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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画皮之玉连环-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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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讲几句,青年就突兀地睡着了。大头鬼挣了几下,笼子晃了晃,仍稳稳停在青年的胸口,青年的右手压在笼子上。

房间里有尸气,犹以棺中为甚。大头鬼饥饿地吸了吸鼻头无可奈何地蹲下。不由瞪住面前的人类,真想吞了填肚子……

男人长得什么样呢?两簇修过的眉毛柳叶一样单薄;眼睛睁开的时候过于细长,闭着尚好,眼尾上翘,睫毛浓密;鼻子高耸,像用白面捏上去一样的假;嘴唇惨白透着青,和干燥的皮肤一个色……细较起来,五官拆开,一个顶一个诡异,合在一起,却有说不出来的阴恻柔魅之意。让人想扑上去蹂躏。

即使做了禁欲的鬼,很多年。大头鬼亦越看眼前人越饿。

他不知道这个人根本已经算不得是人。太原魏家在很多年前是出名的天师一族,后来,不知遇上了什么变故,家里死绝了,只剩了魏令合一个,还是老一辈用了禁术之法保住他性命。魏令合已经四十四岁,看上去却是二十四模样。

就算祖上传了什么本事下来,奈何这个独根懒得没救,除非穷得没饭吃,根本不愿意出去动一下。平日里不过帮忙看风水、定坟穴、捉小鬼度日。世人看不起他,他也不理会世人,独自住在山窝窝里。

这样的人,没想到还有些办法,虽然解不开束缚大头鬼的法器,却动了手脚将笼子变回了绳子,绳子绑住了大头鬼的手脚,魏令合把鬼绑在房子的一角,看着变回原来大小的鬼,摸了摸了鬼头,很满意地端详。

大头鬼嗤牙咧嘴,叫他廿二的新主人却不怕,靠近闻了闻,自顾自说,今天还有事,等我回来了给你洗个澡,也太脏了。

洗什么洗,施个法术就好。但是大头鬼不乐意如别人的愿,不合作地抬下巴。

之前反抗过于剧烈,绳子抽紧了不说,可恶的人类还给他带了口钳,逼他跪在地上,被贴了符的大头鬼,说也不能说,动也不能动,难受得要死。要他接受为奴的契约,臭屁!

晚上,魏令合回来了,却没有时间带大头鬼出去清洗。

大头鬼没有想到魏令合一个人出去,却带了一个人回来,一个死人。

死去没多久的人,没有腐烂变质,在魏令合的肩头耷拉着。魏令合把死尸扛进大棺材床里,哼哧哼哧干起来。

棺材盖挡住了视线,大头鬼只看见衣衫凌乱的魏令合变着姿势在尸体上动,一边兴奋地喘息,一边舒服地高叫,像吸了五十散一样地疯狂。大概是对尸体很满意,抱了尸体睡了一夜的魏令合,一大早又打了一炮,才懒洋洋从棺材里走出来。

棺材里的死尸是怎么样了,大头鬼不知道。但是魏令合明显有点不一样了,他像吸足了精气的妖精,变得妩媚撩人又神采奕奕,平日懒怠的眼神少了呆滞,白兮兮的嘴唇有了一丝血色。

大头鬼孤陋寡闻,他只听说过鬼吸人精气,还没听过人吸死鬼精气的。只目瞪口呆地看着魏令合诡笑走过来。

大头鬼紧张得头顶的眼睛都睁大了。

“咦,鬼也有精水的啊?是幻化的吗?真浪费。”魏令合对着跪在地上的大头鬼说,大头鬼两膝跪地,两腿之间有一小滩湿。口钳困着嘴,口水滴答。大头鬼竟然感觉到难堪,好在他皮肤厚,轻易不会让人看到面红。

魏令合伸了脚,踢了踢大头鬼胯下物,那东西弹跳几下,在魏令合裸足的碰触下竟然抬头。

“呵呵,对主人动念可要不得。”魏令合嘴上这么说,模样却很开心,不知从哪里拿了浸过药水的鞭子,对着大头鬼猛抽,只把他抽得身体颤动,泄了精才罢。

自此后,魏令合仍时常带尸体回来,有时候是小童,有时候是少年,有时候是壮汉,一味都是男体。用坏了,就拎出去扔。他并不都在棺材里面活动了,察觉到被注视着似乎能更得趣,于是直接在棺盖上躺了,在大头鬼眼皮底下做。完了事,再拿各样刑具去折腾自己的宠物。

这样持续一阵子后,连鬼都忘了自己除了跪还有什么姿势的时候,魏令合把鬼牵到院子里,拿下了口钳,坐在石桌前吃着瓜子喝着茶,问跪在地上的鬼:“现在愿意了吗?”

