绘不合时宜地想起另一个人,李湄玦的位置,原来站的是另一个人。

陈玉绘恍惚。

被吻住了……陈玉绘闭上眼睛。

李湄玦小心翼翼地碰着陈玉绘的唇,舌头描绘着,撬了进去,一只手搂紧陈玉绘,一只手按住陈玉绘的后脑勺,像刚学会接吻的小伙子一样,莽撞又兴奋地探索。

陈玉绘忽然想起门口等待的元淙,他现在很焦急吧,如果他知道他的公子正和一只鬼在亲热,会是什么表情?陈玉绘唇边漾过一丝恶质地弧度,身体主动靠上李湄玦,唇舌缠上去,加深亲吻。

命运,越来越脱离常轨了,也好,就让我看看自己任性而为的结果吧。陈玉绘在心里默念。

陈老爷临终前,一个劲对儿子念叨,不可轻信,不可任性,不可纵情。若知道两老去世后,儿子嫁了男人,又怀了孕,还跟了只鬼,不知道会不会气得从地底下爬回来教训劣子。

一个吻分开,陈玉绘有些喘息地靠在李湄玦肩上,唇边轻轻笑意。李湄玦忍不住又凑上来,陈玉绘微微躲开。

“怎么了?”李湄玦眼睛亮亮地盯着那抹笑意。

“坐累了。”陈玉绘的手,游移地攀上李湄玦的脖颈,嗯,冰冰的温度……

“那就躺着睡一下。”李湄玦马上担心地望向宝宝的位置。

“有人在门口等我。”陈玉绘微微舒展身体,软骨一样贴在李湄玦身上。哪里是要走的样子?

李湄玦笑着纵容他,替陈玉绘脱了鞋子,铺开锦被,放好软枕,扶他躺下。

陈玉绘一向是被人服侍惯的,乐得享受,由着懒懒的身体滑进床铺。顺便从被子里钻出头,往里靠了靠,拍拍身边的位置。

李湄玦会意地躺在旁边,伸手揽了玉人。

两个人,脸对着脸,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身体靠着身体,没看一会儿,嘴唇靠近了嘴唇。

吻一下,分开,吻一下,分开,吻一下,分开……陈玉绘被搅烦了,咬住李湄玦的嘴唇,淡淡两个字:“吻我。”

笑意对上笑意,亲吻缠绵亲吻。

陈玉绘到底体力不济,嗜睡得很。厮磨片刻,在李湄玦怀里沉沉睡去。

风吹起轻纱的帐,李湄玦看着窗外的景,又看看怀里的人,只觉中间的流年偷换,怀里还是幼时的小友。那时候,也是开着窗,靠在一起睡。

李湄玦如今不敢睡,怕睡了,醒来是一场梦。有时候,梦里,梦外,还真不好分辨。李湄玦笑。

现在这样,他已满足。有一个相守的人,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第五十章:情鬼

陈玉绘是被吵醒的。

谁的手,温柔地抚弄他的身体,谁的吻,一个一个,轻轻落在发上、耳廓、额上、鼻尖……谁的目光,不肯稍离……可恶!陈玉绘睁开眼睛。

“醒了?”罪魁祸首毫不反省。

“你怎么不睡?”陈玉绘皱眉。

“睡不着。”李湄玦闪了下眼睛道。

“鬼,不需要睡觉的吗?”陈玉绘调笑。

李湄玦叹气,他以前没发现陈玉绘这么喜欢捉弄人。

“还是,你怕,你闭上眼,再睁开眼,我就变不见了?”陈玉绘指尖绕着李湄玦的头发玩。

“你放心,我没有那么高的法术。”陈玉绘比划了一下,“我最多用跑的。”

“外面有人在等你,你睡得着?”李湄玦点了下他的鼻子。

“元淙啊……”陈玉绘叹息,“可是,我不想动。”

“我抱你出去。”李湄玦道。

“他会吓到的。”陈玉绘攀起身,指尖描绘李湄玦的五官,忽然问,“这是你的本相吗?”