大头鬼眼睛里狂气一闪,又瞬间暗下去。

“我解不开你身上的禁锢。”魏令合假模假样叹了口气道,“你奉我为主,我少不得为你操心,说不定能想出什么法子。”

这段时间,大头鬼的功力已经恢复,虽然绳子很麻烦,但是只要他乐意,随时可以走,但是,他不仅在暗室里不声响陪了魏令合这许多天,现在还甘愿跪在地上……

魏令合翘着二郎腿,鞋子挂在趾头上,欲掉不掉的。大头鬼眼里冒起饥饿的火焰,他最近常感到腹中空空,饿得慌。

魏令合瞧着跪着却比自己坐着高的鬼,了然地笑:“你成了我的奴隶,我是主人,主人当然会喂饱自己的奴隶……”

于是成约。定契。

终魏令合一生,侍奉左右,为仆为奴。

第五十五章:稚童

于是,大棺材,在不时迎接各色尸体的同时,亦承纳进一头壮硕的鬼。

魏令合本该早死了的。在他小时候,作为家里的独苗,长辈们行了禁忌之法,抓了活人给他接命,把他从地狱拉回来。后果是,他成了不死不活的行尸走肉,生活在阳间,却需要吸收阴气。和死尸交脔在他来说,等同进食。刚开始,是厌恶又不得已,久而久之,成了嗜好和习惯,找不到新鲜尸体的时候,就去新坟里挖。

与廿二交渡,虽可吸食鬼气,毕竟太阴晦浓烈,魏令合不甚舒适,只减少了外出寻尸,并没完全放下此前嗜好。廿二却上了瘾,他之前安心做鬼时候,不屑和些低贱妖鬼般走吸食人气的不良捷径,并不知此间种种妙趣。此番一碰,活像苍蝇黏上了糖,饿虎吃到了肉,不去想什么节制,只一心一意钻研起与彼此皆有利的修炼法门。

一人一鬼,苟合如同夫妻,一直住在太原城外。

数年后,某天,魏令合发现廿二晚上玩失踪。

和廿二欢好,格外费体力,一遭折腾下来,魏令合通常手脚动弹无力,懒惫嗜睡。廿二趁他睡熟之后,溜蛋。每次失踪回来,都精神愉悦、格外舒畅的样子。

这头鬼,半夜三更去干什么了呢?

陈府里有很好的解释。

陈家小儿年节附近,外出遇煞,家里人找他回来后,发现小公子丢了赖以为命玉连环儿,昏迷沉睡,低烧不醒。

陈家广求名医,无法。小公子即使醒来,没过几天,重又昏睡。体质一日比一日单薄,身体一日比一日差。

大头鬼闻味而来,为的是寻仇,可发现陈府阴气森森,几乎成了鬼堂。各色各样的鬼,聚集在以陈小公子卧房为中心的院落里。

陈小公子的病,是因为这些鬼众。它们把小公子当成了能见鬼神能通共阴阳的灵媒。晚间时候,甚至附在小公子身上四处跑。

这样下去,当然会死得很快。

一个肉体凡胎的人类小孩而已。

廿二大发慈悲,赶走了大部分的鬼,自己兴冲冲留下了。

小公子从昏迷不醒的重症中清醒过来,又陷入了精神创伤期。走着走着会被绊倒,一个人独处的空荡房间会忽然响起异声,熟睡时候会感觉忽然被重压或腿被什么物体扯住……终日惊惶,不得安宁。

把仇人直接弄死,真是一点意思没有。

逗着仇人玩,看他被自己逗得不能反抗,抹着眼泪吸鼻子什么的,真是太爽了!

廿二很得意,白天他不在的时候,就抓几只顽皮鬼陪小孩,代替他恶作剧。

魏令合跟踪廿二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大头鬼的白痴相!竟然欺负小孩欺负得不亦乐乎。

小孩在睡觉,揪人头发,捏人鼻子,掐人脸,把小孩折腾醒了,又用法术刮起大风,吹开门,吹开窗,吹得凳子直打转,小孩吓得跑出房间,它好意思变团黑影跟在后面追……魏令合十分黑线。

身体一飘,五指一张,抓住了大头鬼头上没剩几缕的头发,恨道:“很好玩?”

大头鬼头顶上的大眼睛眨了眨,点头。

“他怎么是你什么人?”魏令合不满。

“仇人。”大头鬼确定地道。

“仇人?你一只百年老尸和一个毛孩子有什么深仇大恨,我就不明白了。”魏令合失笑。

小孩子哭得凶,陈府里的大人被吵醒,几个仆人已经持灯找出来了。魏令合揪着廿二的耳朵躲到一边的树荫下。

“他抓住我,把我捆了,扔到你家院子里。”大头鬼嗫嗫道。

“你对我家院子很不满,还是对我这个主人很不满?”魏令合细长的眼睛一眯。

大头鬼想到每每活色生香的夜晚,口水快滴下,哪里有不满,连忙摇头。

“那你是不是该感谢他?没有他,你怎么能找到我这样一个天上无、地上有,举世难寻的好主人?”魏令合抬下巴道。

大头鬼忙点头。他忽然觉得人类小孩没那么可恶了。

月光下,魏令合的皮肤白得会透光,阴得快滴水,掐一把,肯定冰冰凉好手感,咬一口,肯定能把青的咬成红的……哇呜,大头鬼越来越往不该想的地方想,抱住魏令合的大腿不放了,蹭蹭蹭。

魏令合满意了,然后分析道:“你当然不是真的恨他,不然你手指一掐,他就死透了。你更不会帮忙赶走想附他身的恶鬼,你不看着守着,他恐怕已经死了好几回了。这么说来,你对他可真好,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好,我又想不明白了。”

廿二快被魏令合绕晕了,愣愣道:“他死了,谁给我解绳子?”

“他活着,能给你解绳子?”魏令合反问。

不能。廿二摇头。这绳子根本不是小孩故意给他上套,小孩房间的奇门阵术、乱摆的八卦法宝,都不是小孩子知道的用途,逼问过了,完全没用。只是,小孩活着,好歹有点希望。

“他爹娘,你问过了?”魏令合摸下巴。

廿二点头,他如果两老的梦境去逼问,可惜,他们根本不记得有人送了这个礼物,又是谁送的了。高人都是随缘而来,踏萍而去,来去飘渺。

“其实绳子也不坏,解不开就不解了。我可以拉着绳子遛鬼,很威风。”魏令合忽然道。

廿二垮下脸。

魏令合又道:“那孩子这样也不是办法。有了。”魏令合想着,摇身一变,变个手持拂尘的长须道士,道,“你在这边等着,我去救你的小情儿一救。”

廿二很不明白,被魏令合这么一通说,他在陈家的动机怎么变得这么不单纯。天地可鉴,他是真的喜欢魏令合。这么颠来倒去想,廿二的心里就火烧火燎起来。再急,他也很乖地听魏令合的话,守在原地,眼巴巴等人回来。

魏令合去干嘛了呢?魏令合去做好事了。

陈府里半夜里又闹得不安生,这边在劝停小孩子,那边门口说来了个道人。手持拂尘,口念道号的长须道人说会治病。主人家忙迎了道士进来。

道士一看小孩,拂尘在哭得气喘、满面通红的小孩子身上一拂,道:“贫道只能护得他一时。解铃还需系铃人。陈老爷既然认识高人护了小公子这么些年,现在何不去再求这位高人?”

一语点醒梦中人,陈夫人称是,陈老爷道谢。

第二天,陈老爷就备了车马,拉着儿子,直奔瘦猴山。找赐了宝贝儿子玉连环的“高人”道长。

廿二等啊等,等着一个长胡子的道士甩着拂尘,很是风骚地晃到眼前。

廿二晃了晃,靠近闻了闻撸胡子的臭道士,吼了一声,直接扛了人,踏空而去。道士在大头鬼肩头笑得咯咯响,一抹脸,正是魏令合。

这天晚上,某个山底下的小院子里,一人一妖打了一夜的架。到了天亮,才双双歇下。

第五十六章:章陵

陈玉绘和王旭安是怎么认识的呢?