李湄玦抓住他乱爬的手,笑道:“你问哪一个本相?”

“难不成不止一个?”陈玉绘挑眉。

“我当日跳入井中,顺着井底的水流被冲到一处灼热的所在,遍目的红,沸腾的融浆一泡,肉身烧糊烤熟,瞬间白骨,游魂被困,积魂聚魄后才得出来。你问我那具烧糊烂的本相吗?”李湄玦吻着陈玉绘的手指。

“是,我也不怕。”陈玉绘低头,轻碰李湄玦的眉心,问,“那我面前这具呢?”

李湄玦看了看他道:“如果我现在未死,就是长成这幅模样吧。”

“这幅模样出去,元淙应该不会被吓到。”陈玉绘道。

“可是,我不想在人前出现。”李湄玦耷拉眉毛。

“你若一直隐身陪伴我身边。别人都会当我是怪物。”陈玉绘苦恼。

“只得你一个人看见我,不好吗?”李湄玦俯身陈玉绘面前,自上而下望着他,“除了你,别的人,我都不喜欢,不要见,不可以吗?”

真是臭脾气,陈玉绘腹诽。没有再反驳:“也好,被看见了又要问,这个问,那个问,惹出麻烦是很烦。”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亲亲我我,把门口,等待在夜风中,心焦如焚的元淙又抛到了脑后。所以说,选一个好脾气的主人,是很重要的。

“说说你小时候的事……”轮到李湄玦问陈玉绘了。

“小时候?都忘得差不多了。记忆最深的反而是从你这里回去后的事。”陈玉绘笑。

“啊?”李湄玦睁大眼睛。

“因为玉连环从小跟着我啊,它可以挡开一般鬼魅。”

“那为什么,没挡开我?哦,知道了,因为我是浸在火龙地穴里爬出来的恶鬼!”

“错!你那时候那么弱,看着就要被风吹走。太弱的,它也不挡。”

“那它有什么用?强的不挡,弱的不挡……”

“游走在人群聚居处的鬼魅都不会很强大,它能挡开那些有恶念的邪物,不让他们靠近,保护我这个主人啊。可是,把它给了你后,那些怪东西就像看见糖一样,都粘了上来,害我病了好久。说出来,大人们都不信,以为我在说梦话,后来大夫说我活不下去了,我爹才想起来把我送到瘦猴山。”

“哼,那只臭猴子。”

“是猴子的师傅救了我。”

“给你下了金印。”

“是啊。”

……

陈玉绘没有告诉李湄玦的是,带着玉连环的时候,他也能看见鬼怪,不过因为有宝物防身,他们不会攻击他。

没有恶意的鬼怪和人一样,叫陈玉绘辨认不出。

从小,他和他的妖怪朋友们讲话或一起玩的时候,大人都用诡异的眼神看他,他们看不见异类,都道这孩子喜欢自个儿玩、自个儿说话,有病。脑袋里进了虫子的病。

所以,陈玉绘小时候在大人面前很沉默。

所以,后来真的被坏蛋鬼怪缠上,他拼命哭叫,大人们没有信以为真,他们当他发病了而已。那段日子,对陈玉绘来说,真的很难熬。

李湄玦从小积弱,被养在宅子深处,家里轻易不会带他出门。没有同伴的小孩格外寂寞,经常对着花花草草说话。

后来,竟跑来了一个草精,脑门上的头发跟庭前的草一样绿油油地翘着,刚幻化人形的草精是个爱玩的小孩,他们成了朋友。

草精把自己的朋友介绍给人类小孩。

于是,陈府的后宅里面有一阵子很是热闹,没有人打理,也不知道哪里跑来了许多稀奇古怪的花花草草,簇簇拥拥,快把花园挤爆。

陈玉绘关起门,不准外人进来,每天亲自浇水灌溉。

热闹没有持续多久。很多花草陆续消失。

小草精说,后山上来了个厉害的大王,要把大家都圈养起来,不准妖怪进入人类居住的地方。

为什么?陈玉绘不明白。

因为要打架啊,人死了由阎王管,阎王也管不到的叫孤魂野鬼,后山上坟头多,有个厉害的大鬼带着小鬼来占山头,所以,我们要和他们打。

陈玉绘听得似懂非懂。

“我继续留在这里会害了你。那些鬼很坏的。不和你说了,我们要走了。”小草精带着剩下的花花草草集体搬迁了。

很坏的鬼还是来了。

刚开始的时候,来的是一些很弱的小鬼。一只只从黑影里分离出来,贴着墙根站起来,飘来飘去,专吓人。

陈玉绘不敢一个人睡,就跑去和爹娘睡。

爹娘看不见奇奇怪怪的影子,但是娘不知道生了什么病,半夜起来,掐着儿子的脖子不放,还喊着杀了你,杀了你。要不是爹敲晕娘,救出哭成泪人的儿子,陈玉绘就没命了。

中邪了。不止陈家夫人。陈家的仆佣们经常走着走着忽然发起疯,大哭大叫,模样可怖。

然后,不止陈家,太原城里发疯的人多起来,发了疯的人都往后山跑,跑去干什么?说出来,猪都不信,去拔草砍树的……

和尚说,阿弥陀佛,妖孽作乱。

道士说,无量寿佛,被鬼附身。

念经的念经,作法的作法……这场混乱很快就平息了。小草精跑来说,大王胜了,打败了恶鬼,和尚道士叫来地府里的阴兵,把孤魂野鬼什么的都抓回去了。但是兄弟姐妹死伤很多,后山一片狼藉,大王要带着剩下的妖精们搬到很远的地方去,那个地方叫大荒山,是妖精们的聚集地。小草精是来告别的。

陈玉绘从小时候起,不怕妖精最怕恶鬼。

作乱的孤魂野鬼大部分被阴兵抓回去,但是领头的大鬼逃脱了。偏好死不死的,受伤的大鬼,逃到了陈家院里。

第五十一章:往昔

受伤鬼不是故意的。伤太重了,逃不快,需要就近原则找个地方恢复元气。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人气充足之地,可以荫蔽鬼气。

受伤鬼在空中一溜,瞅见陈家的院子,中了意,劈啪落进屋。

陈家老爷是个叶公好龙之辈,不信世间有多少稀鬼奇怪,认为常人一辈子难碰上鬼一遭,因缘果报之说挂在嘴边,却不以为然。偏偏结识了些奇人异士,生了个奇人异士爱围观的儿子。遂顺从众意,在儿子满周岁时,改了家里的房屋朝向,陈设摆放按特定风水局,颇有讲究。

陈玉绘的住所在风水局的阵眼。受伤鬼非常准确地摸到这个阵眼中心,落在陈玉绘的床榻上。

垂髫小儿睡梦中被鬼压了床,咿呀啼哭。

大鬼难耐地伸手想拍晕孩子,好去寻隐蔽处修复魂体,没想到他念头才及,已经被孩子身上扩出的一束光芒击中,房间的四个角落更有符光射出,把他罩在了原地。

失策,此处有高人布局,宝器庇护。

小孩在黑甜梦乡中遭此袭击,手脚弹了弹,惊醒过来。

睁开眼睛,面前正对着黑漆漆的庞然大物,巨头细身、浑身长毛、眼睛铜铃一样、嘴巴咧到耳根,最可怕的是脑门上厚厚的肉褶子,挪动着,挪动着,竟然会睁开!肉褶子正中一只细长的大眼睛!稀疏的毛发分布眼睛周围。

小孩目瞪口呆,在他被吓住的时间,怪物由恼怒的神情变作了恶意地笑。

“你看得见我?”粗嘎的声音。

人死后会变成鬼,一般人看不见一般鬼,鬼依魂魄而存,是为无形之物,鬼需要借助有形之物,才能被人类看见。或者,借外物修炼奇能,或熬个百千年自得变化,方能以鬼身成自在变化。