那时节,读书人都背起行囊往京城赶,参加今春的大考。陈玉绘也在其中。

陈家富贵,儿子年少,从小娇养,书童秀青之外,另派了个会武功的可靠仆人刘大,驾车出行。

一路,春意盎然,翻山过水,对没出过远门的陈玉绘来讲,颇有些新奇。常挽了帘子,趴在木制的车窗上往外看。

王旭安没那么好命,路上遇见劫匪,钱被抢了,马被惊走,书童也跑了。他挽着袖子,正坐在河边下风处烤着兔子,这只兔子活该倒霉,直接撞到树桩上,被他捡了个便宜。

走出这片荒郊野外,找个集镇,凭他身上信物儿,可以从钱庄兑换银子,重新置办入京的一应事物。对自己的计划周到,王旭安很满意。所以他模样灰头土脸,心里一点不急,颇有些随遇而安的潇洒意味。

这地儿,景色挺优美,前有溪河还有山,山花烂漫,绿树成荫,流水淙淙,不知哪里传来樵夫的山歌。

然后,马蹄哒哒,一辆马车顺着山道过来。走过这段山道,离章陵郡就近了,很多赶路的都喜欢绕此处捷径,月久年长,山路踩踏渐宽。

王旭安看见马车,眼睛一亮,伸长脖子准备招呼,看能不能搭上车。就见一个少年趴在车窗上,正好奇地看着他,少年人穿着白色锦缎的衣,颈带福寿璎珞,头上七宝簪,一看就是个富贵人。宝蓝的车帘子衬着玉白似的脸,漆黑的眸子似两丸黑水晶,更别说那胭脂色的唇,墨烟锁愁的眉……王旭安的心突突跳,眼睁睁看着车子驾了过去,才喉结咕噜一下,咽了口口水。

再看手中的烤兔子,油光贼亮,他也没多少胃口了。

车子引入了崇山峻岭的背景中,他的心也跟着飞了出去。

别说,自从出了李家的事情,听了丹阳道长的话后,王旭安真清心寡欲躲在门里念了三年书,满心志气想一举搏个功名。

人说青山易改,本性难移。这王旭安平日不见美人还好,这一遭见了,心里蠢蠢欲动的花花肠子再压不住,才见了个一面的人,硬被他在脑中颠来复去意淫了个遍。瞅了眼胯下帐篷,王旭安不以为然地大口咬了只兔腿,飞快吃。

这条道,直通章陵。入了章陵,或许能再碰见。

也是合该有缘。两人住了同一间客栈。

同福客栈是章陵最大的客栈,此刻,住了不少赶考的人,从章陵入水路,可以直接搭船靠京。

陈玉绘一行先到,定了两间房。人高马大的刘大一个人住一间,陈玉绘和小书童秀青住一间。本来主意住一晚,当天找好船,第二天启程。

但是,行程被耽搁了。

原来章陵郡五年一度的龙王节到了。郡上要举行祭祀活动,祈祷江平浪宁、风调雨顺。章陵郡两面临江,百姓多以水为生,极为尊从龙王。没有艄公愿意触犯神威,在这几天犯禁出江。

愿意停留的学生干脆住下来,看看少见的祭祀活动,等祭祀完了,再约船家出江口。不愿意等的,绕路翻山,从邻郡走,多花个十天八天,也到了。

陈玉绘一行留了下来,有这个时间,陈玉绘更愿意好好温书备考。他爹亲身体不好,他一心想考个结果出来如他爹的愿。其实他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郎,儿子的孝心,爹看在眼里,热在心里,只当放他出去多见见世面,或者为下次入考垫垫底,哪里真寄望他能一举考出个大功名来。

王旭安蓬头垢面入了章陵,先寻了广发钱庄兑下银子,再找了家衣铺子换了全套新,收拾齐整了,问好路,直接拐同福客栈来。

马车上的公子富贵,自然住好客栈。同福客栈里,住了许多读书人。读书人要渡江入京,同福客栈离江近。有了这几条。王旭安很笃定。

陈玉绘领着两个仆人坐在二楼的窗边吃饭,用过了饭,贪恋江风,继续坐着喝茶。

小书童秀青坐不住了,眼睛直往外瞟,楼下是个热闹的街市,人来人往,卖各色糕点玩意儿的,耍猴吐火卖艺的,他想出去玩了,偏公子是个静懒之人,多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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