受伤鬼没那么好运,有什么奇遇或碰到什么高人,他走的是第二条路,实实在在于黑暗缝隙窝了几百年,躲过阴差追捕,吸人骨髓吃人血肉,才成统辖一方的鬼主。

往实在了说,是做鬼有些日子,变得厉害了,招收些走过路过的孤魂野鬼,自奉为王而已。可怜见的,道行不够,出山第一架,就败得狼狈。手下俱是游兵散将,不中用。

此刻,他确信开启了一般鬼的日常经用模式,绝对“隐身”状态!正常人不会看见他。人类小孩眼里应该是漆漆的黑才对,怎会露出如此惊吓至极的情状?

怪物一开口说话,大舌头就耷拉下来。

“看不见,看不见!”小孩手脚齐蹬地踢开他,一边摇头一边喊,“鬼啊!娘,爹……呜……呜呜……”

受伤鬼本来以四脚着床姿势被符光钉住,力疲伤重,动弹不得。这时候,被小孩大力一踢,偏开主攻击范围,便趁势摔倒在地,滚了几圈,躲开法力所及范围,贴到墙根里。

小孩大声哭闹,不一会儿,引来了大人,仆役和主人陆续进来,房间里点灯的点灯,安抚的安抚,查看的查看。

小孩扯着他娘,指着阴晦的墙根道:“在那里,在那里,打了他!”

那里,当然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角落,哪里有东西?众人皆摇头。

小主人老是一个人玩,对着花草树木和空气讲话,如今出了臆想幻觉,不算大事,常病而已。

虽然以为儿子发病,陈夫人仍对儿子的话做出反应,边哄儿子,边指使丫头请出扫帚、拿上鸡毛弹,拍扫暗角。仆人们半信半疑,配合小主人的指挥,胡乱折腾半天,一星半点的鬼影子都没有逼出,但觉着荒唐无稽。

小小的陈玉绘在母亲的怀里,从歇斯底里的哭叫,到慢慢安静不语,只簌簌发抖。墨玉做的眸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忙碌的大人。

人人一脸轻松,人人毫不担心,人人言笑晏晏……

明明在那里!但是人人看不见。

明明……除了他……

角落里的鬼大咧咧坐着。夜晚的黑掩盖不了他呲牙裂嘴的凶相,人从鬼坐的地方走过,横穿过鬼的身体,那鬼物影像还适应地抖了抖。

鬼……

小孩把脸藏进了娘的怀抱。

清扫了房间后,小主人死活不肯一个人睡了,夫人抱起孩子,牵着他的手,回主屋。

小孩子看见,夜的遮掩下,庞大的鬼影变成一团黑,黑乎乎的深重雾气里,隐约可以分辨出一张丑陋的脸,像一个手脚揉成团的人在匍匐跟上来。

“娘……”小孩子紧紧揪着大人的衣服,鼻头红红。

玉连环能辟邪,挡开恶意的攻击,却不是全然杜绝。这一只,绝对是陈家小儿所见过最丑最凶的鬼,其他的鬼好歹有人模样。

伤鬼在陈家住下,虽然陈家零碎布置的法阵令他不爽,但是他并没有冒然毁去碍眼的法阵,虽然眼前晃来晃去的人类都很可口,鬼磨着牙齿,忍耐着没有下去口。法阵刚好掩盖鬼气,吃人会露出马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待功体恢复,想吃谁都没问题。

吃谁都没问题,但是吃不了陈家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童。

鬼看明白了,这小童贴身藏着好物,任有攻击靠近,会自动开启防护。但若无加害之心,凭它之能,靠近了,逗逗吓吓一个人类小儿,真是一点问题也无。

于是,大头鬼白天练功,晚上练功,晚上练功练乏了就跑去欺负小孩。

小孩不听话,就吓唬吓唬。很好玩。

比如,鬼饿了。小孩不理他。

恶鬼舌头一伸,一条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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